“没什麽。”
“累了?”
“还好。”
这就是个典型的一脚踹不出个闷屁的主,於是秦朗没再追问,直接打卡进了门。
门一开,就有浓香味扑面而来,是香菇黑耳木黑鱼汤,应该熬了很久,鱼腥味已经被菌菇的鲜味盖了,闻起来都觉得好喝。
再一看,桌上还有几个吃剩的打包盒,搁在手提旁边,手提开著,另一边还搁著份文件。
宁舒有些吃惊,秦朗把他一脸大惊小怪的神色瞧在眼里,不甚在意地撇了撇嘴:“去泡个澡,逛一天也累了。”说完把打包盒用塑料袋一包,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然後合上电脑屏幕,把睡衣塞他手里,推他进浴室。
浴室门一推开,宁舒再次愣了神,里头居然多了个木桶,连水也放好了,水面上还飘著一层药草。
他这会儿舌头又开始打结了,脑子里浑浑噩噩,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偏偏就是没法组织成句,实在不争气。
秦朗显然没觉察到这些,自顾自把手伸进木桶里,试了试水温,觉得可以了,见宁舒站著不动,再一次无奈地摇了摇头,勉为其难过来帮他脱衣服。
大夏天穿得能有多厚实,就一件单薄的衬衫跟一条长裤。
衬衫扣子解了一半,宁舒才醒过神来,这一醒神才察觉到俩人姿势有多暧昧。
秦朗那会儿就站在他身後,胸口贴著他的背,手环在他胸前,正在解他衬衫的纽子,这姿势落进墙上那面大玻璃镜里,看起来要多亲密有多亲密,跟小夫妻似的。
“小夫妻”这个词一冒上头,宁舒就不敢再往下想了,脑壳跟撞了锺似的,嗡嗡直响。他是真的不敢多想,有些念头一旦滋生,就很容易泛滥,所以必须扼杀在摇篮中。
爱情这东西,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从来无迹可寻,谁也说不准究竟能维持多久,何况还是两个大男人。他一贯有自知之明,也从来不是个爱白日做梦的人,所以从不奢望。
不过人非草木,秦朗对他的好,他怎麽可能感觉不到?
但越好,越容易让人沈迷,宁舒实在不敢让自己深陷,就秦朗这家世,怎麽著都不可能跟个男人过一辈子,更何况还有老爷子在,於是伸手止住秦朗手上的动作:“可以了,我自己来。”
到这个节骨眼上,秦朗再感觉不到宁舒的异样,他就真是木了。
不过宁舒这人一向很认死理,嘴巴又紧,咬准了不说的事,绝对别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个半个字来,秦朗知道他的脾气,当下也不多问,甚至乖乖松了手,然後开门出去。
泡完澡出来,秦朗正裸著上半身靠在床头看电视,一副慵懒的样子,听到脚步声,拍了怕床:“过来。”
“我头发还湿著。”
秦朗这回干脆不说话,就拿眼直勾勾望过来,眼神颇具威胁,一脸严肃。他这人笑的时候还行,脸一板就整一个混江湖的,颇带煞气。
宁舒不得不挪步过去,在另一边坐下,还没摆正位置,人就被搂了过去,手里也多了碗汤:“鱼别吃了,喝点汤。”
盯著鱼汤瞧了片刻,宁舒涩著嗓子开了口,声音听起来都不像自己的:“今天的事多谢了。”
秦家有兽第四十章(搞笑/生子)
这话秦朗可不爱听,事情但凡牵扯到一个“谢”字,多少显得生分,凭他俩现在的关系,难道还用说谢?
秦朗心里不快活,一张脸绷得死紧,换了别人他早发飙了,也就因为是宁舒还能忍,硬著声音问:“就这些?”
气氛有些凝滞,宁舒默默想了会儿,很让人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後把脸撇向窗子那边,有些难以面对。
他这一撇脸,秦朗肺都要气炸了,手指使力把他的脸掰过来:“说话!”
宁舒挺无奈地迎上他视线:“我爸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我们的事……这事现在不能让他知道,不然--”
“闭嘴!谁让你说这个!”
这回换宁舒摸不著头脑了,可见愣头青确实没得治。
秦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平复下心头郁闷,犹豫再犹豫,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是我什麽人,还用得著谢?”
宁舒微微一愣,然後脸就红了,心潮跌宕起伏,跟起了涟漪的湖面似的。
秦朗看到他这反应,心里才好受些,上半身欺过去,泄愤似地咬了咬他的耳垂,一脸的气急败坏:“真是木得可以,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可怜宁舒这个愣头青,没恋爱经验,著实不太懂得调情,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蹦出一个漂亮字来。
秦朗似乎也不指望他一时半会儿能幡然醒悟,揉著他的脖子下了决断:“你爸妈的事我心里有数,眼下不说就不说吧,总有一天他们得接受。”
反正米已成炊,等孩子大了,会喊爷爷奶奶那会儿,谅宁家二来不接受也得接受。
秦朗心里头的算盘拨得铛铛响,可惜一抬头,看到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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