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可以乖顺的成为朕的爱妃。”他停了停,看恬熙已经面无人色,便怜惜的说:“朕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朕也不急於一时,免得将你逼急了。只是,恬熙,你要知道,朕已经等得太久,不愿再继续等待了。你今日先好好休息,明日朕再来看你。”说完,他松开恬熙,起身要走,临了又说:“好好进膳,或者你想朕一口一口的喂你吃?”恬熙仧了一口气,不发一言。严曦促狭的一笑,便要走了。恬熙突然喊住他,说:“曦儿,别逼我恨你!”严曦回头,静静的看着他,说:“与其让你当朕是孩子一样的爱,朕宁被你当做一个男人去恨!”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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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恬熙彻夜未眠,第二天早起时便是一幅萎靡不振的颓唐模样。这让诸位前来向他请安的妃嫔们很是关心不解,个个都殷勤探问。但是她们自然不会知道个中缘由,反倒是发现贵太妃对这个问题似乎非常敏,一反常态的以一种极不耐烦的态度冷漠的回应了她们,并草草让她们散了。这是极不寻常的,再者一向对来给太妃请安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从不缺席的皇後居然也托病不来,这就太奇怪了。有聪明灵光的妃嫔自然是开始猜度:是不是皇後曾与太妃起了摩擦,故而让太妃如此伤神,还闭口不言原因?这倒是让她们有几分期盼了,毕竟皇後曾经深得陛下敬重宠爱,又有贵太妃支持,膝下又有一位嫡皇子,地位可以说是稳如泰山,这对她们来说是很不利的。如果她与太妃起了间隙,间或也会影响到她在陛下面前的地位,这对她们来说可是有利的。於是她们便带着看好戏的心态静待事情发展。
後妃们的小心思,恬熙自然是无暇去推敲了。他整日整日的失眠,不仅仅是心里永远压着那一晚那场离经叛道有违人伦的媾和。也是因为他根本不敢睡着,生怕严曦会再次出现,重现那晚的疯狂。这不是为了恪守礼教,他已经三十四岁了,经历过一场刻骨铭心的感情後,所有的激情与炙热全都被严炅带走,对於任何一份爱恋,都已经无心无力。更何况严曦是严炅的儿子,是他从他襁褓之中看着长大的人,在他心中他与严炎严晓他们本没有什麽区别,甚至相比自己的孩子们,恬熙对他有着更多的期许。不为别的,就为他是严炅最看重的继承人,是汪皇後临终托付给他的孩子。
一想到汪皇後,恬熙愧疚难当。他唤来薄桃说:“本宫要去太庙,下去准备吧!”栀香轻雯听到吩咐便关心的过来,自从出了这件事後,她们全都不再出宫回自己家,而是天天陪着恬熙,生怕他想不开做出傻事来。作为陪伴恬熙最久最了解他心事的宫女,她们心中非常清楚这对他来说是多麽致命的打击。此刻听到他要出去太庙,隐隐猜到他的目的。栀香便忙说:“娘娘要去太庙,那我们也跟着一起去可好?”
恬熙摇摇头,说:“不用了,不是什麽大事,犯不着这麽多人跟着。你且去传话,依仗什麽的也可免了,这麽兴师动众的扰大魏诸位先皇清净,不好!”栀香听了只好下去传话。轻雯便说:“去走走也好,那奴婢就先准备着午膳,娘娘可要早点归来,免得耽误了用膳时辰。”恬熙了一声,收拾收拾,只带了薄桃并两个跑腿小太监便去了。
等到了太庙,他走入供奉诸位先皇後太後灵位的房间,在一众灵位中找到汪皇後的,跪下,深深的俯下仧仧拜倒:“对不住,我终究是没能照顾好他!”灵位自然不会回应他,沈默的立在香火缭绕中。恬熙紧闭着眼,将脸埋在蒲团里,一滴清泪落下,将蒲团外罩的锦面晕染出一块水迹。他跪拜了许久,身体一动不动的俯倒,身体似乎都要凝固成一团仧影。等到他再次起身,蒲团上的水渍已经扩大到巴掌大。恬熙看着汪皇後的灵位,喃喃道:“你现在怕是恨死我了吧!我对不住你,可请你相信,如若我能选择,必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他很想说以後会制止严曦一错再错,可他开不了口。因为以他对严曦格的了解,他直觉的感到这不是他一时兴起,以後也不会轻易放手。既然如此,说这种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有什麽意义呢?恬熙苦笑一声,对灵位说道:“原来是我错了,来到你面前做这种无用的辩解开脱。你若恨我,便恨吧!你本该这样了。只是,请别为了我这样不值的人,耽误了你安息轮回。若有下一世,我愿能来到你面前赎这个罪孽。”说完,他再次深深拜倒,然後艰难的起身,离去。
这一次,他去了严炅的画像前。看着依旧是威严沈默的严炅,他喃喃呓语道:“我们终究是受到报应了,严炅!”心中的痛苦翻腾冲撞,将一个疲惫的心弄得千疮百孔,他闭了闭眼,继续说道:“当初我们胆大包天苟合成,你与我背叛了先太祖皇帝,令他蒙羞。现如今,你的儿子也如此待你我。这算不算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呢?”他自我解嘲的笑笑,随後又虚脱一样萎靡软倒在画像前:“可是严炅啊,就算是如此,我仍然想要活下去。为了我的孩子,还有我的族人们。还有一个原因,我一直羞於承认,那就是……严炅,我不想死,就算是到了如此不堪境地,我还是想要活下去。你怪我吗?”他抬头看着严炅,他依然是威严冷漠的俯视着面前备受煎熬的爱人。恬熙看着他,痴痴的说:“看着我这样懦弱贪生,你会不会後悔爱过我?是啊,我有什麽好呢?除了一副好相貌和古怪的身体,我还有什麽?鲜廉寡耻,庸俗愚蠢。你们怎麽都这麽傻,看不穿我竟是个不值得的人呢?”他喃喃问道,严炅没有回答。倒是身後几步远的薄桃已经泪流满面,她情不自禁的上前,扶着他说道:“娘娘,您不是这样的人。请别在这样作践轻看自己了,先皇九泉下有知,也会心疼难安的。”
恬熙扭头看了看她,轻轻唤道:“薄桃?”薄桃诶了一声,答道:“奴婢在?”恬熙继续问道:“你,其实是严炅的人吧?很早之前便被他指使到我身边,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薄桃一愣,恬熙继续说道:“早在那日我险些在那群侍卫手里受辱,你那时便第一时跑去搬来严炅这个救兵。那时,我便开始怀疑了。是不是?”薄桃低头,抿着唇,半天才低低承认:“是!”随後她又说道:“可是奴婢从未对先皇说过什麽不利於娘娘的话,他也从未害过娘娘。奴婢一直是忠心耿耿的服侍娘娘,再无二心。”恬熙看着她,问道:“我与严灵的私情,也是你让他知道的?”
薄桃脸色变了变,终究是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後羞愧说道:“奴婢当时一半是忠於先皇,一半是自觉他并非您的良人。”她停了停又说:“如若娘娘怨奴婢,奴婢也知道该怎麽做了。”恬熙看着她,说道:“你也是他留给我的,我怎能舍弃不要?罢了,这也是我与他的孽缘,不能单单算在你头上。”他回头再一次看着严炅,良久,说道:“扶我起来吧。”
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皇後的仪仗。恬熙有几分惊喜,又有几分自然的心虚。命薄桃拉开轿帘,他招呼道:“婉婉怎麽出来了?不是说病着吗?”皇後面无表情,命人落轿,然後起身走到恬熙轿前,跪下行了大礼。恬熙大惊,忙命薄桃将她扶起。恬熙笑道:“你这孩子,今日怎麽如此礼数?倒是让本宫有些奇怪了。”李婉婉抬眼,那眼神让恬熙渐渐的笑不出来了。
许是觉察到他的尴尬,李婉婉将目光移开,淡淡说道:“怕日後能这样向母妃行礼的日子不多,不如趁现在多抓些机会吧!”那母妃两字,她咬词极重,恬熙的脸色顿时僵住。李婉婉跪下,再度行礼道:“孩儿告退!”说完便起身走了,恬熙呆呆的看着她离去的仪仗,後背仿佛一道热仧,煎熬着迅速冰冷的心。
回来的时候,严曦正等着他。恬熙无波无澜的打了个招呼:“你来了?”严曦见到他并没有多说,也只是一句简单的话:“朕已经提前拟好了你的册妃封号。”恬熙“哦”的淡淡回应一声,然後,在他面前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等到他再度醒来,身边轻雯她们喜极而泣道:“娘娘终於醒了,阿弥陀佛,您已经昏迷了几日,可把我们给吓死了。”他的几个孩子也围拢着擦泪喊道:“母妃您几日昏迷不醒,可吓死儿臣了。日後别再这样了!儿臣实在是害怕,您也跟父皇一样,对我们撒手不管就走了。”说着说着,几个孩子大哭起来,轻雯她们忙宽慰道并将他们带开。在她们身後,恬熙看到了几位熟人,他懒懒招呼道:“族长,你们也来了?”青丘族那位燕归的继任者也是眼眶含泪,频频点头道:“娘娘一病倒,陛下说娘娘得的是郁沈不解的心病,便开恩接了我们进来,日日守在娘娘身边,就等娘娘一醒来便能瞧见我们这些族人,让娘娘开心。”恬熙了一声,看了一眼他们身後不远处,面色如水般沈静的严曦,扭回头不再看人,淡淡说:“别再担心,我会好起来的,健健康康的。然後,好好的跟你们过日子。”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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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後,恬熙如换了个人般精神振作,语笑妍妍。对於太医们的汤药从不拒绝,每天都扶着宫女的手在西苑里悠闲散步。他这次病症本就由心而起,自然也是由心而治,没多久便痊愈了。那一日,严曦得到太医请脉的回报,特来看他,他也并不冷眼相对,甚至还一反常态的微微一笑,喊了声:“陛下!”
严曦有几分意外,随後就笑道:“何须如此多礼?”恬熙仍旧是微笑着,说:“趁着现在来得及,赶快改口,免得日後要改口时偏偏改不了成了大不敬之罪了。”严曦一愣,大喜过望,随後含笑拉过他的手握住,含情脉脉的说:“无论你说什麽,朕恕你无罪!”恬熙毫不抗拒被他如此亲密接触,笑容一点变化都没有。严曦对他本就觊觎多年,此刻见他一笑明媚绝伦,更是心中瘙难忍。一时动情之下,忍不住凑上去要吻。恬熙也不躲闪,任他吻了上来。可就在他嘴唇即将贴上的时候,恬熙突然问道:“你对你父皇,难道真没有一点内疚吗?”
严曦动作停滞,然後缓缓移开。他定定的看着恬熙,他仍旧是一成不变的笑容。可他终於看明白,那笑容却是带着讥讽冷淡的。严曦的火热立刻被冷水泼了大半,他冷冷的说:“既然父皇无需对先太祖皇帝有内疚之情,朕自然更无须如此了。你是狐媚,本就该侍奉帝王。礼仪伦理这种东西,你身为狐媚还会需要吗?”
他的话说的很重,到了末尾也带了几分揶揄味道。恬熙却并不生气,他浅浅一笑,说:“不愧是你父皇的儿子,果然青出於蓝了。真不枉你父皇一番栽培了。”严曦冷冷一笑,说:“方才你说要改口,既然如此现在连这一句也改了吧。以後你也得跟着朕称先皇为‘父皇’,否则日後再外面面前说错了,也是尴尬。”
恬熙摇摇头,说:“我改不了了!”严曦脸色一沈,说:“如何改不了?”恬熙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他看着严曦,神情却是怀念的:“我可以改对你的称呼,改对你的态度,按照你的心愿去做任何事。可唯有一件,我改不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因为我的心,一直活都在他那。”严曦有几分恼怒,截口打断道:“可先皇已经驾崩多年。”恬熙立刻接口道:“所以我那颗心也先代替我去陪他了。”严曦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这是故意激怒朕吗?”
周围的宫人们全都吓得脸色发白,自发的跪满了一地不敢出声。恬熙却是非常镇定,他淡淡的说:“不,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我爱你父皇,这辈子我能喜欢很多人,但只爱过他,谁都不能取代他的位置,这个就算是拿任何东西来要挟我,都做不到的事。既然你这麽迫切并势在必得的要我,那这个最好一开始便说清楚,免得你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到头来与我两败俱伤便不好了。”
严曦的脸色已经气得发紫,他气急而笑,一把将他拉进怀中,捏着他下巴冷笑道:“是吗?可朕偏偏就是个强脾气,从不喜欢将就。朕要你,你就得给,连人带心的给。”恬熙摇头叹息道:“你何必如此强人所难呢?”严曦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吞噬:“朕是天子,从未学过委曲求全。”
“委曲求全?”恬熙忍不住笑了,仿佛听到一个挺好笑的笑话,但他瞧瞧严曦的脸色,终究是没有继续挑衅,干脆直接说:“严曦,我绝不会爱你!这一点,就算你再与我媾和千次万次,就算你再拿我的孩子和族人们来增加筹码,都是无用的。我这一生的所有的爱和痛,都已经给了你父皇。不可能再能对第二个人如此了。”
严曦怒到极致,却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恬熙,微微一笑。松开了对他下巴的钳制,这才发现刚刚自己不知不觉加重的手劲,竟然在他下巴上捏出两道淤痕。那淤痕青紫,在恬熙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看着煞是触目惊心。
严曦忙对一旁跪着的栀香喊道:“快去拿药来。”栀香抬头看了一眼,也是大惊,忙站起来跑开了。严曦将恬熙拉到怀里坐着,爱怜的抚摸着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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