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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3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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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有朋友留言说我写的和以前在电影里看到的不一样,比如女地下党的工作。我刚好是8后,不知道大家多大看看色文没关系,毁了三观可是大事所以,以后涉及的观点、事件有不一致的地方,以自己看到学到的为,就当是我瞎说而且我尽可能写得轻松点,淡化历史背景,但这样可能会打破原有计划,增添一些“乱”的情节还想问一句,两个女人一起伺候一个男人,算不算后宫要是算的话,我是自己打自己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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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说话声,隋老夫妇也来到了客厅。
一看倪静的神情不对,隋老赶紧把通知书拿了过来,看完也长出了一口气
隋太太没弄明白,把他拉到了一边,两人小声地嘀咕了一阵儿。
义洲和义国在楼上听到了动静,两人蹬蹬地跑了下来。可一看家里人的脸色,相互一对眼,又赶紧跑了去
隋太太拉着义国,眼圈都红了,差一点儿就哭出声来
这时翰武也急匆匆地从外边走了进来。
隋老瞅着翰武说道:“你也知道了”
翰武点点头说:“义国给我打电话了”
然后,他拍着义国的肩膀,笑着说:“你小子还行,比老子强都念上军校了,毕业出来就是军官了”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却不是滋味。
他是希望能有一个当兵的儿子,来完成他的夙愿。可这个人偏偏是义山,是他最不希望的那个儿子。
大家都清楚,东北战事乃至全国战事才刚刚开始,国共两党必将会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拼杀。
东北军政大学是一所地道的军事院校,在这非常时期,是不可能如期完成学业的。一年半载后,学员就会奔赴战场,投入战斗
义山毕业后就是最基层的部队干部,在战场上是要冲在最前面的,危险性可想而知
隋家有三个男孩,按理说支持革命,送儿子参军入伍,是责无旁贷的事儿。
可义山的情况特殊,万一在战场上出了事,他们可怎么向翰文说呢
正当大家沉默之时,义山却轻松地说道:“你们不是老说让我有个男子汉样儿吗参军入伍那就是最好的锻炼方式再说了,等我毕了业,全国可能都解放了呢想上战场都没机会了”
大家都知道义国在故意说宽心话,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隋老看着义国,郑重地说道:“义国啊,上军校是好事,可你知道将来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毕业后就要上战场,去消灭国民党反动派,去解放全中国让全中国的老姓都过上好日子”
隋老点点头,说道:“咱们隋家祖上就是武将出身,曾经镇守过西北边疆可惜后来被佞臣诬陷,才不得不弃武经商。你也算得上是将门子孙,能从军报国,也是我们隋家的荣耀”
说罢,撸起袖子,把自己的手表摘了下来,递给了义国。
然后说道:“这块表送给你,以后会用得上”
大家都知道这块瑞士表,是隋老最心爱的物件,已经跟了他2多年了
可也都知道他的脾气,谁都没有阻拦。
义国接过手表,笑着说:“爷爷,我这只是临时借用。等以后胜利了,我保证完璧归赵”
隋太太在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归什么赵啊咱家姓隋”
大伙一听,都呵呵地笑了
三天后的早晨,义国就告别了家人,去了东北军政大学北满分校所在地佳木斯。
见倪静心情不好,翰武走上前想安慰她了几句。可张张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就把手放在倪静的肩膀上拍了拍。
倪静了解翰武,知道他的意思,也擦了擦眼泪,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晚上倪静到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义国从未离开过她身边,可现在却要一个人独立生活,将来还要投身到枪林弹雨之中。作为母亲她真正体味到了母子连心,难舍难离的滋味。义山那俊秀的模样总是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的的心也仿佛跟着飞到了几公里外
翰武留在她心里的阴影还未完全消散,儿子又离她远去。倪静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与焦虑,不由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心里好受了点
她去卫生间洗了洗脸,然后装作没事儿的样子去帮婆婆做了饭。
饭后又督促两个孩子学习、洗脸、睡觉。
等忙活完了,已经9点多了。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出现义国挥舞着手臂,带领战士向前冲锋的情景
就这样,在时睡时醒中,倪静渡过了难熬的一晚
之后的日子隋家又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生活,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947年的3月。
这期间,翰武还是在粮库上班,每天仍是忙忙碌碌。
因为大规模的匪特武装已经被铲除,市内的要工作是抓捕隐藏在深处的,分散的匪徒和国民党特务。因此,玉梅被调到了市公安总局,担任特别行动处副处长。
义国一直在军校读书,时常会给家里写信。他很适应军事化的生活,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做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
倪静的工作也是顺风顺水,不仅提了干,还入了党。
她也原谅了翰武的不忠,没过多长时间就让翰武又进入了她的身体
在床上,虽然还会被翰武弄得高潮迭起,但头脑中却时不时地浮现出另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她知道自己内心里的那个结,还没有彻底打开
整个东北的局势也已然发生了变化,虽然沈阳、长春等大城市还掌握在国民党手中,但北满地已经相对稳固下来。中国共产党在东北的工作重心就是发动群众、建立巩固的东北根据。
为了调动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变革农村生产关系,中共中央下达了“五四”指示。要求各地组成土改工作组,再次深入农村,发动农民群众,开展清算分地运动。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土改”运动就拉开了大幕
3月初的一天,倪静的倪军来到了隋家。
倪静一看慌慌张张的样子,就知道家里出了事儿
她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土改工作队已经到了他们村,正在进行土地调查。
倪静对这个并不感到意外,她之前就看到过下发的文件。哈尔滨周边郊县也已经开展了土改运动,里也抽调了一批干部,组成了土改工作队,深入到了各个村屯。
翰武也因为熟悉农村情况,还是党员干部,几天前就作为土改工作队的小队长,去了郊农村。
于是,她对倪军说道:“土改是中央制定的政策,上面怎么要求,我们怎么做就是了”
倪军急切地说:“不是那么简单,分了土地还要划分成份的”
倪静不解地问道:“这个我知道,咱家虽然有地,可人均数量并不太多。况且,咱家是自耕农,没有雇工,也不算是剥削阶级。如果划分阶级成份,最多也就算是上中农啊”
倪军满马上抢话道:“说是这么说可做起来就不一样了咱们村大多数都和咱家情况差不多,没几家雇抗长活的。可定成份是有指标的,地不够数,就得从富农里选那就是工作组和农会说了算量地时尺子歪一点儿,那就能给你定个富农万一给定上个富农,那咱们全家人可就惨了”
说完,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倪静边安慰他,边说:“你慢慢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倪军定了定神,说道:“我去县附近的村子看过,每个村子都有地被打死的那场面可瘆人了富农也好不到哪儿去,斗地时富农也要戴着高帽,脖子上挂着石头,撅着屁股让人打,让人骂他们说那叫陪榜”
这些情况倪静是知道的,但她没有太在意,觉得不会发生在自家人身上。
倪军低着头,小声说道:“还有还有那个民兵队长三斜眼,他他一直在打小芬的坏意前两天,还去咱家威胁过说要是我们不识相,最低也得给咱们定个富农”
小芬是倪军的媳妇儿,是从关里过来的,人长得还算标致。
倪静一听,就奇怪地问道:“三斜眼也进了农会”
三斜眼是村里有名的无赖混混,从小就好吃懒做,偷鸡摸狗。没有一个姑娘肯嫁给他,都三十好几了,还是光棍一条。后来憋得急眼了,把自己的亲嫂子都给糟蹋了
倪军气愤地说:“他不愿出力,当然也就没有地了这倒好,捡了个大便宜,是实实在在的贫农”
倪静听完,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经过工作和生活的历练,现在遇到什么事儿,她都能沉得住气了
她不露声色地对倪军说:“小军,你先去,照顾好家。这边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会安排好”
倪军颤声说道:“姐,咱家全靠你了要不然”
没说完,竟哭了起来
倪静心里也有些慌神,但还是镇定地安抚了一番。
送走,倪静在屋里转悠着,想着意。
她知道对她家来说,这是一件比天还大的事
她研究过党史,早在93年中央苏土地改革时,毛席就猛烈抨击过富农,他说富农的剥削比较地更加残酷,这个阶级自始至终是反革命的
就连像自己家这样不出租土地、也不雇工、自己耕种土地的富裕中农,也被称作是“第三种”富农
上述观点没有被当时共产国际所认可,但现在的形势却不比当年了
如果被划成富农,那就成了被批判、被改造的对象,子孙后代都会受到牵连,甚至永无翻身的机会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宣传工作,也培养了她敏锐的政治洞察力
她预感到事情并没有她原先预想的那样简单,一场暴风雨可能即将来临
自家的这条小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现在能够掌舵的只有她一人了她要想尽办法来拯救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可这事儿还真有点棘手,关键的一点是倪静家是在江省,而不是松江省所以即使找省里的人,也未必说得上话,更不要说张薇、韩啸伟等市的领导了
况且张薇去了齐齐哈尔,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来。
倪静想来想去,还是得找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骆任
骆任在东北局工作,他虽不是权倾一方的头面人物,但资历很深,也很有些实权他如果肯出面,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倪静也在犹豫,毕竟自己和他只是跳过一次舞,万一他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到时候岂不是自找难堪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让她苦恼,最让她心烦意乱的是骆任的个人嗜好。
这还是和韩啸伟的一次聊天中,倪静隐约知道的
韩啸伟对骆任评价很高,说他作战勇猛,且能身先士卒。曾经率领部队在黄河边上阻击了日军三天三夜,直杀得浑身是血才被人抬下了火线。为人也豪爽仗义,在中央会部任职期间,曾帮助很多人洗清了冤案,其中就包括自己和自己的爱人。
但这人也有一个毛病,就是在私生活方面不太注意,有过不太好的传闻。
当时倪静并没有太在意此事,而且通过翰武的事儿,也感觉到这世上专一、不好色的男人还真的少见
而且,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男性,必然会有那方面的要求。历史上那些所谓的英明皇帝,不也一样都妻妾成群吗
女人也一样,武则天七八十岁的高龄,每天不也要男宠伺候着吗
想是那么想,可落到了自己头上,还真迈不开那一步
可骆任又什么都不缺,唯一的敲门砖也只有自己的身体了
倪静对自己的模样、身材还是很自信的,也知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还是自己动投怀送抱呢
自己对骆任也是有好感的,女人对这种英雄式的人物都有着天生的崇拜心理
但这毕竟是违背纲常伦理的,理由再么充分,做法也还是不光彩
倪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
一面是父母衰老憔悴的容颜和家人被批斗、被羞辱的场景
一面是道德的谴责与内心的愧疚虽然翰武对不起自己在先,但这种事是不能以牙还牙来报复的
思考了一夜,倪静最终决定即使付出身体的代价,也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她还用另外一个理由说服了自己,那就是义国的去向问题。
倪静明白开弓没有头箭,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能再瞻前顾后,犹疑不决了
第二天上午点多钟,倪静就来到了东北局的办公大楼。
经过了三道岗哨的检查,她才来到接待处。
一位工作人员询问了她的来由后,便拨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倪静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骆任是否还记得她。如果拒绝和她见面,她又该怎么办
接待人员在说出倪静的工作单位和姓名后,便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对倪静说:“骆任请您上去”
倪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她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顺利地进到了骆任的办公室。
骆任一见倪静,就热情地和她握手打着招呼
倪静坐下后,很是惊诧地问道:“骆任,您还记得我”
骆任哈哈笑着说:“踩过我脚的人,我怎么能忘呢”
看倪静羞怯地低下了头,骆任微笑着说:“我曾经在白工作过,每一个和我接触过的人,哪怕没说过话,我都会记得何况咱们还在一起跳过舞呢”
倪静由衷地赞叹了一句:“那您可真厉害”
“那有什么厉害的,只不过是形势所迫而已”骆任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骆任就问道:“倪静同志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倪静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有点私事,想和骆任说说”
骆任点点头道:“什么事儿,尽管说吧”
于是倪静就把家里分地、定成份的事儿说了一遍。
说完后,不禁涌出了点点泪花。
骆任听后,表情严肃地说道:“哦,对这方面的工作我还真不太了解,不过我会给你问问,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看倪静还是忐忑不安的样子,又笑着说道:“你放心,我正好后天要去佳木斯开会,路过你们县,我会亲自和当地的县领导说说这件事”
“佳木斯”倪静不禁脱口重复了一遍
骆任看着她的表情,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佳木斯,你很熟吗”
倪静摆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儿子正在军政大学读书,所以一提到佳木斯,我就想起了他”
说完,有点惆怅地呼了一口气
骆任听完,笑着说:“真看不出来,你儿子都那么大了”
然后看了一下手表,笑着说:“到吃饭的点了走,跟我去食堂”
倪静刚想推辞,可看骆任那不容商榷的语气,也只好跟了出去
坐在食堂里,倪静局促不安地边吃着饭,边偷偷观察着食堂里的人。
她看到了好几个只有在报纸上才见得到的大人物
但他们的言谈举止却没有架子,还互相开着玩笑,与平常人一样
吃过饭,倪静和骆任告别后,就到了单位。
见过了大场面,倪静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很奇妙,现在就是见到省委书记,她都不会感到紧张走起路来,也自然地昂起了头,挺直了腰,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态
三天后,倪静就接到了当地县委书记的电话。县委书记在电话中向倪静解释,以她家的情况,应该被定为下中农,而不可能是富农。还在电话中强调,贫下中农是我们革命的力和支撑,我们会保护好他们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他们的人身和生命财产安全说话的语气很是温和,还带着委婉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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