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真不好。
姬千年慢慢转回身,对着刚睡醒的美少年微笑。
“是左相邀请我来府中,可是她却出去办事,我只好……嗯,四处闲逛,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我马上离开,告辞。”
“等等——”姬千年走避未及只好站在原地。“原来是府中的客人啊……”美少年眯了眯美眸。
“……是的。”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踏进相府。
“能不能麻烦你……扶我起来,我的腿好像麻了。”懒洋洋的语气,少年微闭着明艳大眼看着姬千年。
虽是请求,肢体上难免会有所碰触,但少年的脸上可没半点羞涩。
姬千年迟疑了会,应该没关系吧?周围没有其他人,更不会拍照留证……她怕突然冒出一大堆人要她为这孩子的清白负起责任。
“怎么了?”见她迟迟未动,那少年坐起身,努力睁开眼睛不解的望着她。
她在犹豫什么?只是个孩子而已,他需要她的帮助,不就是扶他一下,助人为乐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姬千年自嘲的一笑,自从来到这个国家,自己处处变得小心谨慎,不像以前什么都不怕,只管横冲直撞勇往直前,头破血流也不在乎。
“来,慢点。”趋身上前,轻轻扶住少年的细腰,稍停,让他撑住自己的手臂慢慢下榻,站起。
“谢谢。”少年依在姬千年身上懒懒眯眼,顺便打了个呵欠。
如此贪睡的人还是头一回见到,姬千年暗暗称奇。不晓得他是左相的什么人,夫郎?不像,据闻左相身边只有一夫二郎,嫁给她好几年,年纪都已过双十,眼前这位——太年轻了。
儿子?左相似乎还没有小孩……那他是——
姬千年将所知的细细回想,猜测起对方的身份。
麻痹感过去,少年放开手,抬起脸稚气的一笑。“你是姐姐的客人也就是我的客人,让我尽尽地主之宜,陪你在园中逛逛等姐姐回来可好?”他似乎没发现服侍他的侍奴全都不见人影。
姐姐?
这么说他是左相的弟弟?
等一下,记得深若跟她说了什么,四美……嗯,好像这孩子也是其中一个吧……
“不方便吗?”
“……麻烦了。”也不是不方便,姬千年很怕他在途中突然睡着,那她该怎么办?
“我们走吧。”少年走在前头,边走边介绍,“前面是静心亭,转个弯就到了梅园,姐姐很喜欢梅花……对了,我叫九蔚。”回过头来告诉她。
“姬千年。”
“我知道。”身形一顿。
“你认识我?”姬千年为少年的停顿心生疑惑。
“如雷贯耳。”
面貌生得极美似男子的女子皇都也就那么一个,他远远见过……姐姐怎么会请她过府?少年九蔚忍住想打呵欠的冲动,继续带路。
停停看看,绕来绕去,这个弯那个廊,姬千年不得不感叹相府之大实在非常人所能及,她虽然j力充沛,一路行来也相当吃力,前面那个少年却气不喘步不乱,只是一路上猛打呵欠。
……
想睡觉就回房睡嘛,干嘛要陪着她逛来逛去,她也很累了,能不能停一下!左相怎么还不回来?明明要她过来自己却放她鸽子,都什么时候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姬千年越想越皱眉,干脆停步。
“你……”
她心想回家算了,魅舞青丝还等她回去开饭,琴玉下午也可能过来,她得回去准备准备,叫那两个小家伙腾出一间房来收拾收拾好让琴玉住进去,其它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要吩咐下人重新购买,总不能委屈了琴玉……她很忙的,没时间在这里干耗!
“什么……”
九蔚回头,脚下几米高的台阶,没注意到一脚踩空,人立刻往下跌落。
“啊!”
“当心!”
姬千年眼明手快,几步迈前一把抓住少年的胳膊,结果冲势过大,两人一起摔下去。
这公子细皮嫩r的摔下去还能完好无损吗?
青一块紫一块如何向左相大人交代,说她虐待她宝贝弟弟吗?不消片刻,皇深若就得到牢里看望她了。
唉,最近老走霉运……
为避免小公子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姬千年只好以身作盾,猛地一拉,将少年搂近怀里紧紧抱住,脚尖一蹬,敏捷地翻转身体,变成她朝下,少年被她护在怀中。
……
摔下去应该很痛……
眼角余光瞄到附近的白玉雕花护栏,手一伸,抓住护栏继续朝下滑了几尺,脚部用力撑住台阶,重力一失,人如断了的弦重重坐在地上。
……
姬千年眉头一拧,屁股好痛。她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少年。
“你还好吧?”
“……衣袖破了。”抬起右臂,薄薄纱袖裂开条大缝挂在腕上晃呀晃的,正是她抓过的地方。
“……”无言中。
“你有没有受伤?”少年懒懒的,软软的问道。
“没有。”
“哦,我要回房换衣裳。”
“……先起来再说。”两人的姿势实在不雅观,他还是赶紧从她身上下来吧。这要让人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哦。”少年慢吞吞地起身,“哎!”突然又倒在她怀里。
“怎么了?”刚刚站起来的姬千年又被压坐到地上。
“……脚扭了。”
“……”
真是祸不单行!
非礼勿视
扭了脚,走起路来自然不方便,姬千年没得选择,要她眼睁睁看着美少年一蹦一跳跟兔子似的是件十分痛苦也不人道的事。无奈,只能苦命一回,打横抱起九蔚乖乖将他送回房间,放到床上——不是她故意制造暧昧氛围,她也不愿接近那张白纱飘飘,香气怡人的j美床榻。奇怪的是,这个房间里怎么连张椅子都没有?左相官大府大,财源滚滚,不可能连椅子也买不起?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相府里的人像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居然看不见一个小厮?这也就是为什么姬千年要亲自送少年回房的理由,没人可使唤呗。再次瞅了眼布置奇特的房间,姬千年心头的疑云越扩越大——自她踏进相府那刻起,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好痛……”九蔚垂下眼轻呼。
“房里有活血化淤的药酒吗?”找不到椅子坐,姬千年只好站着。
“在书架上……”拉住姬千年的手,九蔚眼瞳微眯,口气软绵绵的,“我要先换衣裳。”
“……”
姬千年一低头,透过薄薄的布料甚至可以看见少年脚踝处的肿胀,可这公子先想到的竟然是换衣服?破了就破了嘛,又没人观看,先治疗伤患处比较重要吧!
“衣裳放在左手边的红箱子里,麻烦你了。”言下之意是要姬千年先帮他拿衣服,然后再拿药酒。
绝倒!
这么会有如此讲究之人?姬千年挑眉,既是他自己的决定,她也不好多费口舌,遂走向放衣服的大红木箱。
“浅蓝色的那件。”
“……”
姬千年拿出浅蓝色的素衣递给九蔚。
“谢谢。”他抱着衣服一蹦一跳地走向屏风后。
姬千年越发无奈了,感觉自己与这小公子有很大的代沟。明明是不想让他随意走动而抱他进屋,偏偏他像没事人一样,蹦蹦跳跳的好不快乐。
唉……
姬千年坐也不能坐,木头似的站着。等小公子出来,她一定要向他告辞回府,这么折腾下去真让人怀疑左相的用意,一直不露面,是不是跟她有仇,故意整她啊。
“哎呀!”
又怎么了?
大脑被相府里的怪人怪事折磨得有些迟钝的姬千年麻木的看着屏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砰!”屏风倒塌在地,激起阵阵飞尘。
……
盯着倒塌的屏风几秒钟,再抬头。
……
少年的衣衫半遮半掩,晶莹圆润的双肩裸露在空气中,泛着光亮的墨色青丝搭在肩上,水雾大眼似闭非闭,红唇微张,红舌隐现,比起一丝不挂更令人浮想联翩。
美色当前,姬千年却只想哀叹。
老天爷,我没有得罪你吧,这样的情景令谁看了都会产生不纯洁的联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姬千年刚想转身避嫌——
“我的脚好痛……”九蔚抓着衣襟,身体软软往下滑。
见状,姬千年连忙快一步扶住他,顺便把他即将滑落的衣服向上拉了拉,掉下来就真的尴尬了。
“很痛?”
“嗯。”
所以说应该先擦药酒,不听话的小孩是要吃些苦头。
“我扶你到床……床上坐下。”
“好。”九蔚点点头,像只猫儿似地往她怀里蹭了蹭,眼儿半眯,“我走不动……”鼻音很重。
“……”
忍耐!姬千年不便跟这个小自己好几岁的少年计较,算当一回义工吧。她面不改色地再次抱起少年——幸亏他够轻,不然多抱几次一定累死。
深若啊深若,我真佩服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美丽的花也需要养分,你就不怕那些娇贵花儿把你磨死吗?
反正她是体会不出那种追逐的快感。
将九蔚重新安置在床上,姬千年这会学乖了,也不等他开口,自己到书架旁拿了药酒。
等她回到床前,九蔚穿好了衣服,系了g松松垮垮的带子在腰上。
“你的脚肿得很厉害,我现在要给你擦点药酒,如有冒犯之处请见谅。”
古代的女人不能随随便便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肌肤,天皇国的男人亦是如此。在掀起他的裤角露出脚踝之前还是先征求一下本人的意见吧。
“没关系,我还要感谢你的帮忙,喏。”九蔚很大方地将受伤的脚伸出来。
他是个很懒的人,有些事情不必想的太复杂,不然挺伤脑筋的。他喜欢简简单单过日子,吃吃睡睡,其它的事就不必多想,有姐姐在,姐姐会替他安排一切。
难得见到这么不拘小节的男子……既然对方不介意,她还婆妈什么?
姬千年掀起九蔚的裤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看见肿胀如拳头的脚踝还是免不了倒抽口冷气。
真亏他忍得住没哭出来,这小公子的个x到是满硬的。
蹲下,卷起袖子,洒了点药酒在手掌上抹匀,姬千年抬起他的脚放自己膝盖上,开始上下左右的揉搓那个肿包。
“痛就说一声。”
“唔……”
没听见哭泣声也没听见大声喊痛的尖叫声,但肩上的压力却加重了。
姬千年没有特意去看他的表情,头也不抬地继续手下的工作。
“要把淤血散开才好的快。”
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快,而她的肩膀也越来越疼……姬千年苦笑,一人受伤两人痛,这位小公子完全不“手下留情”的摧残她——她凝神贯注,直到手掌下的皮肤发红发热才稍微停了下,接着肩膀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些。
“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姬千年放下少年的脚,刚一抬头,九蔚的脑袋朝她的脸砸下来——
“小心!”
停顿了一会儿姬千年才伸手去接,结果九蔚的脑袋倒在她的肩膀上,而她的手正搂着他的腰……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昏昏欲睡的少年迷迷糊糊地在她颈窝里蹭呀蹭的。
拜托,她不是他的枕头,可不可以不要在她身上磨蹭……提醒自己对方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她忘了天皇国的男子十四岁就算成年人),不要生气也别推开他,要轻手轻脚,他现在是伤残人士。
姬千年徐徐站起身,少年的脑袋从她的肩上滑到怀里,似乎觉得这姿势不太舒服,少年两手一张,环抱住她的腰。
“好温暖,好想睡哦……让我靠一会儿,只要一会儿……”
“你……”
少年变本加厉的动作令姬千年很是恼火,但又发作不得,无奈之下任由他抱着,而本人觉得这样站着委实累人,于是坐到床上。
这一坐不要紧,少年整个人都挤进她怀抱,半点空隙不留。
……
姬千年沉默不语,确实也不知道说什么,这少年像无尾熊似的抱着她,动都动不了,最要命的是他的腰带原先就没系紧,拉拉扯扯间竟松开了,轻薄的外衣顺势落下,裸露出洁白如玉的肩膀和半边光滑背脊。
泛着粉红色泽的肌肤令人蠢蠢欲动……
“……”
姬千年瞪着少年。她不是皇深若那个色鬼,也不想染指怀里的美少年——不用脑袋想也知道左相的弟弟不是轻易能碰的,依左相那y狠x情,做牢事小,就怕丢命。
不过倘若一直维持这种让人看了就误会的姿势……万一有人突然闯进来,那可真是百口莫辨。
“喂……”
细细的呼吸声从怀中传来。
见识过这少年的睡功,姬千年决定放弃叫醒他的念头,还是先帮他把衣服穿好再把他移到床上。想了想,她的手拉住下滑的衣服——千万别误会,她不是想脱掉他的衣服,是想帮他穿上。
“阿蔚!”
姬的感悟
姬千年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当年就连洧追杀她也没令她变色,面对死亡更是坦然自若,可是——现在是什么情景?一群人闯了进来,在她正要为少年穿好衣服的当口,左相大人带头,那双深沉难测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仿佛她做了罪不容诛的错事。
……
她并没有惊慌失措,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是赶紧将九蔚的衣服拉上来遮住裸露的肌肤,以免春光外泄。
左相露出相当满意的眼神
处变不惊,还体贴入微,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你们都下去。”
“是。”
左相大人挥退一干闲杂人等,踱步桌前——房里没有椅子,左相大人锐眸一眯——
“来人,搬张椅子进来。”
“是。”
立刻地,家奴抬了张太师搁在左相身前。
“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违令者杖责一百大板。”
“是。”
给自己倒了杯茶,左相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打量姬千年。
“本相请姬大人过府相谈,为何姬大人会在本相弟弟的厢房出现?请姬大人给本相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什么?左相带着一群人闯进来,显然事先早有预谋,她要真给出个理由,没准左相会在她头上扣一顶大帽子——死不认罪!
依她看,左相要的不是解释,是直接承认吧。
“本相的弟弟不是随便给人轻薄的,倘若姬大人不能说出个令本相信服的理由——哼哼,休怪本相心狠手辣。”
“我什么都没做,左相大人相信吗?”
“你说呢?”
信不信是一回事,左相倒是挖了一个好大的陷阱等她乖乖掉下去。难怪相府处处透着古怪,原来早已布下天罗地只等她这只鱼儿上钩。
姬千年冷笑。
“左相大人是赖定我了?”
“好说。”左相抿了口茶,笑道。
呵呵,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姬千年,不要怨恨本相设计你,怪只怪你太优秀了,连皇上都对你宠爱有加,有意将心爱的十三皇子许配给你,本相若不先下手为强,圣旨一下,本相的懒弟弟就没机会了。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府上的家奴都看在眼里,姬大人可要给本相一个满意的交代哪。”
“左相想如何解决这事?”
姬千年不是傻瓜,既然被人当场捉‘奸’,又有一票‘证人’,开脱是不太可能,门口那闪来闪去的人影是防止她逃跑吧。让老奸巨滑的左相这么煞费苦心的理由是——
“姬大人何不跟本相结成姻亲,有本相当姬大人的后盾,姬大人的前途似锦啊。”
色诱之后是利诱,当她姬千年是贪恋权势之人吗?
“如果我拒绝呢?”
“姬大人是个聪明人,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本相明日就上书皇上,姬大人喜欢哪个边疆小域啊。”
防不胜防这词应该用在她身上,皇深若是防止有人陷害,她是防止有人逼婚。
“……左相大人的心机之深令姬某自愧不如。”就算生米没有煮成熟饭,眼前这位大人也硬要把它煮熟了。
“本相的懒弟弟如果没有本相为他张罗,恐怕很难得嫁出去。”左相睨了一眼趴在姬千年怀里酣睡的少年,扬了扬眉,“姬大人,你也别怪本相强你所难,实在是本相就这一个宝贝弟弟,不将他嫁出去让本相安心,本相实难愧对九泉之下的爹娘啊——姬大人能体谅本相的用心良苦吗。”
“……我明白了。”
“姬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左相放下茶盏哈哈大笑,“明日本相就上书皇上,说姬大人已经同意与本相结为姻亲,姬大人不反对吧?”
“……请便。”
怪只怪自己明知有诈也不晓得提高警惕,还自投落让人逮个正着。
“可以麻烦左相大人一件事吗?”
目的达成,心情大好的左相展开前所未有的爽朗笑容。“都快成一家人了,有事尽管说。”
“请左相大人把你的弟弟从我身上移开好吗。”
“……”
夜半三更,左相府里的两姐弟在灯下“推心置腹”。
“姐姐好卑鄙。”
“你师承天童老人,为何还会扭到脚?”
“……我又不是故意的。”
“一年前见过姬千年后对她念念不忘的人是谁?”
“我只是想想……”
“又是谁在她身上呼呼大睡的?”
“姐姐不该设计她……”
“你这个孩子,姐姐从小就教导你,喜欢的东西就要先下手为强,晚了就成了别人家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
“阿蔚,不许睡!”
“姐姐,我好困……”
“……本相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懒弟弟!”
事后,皇深若不可思议地问她。
“左相果然厉害,不愧为有名的谋臣……小姬,你那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不会心有不甘?”
“我有什么办法。”
当时的境况也容不得她不甘心,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真闹开了,谁也讨不了好,她更不想败坏相府公子的名声。
“你有我跟皇姐做靠山……我姑且不论,左相权势再大也得罪不起皇姐吧。”
佩服啊左相大人,居然耍出这种卑鄙手段抢先一步让小姬成为相府的人,皇姐再不乐意也只能点头。
“顾不了那么多,不过左相心机深沉,但她那个弟弟却是个不错的孩子。”
“毕竟是四美之一嘛……小姬,你府上已经有了一个琴玉,再娶一个你应付的来吗?”
“你也娶了很多个。”
“你跟我不同!我的男人个个千依百顺温柔贤德,全都不用**心,家里还有忘音帮忙,他可是个贤内助哦。”
“你能应付自如我也能。”
“是吗?”
皇深若非常怀疑,她是夫郎越多越好,小姬对娶夫的兴趣似乎不大,更遑论一次来两个。
哦,她差点忘了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小十三……
“我觉得自己像一gr骨头,人人抢着啃。”
皇深若哀声一叹。“看来受欢迎也是件麻烦事。对了,你真要娶左相的弟弟?”
“一个也是娶,两个也是娶,三个四个又有什么区别。”姬千年哼了哼。
“恭喜你终于想通了。”
“我是看开了,与其让人用千奇百怪的手段逼婚,不如来一个娶一个,来两个娶一双。”
“……你这不叫看开,叫自暴自弃。”
“都一样。”
“你……随便你了,不过你还是和琴玉商量一下,左相那个人可不会让她的宝贝弟弟当侍郎,我怕她会对琴玉下手,你最好当心点。”
姬千年皱眉,“我会一视同仁。”
“没有大小之分?”
“嗯。”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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