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為這脾氣沖的女人會因為摸魚被他抓到而侷促,再怎麼心虛,她還是會倔起脾氣不馴地回望他才對。
他起身走向她,黑眸銳利地打量她。「我總覺得妳怪怪的。」來到她面前,見她還是低著頭,他伸手碰她。
「哇!」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臉,她就嚇得跳起來,緊張地貼著門,小臉儘是慌張。
尤其看到他領口露出的胸肌,她想到夢裡的她曾用手摸過,甚至還用指甲在他的肌膚上刻下痕跡!
瞪著他的胸肌,她用力吞口水,想像他裡面一定什麼都沒有穿,胸肌下是結實的小腹,小腹下是......
「喂!」范士赫嚇到了。「妳怎麼流鼻血了?」
「啊?」孟若喬一臉茫然,「什麼鼻血?」她伸手摸了下鼻子。看到鮮紅的血。
范士赫趕緊拿衛生紙摀住她的鼻子,不解地皺眉看她,「好端端的,妳怎麼會流鼻血?」
她能說因為她正在意淫他嗎?
厚!她到底怎麼了啦?
他靠的這麼近,結實的胸膛貼著她,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甚至能聞到他好聞的男人氣味。
「嗯?怎麼鼻血好像越流越多了!」
聽到他的話,小臉爆紅,她急忙推開他,自己抓著衛生紙,像趕蒼蠅一樣用力朝他揮手。
「我、我在來就好,你別靠近我。」她舔了舔唇,覺得喉嚨異常地乾。
「去倒杯水給我。」命令的很自然。
范士赫挑眉,她現在是當他是下人嗎?可看她流鼻血的狼狽樣,他難得不跟她計較,轉身走到廚房倒水給她。
「喏,水。」他將水杯遞給她。
孟若喬看著他的手,不由得想到夢裡他的手是怎麼摸她!哦!shit!
鼻血像怎麼也流不完似的,她急忙甩頭,把該死的煽情畫面甩掉,「放桌上,我自己拿。」
范士赫緩緩瞇眸。「孟若喬,妳倒使喚得很自然嘛!」這女人是還沒睡醒,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姐夫。」這兩個字她叫的心虛,眼睛還是不敢看他,「幫小姨子倒杯水不會要你的命吧?」
「是不會。」他搖著水杯,見她一直低著頭,而且好端端地一直流鼻血,他狐疑的問;「妳說話幹嘛不看我?」一邊問,身體還一邊試探的靠近她,
「你有什麼好看的?」看到他的腳步靠近,她急忙往後縮。「喂!別靠近我,走開!」她揮手。
「妳好像很緊張,為什麼?」范士赫玩味地勾唇,聲音放柔,體貼地開口。「還在流鼻血嗎?讓姐夫看看呀!」他貼近她,將她鎖在房間和身體之間。
「不、不用!」她慌了,右手緊張地推他,想將他推開。「喂!范士赫!你別太過分了!你現在是想吃小姨子豆腐嗎?」
「有嗎?」范士赫的聲音很無辜,有力的男性身體卻強硬地鎖著她。「我只是關心一下小姨子,喏,妳不是要喝水嗎?」他將水杯遞到她唇邊。
「不用你雞婆!」孟若喬緊張地拍開水杯,杯裡的水瞬間翻倒,濺濕他的浴袍和胸口。
她乘機推開他,急忙逃離小小的空間,離他遠遠的。「活該,誰教你要調戲小姨子!」
說完,她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也不管夜深了,外頭還在下雨,抓起椅子上的包包,慌亂地衝出大門。
看她活像受驚的小兔子驚慌失措的離開,范士赫拿起電話,「老李,孟小姐剛離開了,你追上她,開車送她回去。」
吩咐完,他放下電話,慵懶地坐進沙發,點了根煙,輕吐出煙霧,修長的手指晃著水杯,黑眸看著水杯邊緣。
上頭有著淡淡的唇印,那是方纔他將水杯貼著她的唇時印上的。
看著唇印,他將唇貼上,微斂的黑眸深沉,隱隱掠過一抹火光,像是覆上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唇印,而是美麗的獵物。
******
噩夢不會只做一次,而上夜夜纏著她。
孟若喬幾乎是放空地敲著鍵盤,臉色白的像鬼,黑眼圈重的像熊貓,臉頰也消瘦了一圈。
一個星期以來,她每天都作春夢。
醫生v.s俏護士、荒野牛仔v.s落難少女、老師和學生的不倫之戀......昨晚最讚,小姨子引誘姐夫......媽呀!誰想引誘他呀?
孟若喬簡直快哭了,夜夜纏綿,各種姿勢都有,而且火辣得讓人臉紅心跳,讓她每早都慾火焚身的被嚇醒。
這種日子連續一星期,她真的懷疑她是不是慾求不滿啊?
而且,最可怕的是男主角都是同一個人,天呀!她是中邪了嗎?為什麼會夢到和范士赫這樣那樣......
她明明就對他沒興趣,甚至極討厭那個機車鬼,怎麼會對她的肉體有遐想呀?
是啦!他身材是很好,長得......也不錯啦......孟若喬不是很願意地承認,除了個性很機車之外,范士赫的條件確實好的沒話講。
可是再怎麼好,他可是別人的男人,那個別人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耶!
她對搶人家的男人沒興趣呀!
「難不成我得去看心理醫生嗎?」孟若喬自言自語,盯著電腦螢幕,赫然發現在自己打的全是「范士赫」三個字。
媽呀!她應該是卡到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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