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名翻译的帮助下总算把对面的女孩儿哄得脸色云开雾散,乐呵呵地和姐妹们抢起肉来。
杜克张口想问手链的事,看到郑秀晶鼓着嘴巴满口都是食物,颇为自觉地住了嘴。
于是船长时不时地夹上一筷子,一边看着几个女孩儿抢肉吃,一边吐槽韩冥国人的肉食观。
这个国家和民族的自尊心出了名的变态,一方面信奉着身土不二的价值观念,一方面自己国家的农业产值却又远远满足不了国民的胃口。
韩冥国国土面积狭小,又多山地,耕地面积少,除了大米这种主食能满足自身消费之外,其他农产品仅有百分之三十能够自给,大部分则依赖进口。所以就出现了某种奇怪的现象,韩冥国的老百姓一边喊着“保护韩牛,抵制米国牛肉”的口号,一边又在米国牛肉上市的时候排着队抢购价格只有韩牛五分之一的外国货。
杜克看着为女孩儿们熟练地包肉,很细心地照顾着妹妹们的宋茜,开口问道:“你来到韩冥国多久了?我看你包肉的动作很熟练啊!”
宋茜一边把手里包好的肉塞到郑秀晶嘴里,一边回答道:“我今年年初才过来,一直在学习语言和参加训练,平时很喜欢吃烤肉,也喜欢做菜,所以对这些很熟悉。”
杜克点点头,又问道:“你们公司中土国人很多么?”
“还不少啦!”宋茜回答道:“已经出道的就有superjunior的韩庚,还有张力尹,对了,我以前跟张力尹还是住一间宿舍的,现在的练习生里,也还有一些男生也是国内过来的,不过这两年可能不能安排出道了。”
杜克只是问问,其实心里并不怎么感兴趣,看到几个女孩儿都很依赖宋茜,又问道:“你跟秀晶她们年龄差距很大么?我看你照顾她们怎么跟她们妈妈似的。”
宋茜红着脸回答:“我是八七年二月生的,比最小的雪莉和秀晶大了七岁,当然要照顾她们了!”
杜克说道:“啊!那我比你还大一些,我是八七年一月的!”
宋茜笑着说:“怎么着?你想让我喊你哥哥(opp)?
杜克挥着手表示拒绝,说道:“千万别,咱们中土人别计较这个,礼节要有,太多了又麻烦,我很不喜欢,还有那声哥哥千万别叫,听着起鸡皮疙瘩!你叫我杜克就成。”
和这个自信爽朗的女孩儿说了会儿话,杜克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些,想起郑秀妍,又问道:“对了,你跟秀晶的姐姐熟悉么?”
宋茜摇了摇头,说道:“不算熟悉,就是认识而已。我比她们团所有人年龄多大,可她们又是我前辈,也不好交往。更何况她们也是新人期,之前日程很忙,前阵子出了些事,停了很多活动,现在一直在训练,据说准备出新专辑了!”
杜克和宋茜的交谈,一直用的中文,所以旁边也只有夏萱和刘逸云能听得懂,只是两个人都叽叽喳喳忙于抢肉,似乎根本就没在意,只有郑秀晶一边吃东西一边竖起耳朵听两人说话,虽然听不懂,但好歹对话里自己的名字的中文念法还是熟悉的,于是不顾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不要用中文说话好不好?都听不懂的说!”
宋茜看着不满的郑秀晶笑了,拿起一张纸擦掉小姑娘嘴角的碎菜叶子,杜克说道:“我们就是聊聊天,跟你没什么关系的,听不听也无所谓。”
“是么?”小姑娘皱着鼻子怀疑地问道:“可是我怎么听到了我的名字了呢?”
杜克一囧,不知如何回答,好在宋茜马上接口道:“是在夸你聪明可爱,活泼漂亮啦!”
小姑娘咽下口里的食物,撅撅嘴表示不信,回过头又去找肉吃,随后很是气愤地喊道:“呀!我就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你们怎么把肉都吃光了?”
杜克赶紧招呼服务员继续加肉,又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倒上果汁,为了表示对雪莉的歉意,特意把她的杯子倒得满满的,小姑娘喜得眉开眼笑。
待到坐下,又听到宋茜问道:“杜克先生是从事什么职业呢?来韩冥国是因为公事么?”
杜克一瞬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告诉对方我是前米军空军飞行员、前见习特工、现任海盗船船长吧!正踌躇间,听到身边的夏萱回答道:“大叔是搞运输工作的啦!主要是海上运输。”
杜克高兴得只想抱住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亲上两口,随口就确认道:“没错,我主要从事海运工作,就是运些石油铁矿之类的东西!”
宋茜惊讶地说道:“看不出你家大业大啊!不过这一行也有危险性吧?这两天看电视,都在讲韩冥国一艘油轮被海盗劫掠一空的事儿!”
那事儿就是我做的,杜克心中暗想,嘴里却说道:“这事儿我知道,不过我那规模小,也不是远洋,危险性不大!”
两人聊得投机,在郑秀晶疑惑的目光中交换了电话号码,结束了这顿饭。
一顿烤肉吃的几个小姑娘兴高采烈,结束之后,宋茜知趣地带着三个女孩儿先回宿舍,郑秀晶自己留了下来,拉着夏萱的手说着悄悄话,被杜克带到一间咖啡店里。
轻咳了两声打断了腻腻歪歪的两个小姑娘,杜克从衣兜里掏出那串手链,对着郑秀晶问道:“秀晶啊,这个手链的事,给我说说吧!”
“手链?”夏萱立刻惊讶地插嘴问道:“大叔说要来韩冥国找人问手链的事儿,难道就是找秀晶姐姐么?”
“不是啊!”郑秀晶对夏萱说道:“这手链是我姐姐给你的,他本来也是准备来找我姐姐问的。”
被无视了的杜克一头黑线看着两个小女孩儿自顾自的交流。
“秀晶姐姐还有姐姐么?是亲姐姐么?长得漂亮么?”
“呃!是亲姐姐啦!虽说比起我来差了那么一点,但还算漂亮啦!你没有见过我姐姐么?这手链不是她送给你的么?”
“我不知道啦!我那个时候晕……好像睡着了,醒过来手腕上就带着这串手链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要是你见了我姐姐,说不定还会认识呢!”
“秀晶姐姐的姐姐很出名么?是出道了的歌手么?”
“我姐叫郑秀妍啦!少女时代的团员啊。”
“……”
夏萱的脸突然一瞬间沉默下来,眼圈发红,闷不吭声地从郑秀晶的怀里跑到对面的杜克身边,抓着杜克的胳膊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知出了什么事的杜克揉了揉夏萱的脑袋问道:“萱萱,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了?”
对面的郑秀晶却很快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夏萱的眼色变得逐渐冷清,哼了一声说道:“原来夏萱还是个仙后啊!我还真把你当做朋友了呢!你干嘛苦着脸,你伤害了我姐她们,你自己倒很委屈么?”
杜克听得云里雾绕,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郑秀晶站起身来,模样像极了亲姐郑秀妍,冷着脸从两人身边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克只觉得最近真是触怒了霉神,白请了一顿饭不说,问题还没问出口,就还先后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郑氏姐妹,甚至最后连怎么得罪的都还没搞清楚。
夏萱吸着鼻子在坐杜克身边,先是抽泣,最后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还断断续续哽咽着说:“我不是仙后啦,我只是……只是一时间……一时间想起了爸爸……不开心嘛,秀晶……秀晶姐姐……以后都不喜欢我了啦……”
杜克这才知道这个小姑奶奶发生了什么事,苦笑着拉着哭哭啼啼的夏萱,在咖啡店四周投射过来的或鄙夷或诧异的目光中,无力地迈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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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宋茜是第一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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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克回到希望号上,哄着哭红了眼睛的夏萱进了浴室,自己则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思考这两天经历的事!
千方百计找到了郑秀妍,可是很快就得罪了她;得知郑秀晶也知道手链的来历,还没开口询问,就又得罪了郑秀晶;一层船舱还有个因为失去了朋友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祖宗;希望号的大厨兼头号打手姚李先生已经出门两天不见踪影……
一头乱麻觉得自己很不称职的杜克船长,最终只能跑到中控台去跟聆星诉苦。
蓝紫色头发的小姑娘听着杜克絮絮叨叨的讲述,眼神变得越来越鄙夷,最后毫不留情地呵斥道:“笨蛋船长,你要是真想不明白,干脆立正转身一百八十度然后直走,跳进汉江把自己淹死算啦……!”
被训斥了一番的杜克决定不再依靠别人,争取自己解决所有事情,当然突破口还得选择郑秀晶这边,而郑秀晶的突破口……
杜克翻出电话,找到刚刚保存的新号码,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船长先生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话筒里传来疾风骤雨般的埋怨声:“你到底跟秀晶说了什么?害的小姑娘回来后一个人钻进房子里偷偷抹眼泪,我告诉你,秀晶看起来酷酷的,其实心里最放不下事儿了,很容易生气的……”
被宋茜数叨了一番的杜克开始了今天晚上的第二次讲述,好在他记忆不错,七零八碎地把在咖啡店两个小姑娘的对话讲了一番。
对面的宋茜听完了故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就难怪了,秀晶她姐姐的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什么事儿?”
“黑海啊!”宋茜说道,看杜克似乎不太明白,又隔着电话详细地解释了一通。(这事儿看书的都知道,我就不详细描述了,免得被人说凑字)
听完了解释的杜克,终于回忆起上次演唱会坐在自己身边抹着眼泪的郑秀妍,似乎也曾经说过这件事。
难怪郑秀晶会生气了!任谁面对伤害自己亲人的人,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关键夏萱不是啊。
好吧,杜克承认,回来的路上,从夏萱哭哭啼啼的诉说中,他听得出,小姑娘以前确实不怎么喜欢郑秀妍所在的团体,可同样也确实没做出过什么伤人的事,至于什么东方神气,从小丫头失去父亲之后,杜克还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明白了原因的杜克长吁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的宋茜说:“这件事我弄清楚了,只是误会而已,你把电话给秀晶,我来跟他说……”
宋茜找到躲在床上抹眼泪的郑秀晶,把电话一递,说道:“秀晶,接电话,你的杜克叔叔打来的……”
郑秀晶哼了一声,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整个人钻进床里。
宋茜正在尴尬,隐约听到杜克说开外放,就把手机的扬声器打开,放到小姑娘床头边。
“秀晶啊,还生气么?”
“你不会是哭鼻子了吧?呵呵,我这里也有一个哭鼻子的小丫头呢,哭的简直昏天暗地啊,一边哭还一边说某个姐姐不要她了……”
“我知道你姐姐的事,我也明白你为什么生气,可是,秀晶啊,你确实误会了!”
“你可以因为你姐姐的事不高兴,夏萱也可以,知道她刚才为什么低头不说话么?她不是讨厌你姐姐,她也不是什么所谓的仙后……”
“她只是想起了别的事,这件事你姐姐也知道,九月份你们公司在上海开演唱会的那一晚,她和我都在现场,那天晚上,伤心的不止你姐姐她们,还有夏萱……”
“知道夏萱为什么喊我大叔么?因为他爸爸把她托付给我照顾,至于为什么托付给我呢?……因为她爸爸去世了……”
“就在那天演唱会的晚上,就在现场附近,我甚至很清楚的记得,就在你姐姐的团队站在舞台上没多久,被一名……呃……歹徒杀害了……”
“她才十一岁,就失去了父亲,就在她最喜欢的歌手的演唱会上……”
宋茜坐在床边,虽然听不懂杜克在讲些什么,但看到被子下逐渐大起来的动静,还是忍不住掀了开来。
郑秀晶红着眼睛抹着眼泪,鼻子一皱一皱地正无声抽泣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不少都从指缝间漏过滑落在枕头上,宋茜不知道为什么小丫头哭得更伤心了,但断定了是因为杜克这个电话的原因,所以一边安慰着小姑娘,一边拿起电话吼道:“我让你来劝她,你怎么反而把她劝得更伤心了,你到底又说了些什么?让秀晶哭得这么厉害……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郑秀晶彻底忍不住,坐起身来扑到宋茜怀里,大声地哭着,一边哭一边还说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就是想哭,你就让我哭嘛……”
杜克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心说你这姑娘怎么也不分青红皂白挂人电话,说不定郑秀晶正被自己的一番话感动的痛哭流涕呢!
杜克预料的没错。
从哭哭啼啼的郑秀晶嘴里探听到真相的宋茜也红了眼圈,却没有责怪郑秀晶,只是安慰说:“你之前不是也不知道嘛,夏萱会理解的,你抽个时间去道个歉,不就没事了!”
哽咽的小姑娘立刻就开始四处翻找自己的电话,嘴里还说道:“我现在就打电话道歉,夏萱本来就伤心死了,还被我气了一下,肯定生我的气不会原谅我了……”
宋茜赶紧阻拦住郑秀晶的行动,劝说道:“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夏萱也早该睡觉了,你是要把她吵醒么?你然要道歉,就不要通过电话,你明天再打电话约个时间,准备个小礼物,诚心诚意的道歉才对嘛!”
郑秀晶抹着眼泪点头答应,老老实实钻进被窝里睡觉,宋茜想走,却被小姑娘拉住手,回过头看着红着眼睛的小丫头低声恳求:“姐姐今天跟我睡好不好……”
宋茜没好气地捏了一把郑秀晶的脸,答应道:“知道啦知道啦!姐姐先去洗一下……”
那边的郑秀晶哄好了,这边的杜克的头却大了。
打完电话半天的杜克发现夏萱还没从浴室走出来,于是拜托了喜欢窥探人隐私的聆星去查看一下情况(ps:聆星可以观察希望号内的任何情况,以前偷看杜克洗澡是在别墅里,所以通过腕表),小姑娘很是兴奋地执行了任务,然后很快解释了原因:夏萱可能是哭累了,泡在浴缸里睡着了!
杜克瞪大眼睛看着聆星问道:“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聆星没好气地蹬了杜克一眼,说道:“我又没有手……”
“你的意思是,让我进去把她喊醒?”
“睡得这么香,难道喊醒了还让她哭么?——笨蛋船长,便宜你啦!去把她抱出来擦干身子送床上去……”
“……”
杜克不做,就无人可做,小姑娘长时间泡在水里也不好,水温降了还容易感冒生病,下定决心的杜克为了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翻箱倒柜找出了新买的还从没戴过的墨镜,架在鼻梁上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浴室的门。
即便是隔着墨镜,浴室里的情况在灯光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小姑娘头发披散在浴池外,小脸搭在浴盆边沿,眼圈红肿,鼻子发出轻轻的呼吸声,整个身子泡在水里,睡得十分安详。
杜克随手扯过搭在一旁的浴巾,用牙咬着,两手探过浴巾穿过水面抓在小姑娘的咯吱窝下,稍稍用力把夏萱从水中提了出来,隔着浴巾抱在怀里,手忙脚乱地用浴巾遮住白花花的小身子,心里还闪过一丝念头:看来还是小,十一岁的小女孩儿看着个子挺大,其实都没怎么发育……
好歹压下心中的禽兽绮念,侧过眼神帮熟睡的小姑娘擦干身体,裹着浴巾把她丢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后才从被子里抽出浴巾,顺便擦了擦自己满头的汗……
轻声关上房门,走到二层客厅的杜克,刚打开一瓶啤酒,就听到聆星说道:“怎么样?萱萱身体不错吧?”
杜克一口把酒喷了出去,生气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能把你当成什么人啊?”聆星笑着说:“当然是把你当成船长了,怎么?萱萱长这么漂亮,你就不动心么?”
“动个屁的心啦!才十一岁的小丫头,都还没发育……”
“哎呦喂!船长,你要是没摸没看,怎么知道人家还没发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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