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男人走後,他才慢慢地降低了脸的温度,用被子把自己包好,脚上的疼好像因为那个甜蜜的亲吻而微不足道起来,可等张阿牛走了,它又开始丝丝作疼来提醒自己今夜发生的事情。
怎麽办,最终还是被张阿牛发现了,这跟他之前安排的完全不一样。他原本是想著,等自己破解完了那个机关,然後再想办法让张阿牛跟著自己一块儿回京城去。但现在事情瞒不住了,他难道真的要告诉张阿牛所有的事吗?他不能确定,告诉他会不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可如果不告诉他,张阿牛一定会不乐意的吧?甚至会怀疑自己对他的真心,到时候他又该怎麽去解释……
萧凌远痛苦地绞著手,完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先生,你受伤了,让大宝看看!”张大宝被他阿爹叫起来,听说不上课了,第一个反应便是先生会不会不舒服了?他鲤鱼打滚地跳了起来要看先生,被张阿牛丢去洗漱完才得以进屋,趁著爹爹去做早饭了,张大宝神色担忧地来关心他的先生来了。
“大宝,先生没事。”
“不行不行,我要看看。”张大宝这小子跟著他爹一样,霸道得很,把萧凌远的被子从下面一拉,露出了他红肿的脚踝,还有……还有半截白嫩的小腿。
“真的肿好大,先生真是的,散个步也会摔倒吗?大宝每日都来帮先生揉脚吧,我受伤的时候爹爹就是这麽帮我揉的,两三日就消肿了呢。”他喃喃了几句,眼神往上,指著萧凌远的小腿,抬起天真的小眼神问道:“先生这儿为什麽也红红的,被虫子咬了吗?”
萧凌远眨了眨眼,瞬间反应过来张大宝说的是什麽,脸温度直接升高成了粉红色,慌忙地把脚抽回来塞进被子里,摇头,又点头,语无伦次道:“不是……是……就是虫子咬的……”
“秋天的虫子咬人比夏天的蚊子还疼呢,不过我爹有药膏,一涂就不疼了呢。”张大宝疑惑为什麽先生被虫子咬了脸会那麽红?不过他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张阿牛在屋外叫他过去帮忙,他老气横秋像个小大人似的嘱咐先生:“先生一定要好好休息,一次床都不能下知道吗?”然後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被熊孩子发现了自己小腿上的痕迹,萧凌远真是羞得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这哪里是什麽虫子咬的……分明是张阿牛那混蛋亲他身子的时候留下的……让他别留在脖子上,怕被人看到不好,他竟然……竟然在他的其他地方留了好多,大腿内侧,小腿上都有,连臀部可能都不能幸免……
都怪张阿牛,他都说了不要的!还好张大宝没起疑……不然自己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
张阿牛特地把儿子叫去打下手,一来是为了防止先生尴尬,二来还有别的目的,那便是早早地打发走了儿子,他得好好地跟先生说说话。
昨晚发生的事情太过让他震惊,他从来不知道他们村子後面的灵山上还有这麽一个地方,可他尚且什麽都来不及问,先生就给扭了脚,当下他心疼都来不及,又哪里来的时间去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给儿子怀里塞了两个r包子,拍拍他的脑袋道:“去通知你的同窗吧,通知完了去找小虎玩,晚些再回来,知道不?”
“大宝不要和小虎玩,要回来陪先生。”
“就是怕你回来吵到先生休息,乖了,先生睡不好,回头不喜欢你了。”
张大宝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转,好像先生确实不喜欢被人打扰呢,点了点头妥协:“好吧,那我去啦爹爹,你可要照顾好先生。”
“还用你这臭小子说,赶紧的!”
儿子走了,他把稀粥盛在小碗里放一边凉著,又在菜碟子里弄了些开胃的腐r小菜,配上一个新鲜出炉的r包子,在厨房里楞了一会儿神,惊觉包子和稀粥都快凉了,忙端著给先生送了去。
“先生饿了吧?来吃些东西。”
萧凌远想起身,被张阿牛制止了:“就在床上吃,你不方便,我喂你。”
只是脚崴了,又不是手残废了,哪里需要他喂。萧凌远瞥了他一眼,接过餐盘,默默低头吃了几口。
他有心事,胃口自然不见得好,吃了几口就还给了张阿牛,摇摇头:“饱了,你拿走吧。”
包子咬了一小口,粥也只是喝掉一半,张阿牛恨不得自己嘴对嘴的喂他,但先生不愿意吃,他逼著他吃又怕他会不舒服,只能就著先生吃剩下的三下五除二塞进嘴里,又一大口地稀粥把包子过进了肚子里,抹了抹嘴,在他床边坐下,道:“先生吃过的包子,味道特别好呢。”
自己都心事重重了,他还有心情调笑自己,萧凌远真不知该说他什麽了。
“好了,儿子走了,你也乖乖在我床上躺著了,是不是该告诉我,你昨夜做什麽去了?为什麽要一个人去灵山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萧凌远的手绞著被子,咬著唇,他实在是太纠结,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张阿牛。
可男人认认真真地看著他,看到他尴尬,却一点为他解围的意思都没有,就这般牢牢地看著他,似乎自己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这般看到他地老天荒一样。
萧凌远从没想过张阿牛能给自己这麽大的压力,被子被绞成麻花了,终於崩溃似的开口:“你别问了,我不能告诉你。”
张阿牛猜测过萧凌远可能有的各种回答,并且觉得自己媳妇儿干了什麽自己都能接受,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他对自己还未完全敞开心扉,保留著秘密,把自己当个外人,什麽事情都瞒著他。
英挺的浓眉蹙了起来,张阿牛把他半躺著的身子摆正对著自己,迫著他直视自己的目光,脸色微沈:“你人都是我的了,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这显然就是张阿牛的逻辑了。他心思单纯,没有萧凌远那麽多的弯弯绕绕,在他眼里,萧凌远整个人整个心都应该是自己的,任何理由都不足以成为他瞒著自己的原因,可萧凌远不这麽想,毕竟他所涉及的事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东窗事发,他被处死,至少不会连累到张阿牛,他们……他们并没有什麽关系,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
听男人说得霸道,萧凌远心里又高兴又难过,他喜欢被他这麽理所当然地当所有物般,却又深深地知道自己不能告诉张阿牛……
他摇摇头,嘴巴紧紧抿著,不肯说话。
气氛一阵阵的尴尬著,张阿牛看著萧凌远,萧凌远闪躲著。这阵僵持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以张阿牛的失败告终。只见他叹了口气,放开萧凌远,口气悲凉:“我知道先生从心底其实是看不上我的,你们城里人,又是有文化的,有许多事情,就算是告诉我这麽个乡村野夫,我也未必听得懂。你不告诉我,自然是因为阿牛不配听你了。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没用,无法成为和你分担喜怒哀乐的那个人。”
他顿了顿,言语里竟然有些哽咽,g本不像他那麽壮实的汉子会发出的声音:“我从前也想过,先生这麽出色的人,怎麽可能会同意跟著我一辈子留在这麽个小村子里。你是金凤凰,有属於自己的世界,不是我这种人能够给的起的。但我那麽喜欢你,你同意跟我好我真是,天,我不知道怎麽说,可能如果老天让我折寿二十年我都没什麽不甘愿的吧。我没本事留你一辈子,你若是以後要走,我……”
他想说他也会放手让先生走,可是这话在嗓子眼里绕了好几圈,就是吐不出来。就这几个字,每个都跟尖刀裹著一般,吐一颗就会把他的嗓子眼戳破,戳得血流滚滚,腥甜腥甜的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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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这麽个彪形大汉,话说到这儿竟然颤抖著红了眼眶,萧凌远怔住了。他完全想不到他有一天会为了自己悲伤到这程度……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了抚张阿牛的脸,听他说他要放自己走,鼻子一酸,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
“你,你别这麽说……”
“不管以後如何,你萧凌远就是我张阿牛的媳妇儿,一辈子最爱的人,我这一生定不负你,也不要别人了。”朴实的承诺,把萧凌远那本来已岌岌可危的心脏戳了个爽利,他一把抱住张阿牛,眼泪哗啦啦地往他身上流。这个人已经爱自己爱到这样的地步了,自己又怎麽可能因为任何原因,说离开他就离开他呢?
“我问你……若是我死了,你怎麽办……”
“我想过这问题,虽然不吉利,也不怕先生你笑话我,我原来琢磨著,你去了,便跟你一块儿去了。可我还有大宝,他那麽小,我这个当爹的哪能把儿子留著当没爹的娃呢?不过等他成家立业了,我一定随先生一起,不管先生在y曹地府还是哪儿,我是跟定先生了。”
萧凌远窝在张阿牛怀里几乎泣不成声,他是何其幸运,在这个地方遇到了张阿牛,能够和他在一起,被他这般爱著,这种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决心萧凌远从没想过自己此生会有幸得到。
可是,无论张阿牛是怎麽想的,也不论他是不是愿意陪著自己一起担那杀头的罪名,他不仅仅是自己的爱人,也是一个孩子的爹,他不能自私到因为他们的情爱而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成为孤儿。
“好了好了,不哭了,哭成这样,跟大宝似的脸都花了。”爱怜地又亲了亲他,张阿牛把他搂怀里,安抚一般地m著他背。半晌,萧凌远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一些,他抹掉了眼泪,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阿牛哥……你不是想听我跟你解释嘛……你……你去给我倒杯茶来,我同你讲。”
先生眼里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张阿牛分辨不出,只觉得他哭得红肿的眼睛看著可怜兮兮的,心里真是又麻又疼。这个时候,真相什麽的似乎都不重要了,只要先生能给他笑脸,而不是这般悲切的表情。
“其实,我来张家村是别的目的的,当教书先生,只是为了方便在张家村住下罢了。”他喝了口茶,低垂下眼眸不敢看著张阿牛:“阿牛哥,你一定听说过张靖大人吧?”
“张大人?那不是我们张家村的人麽!”
萧凌远微微颔首:“是,他十年前被罢官後,回到了张家村颐养天年,年初刚故去了。”
这个张靖大人,张阿牛是知道的,何止张阿牛,整个张家村都知道,他可是当朝一品大官,是他们村子里最大的骄傲。只是张大人仕途不顺,十年前因为卷入了一场g廷政变而被罢黜,在老家郁郁不得志地度过了晚年。张大人孑然一身,膝下无子,两袖清风,甚至连丧事都是他们村子给c办的。
“不瞒你说,张大人和我的大哥是故交,他故去前,给了我大哥一封亲笔书信,说在这儿留了些东西给他。他是皇帝罢黜的官员,原本大哥是不方便和他再多打交道,可是人都不在了,便少了几分忌讳。大哥思念亡友,也想知道张大人到底留了些什麽给他,就遣我来看一看。”
张阿牛皱眉:“张大人怎麽会把遗物放置在个山洞里?”
萧凌远眼神闪烁了一下,低下头:“就是因为张大人的信中语焉不详,我大哥怕是会毁他生前清誉的东西,才嘱咐著我一定要秘密行事,谁都不能告诉。张家村就这麽些人,我贸贸然出入山间,肯定会引起注意,大哥便安排我来教书……也因此……也因此认识了阿牛哥……”
他说到认识自己的时候,脸颊微微地红著,语气软软的,好像认识了自己是多麽让他珍惜的事。张阿牛方才那些糟糕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脑子一热,顾不上深思先生的话,把他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就往他的小嘴儿咬上去。
“唔……”被亲了个猝不及防,萧凌远不得不搂住张阿牛的肩膀,坐在他的大腿上让他狠狠地亲著。好不容易等他亲够了,自己的脸也已经红得没法看了。
不是很严肃的说著话麽,他怎麽……
“都怪先生太可爱了,阿牛哥忍不住就亲你了。”张阿牛又亲了他几口,从那天先生偷偷mm半夜出门便悬挂著的心总算落地了。
他还道是什麽事呢,原来是张大人给萧家大哥留了不能为外人道的东西,怪不得萧凌远要避开自己,一个人偷偷地上山。
“傻先生,这种事情有什麽不能告诉阿牛哥的?我还能和妇人一般长舌,和别人说了去不成?”而且先生一个人上山实在太危险了,又是漆黑的夜晚,若是他走路不慎摔下了山……天哪这简直无法设想,看来这次只是扭了脚那是运气好的。
想到这个,张阿牛脸色严肃了起来:“你以後不许再一个人去了,反正我也知道你去那儿干什麽了,以後阿牛哥晚上同你一起去。”
看著萧凌远惊讶的眼神,又问道:“可张大人也真是的,哪来这样的功夫弄了那麽厚一扇门?旁边还有机关?你没在信里写怎麽开门麽?”
“我……其实是我不好,一共是两封信,一封是山洞的地图,另一封是机关的解除方法,我不慎把机关说明那封弄丢了。”
说谎真是件累心的事情,说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萧凌远说得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让张阿牛起疑。
可张阿牛把他抱在怀里,早就没心思去深思什麽了,听他说他不慎把重要的东西都弄丢了,越发觉得他的先生真是可爱得不行,笑了笑道:“那你乖乖养好伤,等你伤好了,我守著你,帮你举著灯笼,也防止山上有野兽把我的娘子给叼去了。”
“胡说什麽,我才不会被野兽叼走呢……”
“谁说的,我家先生的小嘴儿那麽甜,身子闻起来也是香的,我是野兽就第一个把你叼走。”
这一上午两人甜甜蜜蜜地说许多话,萧凌远虽说还有些心虚,至少把这篇章给掀过去了,男人没再起疑,他的心放下不少,而张阿牛以为烦恼解决了,心情也好了起来,他心思原本就chu,被萧凌远忽悠过去了,便只当萧凌远问的要死要活,要离开他的话只是情绪激动下的胡言乱语,完全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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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天的虾仁豆腐真好吃。”张大宝满嘴里塞著饭菜,跟个从来没吃饱过的小野人似的。
“食不言寝不语,你又忘了。”萧凌远又给他夹了几颗虾仁,看他高高兴兴的模样,自己心里也高兴。
“唔。”张大宝做了个闭嘴的动作,缩了缩脑袋,继续吃饭。
张阿牛和萧凌远对视了一眼,张阿牛道:“大宝,一会吃过饭,你自己温书,爹和先生出去散散步。”
“嗯!”张大宝点点头,自从先生的脚好後,爹爹和先生爱上了饭後散步,两个人天一黑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做什麽去了。不过张大宝可没闲情逸致去想大人的事,他每天和张佳琪吵架已经够忙了呢,那家夥还装作好心地来他家里帮他温习功课,怎麽看都是黄鼠狼给**拜年──不安好心。
收拾完了碗筷,天也已经黑了下来。
农村人干了一天的农活,夜里用了饭,基本都早早睡下。天一黑,乡间小路上都看不到什麽人。
张阿牛提著灯笼,看著先生默不作声垂首走在自己边上,二话不说把他的手儿给牵上了,道:“横竖没人看见,我怕先生走路跌跤。”
萧凌远轻轻嗯了一声,上山的路自己都走过许多回了,每次都是一个人走得忐忐忑忑的,还要担心被人发现,而现在,不再是他一个人走,手被这男人牢牢地抓在他温暖厚实的掌心里,他觉得心里暖暖的,情不自禁地就往张阿牛的方向偎过去。
“手怎麽那麽凉,天越来越冷了,先生该多穿件衣裳的。”
“我不凉。”
“还嘴硬,怪我不好。”张阿牛说著,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衫,披在萧凌远身上,道:“先穿著,挡一挡风也好。
他身子健壮,阳气足,即便是只著一件衣裳,也不觉得怎麽冷。
萧凌远穿著张阿牛的衣裳,手又被他紧紧握著,哪里还会觉得冷,从身子到心都是一阵阵的热,对男人的照拂受用极了。
“阿牛哥……”
“嗯?”
“你,你以前对你娘子……也那麽好吗?”
张阿牛一愣,像是从来没想过萧凌远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脚下的步伐都慢了下来。他扭头看向萧凌远,只见他低著脑袋,月光照著他姣好的侧脸白皙如玉,分外剔透,脸颊微微地泛著红润的色泽,原来先生也知道自己问出这般像女孩子家问出的问题合适,正在害羞呢。
张阿牛挠了挠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这真是个千古难题,若他说自己对从前的娘子也那麽好,这萧先生少不得要吃味给他脸色瞧;可若他说就对他一个人那麽好,说明他真不是个好男人,对以前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不好。
这两难间,张阿牛实在回答不出来了,黝黑的脸急红了:“这个……这个……”
“有什麽不好回答的,我知道阿牛哥是个好男人,喜欢谁,定然会对男人好的。”萧凌远倒是不介怀自己不是张阿牛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一来,他不是女子,犯不著和别的女子去作比,这二来,他从心底里感激张阿牛故去的娘子给他生了张大宝这麽一个孩子,若没有张大宝,他的生活说不定都不会和张阿牛的生活产生交集。
想来,他们还是因为张大宝的教育问题不打不相识,谁能知道当时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现在竟然是这等亲近的关系,几乎就要融为一体般亲近。
萧凌远黑黑的眸子在黑暗里定定地望著自己,带著些柔情蜜意,配上他粉粉的脸颊,张阿牛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自己的媳妇儿宽容大度,自己是怎麽用力爱他都不为过的了。
“先生你放心,阿牛哥以後就对你一个人好,这辈子都对你好。”
“你骗人。”
“我怎麽骗人了?你不信我我可以发誓给你听。”
“还有大宝呢?难道你只对我好,不对你儿子好了?”萧凌远横了他一眼,似是嗔怪又似是撒娇,把张阿牛横得人都化了,咧嘴笑道:“这个,大宝不算,他是咱们的儿子,嘿嘿……”
一路上,两人手握著手,甜甜地讲著旁人听来都甜掉大牙的情话,可旁人听不得,当事人却听得津津有味,受用无比。这一段原本又冷又黑的路,却被他们走得像是两人谈情说爱的林荫道一般,把一整条路熏染成了粉色的,就连路过那y森的墓地,都不让人觉得有一点可怖之处。
“到了……”
“嗯,先生你顾你研究,阿牛哥帮你掌著灯笼,你可小心脚下,别再扭了。”
上次丢脸地扭了脚,还是张阿牛给抱回去的。萧凌远晃了晃头提醒自己别多想,该心无旁骛地破解这机关。
这些日子以来,张阿牛每晚都陪著自己上山,呆在他的边上,紧张兮兮地护著他。有爱人陪著,和自己一个人站在这山间感觉全然不一样,萧凌远研究其机关来也顺手了许多,似乎这机关被自己破解开指日可待了。
就著灯笼里的烛光,萧凌远再一次尝试了被前人布下的千锁阵,此阵有九道环扣相互连接,开锁者必须按照正确地顺序开锁,只要错了一个,那便前功尽弃,得重头再来。别看只有区区九道锁,萧凌远用算术的方式一算,若是没有正确的解锁方法,那凭借蛮力一个个试探过来,运气不好,便要试探个三十六万余次(注1),比这更困难的是,这锁三日之内只能开错一次,这也就意味著如果萧凌远贸然尝试,那他就只能花费无数的时间在这里等著下一次重新启动机关的机会。
其实有一个地方,他没有对张阿牛说实话。解锁的机关图并未被他遗失,而是他大哥交给他的时候便只有一半。按照前一半所示意的解法,再对机关多方面研究,萧凌远已经有掌握了这机关的内部规律,现在只差最後一环他拿不准主意……这就以为著最多只需要一个月,他靠硬生生地尝试也能解开机关,一窥山洞内的真面目。
“都秋末了,怎麽山里还有那麽多蚊子,先生可有被咬了?”
萧凌远正全神贯注呢,哪里能感受到有没有被蚊虫咬,他扭头瞥了一眼张阿牛示意他别打扰自己,手一个不慎,按到了机关内的一个锁环上。
“吱呀”一声,山门震了一下,萧凌远惊呆了,往後退去,被张阿牛一手扶住,问:“这门是开了?”
运气也太好了吧……萧凌远没想到自己一个不注意竟然把机关打开了。
“你,你把灯笼给我,不许跟进去。”
作家的话:注1:rr老师数学课时间,咳咳,严肃脸你们知道9道锁,按照一定的顺序才能打开,一共有多少种可能x吗?答案是9*8*7*6*5*4*3*2*1=3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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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挠挠头,刚打算跟著萧凌远进去呢。他不情愿道:“这不行,要是里面有危险你还不要急死我啊?”
萧凌远咬了咬唇,坚持道:“不是我不让你进去。里面有些东西,我不知道能不能让你看……毕竟事关我们家族……”
他当然不能让张阿牛进去,里面的某件东西也千万不能让张阿牛见到,不然自己瞒著他的事可就穿帮了。
“不行不行,”张阿牛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能让你涉险,这个洞在这儿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万一里面有个蛇虫鼠蚁的,我在还能给你挡一挡……”
“阿牛哥……”知道他是关心自己,萧凌远心里不可谓不感动,但不能让他就去就是不能,为今之计只有以柔克刚打消他这个跟著自己进去的主意。
靠他近一些,踮起脚尖来亲了的嘴他一口,萧凌远轻声细气道:“你别担心,你敲这石门那麽重,哪有空隙让蛇虫鼠蚁往里钻?若是有危险,我一定大声叫你好不好?”
要说那张阿牛,还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吃软不吃硬到了极点。被先生这麽一哄,当初三魂六魄都无影无踪了,妥协道:“好吧,你一定要大声地叫我,灯笼拿著。”把灯笼塞到萧凌远手中,张阿牛想著萧凌远说得也没错,自己在门外守著想来也问题不大。
萧凌远心跳得极快,那麽些日子的努力眼看就要有结果了,里面的东西若真是他大哥所说,那就是让整个朝廷天翻地覆的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紧紧地握了一下张阿牛的手,才转身走进山洞,好像汲取他的温度能让自己有勇气面对一切似的。
山洞的空间算不得很大,从洞口到洞尾也就是成人三十步左右的距离,宽度只有让两三余人并排走的模样,萧凌远一眼就看到了洞内的石榻,而石榻上俨然是一卷明黄色的卷轴。他眼露激动之色,大哥说得果然没错,就是这个东西……他找了那麽多日子,背井离乡来到这里,终於找到了这个东西。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萧凌远把卷轴拾起来打开,确定了里面的内容,心下大定,将卷轴珍而又珍地藏进怀里,萧凌远这才整理了下情绪,出了山洞。
张阿牛也没想到他出来得那麽快,讶异道:“这就取好了?”
萧凌远点点头:“阿牛哥,我们走吧。”声音里透著心事了了一般的轻快,张阿牛虽说不知道他在洞里取到了什麽,但也为他高兴,在黑夜里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道:“好!,咱们回家。”
回头又看到了这山洞,问:“这儿就这麽敞著?”
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锁被破坏後,也无法重新启用,萧凌远可惜这张大人这j妙的制锁本事,自他之後,想来是没有人能做得出这般巧夺天工的机关了。
叹了口气:“就这麽敞著吧,有人误入山林,还能进来避避雨什麽的。”
一桩心头大事了结,回程的路上两人的手握得更紧。
张阿牛没见过萧凌远那麽外露的高兴情绪,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先生啊,你这是取到了什麽高兴成这样?”
已经明显到张阿牛都发现了吗?萧凌远懊恼自己的不知分寸不懂收敛,忙道:“没什麽,只是……只是一封信罢了。我想到取著了这东西,我便完成任务,随时能回家了,才这般高兴的。”
回家?张阿牛眨了眨眼睛,他以前都没听过先生要回家这一说法。
可是先生说得没错啊,他本来到张家村就是为了取东西,现在取到了,哪里还有留在这儿的道理,怎麽说都得回家嘛……
张阿牛这麽想著,心情却是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他觉著有些闷闷的,脑子有点乱,先生轻松的脚步反衬著他的脚步越发沈重。
“怎麽了,沈著一张脸也不说话,阿牛哥你不为我高兴吗?”
“当然……当然为你高兴……快些回去吧,再晚明早起不来了。”把先生的关心搪塞了过去,张阿牛发现自己不知道怎麽跟他说自己此刻的心情,连他自己,都尚且没有整理好头绪,一点点先生要离开的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这若是在平时,萧凌远一定能发现张阿牛的情绪不对头,可他今夜沈浸在大事得了的喜悦之中,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张阿牛的迟疑和言不由衷,牵著他的手,就著明朗的月色回到家中。
萧凌远太高兴了,回到家中甚至连张阿牛的外衣都未曾脱下,嘴角带著愉悦的笑容,主动地抱著张阿牛,搂著他的腰,往他怀里钻著。
张阿牛手顿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抚著他的後背,想说什麽,叹了口气没说出口,只是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想确定他的存在一般。
“我们,我们睡觉可好?”萧凌远用侧脸在他的颈项处磨蹭了几下,脸有些微微的红,像是说了邀请张阿牛一起睡觉这种话说出口来十分的不好意思。
但其实,他也确实不是想和张阿牛在一起单纯睡觉。他兴致高昂,即便这月色中天了,也一点不累。反正这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每晚也非得把他弄到j疲力尽才会放过他。自己这小小的暗示,他应该十分乐意的。
事情并不如萧凌远所料,张阿牛听他这般说,只是点了点头,放开他道:“是累了,熄灯就寝吧。”言罢吹熄了蜡烛,脱掉身上的衣裳往床上躺去。
以前……以前他都猴急地会帮自己脱了衣裳然後把自己带到床上,今天怎麽这般君子?萧凌远当他又想出了新花招要欺负自己,咬了咬唇,想来两人也没什麽隔阂可言,自己的身子这个男人早要去了百八十回了,心一横,颤抖著手去掉了衣裳,只著了亵裤往床上去,嘴里柔媚地喊了一声“阿牛哥”,身子也直往张阿牛赤裸的x膛靠去。
在自己清醒的时候,张阿牛可是从来享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先生软玉温香的身子就这麽柔柔地贴上了自己,他原本应该如头饿狼一般把这主动送上门的小绵羊给从头到尾吃了,张阿牛本能地搂住他,心中却有些烦闷,这些烦闷甚至压抑住了他往常对先生的冲动。
手轻轻地m著他光滑白皙的後背,张阿牛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先生真的离开了他,自己以後一个人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阿牛哥……」萧凌远热热的鼻息打在他的x口,听他叫自己名字的声音都发著颤,张阿牛问道:「忙活了大半夜的,不累?」
累,怎麽可能不累。可是累了也想同他亲近啊。这家夥是怎麽回事,自己都这般窝在他怀里了,难道他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难得的主动和暗示都被人不屑一顾了去,高傲如萧凌远怎麽咽得下这口气,红著脸推开了他的怀抱,转过身去,觉得自己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又沮丧又羞恼。
「这怎麽了?刚才还抱得好好的。」他心思是挺乱的,但他可不会让先生睡在他怀抱以外的地方,大手一搂又把他的身子给搂回来。
萧凌远的高昂兴致没得到回应,心里别扭著呢,哪里肯让他搂著,边拿开他的手边道:「不是累了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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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再迟钝,此刻也听出他家先生是不高兴了,手又坚定地圈了上去,贴著他紧紧的,在他耳边柔声问:「阿牛哥不抱著你,你能睡得著啊?」问出来才觉得这问题简直是戳自己的心肺,又轻轻叹息了一声:「你睡得著,没你在我怀里,我可睡不著。」
萧凌远的身子一软,被张阿牛一鼓作气掰过了身子,正面对著他,额头抵著他的额头,鼻子对著他的鼻子,嘴几乎贴著他的嘴,问:「先生说,你睡得著麽?」
「我,我有什麽睡不著的,没你照样睡得好好的。」他还在为了刚才张阿牛没回应他的事赌气著,他这人本来x子就娇贵难弄,後来又被张阿牛惯坏了了,惯出了一有不高兴就让张阿牛赔尽笑脸哄他的坏毛病,现在觉得在他这儿丢了面子,非得口不对心地讨会点场子不可。
若这是平时,他口不对心了,张阿牛当然可了劲地逗他亲他了,可张阿牛心情也不好,忙碌了大半个晚上,以为事情都解决了,听到的却是他要离开自己的,正愁呢,又听他说离了自己也没什麽,所有的活都冒了出来,又不能对著萧凌远发,心里堵著那口气,难受的要命,把手一松道:「那先生好好睡吧,我去看看大宝。」穿上衣裳,当真说走就走了。
萧凌远都傻眼了,他同张阿牛同床共枕这些日子来,有哪天不是和他相拥而眠,而是被他一个人扔床上不管的?
这也不怪萧凌远手足无措了,他g本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的话让张阿牛如此烦恼,陡然间遭此冷遇,找到东西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不说,做好了献身的心思,连不要脸暗示他上床的话都说了出来,得到的结果却是独守空闺,萧凌远气得脸颊生红,又委屈得湿了眼眶。
不陪他睡觉就不陪,难道他一个人还睡不著觉了?
以後少不得还得和他分开些时日呢,弄得跟个独守空闺孤枕难眠的女人似的像什麽样子?
虽然这麽安慰著自己,被张阿牛抛下的郁闷还是把他折磨得翻来覆去睡不著,他气极了,掀开被子,随手m了件衣裳,好像不是自己的而是张阿牛的也不顾上了,穿上躺著咒骂道:「混蛋张阿牛!你以後有本事就天天和你儿子睡,再也别想碰我一g手指头。」
「这可不行,不但先生的手指头,先生任何地方阿牛都要碰。」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还没等萧凌远反应过来,人就被压住了。
男人的好像喝了一些酒,他的味道就著酒香味扑面而来,萧凌远眨眼的功夫唇就被张阿牛堵住了。
不是温温柔柔的亲吻,男人一开始就用舌头直接挑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抢夺他的呼吸,在他的唇里作威作福。
「唔。」这个吻实在太猝不及防,萧凌远被吻得心口涨涨得发痛,口y在交缠中顺著嘴角流了下来,身子被压得实实在在的动弹不得,双手无处放,只能圈著男人的脖子让他更多得吻自己。
「你不是,不是陪你儿子去了吗?又回来做什麽?」接吻的空隙,萧凌远小小喘著气,还能见缝c针地责问张阿牛。
张阿牛确实太糟心了,适才去儿子的小屋里,见儿子睡得四仰八叉的,没忍心吵他。不得不说,儿子纯真的睡颜稍微缓解了他的心情,他抚m著儿子的小脸蛋,想著,如果先生真的离开了至少他还有大宝,不至於孑然一身。
可儿子终究是儿子,长大了,会成家立业娶媳妇儿,有自己的人生。他的人生却已经是非得先生不可了。这个认知让张阿牛刚好点的心情又全郁闷回去了。去後院破了一坛酒借酒浇愁,喝到一半,张阿牛把酒坛子一搁,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媳妇儿在身边就好好和他过日子,他是个大chu人,有什麽就干什麽,想那麽多乱七八糟的做什麽!
先生现在还没跟他说要走,那他就是自己的媳妇儿,有媳妇儿不去好好爱他,反而一个人自怨自艾,真是这世上没有比他更愚蠢的男人了。
果断地回房,就听到先生在骂他。十年的女儿红把他人弄得半醉,先生那似撒娇的咒骂更是在烈酒上点了一把火,让张阿牛想都不用想就把人给扑倒乱亲了一气。
「老子回来还能干嘛?不就是回来干你麽?」借著酒劲,张阿牛说话也没了个矜持,看到先生正穿著他的衣裳,呼吸都顿住了,手灵活地一扯,先生身上的衣裳便被他撕扯了个干净,光溜溜地,红著脸在他身下娇喘著。
两人已经鱼水欢过不知多少回了,萧凌远自然知道之後他会对自己做些什麽。被这麽不温柔地对待,他本来应该反抗的,可男人去而复返,又热情地抱他让他脑子糊涂了起来,心底里那燃烧著的渴望是怎麽都灭不下去了。他喜欢张阿牛碰他,要他,受不了张阿牛冷冰冰的对他,还把他一个人扔下。
喜欢得都要疯了,心口泛著酸酸的疼,又涨涨的难受。
闭著眼配合著他的阿牛哥把他剥得如初生婴儿一般,脖子,锁骨被印下一个又一个吻痕,张阿牛就像要把他吃掉一般急躁和用力。
「阿牛哥你轻些……」r头被咬得微微作疼,张阿牛今晚的动作当真是没有留一点力道,什麽柔情蜜意都没有。
就算他对他那麽凶,自己都是心甘情愿的。咬了咬被张阿牛吻得发肿的唇,萧凌远挺起x膛,嘴里虽叫著疼,却是自动自觉得把娇嫩的r尖往张阿牛嘴里送。
56
那儿肯定也被嘬得肿了起来,男人用的力道那麽大,又咬又啃的,连边上粉色的r晕都不放过,牙齿挂在上边的感觉简直让萧凌远想叫出来。
身上,尤其是x前沾满了张阿牛的口水,张阿牛却是意犹未尽,一路向下吻去,到了他可爱多小肚脐,突然伸出舌尖去那个小洞口钻顶。
「不不,那儿不要。」那儿敏感得难受,萧凌远扭动著逃开,又被掰了回来,幸好张阿牛也只是玩玩那儿,看他难受就放过了他,chuchu的大手m著他敏感细嫩的大腿内侧,头也埋在他腿间,开始亲吻他的腿。
萧凌远还能有什麽办法,别说办法,反抗的余地都是没有的。身子被他全面而反复地舔拭亲吻,仿佛随时会被他撕扯著吃进肚子。自己在他身下甚至对自己的身体没有自主的权利,一切都只能交给男人当家作主。
身子被翻过来趴卧在床上,张阿牛眼睛冒著火,看著让他爱不释手的白嫩屁股,轻轻地拍打了两下,道:「先生的屁股是越来越翘了,没干你之前可没有如此丰满。」言罢,竟然张嘴在他的臀尖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唔……你做什麽,不要咬我啊。」天哪,连臀都那麽敏感麽?被咬的疼疼的,热热的,却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顺著腰肢往上传递著。萧凌远觉得自己完了,他已经变成了被张阿牛弄哪儿都会舒服的那种不要脸的人了麽?
「就咬,我还要好好地舔。」这屁股,当初就是打了萧先生的屁股才发现自己不好了的,当时这屁股就够白够嫩的,如今在自己日以继夜的浇灌下,丰满得像颗成熟到蜜汁横流的水蜜桃,让人怎麽看怎麽爱,不吃进肚子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舌头在屁股上使劲地舔著,两瓣蜜桃被舔红了,臀尖尤其饱受蹂躏,rr的一直在颤动著,等张阿牛桃子吃爽足了,舌头便往那盈满汁y的股间探去。
「唔阿牛哥,啊,啊……」他也不想叫的,可是後x就这麽直截了当地被舌头扫荡了,痒痒的,里头似欲求不满一般蠕动著,舌头只要一顶入,就紧紧裹住舌头,可这一点都不够,习惯被chu大东西捅弄的菊x好想要些别的……
「阿牛哥,别折磨我了……唔……给我,给我吧……」扭著腰让自己的下体磨蹭著被褥,即使知道底下已经湿得把床单都弄湿都顾不得了。
看著人前高贵的先生在自己的挑逗之下如此无用,只会哭著讨c,不得不说张阿牛心里有著极大的成就感。他爱死他的骚先生有不为人知的y浪身子,而这y浪身子还是他一手开发,只敢也只会对著他发浪。
把他的後x舔到松软,又从他前边接了些水儿来怕後面太干燥伤了他,张阿牛解下裤头指著一缩一放饿极了的嫩x口,拍打了下被自己折磨得可怜兮兮的白臀,几乎有些恶狠狠地猥亵他道:「要什麽?先生要阿牛给你什麽?说!」
「唔……你……」这种话怎麽说嘛!这个大坏蛋就会欺负他,抵在他燥热处的东西存在感那麽强,硬成这样,只要一下子就能进去的。
萧凌远又羞耻又期待,床单把粉嫩的勃起磨到发疼,又硬得受不了,而男人却又一个巴掌打下来,毫不怜香惜玉,问得更是chu声chu气:「说不说!你说不说!」
他要先生说点什麽,哪怕只是在床上需要他,都能稍微弥补下他揣揣不安的心。
臀部的嫩r被舔吸不够,如今还被人用掌掴,萧凌远又痛又羞,可身子却越发难耐起来。他的唇险些被自己咬破了,眼泪也漫出了眼眶,内心对被张阿牛彻底征服的渴望是什麽都压抑不住了,萧凌远崩溃地哭道:「我要阿牛哥进去,用阿牛哥的,的大rb干我……呜呜,不要欺负我了,你快进去嘛。」
原本听先生叫出这般他平时死都不会说出的y话,张阿牛早就j虫上脑满足他也解放自己了,但是今晚不一样,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他满足。
一反常态的,张阿牛没进去,而是柔柔地m著被他打得可怜兮兮的屁股,声音也柔了下来,道:「先生那麽浪,离了老子,你怎麽活?嗯?谁能把你肏得这麽爽?水儿都流不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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