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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五发,今天的份完了)

“呜呜不要看啊……你不要看好不好……把裤子还给我……你个混蛋……呜……”萧凌远今天一天受的刺激实在太大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被人把裤子给扒去了肆意观摩下体,他这一生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到如斯境地。对於萧凌远而言,毫无保留让人观看自己的下体,就像是把自己最不愿意为人知晓的一面暴露给他人,虽说张阿牛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子,可上一次他最多才看了一眼,自己便穿上了裤子,那纯粹是误打误撞,不带有什麽情色龌龊的念头。而这回,张阿牛就是冲著要和他做那种事情来的,看他的眼神,简直跟舔了他似的,充满了猥琐不堪的色欲。

那儿因为被人直直盯著,一直在瑟瑟发抖,萧凌远察觉到自己那g白嫩的花j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不太理解这是什麽意思,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让张阿牛放过他,不要再这般看著他了。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下体对於张阿牛而言,是多大的冲击。

数月前的惊鸿一瞥,只知道先生是个双x之体,并没有仔仔细细地瞧上一瞧,如今分开他的大腿,粉嫩的下体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的眼前,张阿牛不得不深深感慨,这真是老天的杰作,萧先生怎麽可以生得如此好看,脸好看,手脚好看,连下体都这般好看。

不说连一g毛发都没有,宛如新生的婴儿般娇嫩的会y,那g花j也就是两g手指的chu细,颜色粉嫩干净得很,一看就知道没有用过,甚至连自渎都没有自渎过吧,不然怎麽会粉嫩成这样?玉j,是神奇的,和普通男子不一样的雌x,小小的像两片小花苞似的,紧紧地闭合著,羞涩地晃动著,仔细看看,那x口有些湿湿的痕迹,就著些夕阳的光芒,亮晶晶的,一看便知道这水儿一定香甜得不得了。原来这里就是能承受自己硕大的地方,不知他若是把阳物放在里面,这小花x会怎麽热情地欢迎他,会不会哭得流了满屁股的水,又会不会被他c得都融化了,无力地夹著他任他为所欲为。

张阿牛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喜欢得要死,什麽嫌弃,什麽介意,完全是一点点都没有,别说那异於常人的花x,就连先生的小男g,他都喜欢得不得了。俯下身去含住了干干净净的小东西,张阿牛跟舔儿子喜欢的糖葫芦似的,把小萧放嘴里嘬吸著,萧先生的尺寸对於张阿牛而言一点压力都没有,他用嘴嘬著,用舌头舔著,间儿发出啧啧的水声,只觉得口中的小萧软嫩好吃极了。萧凌远第一次被人弄这儿,还是被柔软炙热的口腔伺候著,嫩j一阵阵激荡著快感,嘴里嗯啊轻叫著,小嫩j就快要炸开,整个人都要被炸开的感觉充斥著全身。小处子哪里抵得住这样的快意,才在张阿牛嘴里被吞吐了几十下,白嫩的青芽突然一阵哆嗦,身子里被一阵快感上蹿下跳,一下子腰抬高著,脊柱尾部酥麻不已,待萧凌远反应过来,人生第一次j华就已经被张阿牛吃进了嘴里,还吧唧了几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

“先生爽过了,该让老子的大牛也爽爽了。”张阿牛不顾萧凌远沈浸在第一次人生高潮里,正失神著,连前戏都顾不上做了,抬高萧凌远的双腿,用自己忍耐许久的勃起抵住他即将被自己开苞的,粉嫩嫣红的小花x,用威武凶恶的头部蘸了些y水儿,在萧凌远後知後觉的情况下,一鼓作气破入去了里边,真正地占有了身下的男人。

“啊痛……呜呜痛死了……混蛋……好痛……”直到被破身了,萧凌远才被疼醒,神智因为痛处而恢复,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姿态,竟然是大腿被人大大打开,下体被人深深楔入,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已经把肮脏的东西塞入了他最隐秘的私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他竟然在这田野之间,毫无心理准备地就把自己的贞c给交了出去,还那麽疼,疼到他几乎整个下体都像被人弄坏了一般。他用仅剩的力气捶打著张阿牛,张阿牛双手要捉他的腿,任由他打也不反抗,只是在他体内没再动,呼了一大口气,哄到:“这第一次疼过,以後便不疼了。不怕,阿牛不动,等你不疼了,我再好好地疼你。”

这萧凌远的花x实在是紧得他想动都动不了,自己太久没和人行夫妻敦伦之事,又欲火熏心,竟然忘了纵然是女子,被人开苞的时候也不会好受,而先生这处比女人还要粉嫩较小,自己竟然一下就捅破了他,怪不得他都疼得哭了出来。

像是要补偿自己的chu暴,张阿牛硬生生地忍著在又热又水的小x里抽动的冲动,他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觉得先生既然有那g男人才有的东西,那儿被m一定会很舒服,伸出手把先生软塌塌的玉j握在手掌里,轻揉慢撸,不一会儿,他惊奇地发现萧凌远原本疼痛的呻吟声,带著点浪浪的水意,而原本紧得无法让人抽c的小x儿,泊泊的,竟然涌出了些水儿,滋润和松动著被大rb死死c牢的嫩腔,里面像是会咬人一般,一吸一嘬的,让张阿牛爽得失了魂,也不管萧凌远是不是能受得住了,捧著他的翘臀,叫开始干了起来。

这是最原始,最直接的欢爱方式,把自己chu大的,灼热的巨g楔入在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的小嫩x中,在里面狠狠地抽c,把里面搅得一塌糊涂,让自己心爱的人被自己彻底地征服,张阿牛到了这个程度,也算是调整到了原始模式,他两只手紧紧地捏著萧凌远的屁股,把他狠狠地往自己下y处拉扯,那g作怪的阳具因为有了y水的滋润,轻而易举地便探访到了第一次接受外来访客的嫩x。chu长又坚硬的阳具在没有阻碍後,重重地往花x深处捣干著,享受著小x不停吐出的y水的滋润,享受著x腔不时受不住一般地收缩和挤压,享受著萧先生咬著手指,还是无法自制的y叫声。

是的,那不再是痛苦不堪的叫声,而是被自己肏到了爽处,懂得和男人交欢好处的叫声,张阿牛欣喜地发现萧凌远的玉j在自己的抽c和手的抚慰下又站了起来,x儿里的水越来越多,两人的结合处黏黏腻腻的简直不像话。

“先生,你是不是很舒服?被阿牛干得舒服?是不是?”他边使劲顶弄著柔嫩的花心,边套弄著颤颤巍巍站著的青芽,问出y靡不堪的问题,让萧凌远咬著手指y叫的同时,g本无法分出心来回答那麽不知羞耻的问题。

他该怎麽回答?难道说,他一点都不疼了,下面被这男人捣得很酸,很舒畅,整个下体都在发麻,比刚才在这男人嘴里出了j还要舒畅,像飞到云端一般轻松的感觉?不,他说不出口,只能死死地咬住手指,就是不肯承认张阿牛的质问。

可他不承认并没有关系,他的身子已经彻底地对男人的征服投了翔,粉嫩的玉j在抽c间晃荡著脑袋,上面倾泻出了一些些透明的y水,下体的交媾声已经大到他捂著耳朵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萧凌远感觉自己就要疯了,鼻腔里是张阿牛男人味十足的汗味,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辛辛苦苦,满头大汗地在自己身上耕耘。可耻的下体一个劲地冒水不说,还随著抽c,越来越轻松,越来越酥麻,x心被凿得酸的不得了,不知道为什麽那麽硬的东西都能戳进他私密的身体内部,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侵犯。

咬在嘴里的手指g本阻挡不了随时泄露的叫声,他知道这叫声g本就不好听,简直就像不知廉耻的妇人才会发出来的声音,可是他忍不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著,听著麦田里的蟋蟀和鸟叫声,仿佛许多动物都在窥伺著他被人破了身子,还叫得如此不要脸面。

萧凌远的心纠了起来,又难受又舒畅,那感受太过复杂,不是他现在有力气去判断的。x腔在一个劲地收缩著,像是要把男人吃得更深一样,一旦滑嫩的x心被捣干到,身子就会一个激灵,舒爽得连被男人舔个彻底的脚趾都会蜷缩起来。他没有办法了,呜呜咽咽地哭著,想哀求男人轻一点,听张阿牛chu哑著声音道:“别咬手指,抱著我。”

抱著他,就像得到了生命的依附,他不用再惧怕任何东西,只要依靠依赖著这个狠狠侵犯他的男人,什麽都不用思考,也不用担心礼义廉耻,萧凌远瑟瑟地伸出了胳膊,圈住张阿牛雄壮的肩膀,碰到他硬硬的腱子r,嘴里也忘了呜咽,无意识地便柔柔地唤了一声:“阿牛哥……”

张阿牛被这一生叫唤弄得欲望大炙,天哪,先生竟然叫他阿牛哥,这可是只有在他梦中才能听到的称呼,就像做娘子的叫相公一般亲昵,张阿牛只觉得rg又比方才更硬了,又重又狠地往萧凌远花x里钻顶,这下可害苦了萧凌远,他手抱著张阿牛,没有东西堵住嘴里的浪叫了,娇嫩的花x又被惨烈地欺负著,里面被磨得好热好烫,一直在酥酥地抽搐著,从外到里,无一不颤抖得没了个边际,嘴里大声叫著:“饶过我,阿牛哥,轻些……好难受呜呜……阿牛哥……”

这称呼越叫越顺口,仿佛叫著这个男人的名字,便能舒缓被他带来的快意和燥热一般。疯狂收缩的x径已经痉挛了,把张阿牛的东西牢牢嘬著,快意从下至上爆发开来,萧凌远g本不知道自己这一瞬间浇灌出了多少y水,烫烫地打在张阿牛的rg上,又随著他轻轻的两下抽c带出了x外,流淌到了金色的麦穗间,把萧凌远屁股下那一块麦田弄得湿漉不堪。

“先生,你夹得我的大牛爽死了,呼呼……老子真喜欢你,好想一辈子都这麽干著你……”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张阿牛抬起他的双腿,却看到他们交欢部位的下面湿成那样,想来全是萧先生的y水,不,应该还有刚才把他开苞破处後流下的处子之血,不知道被y水和处子血浇灌的麦子,过些日子会不会收成更好。可是如果有人吃了这些麦子,可不就是吃了他宝贝先生的爱y麽?这如何可以!他还没吃到呢!

浓浓的,不知所谓的嫉妒窜上了张阿牛的心里,纵然萧凌远刚被他弄到了高潮,整个人酸软无力著,他还是毫不留情地往花心不断c干,听著萧凌远气若游丝的闷哼声,最後狠狠地顶在了花心深处,亲上萧凌远的嘴争夺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空气,一抖一抖地,在他的x腔里s满了浓浓的j水。

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子孙js在萧凌远体内,萧凌远默默承受著这般烫热的浇灌,身子里烫得不行,小腹又是一紧,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s出了一些寡淡的阳j,把两人的身子弄得更脏了。

情事总算结束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不见五指,张阿牛用自己的衣裳帮已经昏过去的萧凌远擦拭了下身子,又帮他好好地穿上衣裤,打横抱起他的身子,心想自己这真是太过分了,荒郊野外把先生占了不说,还把他弄昏了。不过男人嘛,对於自己体力勇猛把心上人弄得欲仙欲死,最後体力不支昏厥过去,还是十分有成就感和得意的。他温柔地把萧凌远抱在怀里,让他贴著自己很紧很紧,一边想著不知道先生醒来会怎麽打他骂他,一边一点都没对自己今天的举动後悔,他用实际行动占有了萧先生,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从此再也没有机会跟别人跑了,即使他只是个乡村屠夫,那也是他的男人,他的相公。这个认知让他轻松欢快地哼起了歌,把萧凌远抱到自己家,才发现自己儿子还在家呢,顿时就傻了……

“爹,你总算……咦?你怎麽抱著先生?”

“额……这个……你先生不舒服……我……我把他带来家里照顾……”

“先生不舒服了?要不要我去找大夫来帮先生看一看。”张大宝自从改邪归正後,对萧凌远的关心比对自己老爹关心得还多,他焦急得问道,还要探手来m萧凌远的额头,张阿牛怎麽可能让他碰到自己的先生,忙避开道:“没什麽的,先生只是累了。不过儿子,咱家就一个床,我总不能让先生睡地上,你今天就去你表哥那睡吧?方便我照顾先生。”

为了把儿子赶走,张阿牛吹牛吹得行云流水,张大宝太关心萧凌远,还真的信了,虽然不怎麽想跟那坏表哥一起住,但还是先生的身子要紧,於是点点头道:“好吧,我去村长家睡,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先生啊。”

等儿子抱著他的小枕头走了,张阿牛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萧凌远放在床上,亲了亲他的眼睛,心情好得不得了。儿子弄走了,媳妇儿弄来了,今天简直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啊。

咧嘴笑著,他呼一下吹熄了蜡烛,爬上床去,搂著他新进门的媳妇儿,在被窝里一起睡上了。

32

萧凌远已经许久许久没睡得那麽沈了。初次过度的x事几乎消耗了他所有的气力,即使这种程度的交欢对张阿牛而言只是浅尝即止,囫囵吞枣,还不够他品足味道的。

他一夜无梦,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正被张阿牛当宝贝似的死死抱在怀里,脸颊贴在他的x口,承受著他打著鼾时一起一伏地颤动,纤腰被他铁臂圈著,整个贴得没一丝空隙的姿势,让萧凌远一瞬间就热了起来。

萧凌远上身还穿著昨天的衣裳,不消说,经过折磨一番折腾,肯定已经皱巴巴,不能看了。上身衣冠不整,比起下身来,却还是好上不少,因为他的下身此时竟然只著了亵裤,大腿光光的,和张阿牛同样光裸的,坚硬结实的大腿纠缠在一起,有些汗黏黏的,被锁得牢牢的。

身子还一丝一丝地疼著,尤其是那个不能说出来的地方,即使是酸疼得快要感觉不到了,仍然能被察觉到一定是不干净了,湿湿的,黏答答的过分,甚至连亵裤都是脏的,没一点干爽的模样。昨天受到的折磨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袭入他的脑海,他,清清白白,连瞧都没被外人瞧过的身子,竟然被张阿牛这混蛋光天化日之下二话不说地就夺了去,不顾在那种地方随时会被人瞧见,也不顾他一而再再而三摇头说不要,那般不容分说地强占了他,害得他现在浑身都痛,痛得要死。

而这个罪魁祸首,现在睡得香甜无比,用占有的姿态搂著他,打著满足的鼾,比牛打鼾还要响亮。

萧凌远简直欲哭无泪了,他尝试著动了动身子扭出男人固若金汤的怀抱,可这身子的酸楚牵一发而动全身,稍稍动了一点就疼得他直皱眉,而男人发现自己怀里东西不安份,咂了咂嘴,含含糊糊地嘟囔了句什麽,然後把他搂得更紧更无法动弹了。

「放,放开我……」声音沙哑到不可思议,让萧凌远怀疑昨天自己究竟是叫了多少不堪入耳的话,才能把嗓子给叫哑。他又羞又恼,更恨那张阿牛了,张嘴就在他最方便啃到的肩膀处狠狠咬了一口,把张阿牛瞬间给咬醒了。

「哎呦,怎麽了这是……」从酣睡中疼醒,张阿牛脑子还糊涂著呢,睁开眼睛,发现这天还没亮,而怀里搂了个人,看手感,肯定不是张大宝,一下子愣住了。

要说起来,没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怀里搂的人是他昨天刚吃进嘴里的萧先生也不能全怪张阿牛,他这五六年里,都是跟儿子一起睡的,如今搂了个显然不是孩子的对象,又是在人睡得最昏沈的寅时(注1),g本就没那本事联系到自己昨天做的好事。

他起码傻愣了半炷香的时间,连滚带爬地起来点亮了蜡烛,看见床上的萧凌远已经裹著他的薄被在床上发抖,立马什麽都想起来了。

张阿牛先是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心里骂道:好不容易把人给拐回来一块儿睡了,自己竟然睡得跟死猪似的,萧先生昨天刚被自己破身,肯定不舒畅呢,自己也不注意照顾著些,怪不得他气得要把自己咬醒。

他睡意全无了,手忙脚乱地爬回床上,把他的被子扯掉,换上自己的身体包围著他道:「怎麽了嘛,这麽一大早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他浑身都不舒服,听到他的声音更不舒服!萧凌远身子难受,心里又委屈,把他折腾醒就是不想让他一个人睡得舒畅,而自己独自受著苦楚。如今得偿所愿,又陡然後悔起来,他g本就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该怎麽张阿牛说话,更何况他现在的声音g本是不能听的,还不如让他就睡著,自己偷偷mm地爬起来走掉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的好先生,你哪里不痛快倒是跟我说啊,快别抖了,是不是昨天我弄你弄得太重了,我帮你揉揉?」

张阿牛问了没人答他,他一病急乱投医,当真伸手去撩萧凌远的下半身,惹得萧凌远一声惊呼,往後缩著身子,手扯著被子,一脸防备地望著他,活像被男人欺负了的姑娘家,哪还有方才敢咬人的泼辣劲。

张阿牛暗地里有了些奇怪的联想,恍然间觉得自己真成了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山寨头子,把一抢来的教书先生不问青红皂白地睡了,如今人家醒来这是怕了自己了,漂亮的凤眼里还含著泪水,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著,怎麽看怎麽勾人。

萧凌远已经退无可退了,他忍受著身子不可言说的酸疼,几乎退到了墙角,可张阿牛就离他一只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被逼到墙角的萧凌远实在是怕他再次兽x大发碰他的身子,那里那麽疼肯定不能被人碰了,而且,而且他g本就不知道被这个人做了那麽过分事後该怎麽面对他,因为不知道,只能本能地逃避他。

他摇了摇脑袋,红著脸,眼眶泛红,想佯装著平日里的傲气,却g本撑不起来那样的气势,语带一点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和撒娇:「你,你休想再欺负我……」

张阿牛手手僵在半空中,心里纳闷,这先生不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被他碰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麽?只能想著,他是初经人事,还不习惯自己的新身份,没把自己当成他的人看待,还有些处子的娇羞呢。

其实,昨日自己不管不顾在外面就把他给办了,张阿牛很满意自己的做法。按先生这别扭的脾x,被他办了尚且还一脸不甘愿,若是他下手再慢点,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地当他的人。

还有先生的滋味,真是没的说了,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麽满足过,所有想做的事都在先生身上做了,把他s得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味道,口口声声叫著他阿牛哥,乖乖地搂著他,那滋味真是用什麽言语都不够形容的爽快。

张阿牛舔舔嘴,难得的对先生对他的恐惧和排斥一点都没惊慌。这样的好心态当然跟他认定了萧凌远已经是他的人有著莫大的关系。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囊中羞涩的村夫在集市上看到块莹润细腻,美不胜收的美玉,他没银子买下,自然是站在边上心惊胆战,就怕心头好被别人抢走,时时刻刻在边上流著口水望著。但如果这块美玉已经是他的了,不管他是以什麽方法得来的,不管多少人嫉妒他,也不管美玉自己愿不愿意跟著他,反正他上上下下都已经是自己的口水,刻上自己的名讳了,该怎麽哄得他心甘情愿,那还不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难得对萧凌远那麽吃定,面上憨笑著,也不逼他,而是诚恳至极哄道:「我当然不会欺负你了,我哪里舍得啊,我这不是怕你身子不爽利嘛。你怕我,我就不过去,你说你要怎麽才会高兴些?要不,我再给你咬两下?你喜欢,就冲这咬,咬重点没事儿。」

他挺起还留著萧凌远牙印的右肩,指指肩头,当真送到萧凌远嘴边任他来咬。

萧凌远刚才咬他,纯粹是一口气无处发泄,逮哪儿就咬下去了。现在他送给自己发泄,他反而犹豫著要不要咬了。这头大蛮牛,连肩膀都硬邦邦的,咬他他可不会疼,自己的牙口反而疼呢。可是这个时候,真退缩不咬了,倒像是认输了的模样,萧凌远当然不甘心了,眼睛一闭又是一口,只是力道当真大不如前,也不知道是心疼张阿牛了,还是闻著他身上的男人味道,连咬人的力气都被弄化了。

他不轻不重,跟撒娇似的咬著自己,张阿牛心里得意,只管理解成他心疼自己,好心好意地帮他解了围,把人腰抱在腿上坐著,和他面对著面,深深沈沈地望著他,逗他:「先生咬的那麽轻,我可要教教先生该怎麽咬人了。」

33

突然就被张阿牛拦腰抱在腿上坐著,和他面对著面,深深沈沈地望著他,逗他:「先生不咬我,我可要咬先生了。」

言罢,摆正他的脸,逮著他的嫩唇就咬了上去。

不是第一次被人亲了,萧凌远还是没能习惯这种侵略x的湿吻,自己的口舌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口水湿答答地在彼此口腔里交换著,空气不够用了,身子软软地依靠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吻够了,放开了他,他才昏昏噩噩的大口喘息著,显然是被人亲得没了主意,连脖子都是透透的红。

“好先生,不要怕我。”他边说著,边断断续续,一下一下地不停啄著萧凌远发烫的脸颊,心里的甜蜜和欢喜几乎多得要溢了出来,实在耐不住地表白道:“萧先生,我喜欢你,把你当我娘子这般喜欢。”

被吻得发虚,还听他这般堂而皇之的说著不要脸的话,萧凌远心中又羞又甜。他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些喜欢张阿牛的,不然昨天也不会问他是不是会嫌弃自己,还任由他把便宜都给占尽了。可这不代表著他就已经是张阿牛的娘子了,他好歹也算是个男人,就这麽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地答应了他,怎麽想,自己都是失了面子,这让心比天高的萧凌远怎麽受得了,仰头看著他,嗔怪道:

“你这人……好生的不要脸,自说自话的,什麽娘子,我答应过了你麽?”

嘿,他答应不答应,不都是自己的人了?张阿牛务实得很,一点不在意先生是否口头上心甘情愿当他的娘子了,但他也知道萧凌远就是个别扭的,不遂了他的心意来,还不知道得怎麽和自己闹呢,於是用胡渣满是爱意地磨了磨他的嫩脸,问道:“那先生要怎样才肯答应?先生只管吩咐,就算要我昭告天下我娶了你,我也是万分愿意的。只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定了你当我娘子了,这点,先生你可别跟我再争了,没用。

两人这般身子贴著身子,不时亲昵地亲吻和碰触著对方,萧凌远身子本就还有些软,又听男人低沈x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声声细语,口气里满是宠爱的味道,这话里的意思虽说是全依著他的心意来,可是丝毫退路都没有给他留,仿佛就是在宣告他,他是要定了他,没有他说不的机会。

萧凌远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弄到手脚发软,心口发烫,平素自以为豪的淡然全不翼而飞不算。明明最讨厌别人霸道地替自己做决定,但却不反感张阿牛强势,明明连身子都被这混蛋夺去了了,却只是怨他,并不曾恨他。他心里暗暗地怪自己怎麽就这麽没出息,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了还有著欢喜甜蜜的感觉,可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他霸道地宣布自己的主权,喜欢他手圈著自己腰,喜欢他结实的身子和好闻的男人味。

喜欢在他怀里的安心感,和他在一起,自己以後也不会寂寞,不会一辈子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终老了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对自己毫无反抗j神无奈了,妥协道:“张阿牛,我不许你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别人。”

“为何?”男人英气的眉一挑,问道。

“哪有那麽多为什麽,你不是说随便什麽都答应的吗?反正你不许同别人说,不然……”他咬咬唇,抬起水水的眼睛望著他,毫无气势地威胁道:“不然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喂狗,听到没有?”

这萧先生真是到什麽时候都得逞逞他的威风,张阿牛毫不将他的狠话放在心上,反正被威胁割了舌头喂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喂来喂去,最後还不是喂到他自己的嘴里去了。张阿牛心里乐著,脸上却聪明地崩住了,问:“那是不是我不告诉别人,你就答应当我娘子了?”

一个男人,雌伏在另外一个男人之下,已经是够说不出口的事情了,还要他亲口答应,萧凌远怎麽说得出来?别别扭扭地转过头不看他,紧闭双唇也不说话。张阿牛轻轻掰起他的下巴,逗他:“先生平日里不是最有主意了吗?怎麽这回连个是或者不是都答不出来了?快告诉阿牛,是不是要当我娘子,嗯?”

太过分了,他没说不,不就是答应了的意思麽!他逼著自己说话,自己就偏不说话,反正不说出来,就好歹还保留著那一点点岌岌可危的面子。

张阿牛被他的别扭算是打败了,知道这声肯定的回答是难以从萧先生的嘴里听到了,心思一转,只见这张阿牛略带惋惜地叹了口气,道:“先生不肯说,我也不逼先生。不过我可对你表白了半天了,这辈子的贴心话都说与你听,我不要求先生你说别的,你再叫声阿牛哥来听听?”

萧凌远本来降下温度的脸刹那间又红透了,他想到上一次自己是在什麽情况下叫的他阿牛哥,不堪的回忆鲜明得不得了,不但是心里记得清清楚楚,连身子也开始回想起来,那个地方之前已经疼得不明显了,现在却一抽一抽地,提醒他自己还难受著。他把腿夹紧了些,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死不肯叫。

张阿牛心里不满足了,自己掏心掏肺,他却连一句好哥哥都不肯叫。他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把萧凌远往床上一推,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两只手往他敏感的腰部袭去,不轻不重地挠起了他的痒痒r,嘴里喊道:“你叫不叫?叫不叫?”

这简直是个流氓加混蛋!萧凌远被挠得就差满床打滚,身子那麽疼,可还是痒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边闪躲边叫道:“别别,哈哈,求你别弄了……好痒……我叫我叫,阿牛哥……唔别弄我了……”

张阿牛停下了动作,轻轻地趴在他的身上,等他笑够了,呼吸平顺了,把他的眼泪抚去了,看他笑得红红润润的脸颊,仔仔细细地,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道:“好娘子,再叫一声。”

萧凌远早就知道张阿牛其实长得很俊,他浓眉大眼,剑眉星目,看人的眼光特别深特别沈,可他不知道他这麽呆在自己身上,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的时候,眼神里仿佛有著可以把人熏醉的千言万语。他被张阿牛看得醉醺醺的,脸酡红著,没了防备的意识,张口,轻轻道:“阿……阿牛哥……”

张阿牛这回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萧先生吃硬不吃软,软言细语地哄他他把自己当回事,别扭著就是不说话,可一上刑,他便什麽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看来以後要他做什麽,直接上绝招,之後他就乖乖的,让他干什麽就干什麽。

两人在床上又腻歪了许久,情动了便不住接吻,张阿牛克制著自己,知道他昨天刚被破身,不能再承受一次自己,忍耐著没有更过分的挑逗他,这般一胡闹,两人皆得了不少趣味,心情甜美得化都化不开,直觉得跟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也差不离多少。

不久,公**打鸣,天盈盈地亮了起来。

34

别说是长那麽大从来没让外人近过身子的萧凌远,就连成过亲的张阿牛,也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喜欢成这样,每一寸身子都想挨著他的身子,不亲著他,腻著他就觉著不满足,非得挨得他紧紧的,心口那满满的激动才能被抚慰一二。

随著天色的亮起,身下人那娇羞的模样越发真切可人起来,张阿牛还想逮著他使劲地亲,被萧凌远用手挡住了,似埋怨又似娇嗔道:“天都亮了,你还要胡闹到什麽时候?”

嘿嘿,这天也亮得太快了,他还没过足瘾呢。不过这天亮了,就该吃饭了,老把先生困在床上不是个事儿,他不能刚把媳妇儿娶进门的第一天就让他饿坏肚子不是?於是乖乖地把自己那跟牛一样雄壮的身躯从先生身上挪开,爽快道:“不胡闹了,我伺候先生起床,给你做好吃的。”

萧凌远好不容易得了些自由,半坐起身子来整理被拉扯得松垮垮,皱巴巴的衣襟,突然发现,张阿牛的家里,竟然没有他的儿子张大宝,疑惑道:“你儿子呢?”

“我跟儿子说,我要跟他的後娘洞房花烛,小孩子不能看。”

“去你的,什麽後娘!”随手抄起床上的枕头往他身上扔,这张阿牛真是学坏了,逗他的话一句接著一句,从前怎麽没发现他是嘴那麽坏的人?只是扔枕头的动作太大了,牵扯得他的身子又是一阵酸楚,萧凌远皱眉瞪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张阿牛的头上,说他是个chu人一点都没错,一点都不知道怜惜人!

“不是後娘,後爹成了吧?”他爽朗地笑著,觉得他的先生实在可爱,把枕头接过又放回他的床边,道:“我逗你玩的呢,我让大宝去了村长家暂住著,有孩子在总是有诸多的不便。”

他说的不便是指什麽,萧凌远当然心里清楚。他脸一红,想到自己怎麽就在张阿牛家住得如此坦然,天都亮了还不回家,脸色忙正经起来,道:“我也该回去了,安淮或许还在等我呢。”

张阿牛自然是万分舍不得他走,可舍不得有什麽用,他们的关系又不是寻常人家相公娘子那样,合该是住在一块儿的,自己还有个儿子,横竖不能一直往村长家放。他有些惆怅起来,想到先生现在也不是孑然一身,家里还有个袁大人呢,於是便有些吃味道:“你就想回去跟别的男人住一起。”

“张阿牛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身上的衣服实在皱巴巴的不堪入目,连盘扣都松松垮垮的,许是被折腾了一晚上,好些扣不起来了,萧凌远青葱的手指忙活了半天,听他怨夫似的话,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轻轻地骂著,连一点气势都没有,不像是在真的骂人,倒有点和爱人之间打情骂俏的味道。

“那你说嘛,你和那袁大人到底是什麽关系,那天你让他握著你的手?还对他笑得那麽甜,你都没对我笑得那麽甜过!”

吃醋中的男人是无法理喻的,张阿牛一脸很委屈自己很有道理的模样,睁大著眼睛瞪著他,像个抱怨的大孩子。

萧凌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爱。原来被人在意,被人关注著每一个动作表情,还被人酸溜溜地惦记是这般让人高兴的滋味,萧凌远柔柔地看他一眼,难得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你不要乱想,安淮是我的家人。当亲弟弟的那种。”

他不能跟张阿牛说自己家里的事,也不能告诉他袁安淮是他双生亲弟的男人,唯有这般解释,让他不要胡乱的猜忌。

“哦……”张阿牛挠挠头,心中暗想,先生温柔起来,真是美得跟一幅画儿似的,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滑动了几下,道:“那我,我去做点早饭,你等著我,吃完了再送你回去。”

“等一等……”萧凌远叫住了他,脸色有些发烫,问道:“你,你有没有什麽衣裳,我这衣裳实在不能见人了……”

裤子尚且还不怎麽明显,可是身上的衣裳是怎麽都没办法捋平的了,身子还黏黏,跟衣裳粘在一块儿,感觉很不舒服。他真应该趁著天还没亮就往家里赶的,现在这样,万一遇到了人,他可怎麽解释自己这一身显然是去做了不正经事的打扮?

“有有!不过我怕我的衣裳太chu了,磨伤你的皮肤呢。”张阿牛忙去衣柜里找了件自己最贵的一件衣裳,没有大事都不会舍得穿上。可m著衣裳的料子,又觉得还是先生的皮肤更娇嫩些,他有些懊恼,自己怎麽就没个拿得出手的配得上先生的东西呢?

“没事,将就著穿下,回去我也是要换下的。”萧凌远接过衣裳放在膝上,见那张阿牛痴痴望著自己没有动弹的意思,瞪了他一下道:“你难道还想看我换衣裳麽?做饭去。”

天地良心,张阿牛只是习惯x的看到萧先生就走不动道,哪有看他换衣裳的意思?被这麽一说,他憨笑了下,想著先生一定是饿了,虽然看不到先生换衣裳有些可惜,还是从善如流地去厨房煮粥去了。

男人一离开,萧凌远便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他把衣裳举到鼻子前,轻轻地闻了闻,衣裳上有张阿牛的味道,不明显,更多的是被好好地浆洗过後,清清爽爽的阳光味儿。

他知道这个男人很爱干净,做得一手好菜,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是个里里外外都一把罩的好男人,在月前,自己生病被他照顾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自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羡慕,羡慕那个能够堂而皇之接受他照顾的女子。为了掩藏这样见不得人的羡慕,他把张阿牛贬低得一无是处,处处和他作对,好像让他不高兴了,自己就能高兴点,少羡慕点似的。可是现在他不用再怀揣著y暗的心理羡慕他人了,这个男人说了会把他当娘子一般疼爱,不嫌弃他的身子,为了他,就算是昭告天下他也是愿意的。

心里止不住地一丝丝泛著甜味,萧凌远鼓足勇气,颤抖著手换上了男人的衣服,比起他纤瘦的身材,要大上许多,挂在身上看上去蓬蓬松松的,一点都不合身。

萧凌远站起身来摆弄张阿牛的衣裳,怎麽看都感觉怪异的很,不但长度和宽度不适合自己,还有种热热的感觉,仿佛穿著男人的衣裳就像被男人随时碰触一般让人不好意思。

35

张阿牛端著热好的稀饭馒头进屋,看到萧凌远摆弄自己衣裳的模样,眼睛都看得直愣愣的,连手中的东西都忘了放下了。

其实若说张阿牛这衣裳,真真算不上什麽华贵的衣料,颜色也是极其普通的米色罢了,可这麽件最多算不上破烂的麻布衣裳,穿在萧凌远身上,大大的衣摆几乎把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显得他娇小可人不说,更是衬得他身姿极为曼妙,细腰翘臀简直一览无遗,隐隐的,比那贴身衣物还要逗人情欲,更何况襟口一大片春光g本遮不住,谁若是离他近一点,有心一点,那肯定一低头便能看到他那两颗小红豆了,还有锁骨处,脖子上那一个又一个由自己亲自制造出来的吻痕。

张阿牛口舌又开始干燥起来,鼻血有往外窜的架势,傻傻看著萧凌远,话都不敢说。

萧凌远却以为他穿著张阿牛的衣裳不好看,他低头瞧瞧自己,红了脸,怨道:「也不知道你这人怎麽长的,衣裳都穿那麽大号的,不合身,当然好看不了。」

「好看,谁说不好看了!」张阿牛急忙摇头否认,就怕他不喜欢,其实这萧先生人生得好,穿什麽都是极漂亮的,当然,不穿比穿更漂亮。

“哦……”被人夸总是让人高兴的一件事,萧凌远低下头来把玩著张阿牛衣裳上的绳结,没说话。

张阿牛则陷入了天人交战,他太满意先生穿著他的衣裳了,可又觉得这衣裳太过暴露,这般走出去,要是给别人看见了先生身上的吻痕,他肯定会愤怒地把那人的眼睛给挖出来。

等萧凌远坐在桌边吃完了他做的热粥和馒头,打算要走了,张阿牛总算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见他迅速走到床边,把两人睡得皱皱巴巴,还尚且来不及铺好的枕布给一把扯了下来,趁著萧凌远目瞪口呆不知道他要干什麽的时候,往他脖子上牢牢地一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这样好多了。”

萧凌远脖子被围得密不透风的,当然不依了,伸手要去扯,嘴里叫道:“张阿牛你有病吧,拿这东西勒著我作甚?”本来就已经穿著别人的衣裳了,再弄条枕布围在脖子上,被人看到肯定得以为他害了臆症,神志不清了。

“别别,就这样围著,不然你一出去,别人都知道我把你被我给睡了。你脖子上都是我给亲的印子呢。”张阿牛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哄人的话都听著不三不四的,却对萧凌远极为有效。

萧凌远先是一怔,许是想到了自己的脖子可能真的是不能见人的,果然不扯了,红著脸愤愤地掐了张阿牛一下道:“都是你不好!我现在怎麽办?这麽出门,被人看到我了怎麽说?”

“嘿嘿,没事儿,就说你嗓子不舒服,怕风呗。”

萧凌远嗓子还真有些不舒服,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要低哑一些,听在张阿牛的耳朵里是特别特别好听,x感撩人得过分。他说著,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被掐了,反正他皮糙r厚先生想怎麽掐都成,逮著他的小嘴儿又亲了一下,道:“吃完了我送你回去,趁著现在下地的下地,干活的都干活去了,人少。”

这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从前觉得他老实本分,现在发现他吹气牛撒起谎来简直一个接一个。他拿张阿牛没了办法,心里又有些气他把自己的身子弄坏了,瞪了他一眼,别扭道:“那还废话什麽,快走。”

所幸今日是学堂休息的日子,不然以萧凌远今日的身体状况,也无法正常上课。张阿牛送他到了学堂门口,还依依不舍地想要送他进去,萧凌远死活不肯,他想到袁安淮极可能在屋里等他,又如何会让张阿牛登堂入室,於是使劲把手抽回来道:“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样子?别跟著我了,走吧走吧。”

被媳妇儿赶苍蝇,张阿牛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别人家的媳妇儿哪个不是温温柔柔,对相公细声细气的,也就他的萧先生,就算是当了他的人,还是对他颐指气使,说赶就赶,说骂就骂。看著先生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张阿牛暗自感叹一句。可是谁让他就爱先生那别别扭扭的脾气呢?

哎,男人就是贱的慌!

好不容易同那张阿牛分开了,萧凌远松了一口气,穿过学堂进了自己屋子,果然看到袁安淮正在他的案几上写东西,抬头看到了他,清俊的眉头皱起,问:“小远,一晚上,你去了哪儿?”

“我……”

“你忘了昨晚我们该出门办事的?”

萧凌远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昨天发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他是真的把和袁安淮的约定忘记得彻彻底底,现在被他一句话提醒了起来,自责和内疚铺天盖地而来。

袁安淮毕竟是沈得住气的,等了他一晚上的烦闷之气收住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道:“你先换身衣裳吧,我出去走走。”

萧凌远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把张阿牛的衣服脱下来,又换上自己的,才堪堪平静下来了一些。他把门打开让袁安淮进来,神色已经恢复了寻常。

外面日头已经很大了,不时听得到孩童们撒丫子疯玩的笑闹,小山村里的人都跟那张阿牛似的活的乐呵,好像无忧无虑似的,那一阵阵欢声笑语反衬著萧凌远的心事重重,他关了门窗,熟练地沏了茶,正了正神色才开口道:“昨夜忘了我们的约定,是我不做的不对,我……我昏了头了。”

袁安淮叹了口气,知道说他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萧凌远心高气傲,想必现在已经十分的愧疚。望著和自己爱人一模一样的脸,他更是开不了口说重话,神色温柔起来,道:“我并不是要说你。本来,昨晚去不成山里,也没有什麽,大不了今日或者明日再去。可事情有了变故,昨夜我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皇上病重许久,太子势单,舒贵妃和三皇子已经控制了皇上身边的近卫军,现在连你大哥都难以见到皇上一面了。”

萧凌远变了脸色,问:“我离京前,舒贵妃不是还有所收敛?怎麽如此胆大妄为,连软禁皇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其实,我并没有全盘告知於你京城的局势,不想让你过度忧虑。舒贵妃和左相暗中早就控制了京城的兵权,他们又和你大哥水火不容,小远,你大哥的计划看来势在必行,我们也没多少时间可以拖了。”

短短几句,萧凌远已经完全知道了现在的情况是有多危急了。皇帝已经重病了两年之久,全朝的名医都对皇上的病束手无策,只剩下用些名贵的药物吊著皇帝命这一途,而太子羽翼未见丰满,舒贵妃和左丞相这一派系却日渐手握重拳,可想而知,只要皇帝一旦驾崩,太子这皇位是如何都保不住,届时,他们萧家的後果会是怎麽样的几乎都不用猜测。

他面色沈重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打算什麽时候回京?毕竟你在那,我大哥也不至於孤立无援。”

“今日便动身了。”袁安淮沈吟了一下,嘴唇动了动,还是决定给他最後的提醒:“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小远,我担心的不是没有了这荣华富贵,而是……你们家的秘密若是被对方知道了,後果必然是我们都承受不起的。”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自从他家大哥坚定地站到了势单力孤的太子身边,自从他们家小弟同太子生死相许那一刻起,他们家的命运就同太子的地位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真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36

见自己的言语已经起到了足够的作用,袁安淮话锋一转,抚慰道:“你也别过於担忧了。毕竟我和大哥这些年储备的人脉力量不少,二哥收到传书後,已经火速带兵回城护驾,其他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萧凌远脸色稍齐霁,微微颔首道:“我这儿,估m著也快有眉目了,你且安心回京城,我……”他咬咬唇:“我知道我该做什麽,你放心,不会为了私事而耽误了正事。”

说到这个,袁安淮若有所思地笑了,打趣道:“什麽私事?小远还没和我解释,昨晚上哪儿快活去了呢。”

被好友调侃,萧凌远g本淡定不了,他低下头不敢看袁安淮,握著茶杯的手捏得紧紧的,要多尴尬便有多尴尬。

袁安淮却不放过他,试探著问道:“那身衣裳肯定不是你的,小远……可是在这儿有了心上人了?”

萧凌远的脸瞬间红透,什麽心上人,那张阿牛算吗?他还有些别扭著不愿意承认,袁安淮太了解他的x子了,也不逼他,兀自饮了一口茶,收起调笑的神色,道:“小远若是有了心上人,我和小影都会十分高兴的。看你这模样,恐怕也和那人有了肌肤之亲了。我不担心别的,只担心他知道你的身子情况,对你是什麽态度?为人是不是靠得住?”

“他为人很好,是有些笨,但对我真的很好,也不曾……不曾嫌弃过我。”他急急忙忙地反驳,像是在维护自己情郎一般,袁安淮露出了然的笑,让萧凌远瞬间意识到,自己这般一辩解,就跟默认了袁安淮的猜测一般。

这一下子连看一眼袁安淮都不敢了,他知道张阿牛的好,也知道张阿牛是真真切切地喜欢他。这种好,只有他一个人感受得到,在别人的眼里,即便是亲朋挚友,恐怕也不一定会认同他们的关系。门不当户不对暂且不说,这张阿牛是张家村的,这辈子估计都没离开过这个小村子,而自己不管任务完成得如何,总有一天得离开这儿回到京城同家人团聚。

如今两人克制不住地非但发生了感情,还发生了关系,袁安淮会怎麽想?远在京城的兄弟又会怎麽想?免不了觉得他耐不住寂寞,和人无媒苟合,十足地不要脸面。

“我信,我们小远可不是随随便便地就接受别人的。”

“我……”

“情爱之事,从来都是难以自控的。”袁安淮像是想起了什麽,感慨了一句,又问:“虽然这话私密,可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的关心程度不下於小远的,有些事,我不问清,总觉得心里不安。”

“嗯,你问。”红著脸嗡著声答了一句。

“你们,床笫欢好之时,他可是把你当女子?”

萧凌远抬头望著袁安淮怔住了,一时间没明白袁安淮问的是什麽,等想了想,脑子里轰了一下炸了开来,g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看他的神情,袁安淮已经基本了解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毕竟和自己媳妇儿的亲生哥哥说这种话,怎麽想都有点不妥当,但他不说,以萧凌远单纯又刚烈的x子,日後若是受伤,会发生怎麽样的後果,他还真说不准。

“我怕他只是对你的身子一时好奇,你切莫忘了,自己是个男子,务必要搞清楚,他爱的究竟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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