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
“哎呀当然当真了，千真万确！我那个堂兄弟可是从下了山之后就傻了，回了家疯疯癫癫整日胡言乱语，偶尔半夜里还一直嚷嚷说什么’见鬼了见鬼了’！”
“嘶——”这一桌子的粗莽大汉闻言立刻个个娘们儿似的抖了抖脑袋，抬手上下揉搓起胳膊来。
“可是咱们幽州城离昆仑山那么近……还是赶紧搬走吧！还好我在蕲州城还有个姑父，近日里我就搬了！”
“对对对，我也得赶紧想办法搬远一点……”
昆仑山？
郑文齐心思转了转。看样子是昆仑山出了事情，可他们月楼教在鸠山之上，鸠山也算是昆仑山脉的一部分了。
等到慕华在楼上雅间落了座，也招呼小二给慕华倒好了茶水、上了小菜，郑文齐这才起身：“少爷，属下去楼下探探情况。”
慕华颔首。
郑文齐出了雅间，转身把门合好，这才下楼去。走下楼梯后，直接从一旁搬了个凳子一屁股坐在刚刚说话的那一桌人里头，看着三个人诧异的眼神，直接把三块儿碎银放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笑道：“哥几个跟我说说昆仑山发生了什么，喏，这三个哥几个一个人一个！”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面露喜色，方才说的最带劲儿的那个连忙说道：“是这样的，兄弟你有所不知，这昆仑山啊，最近正闹鬼呢！”
郑文齐挑了挑眉：“闹鬼？”
“是啊，就是闹鬼！自从正月之后，这昆仑山上的住户接二连三地搬下了山，都说山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的一个堂兄，好好的一个人，自从有一次独自去山里打猎回来之后，整个人就疯疯癫癫的，笑起来听的人慎得慌，还整天说什么啊’别找我讨命，我跟你的死没关系’之类的话，吓得我姑父姑母那几亩田都不要了，带着堂兄就下了山！我堂兄还是好的呢！听说有一户从山上班下来的人家，家里的女儿都给吓傻了，整天窝在房间角落里趟哈喇子！”
郑文齐听完他这最后一句，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急忙转移话题:“真的是闹鬼？可还有别的具体说法？”
那人“嘶”了一声，做深思状：“这具体的……我想想啊。”
郑文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也不催也不急，喝着茶耐心等着。
这大汉突然敲了敲自己脑瓜：“哎哟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姑母说，那天堂兄好端端的出门的时候，跟他说是在山上看到了一个集市！现在想来，莫不是……鬼集吧！”
他这话一说，其他两个大汉又想刚才那样抖了抖脑袋，连忙搓起胳膊来。
只是这话确实有些下人，就连郑文齐听完也不由得放下手里的茶水，正色而坐。他的顾虑不变，仍是想着鸠山属于昆仑一脉，若是昆仑出现了这样的罕见事端，只怕鸠山未必能躲开那样的水深火热。
“谢了兄弟。”郑文齐拍拍那人肩膀，抬脚上楼，把自己打听到的全部说给了慕华听。
慕华自然不怕所谓的鬼集，他想到的，是若真有鬼集，只怕是这些灵物的失踪都有了交代和缘由。但是一群鬼，拿这些灵物去开集市是为何？灵物对他们不是毫无用处吗？他们又是如何能从人如此密集的地方弄走东西却不引起注意？或者，搜刮灵物的另有其人？
这其中有太多的疑点有待解释。
只是慕华虽然先考虑的是灵物们的踪迹，却也料到了郑文齐的担忧。
“吃完饭之后便回去吧。”慕华道。
郑文齐真色一凛：“是，少爷。”
第十五章
两人的马才刚出西市，教中养在山上传信的山雀却已经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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