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章
又过了些时候,程漠身体越发颤抖厉害了,身下床单已经完全被汗水濡湿,手腕脚腕绑缚之处也磨得通红,整个人神情涣散,身体被情欲诱发至了极限。
秦芳川伸手去m程漠x口,只觉得x膛之下,心脏鼓动得厉害,似乎血y奔腾,若再不泻出阳j,怕是伤及x命。
他情急之下,从怀中取出装了蛊王心血的瓷瓶,沾了一点在舌g处,然後含住程漠阳物,重重一吸。
只见程漠用力挣扎起来,他艰难说了一个“我……”字,秦芳川连忙退开,自床边取了个细长瓷瓶,眼见著自程漠阳物顶端孔洞内,飞出一只r白色的尖细小虫。秦芳川伸手一兜,将那虫子装入瓶内,连忙盖住。
而紧接著一只黑色虫子爬了出来,钻回舒长华指尖之内。
慧寂按住程漠双腿,用力顶撞两下,程漠身体抽搐著,体内堵滞j道总算是完全通畅,淋漓尽致s了出来。
硬挺的阳物被舒长华握在手中,颤抖著s了好些时候,直到什麽都s不出来了,绷紧的身体才无力软倒。
秦芳川连忙帮程漠将手脚的束缚解去,扶他躺好,又帮他擦额头的汗水。
程漠声音虚弱,却还是道:“没事。”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
慧寂和舒长华都离开床边。
秦芳川熄灭了手中熏炉,放到一旁,重新点燃了安眠的熏香,轻声道:“让他好好休息吧。”
程漠这一觉睡得极沈极久,等他自熟睡中醒来时,却不知已经过了一个日夜了。
他全身衣物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人换过,汗水也已经被擦去,想是那安眠熏香里掺有使人沈睡之物,是以他完全没有感觉。
撩起被子下床时,程漠觉得身体仍然酸软不堪,双腿竟然也有些站不稳。
他扶著床边又坐了一会儿,想要起身时,听到门外舒长华正说道:“感觉得出,体内冰蝾蛊受了蛊王心血所引,有些躁动不安。”
秦芳川道:“冰蝾蛊比起y心蛊却要简单许多,只需以内力相逼,蛊王心血作引,便能从体内驱除。”说完,停顿片刻又道,“相比之下,我倒是比较担心你饲养蛊王留下的伤。”
舒长华道:“无妨,快好了。”
程漠这才起身,朝著门外走去。
推开门,只见到外面阳光正是明媚之时,舒长华与秦芳川师兄弟正坐在院中石桌之旁,听到开门声,都转过头来。
秦芳川见到程漠,连忙起身,上前来道:“程漠你醒了?”
程漠忆起昏睡之前情形,微有些羞愧,见秦芳川一脸关心又忍不住露出淡淡笑容道:“是啊。”
舒长华白皙的脸这时映照在金色的阳光之下,却显得有些可怕。原来他脸上竟正脱落著一片片的痂皮,看来斑驳狰狞。
见程漠一脸惊惶,舒长华笑道:“无妨,许是我自己体质的关系,每次浸过蛊王毒y,总会脱一层皮,等皮脱完,倒也好得差不多了。”
程漠问道:“那你x口的伤?”
舒长华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程漠只得道:“那便好。”
这时,子霄从院外进来,见程漠已经醒来,於是道:“程漠,我有话对你说。”
程漠道:“怎麽?”
子霄道:“我收到清虚飞鸽传书,说程老盟主率领武林盟近千人,正前往讨伐水月神教。”
程漠顿时变了脸色,“什麽时候的事?”
子霄道:“收到信是三日前,依我估计行程,再过几日也该到苗疆了,就是不知他们是否已经探察到水月教总坛所在。云阳道派也派了弟子随行,可惜清虚江湖地位不足,许多细节探听得也不够清楚。”
程漠连忙回头看向舒长华,却见他一脸坦然,并无半点惊慌。
子霄又道:“我已吩咐清虚见机行事不可莽撞,至於我,怕是要立即回门派一趟。”
程漠惊道:“你要回去?”
子霄道:“嗯,门派中二十余名弟子随武林盟讨伐水月教,师兄身体有恙,需要我回去主持大局。”
程漠不由微微蹙眉,“立即便要走吗?”
子霄点头,“你既已除了蛊毒,我便放心了。”
☆、五十四章
子霄说要走,程漠既拦不住也不愿拦。子霄身为云阳道派掌门,这些日子陪著他到处奔波寻找解毒之法,如今既然蛊毒已解,确是该回去一趟了。
程漠心里有些不舍,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他嘱咐子霄路上小心,若是门派有事,便立即给他飞鸽传书。
子霄应了,本来就行囊单薄,这时孤身一人也好上路。
程漠没送太远,子霄见他身体尚且有些虚弱,便让他回去了。
程漠站在原地看著子霄走远。
等到子霄背影消失,程漠心里又惦记起武林盟攻打水月教一事,匆匆折返。
此时舒长华已经回了房间。
程漠推门而入,舒长华正在铜镜前面,轻轻撕去面上褪落的死皮。
程漠走近两步,担心道:“疼吗?”
舒长华摇摇头,“不疼,从小到大已经经历许多次了。”
程漠这才注意到他皮肤脱落之後,下面那层肌肤竟然更加白皙莹润,不由忆起舒长华全身玉脂般的雪白皮肤,竟是一次次经受这等痛苦换来的。
舒长华自镜中看到程漠神色,摇头轻笑,道:“以後都不会了,过上几年,怕是越来越黑越来越chu糙了。”
程漠道:“身为男子,又何必在意这些?”说完,又问道,“你之前喜好戴面具手套,可是为了遮掩身上肌肤?”
舒长华道:“新生的那层皮嫩得很,受不得晒也容易伤,所以习惯遮盖起来。”
那丝丝的心疼自程漠眼神中流露出来。
舒长华见状,抬手迎向程漠,“过来。”
程漠上前牵住他的手。
却不料接著舒长华揽住他的腰要让他坐在自己怀里。
程漠自然不肯,道:“别闹,你身上伤还没好。”
舒长华笑道:“不碍事。”
程漠见他笑得轻松,更是严肃了神色,道:“武林盟攻打水月教,你似乎不放在心上?”
舒长华这才放松了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叹一口气,“由他们去吧。”
“由他们去?”程漠疑惑渐深,“舒长华,水月教里那麽多女子的x命你不顾了?”
舒长华不语,只看著程漠。
程漠忽然道:“你是否早就安排好了後路?在给青萍姑娘留下的那封信里?”
舒长华闻言,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程漠顿时急道:“你要做什麽?”
舒长华道:“你猜!”
程漠道:“我无心与你玩笑,你到底作何打算?”
舒长华站起身来,轻轻笑了笑,道:“你还记得白玉琉璃珠开启的宝藏麽?”
程漠道:“刺心锥?”
舒长华道:“那只是其中之一。当年阿妮和她的丈夫一起埋下的宝藏,除了刺心锥自然还有别的东西,才值得起那些中原武林人为了白玉琉璃珠自相残杀。”
程漠回忆秦芳川告诉他关於宝藏的传说,问道:“你说那名绝世高手的武功秘籍?”
舒长华点点头。
程漠问道:“在你手上?”
舒长华笑道:“在水月教。”
程漠一怔,随即惊怒道:“你想让他们自相残杀?”
舒长华笑笑不语。
程漠有些激动,忍不住揪住舒长华x前衣襟,道:“你太心狠了!有我爹在,不可能看著那些人为了一本武功秘籍自相残杀的!”
舒长华不恼,伸手轻轻按住程漠手背,“程盟主你著什麽急?武林盟都是正义之士,岂会为了一本武功秘籍对自己人下毒手?你未免太看轻他们了。”
程漠知道舒长华这话是在讽刺所谓的正义之士,便是他自己也明白,武林盟也许代表著江湖正义,但是并不等於武林盟里面每个人都是正义之士。为了一本传说中的绝世神功会不会有人自相残杀,程漠不能说不知道,而只得说他敢肯定,会!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武林盟由程肃坐镇,能压得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不轨人心。
程漠心里思绪有些纷乱,片刻後,他对舒长华道:“你跟我立即起程回水月教。”
舒长华尚且握著程漠一只手,道:“对水月教来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我不去。”
程漠x口起伏,压下怒意,道:“你必须随我去。”
舒长华闻言,作势思索片刻,道:“你若是以武林盟主身份命令我,我定然是不会听的;但你若是说让为夫陪你走一趟,我倒舍不得拒绝了。”
程漠本一腔怒意,霎时间被他激得哭笑不得,虽不肯松口,却软了语气,道:“反正这一趟你必须得去。”
舒长华道:“那你是求为夫陪你去了?”
程漠避开目光,只是不应。
舒长华忽然伸手褪去自己上衣,露出斑驳肌肤,x上伤口也还是鲜豔的红色,他说道:“这些伤都是为了你而受的,你却连声相公也不肯叫?”
程漠顿时心里一痛,抿了抿唇,相公两个字始终叫不出口,他最後上前一步帮舒长华系好衣襟,伸手抱住他腰,“这些我都记著的,死也不会忘记。”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就陪我走这一趟,如何?”
舒长华抬手轻抚他头发,终究还是笑了笑,在他耳边道:“那就勉为其难,随你一次。”
☆、完结章
慧寂听闻程漠要去劝阻武林盟攻打水月教,却不太感兴趣。
程漠问道:“你不去?”
慧寂坐在院中石凳之上,身体後仰倚靠石桌,望著头顶碧蓝天空,道:“不去。”
程漠欲言又止。
慧寂目光转到他脸上,无所谓笑笑,“有话就说。”
程漠道:“你要去哪里?”
慧寂双臂抱在x前,道:“没想过。”
程漠稍一迟疑,道:“那不如还是随我们同去……”
慧寂打断他的话,“怎麽?你这是要把我关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才放心是不是?”
程漠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慧寂侧头笑了笑,看著程漠道:“你不是怕我在外面惹事?”
程漠道:“不是,我……”
慧寂站了起来,拍拍程漠肩膀,“放心吧,不会留下什麽烂摊子让你这个武林盟主去收拾的。”说完,又忽然伸手揽了程漠的腰,在他耳边道,“我若是随著你去见到武林盟那群伪君子,怕是反而忍不住大开杀戒。”
程漠不由身体一僵,道:“你别乱来。”
慧寂吻了吻他侧脸,“什麽叫乱来?”
程漠道:“你心里清楚,我相信你。”
慧寂闻言,轻笑一声,忽然感叹道:“那我倒是不得不清楚了。”
程漠见慧寂转身要离开,忍不住拉住他手臂,道:“你会回来的吧?”
慧寂道:“会,乖乖等我。”
慧寂先行离开,秦芳川却还犹豫不决。
他有心想要跟随著程漠,但又不愿意回水月教。
舒长华牵马出来,他带了斗笠,看不清面容,只是道:“蛊王已死,水月教也不存在了。”
秦芳川闻言有些吃惊,“教中女子该如何安置?”
舒长华轻笑道:“那些姐姐不是向来不讨你欢心,你何必在意?”
秦芳川道:“在不在意是我的事,你不说便罢了。”
程漠听两人孩童般斗嘴,摇摇头翻身上马,对秦芳川道:“你若无事便随我们去吧。”
秦芳川有些犹豫。
程漠又道:“你两个小童还在金陵,此间事了,我让人将他们送到临渊城,你再做打算吧。”
秦芳川微微蹙眉,忽然翻身跃上程漠马背,双手绕过程漠腰侧向前握住缰绳,道:“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程漠道:“还有一匹马。”
秦芳川将头靠在程漠肩上,道:“就和你骑一匹马。”
舒长华笑笑,并不在意,翻身上了旁边的高大黑马,道:“那便出发吧。”
这一趟从玉溪返回水月教,虽不比来时焦急,却也是加紧了行程。
这日里穿过一个苗汉杂居的小镇,距离水月教已经不足一日路程了。
舒长华下马来,在路边一个小摊买饼。
程漠牵著缰绳在一旁等他,忽然听到有人惊呼他姓名:“程漠?!”
程漠三人不由同时转头看去。
街角处站了一名清瘦男子,竟然是薛家少爷薛亭画。
金陵程老盟主寿宴时,薛亭画也曾亲自到访。只是那时程漠事忙,两人只短短叙了旧便没有再聚。如今异乡相见,程漠不由有些感慨,上前几步,问道:“你怎会在此处?”
薛亭画却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而是神色严肃,目光落在程漠身後舒长华与秦芳川身上,反问道:“你怎会在此处?”接著又道,“程老盟主说你身体抱恙,如今身在金陵家中养病,他老人家亲自率武林盟千人盟军攻打水月教,可是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程漠听他质问,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忍不住转头看向舒长华与秦芳川。
舒长华虽说用薄纱遮了脸,可仔细分辨,却还是能认得出来,秦芳川那一头白发到了苗疆不加遮掩,更是轻易便能知晓他身份。
两人不遮不避,也不上前,只静静原地候著程漠。
薛亭画在金陵见过舒长华,起初还有些怔愣,等到意识到舒长华身份时,脸色更是难看起来,不由压低了声音,道:“程漠,究竟是怎麽回事?”
程漠略一犹豫,牵了薛亭画手臂走到一旁大树之後,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怎麽会在这里。”
薛亭画道:“玲珑山庄随武林盟一起攻打水月教。”
程漠问道:“那你怎会一人出现在此处?”
薛亭画有些迟疑,目光闪烁道:“中途出了些事,遇到一名故人,便与武林盟众人分开了……”
程漠道:“那你可知如今武林盟与水月教情况?”
薛亭画道:“武林盟弟子已经探知水月教总坛所在,我离开时尚未攻入其中,想必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程漠蹙眉。
薛亭画拉了他手道:“程漠,你怎又与妖教教主混迹一处了?若是让老盟主知道,定然不会轻易饶了你!”
程漠摇摇头,“不,你们不了解他,他只是被逼无奈。”
薛亭画道:“我是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何纠葛,只是如今水月教怕是已经被武林盟颠覆,你还与他一处,不怕受他所害?”
程漠道:“你放心,他不会害我的。亭画,我无法与你多说,我必须赶到水月教,看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你要不要随我们同去?”
薛亭画吃了一惊,“你现在要去?”
程漠点头。
薛亭画道:“不,我不去。”
程漠应道:“那好,你自己小心。”
薛亭画道:“你才是当自己小心。”
程漠笑笑,回到舒长华与秦芳川身边,翻身上马。
薛亭画目送他离开,轻叹了一口气。
三人赶到水月教所在密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到了此处,便只得弃马而行。
舒长华与秦芳川熟识林中道路,带著程漠穿行。这片密林本就荫蔽,不知为何此次来时,程漠更觉其中静谧y森,连蛇虫穿行的动静都微不可闻。
按说武林盟各门派有近千人,若是要攻打水月教,定然会由外至内呈合围之势,照薛亭画所说,此时武林盟已经攻入水月教,断不会一路行来不见一人踪迹。
程漠陡然收住脚步,立於高大枝桠之上。
舒长华与秦芳川也收住去势,秦芳川攀住身边树枝,问道:“怎麽?”
程漠脚下枝桠轻摇,衣摆随风而动,他肃容问道:“舒长华,你到底做了什麽?”
舒长华擅奇门遁甲之术,程漠在蛊王林时,曾与子霄一起见识过。可那奇门遁甲大多是障眼之法,想要一举除掉武林盟近千人定不可能,何况又程肃所率领的武林盟各派j英又非乌合之众,哪里就能轻易被水月教这群女子所擒?
舒长华嘴角微翘,“我水月教哪里有这个本事对付得了武林盟?”
程漠仍是神色严肃,站立不动。
舒长华只得道:“那些姑娘早已避开,没有与武林盟人正面相抗。水月教只留了一片空林子。”
程漠道:“那武林盟的人呢?”
舒长华道:“这些日子你我都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又如何能知道?”
程漠问道:“你给青萍留下的信里,到底是如何布置的?”
舒长华忽而垂下目光,带著浅淡笑意,道:“g本没有什麽布置,我只叫青萍带所有弟子撤出这片林子。树林深处有座石g,你定然没有忘记。”
程漠道:“我自然记得。”
舒长华道:“石g也是空的,只留了带不走的死物,和一样东西。”
程漠陡然握紧拳头,道:“那本传说中的秘籍?”
舒长华点点头,“石g就在那里,而秘籍被机关所制,看得到却取不出来。若是武林盟人下得狠心,连同石g一起毁去,他们此行也就算圆满了;若是狠不下心,非要去取那秘籍,秘籍机关牵连著石g内的机关,取出秘籍的时候,石g也就会倾覆,到时候一个人也出不来。”
程漠闻言,顿时心惊不已。
舒长华又道:“在金陵时,我当著那麽多人面取走白玉琉璃珠,江婉柔这女子又一口咬定白玉琉璃珠牵连著中原宝藏,你说那些人到了这里,是不是一定会进石g搜寻一番?”
程漠猛然抬手,一掌劈断身边chu壮树枝,不再看向舒长华,而是越过两人,迅速往前飞奔而去。
“程漠!”秦芳川伸手想要拉他,却只扫过他一片衣角。
舒长华抬手拦下秦芳川,“你让他去。”
秦芳川担心道:“程漠不会有事吧?”
舒长华道:“放心吧,不会有事。你跟我来。”
说完,他带著秦芳川往相反方向而去。
而此时,程漠不再有顾忌,循著记忆中方向,全力朝水月教石g方向奔去。他只祈求在机关被触动之前,一定要将所有人救出。
等程漠独自一人奔到石g之外时,终於见到有一、两百人候在石g大门前。那大多是各门派的年轻弟子,程漠几乎叫不上来名字,只见到其中还有两个武林盟弟子,於是轻轻一跃,从树冠中落了下来。
忽然见到有人出现,那些守备弟子顿时紧张起来,不少人都拔出了刀剑,喝问道:“谁?”
程漠自树林y影中走出,沈声道:“是我,程漠。”
程漠之名,江湖中谁人不识。
顿时一片惊愕之声,那两个武林盟弟子更是排众而出,拱手躬身,“弟子拜见盟主!”
程漠目光扫过在场之人,蹙紧眉头,问道:“我父亲和诸位掌门前辈呢?”
其中一名弟子道:“老盟主他们都进了石g之中,由我们负责留守在外。”
程漠连忙问道:“他们进去多长时间了?”
那弟子道:“快一个时辰了。”
进去得越久,程漠越是心惊。
那弟子本来还想将一路来的情况详细讲与程漠听,却不料程漠竟不再说话,飞身掠过众人,径直入了那深幽石g大门。
这石g程漠只进过一次,却记忆深刻。那时他心中还与舒长华为敌,被舒长华牵著手在这石g内穿行,不由自主便默默记忆下地形,想著也许有一日会有用处。
却没想到今天再进石g,不是为了带武林盟攻打水月教,而是为了从水月教中救武林盟的人。
他并不知道的是,此时连同程肃在内,武林盟几大门派连同许多小门派掌门都聚集在後殿,注目著那封锁在j铁机关下的神行秘功。
这功法的来源,江湖中的年轻人大都是没有听过的,便是程肃,也只在幼时听过传闻,那是比青松老人更为厉害的传说,仿佛神仙一般的武林人物。
无人知道真假,因为透过那j铁细格缠绕的机关盒子,只能看到纸书古旧脆弱的封面,其中到底记载了什麽,无人知晓。
这石g里一个人也没有留守,只留下这麽一本书,谁也懂得这是个陷阱,然後却没人敢说舍弃。你若不要,有的是人想要。於是目前情形之下,面对解不开的机关,一众武林豪侠反而还能一团和气,齐心合力商讨破解机关之法。
程肃回头看一眼幽深石g,心里隐隐不安,他不走,更多的是怕一旦他离开,这里的场面会发展至难以收拾。
铁盒与下面j铁铸的台子是相连的,刀剑劈不断,反而那泛黄纸张脆弱,难以抵受剑气。
华山掌门卢山青以名剑生色相击,也只是在那j铁之上留下浅淡痕迹。
没有锁,那麽便只有机关了,不然如何能将这秘籍放得进去。
没人说话,都沈默地四处寻找开启盒子的机关。
“阿弥陀佛,”少林主持念悲慢步走到程肃身边,“程老盟主,不如就此作罢,若这秘籍是真的,取了出来,怕会引起江湖中一番腥风血雨。”
程肃点点头,叹一口气道:“我懂得大师的意思,可是这句话,程肃不敢说,怕是说了也没用。”
劝人放弃者,很可能也是想要独吞的那个人。
念悲见程肃神情悲悯,叹道:“老盟主宅心仁厚,武林之福啊!只可惜那妖教太过y险。”
程肃忽然仰头长叹,“又岂能只怪妖教y险?”
这石g之内,余小山与凌小鹿师兄弟俩也奉了掌门之名,寻找水月教残余妖孽和那可能的破解机关之处。
凌小鹿跟在余小山身後,抱怨道:“这麽大的地方,这种找法怎麽可能找得到?而且明明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哪里还有残余妖孽?”
余小山头也不回,“也许还有地道,也许还有其他机关、其他东西,石g这麽大,水月教怎就能轻易舍得放弃,我看不是那麽简单。你小心跟紧我,再找找看有没有什麽特别之处。”
凌小鹿依然小声抱怨著,忽然见身前余小山停下脚步,听到他惊讶道:“程盟主?”
凌小鹿也是一惊,探头看去,果然见到道路另一头程漠急急走来。
而程漠见到余小山师兄弟俩,顿时上前去,来不及叙旧,只道:“这石g有诈,叫人不要碰任何机关,赶快撤出去!”
余小山与凌小鹿惊讶对视一眼,然後问道:“程盟主如何得知?”
程漠急道:“生死关头,这些都不重要,无论真假,总要先留得命在!你们相信我!”
凌小鹿闻言,立即道:“我信你!”
余小山也点点头,又道:“程老盟主和我师父他们还在前面偏殿之中。”
程漠道:“我去找他们,你们帮我找到石g中其他人,让他们都离开。”
余小山道:“好!”
於是三人分头行事。
而此时偏殿之中,清虚领著几个云阳派弟子,也正漫不经心寻找著机关。他对那秘籍不甚在意,相信子霄师叔也不会在意,对於云阳道派来说,真正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东西。
只是他一个晚辈,不好意思向程肃请辞离去。百无聊赖之下,伸手mm旁边石壁,一寸一寸往前m去。
忽然,身前不知怎麽多了个人,伸手按在他手指之上。
清虚抬头,见到来人竟是那百龙门少门主孙慕秋。孙慕秋是个年轻风流的长相,衣著打扮又是翩翩公子的模样,本是惹得少女喜欢的江湖少侠,不知怎麽偏爱招惹清虚。
小道长心里一慌,连忙缩手。
孙慕秋又伸手去拉清虚的手,清虚涨红了脸,往旁边避开,低声斥道:“滚开!”
孙慕秋道:“道长出家人,也可出言不逊麽?”
清虚见这里人多,不愿理他,又退了几步,撞上身边一个书架。
那书架上已经空了,被清虚轻轻一撞,就往旁边倒去,重重撞在地上,惹得不少人注目。
清虚连忙伸手去扶,而扶起书架的同时,发现这竹制的书架其中竟有一支是中空的。
孙慕秋凑上来,问道:“在看什麽?”
清虚心里一慌,一只手按上那中空竹节,竟将它往里推去。这书架後的石壁本来早已被人检查过,并无异样。此时被这竹节轻轻一撞,竟然一面石块缓缓往後翻去。
清虚来不及惊诧,已经听到机关启动之声,那看似铸紧的铁盒,竟缓缓从下面铁台上升起,露出下面的秘籍来。
一时间所有人屏息凝神,注目著中间的那本神行秘功,却没有一人动作。
机关哢哢之声还在连绵不绝响起,脚下地面也轻轻摇晃起来。
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有诈!”
在场有三、四人同时暴起,要去夺那秘籍。
程肃高声喝止:“住手!”
然而比他声音更快的是,一把长剑从门口飞s而入,穿过那本秘籍,然後往後一直c入那书架中空竹节,抵入墙上机关。
那长剑c入石壁缝隙,将机关卡住,却只是一瞬,长剑断成两截,机关继续“哢哢”运作。
秘籍落下来,被站得最近的清虚接到手上。
程漠身形迅速,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落到清虚身边,道:“给我!”
那秘籍纸页发脆,中间已经裂开一条长口子,清虚听程漠唤他,毫不犹豫将书交给了程漠。
程漠接到书,听到机关仍在缓慢运作,於是对清虚道:“剑!”
清虚拔剑出鞘,递给程漠,见程漠把剑尖c入机关缝隙,又害怕长剑断裂,以内力注入剑身,总算是卡住了机关。
程漠这才抬头大声喝道:“都走!这处机关触发,整个石g都会被埋!”
偏殿内仍是一片静谧,程漠见到众人目光都看向他手中秘籍,顿时怒意涌起,举起手道:“为了这个你们连命都不要了吗?”
程肃此时出声问道:“程漠,到底是怎麽回事?”
程漠看向程肃,道:“爹,这机关与石g毁灭的机关是相联系的,机关破解,石g也会覆灭,得到了这本秘籍,也出不去石g,你们刚才没感觉到石g震撼吗?”
程肃顿时眉头紧皱。
程漠一咬牙,将长剑抽出,顿时一阵地动山摇般的晃动,外面有人高喊:“快塌了,快跑啊!”
程漠将剑送了回去,又道:“还不走!”
程肃转身,道:“都出去!”
这时有不少人往外跑去,程漠对身边清虚道:“你快走!”
清虚担心道:“程盟主你……”
程漠打断他,“我没事,快走!”
孙慕秋上前来,不由分说拉了清虚便往外跑去。
程漠见到尚有几人紧紧锁定他手中秘籍,怒火上涌一催内力将手中书本碎成了齑粉。
程漠扬手一撒,高声喝道:“还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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