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怜更加的自责了,但还是徐徐的说:“对面的兵马是太子麾下的御林军,据奴婢所知。这一支军队号称恶鬼营,一直都秘密的在河北受训,成员大多是以前猛虎营残留下来的土匪,还有一些年青的难民,从他们现在军纪严明的情况来看,恐怕已经存在了一定的时间。”
纪龙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存在了一定的时间,那为什么之前你所谓没有遗漏的情报网却半点没有发现??”
童怜一脸的愧疚,轻声的解释说:“一开始我们也隐隐知道太子在河北秘密训练了一批兵将,后来也曾派人去查明。但却被他狡猾的一引查到了河北驻军新括招的兵营去,忽略了这支隐藏得更深的奇兵,全都是奴婢的错,请您责罚。”
童怜的聪明,过人的才干和天生的警惕性。这些纪龙都不会怀疑,连她也上了当只能说太子实在够狡猾,甚至还特意安排了河北驻军的扩招来做幌子。这支部队的组建真够隐秘的,甚至自己在京城权利滔天时都没察觉出来,真是失策呀!
纪龙长叹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有些发堵,冷声的问:“那太子本人呢,在不在军营里边。”
“在!”童怜面色一冷,绝美的容颜尽是坚毅的神色,跪地请缨道:“主子,要不让我带一些人过去偷袭吧!如果能生擒了他,我们就有和朝廷谈判的资本了。”
纪龙一听也是心动,津门周边的兵马集合起来也有数万之众,冒死一拼拿下对面的南坡应该不是难事。只是想起京城之乱后的窘境,再想想今天的失利又立刻有些退缩了。想了想还是摇着头说:“算了,今天就先放过他吧!既然偷袭一次没得手,他们肯定会加强戒备。再者说,这支军队事前我们并不知道,难保还会有别的兵马埋伏着。”
童怜一听登时混身一颤,这等于在变相的说她办事不利!尽管觉得这是不错的时机,但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只能恭敬的应了一声。站起来一看纪龙的眼神依旧不能施舍半点给她,不由哀怨的叹了口气告退了。
纪龙眼里时而迷茫,时而露着凶光,凌厉得让人不寒而栗。周围站着的谋士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没一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只感觉满是火光的难坡似乎很难逾越一样,周围的空气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
恶鬼营中的篝火渐渐的少了!
警惕的多安排了守夜的哨兵,许平在中营里杀牛赐酒犒赏了军中的大将们。当然也包括了今天百发百中,在全军口碑正热的张虎,期间说说笑笑的还拍着他的肩膀大赞有前途。
大块的牛r在锅里翻腾,大碗的酒水虽然不是醉人佳酿但却十分的诱人。众人谈笑风生的,豪迈之意和这种快意恩仇的大气让许平不禁也受到了感染,和他们碰起杯来一点都不含糊。
张虎唯唯诺诺的在一边喝着闷酒,一点都没有立功以后的高兴。对着同僚的祝贺也只是木讷的傻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认错也不敢解释,更不敢去打扰许平的兴致。心里急得都快掉泪了。跟在许平的身边那么久了,他虽然反应迟钝但也深知这个主子的喜怒完全是颠倒的,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想来理解。
如果他肯骂你,骂得越难听就表示他挺欣赏你会器重你。如果他很和蔼,很亲切,笑容满面的夸奖你,大夸你有前途的话,那接下来绝对会倒大霉。当然了,这些待遇都是针对男人的,对女人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柔体贴,或者下流无耻。骂你的话就真是骂你,调戏你就表示想上你,很直接很真诚。
尽兴的饮了一晚,不过大家也控制着不敢喝多。子时未到就全告退各自回去休息,张虎一看没人了想赶紧上去解释一下,许平已经打着哈欠回到帐篷中睡觉去根本不给他机会。
欲哭无泪呀,张虎想起晚上主子一声声什么国之大将,什么百步穿阳之类的的赞叹,还有一脸温和得让人心虚的微笑。眼圈都有些发红了,看来暂时是没好日子过了。
盖上了被子,一闭眼却是许平和蔼的笑脸,亲切的说:张虎不愧是我太子府出来的,箭术百步穿阳,临威不乱有大将之风,将来必是国之帅才,堪当我大明的军中大帅……
泪,止不住的流。张虎悔恨的闭上了眼,伴随着主子亲切的话,各种各样的恶梦和地狱一样的凄凉开始折磨着这个原本铁血英勇的硬汗!
正文第172章:小姨的胡闹(一)
清晨的津门没了以往的喧闹,除了北门给百姓们进出以外,其他的城门依旧是紧闭着!北门只允许贩夫走卒或是附近的村民进来兜售货物,对于那些拖家带口想出城的一律禁止,一些想逃的百姓也已经没了希望。昨天的两次兵败给津门蒙上了一层阴霾,恐惧和不安开始渐渐的孳生在各种谣言中。甚至百姓们都绘声绘色的说什么朝廷十万大军已经围住了津门,种种的流言越传越离谱,街头巷尾都可以看见有人三五成群的议论,让士气本就有些低落的叛军更是忐忑不安,甚至于昨晚已经有开始有逃兵趁着夜色跑了。
巡抚府里,一众的官员,武将正在唧唧喳喳的讨论着目前的形势。二万恶鬼营的偷袭确实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虽然不算是大兵压境,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却是实力相当,如果天长日久的消耗津门一地根本就抗不住。何况这仗还只是试探性的打了一下就出现了这么多的情况,确实也让人有些促不及防!
纪龙又是一夜的无眠,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很是骸人。原本整齐的鬓角不知不觉中爬上了丝丝雪白,尽管他很想掩饰自己心里的紧张,但一副无神的模样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忧愁。他闭着眼,倾听着这些手下的官员们一个个不安的争吵着,心里感觉真是无奈,这时候才觉得这群用钱财拉拢来的手下都是一群的酒囊饭袋,人家还没攻打过来就先慌了阵脚,这样的人怎么能助自己成其大事。
“我就说了嘛,朝廷绝不会任由咱们在这偏安一域!”一个看起来发虚的胖子,正苦着脸喋喋不休的抱怨着:“眼下镇北王都进京去了,明显不能指望饿狼营过来增援。难道你们以为以我们这点兵力就可以抵抗朝廷的大军吗?那纯粹就是在做梦,又要守城又要运粮草,拿什么去打太子的御林军!!”
另一个冷面的中年人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看着他说:“刘大人,既然你是朝廷的忠臣。那赈灾银送上门的时候你怎么拿的比谁都痛快,又怎么会和我们这群叛逆坐在一起。到了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未免也太晚了吧!”
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纪龙一她眼,见纪龙还闭着眼没什么表示,马上大胆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当个官谁不是为了发点财,捞油水那是正常的事。但造反这样的事还不是你们着我一起做的,我看趁现在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时候,大家还是和朝廷好好的谈一下比较好,争取圣上能免了我们的死罪。”
话音还没落,众人就惊恐的发现刘大人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冷酷的身影。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眼里的凶光一闪,一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手抓住他圆圆的脑袋。
“救,救命呀!”刘大人睁大了眼睛剧烈的挣扎起来,但两只手犹如铁钳一样的有力,根本没有半丝的松动。
中年人冷哼了一声后双手发力,竟然将他的首级硬生生的用手摘了下来,空留一副无头的尸体还在抽搐着。在他手上的那颗人头还在瞪着眼睛,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样!
众人惊恐的看着这冷血的一幕,如果不是刘大人的脖子还在喷着血,真不敢相信杀个人还会有这样残酷的手段。中年人像丢垃圾一样的把血淋淋的脑袋丢到了地上,这时候刘大人肥胖的无头身躯也软软的倒了下去,一边喷着血还在一边轻轻的抽搐着,死得十分的骸人。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得面无血色,只有纪龙依旧沉稳的坐着。中年人笑咪咪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出去,让人更加惊耸的是他眼里竟然带着兴奋的笑意,甚至还津津有味的舔着手上残留的鲜血,一脸全是满足的陶醉,似乎这种残忍的手段能给他莫大的乐趣。
“主子!”童怜款款的走了进来,有些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无头尸,并没有表现出一般女子看见血腥的慌乱。而是温柔的笑了笑,环视了一圈后轻声的说:“各位大人,事已至此!难道还会有人天真的以为只要投降朝廷就会放过我们么??”
童怜的每一次出现,绝美的姿色,动人的风韵都让人为之惊艳。在场的男人们不由的痴了一下,有些陶醉的看着她一嫣一笑所散发的迷人妩媚。但却没人敢起这个色心,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不一般,敢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可能会一觉不醒丢了性命,所以大家也有些害怕她,一个个话语里也很是尊敬。
“你们都下去!”纪龙闭着眼沉思了好一会,终于开了口:“好好的给我安抚百姓,让那些士兵们不用慌张。什么朝廷的大军全是谣言,不过是太子手下的新兵蛋子而已,我们光是津门周围就有几万兵马,有什么好怕的。”
“是!”众官员战战兢兢的走了下去,临走的时候都还害怕的看着刘大人身首异处的惨状。护卫们也赶紧上来抬走了胖子的尸体,地面的血水被迅速的冲刷掉,但也难以掩盖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和刚才那残忍的杀戮。
待到只有两人在的时候,纪龙这才睁开眼,神情复杂的看着童怜,语气有些不满的问:“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冷俊的冰霜立刻变成了化指千柔!童怜轻轻的笑了笑,一边为纪龙倒上茶水一边款款的说:“我也忘了他是什么人,不过他是魔教的叛逆之一!这次多亏了他们我才能摧毁掉这张情报网,主子,您是不是觉得他的手段太过残忍了??”
纪龙默认着,不满的说:“眼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他。这样会造成官员的恐慌,这样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童怜微笑的点了点头,却是轻声的解释说:“主子,重病必须用猛药。现在人心不稳的情况下他的言论实在太危险了,如果真的有人萌生了投降的想法,那是会传染的。这样的事我们必须扼杀在摇篮中不能让它发生,谁都可以向朝廷投降,惟独您不能,何况姓刘的吃喝嫖赌什么都会,论能力却比狗还不如,这样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我们的银子。!”
“不用再说了!”纪龙神色有些发冷,阴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是被朝廷困在津门里的一条狗,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没了饿狼营我也可以和朝廷一抗,眼下只不过是一个适应期而已,也正好看看这些人有多少是忠心的,又有多少个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
纪龙这时候哪还会有半点颓废的样子,眼里的睿智依旧英气人。一个冷笑就代表了他的想法,恶鬼营的到来对他来说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借这个机会将身边的不稳定铲除掉,这也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主子!”童怜一看到这熟悉的沉稳,满面激动的说:“奴婢愿为您做任何的事,助您登基大宝。”说完抬起头来,水灵灵的美眸再一次饱含着让人无比心动的深情。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颓废,而是在谋划着更远的未来。
纪龙赶紧回避着她含情脉脉的目光,随手丢过去一纸密信,满面严肃的说:“童怜,你一直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现在我交给你的任务已经不同于你以往的所做的事那么轻松,希望你别辜负我的期望。”
童怜很少见纪龙如此的谨慎,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一看,顿时又惊又喜的说:“主子,原来您还留着这样的后招呀,奴婢真没想到!”
纪龙冷笑一声,带着些许得意的说:“没足够多的棋子我敢和朝廷分庭抗礼么,朱允文再怎么高明。他都不会想到上次的大乱过后我还有这么多的人留在京城,你回去一趟把这些人全联系起来,看能不能有所图谋。这次的事情由你全权指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童怜面色凝重又十分坚毅的点了点头,自然明白纪龙所托之事何其重要。小心翼翼的将信封藏到了袖中,犹豫了一会还是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主子,您能抱我一下么!!”
“下去吧!”纪龙皱了皱眉,背过身去只给她一个绝情的背影!
童怜一脸的哀怨,倾国的容颜上诉不尽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相信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会为她的伤心而心疼。但纪龙的再一次漠视却让她肝肠寸断,此一去京城生死两茫茫,没准这会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但却哀求不来他的一点爱怜,哪怕是假装的一点点怜悯。
童怜忍不住眼眸一红,伤心的潸然泪下,一边轻拭着泪水一边低低的哽咽着,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眼前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背影,一转头走了出去,隐隐的还可以看见一滴滴的泪珠落了下来。
纪龙这时候才转过身来,见她娇柔的背影很是柔弱,不禁也是心里一疼,但除了唉声叹气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
童怜一走,纪龙也赶紧召集手下的人环环相扣的安排起了应对的策略。一扫先前的沉默,高明的安排让人有些目瞪口呆。
恶鬼营今天并没有如城中百姓所预料的那样大举攻城,而是十分安分的呆在南坡上驻守着,c练的战士们发出了镇天的呐喊,似乎有意在喊给城里的人听一样,每一次齐声的大吼都让人感觉很是忐忑。
许平带着军中诸将在南坡的制高点上,笑咪咪的看着城里的场景。昨晚老四的粮草已经如期运到,这样一来也就不用担心消耗的问题,可以慢慢的和纪龙玩一下。东北线的饿狼营依旧没有动作,似乎恶鬼营围困津门和他们没关系一样,这可是比起昨天的大胜更加让人鼓舞的消息,朝廷也暂时不用担心纪中云会c手这边的战事。
“主子!”张虎一身的盔甲,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不好了?”许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哼说:“老子在享受鄙视他们的快感,你在这瞎叫什么呀。”
张虎一脸的焦急,慌忙的拿出一张纸条,一边擦着汗一边慌张的说:“刚才有新的情报传了过来,您先看看!”
许平漫不经心的拿来一看,原本的嬉皮笑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形。来时似乎没安排好家里的事,巧儿竟然带着一些魔教中人在早上潜进了津门,一方便是去接应柳如雪出来,一方便是要铲除魔教的叛徒。本来这事也不值得惊讶,但比较荒唐的是小姨这个不安份的主竟然跟着她一起进城去了,这才是让人傻眼的地方。
“妈了个b子的!”许平不禁拍案大怒起来:“脑子是他妈进水了呀,那张脸长得和皇后一个样。城里可是有不少人认得出来,这不是他妈找死吗??老实的呆在京城不行,非得出来瞎胡闹。”
“主子!”张虎一脸焦急的问:“现在怎么办,纪阿姨可是皇亲国戚,要是不小心被纪龙生擒的话那朝廷的脸面可往哪摆呀!”
“老子也知道!”许平阴着个脸,怒吼道:“当然是打了,不打的话他们能趁乱出来么!这不省心的娘们,打仗她以为是在玩啊,c了。”
“末将愿为先锋!”陈奇立刻上前请缨,虽然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许平这么生气,但眼下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
许平气得走来走去的转了几圈,想了好一会后阴着脸说:“老四,张虎!你们各带五千骑兵出营,带足了弓箭去s扰各个城门和外围的驻军,记住了。谁都不准去攻城,你们的任务就是吓吓他门,咱们的箭s程比较远,应该能造成一点慌乱。必要时给我站在门前骂街,让他们没精力是管别的地方!”
“是!”二人应了一声,面色凝重的带着军令走了出去。不多时,两支骑兵集结完浩浩荡荡的从营中冲了出来,开始朝城门的方向近。
津门守军一看这阵势,立刻紧张的加强了戒备,也把所有的城门关上。传令兵开始朝周围的驻军发出了命令!
“主子!”张虎一看到陈奇他们威风的领着兵冲了过去,立刻心痒难耐的问:“末将有什么任务。”
许平这会是急得直跺脚,但还是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细细的思量了一会后,面色凝重的朝他说:“你去点上两千人,埋伏在营里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挑那些功夫好一点的,一会准备着接应她们,还有就是下令全军戒备知道吗?。”
“是!”张虎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眼里慢慢的全是担忧。
许平自然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马上没好气的骂道:“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打仗你以为是在打架呀!就算我想冲进城去救她们,但你教教我怎么避过守军的眼线越过城墙,有病呀你。”
“属下愚昧了!”张虎脸色微微的一红,赶紧跑下去部署许平安排的事。
这不让人省心的亲戚呀,许平苦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城门那边的情况。确实现在不适合儿女情长,再一个就算想进去救她们,但也是有心无力了。只是这小姨脑子里进的是什么水,魔教的事也要参合,是不是把她给闲的,真是让人c心呀。
许平暗自思量了好一会,眯着眼一直在看城中出去的传令兵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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