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她进入楼船之内。此时白士行又开口道:“三娘,最近楼里当红的姑娘是哪位啊?就让她出来陪我家公子喝酒吧。”
柳三娘轻笑着横了他一眼,淡道:“瞧你那猴急的样子,三娘今晚一定会好好安排的。”
正说话间,众人已经穿过楼道,进入了船腹大厅内了。大厅是一个足足几百平米的大地方,各处分放着矮小的台几,直接座落在软榻之上。厅内四周都生着火炉子,轰得整个大厅内暖洋洋,不下于春天。
我一路随着柳三娘往大厅内走去,却见几张座位之上,已经有顾客光临了。三三两两各自搂着妞儿在喝酒。
我们坐在一张濒临窗户的座位之上,从此处向外望去,能将秦淮夜色都收入眼底。然而此处,又是大厅内最为清静的所在。由此可见,这柳三娘是如何懂得安排。
“诸位爷,请先在大厅内委屈一番。倒不是没有包厢之类,之时今晚大厅之内,有一项极为隆重的活动。等活动完毕之后,再请大爷们去包厢。”柳三娘淡淡地说道。
“不碍事的,我们爷也喜欢在大厅内喝酒。”白士行望了我一眼后,见我没有意见,才道:“挑些好酒好菜上来,姑娘你自己看着办。所有的一切,我们都要最好的。”
“吴公子,白少,众位稍等片刻,容妾身去安排一下。”柳三娘欠了欠身,淡然告辞。
待得柳三娘走后,我便道:“都坐下来吧,今晚是出来享乐的,别那么严肃。”
“爷,要不东堂和这位兄弟就不喝酒不玩了,总得有人要保护爷吧。”左东堂似乎初见这种阵仗,不免有些怯意。
“不行,今晚大家一起享乐一番。”我含笑道:“怕毛啊,士行那个混蛋,早就把供奉惊动了。有供奉在暗地里保护,大家就都放下心来吧。东堂,你也给爷坐下。”
左东堂哪里拗得过我,之好忐忑地坐了下来。一副神情慌张的模样,一看就是个初哥。其他两名护卫,也无奈,谁敢抗旨?只得坐下。
众人坐得片刻,柳三娘便领着一排姑娘们,来到了我们面前,淡笑道:“吴公子,白少,妾身可是把楼里最红的姑娘们都带来了。”
我顺着她们一个个看去,果然个个姿态非凡,仪态万千。然而却没有一个,能令我心动的。便道:“你们挑吧,爷等会再说。”
顿时,柳三娘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了。淡淡道:“大爷,是不是阁内姑娘,不和您的心意啊?这可是楼内最好的姑娘了。”
“哼,三娘,你可别藏着掖着。”白士行跳了起来,狠狠道:“只要我家公子说一句话,你这雅颂阁楼,以后就会在秦淮河中消失。”
“吴公子,白少,妾身真的不敢欺骗你们。”柳三娘轻叹一声道:“吴公子,您就先随意挑选一位。一会楼内的头牌清官人,将会在大厅内举行头次摘牌拍卖。若吴公子对那清官人满意,就请拍下来吧。”
此话一出,倒也将我的性质逗出来不少。清官人,应该还是处女吧?这些红牌姑娘,虽然个个姿色不凡,仪态楚楚动人,然而再怎么样,也是残花败柳之身。惹不起我半点情欲。
如此,我便依了她。随意挑选了一位娇小玲珑型的女子。
在我放出话后,其他人才敢按照职位高底。各自挑选了姑娘。左东堂本待推拖,却忍受不住我的责骂,也只好挑了一位。
酒菜此时也已经都上齐了过来。怀中玉人轻盈的夹着好菜,往我嘴里送来。待得我想喝酒之际,又含在了嘴里,丁香暗渡,送至我喉咙里。
本来我是想直接动那个清官人的,然而那帮兔崽子由于我在身旁,均拘束的很。索性自己先做个榜样,将那娇小的女子,搂在怀中轻薄起来。
过得一会,酒上心头后。这才放开怀来,肆意调笑起来。这才有喝酒的味道嘛。气氛逐渐熟络起来。
只是左东堂这家伙,却是如一个和尚一般,任由软在她怀里的女子,如何引诱挑逗,却仍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东堂,你该不会是练的童子功吧?”我疑虑的问着,关心道:“若是如此,还不如早早废了罢了。我书房里几十本武功秘籍,随便你挑选。”
白士行也暗自窃笑起来,这小子倒也有些手段,没多会儿,就将怀里的女子,挑逗得娇喘连连起来,粉颊绯红不已。
喝酒之际,这大厅之内人却是越来越多了。到后来,几乎坐满了下来,怕不下有三四百人。
反正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到谁也不避讳着谁。
我粗略的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朝中大臣在此。估摸着那帮家伙,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大厅内寻欢作乐。就算是想拍下这清官人,估计也会躲在暗出,让属下去将其拍过来。
忽而,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欢呼之声。原来那柳三娘,在两名侍女的环拱知下,缓缓步出。
只见得她款步走至大厅中央,含笑着四周扫视了一番,便娇声道:“我那女儿,抛头露面已经半年有余,承蒙各位贵人的厚爱,如今算是到了出阁时侯了。”
“吼。”一帮子色狼,还没有等柳三娘说完,就开始吼叫起来:“三娘,不想听你废话了。快叫映竹姑娘出来吧。”
妈的,真是一帮不懂情调的猴急家伙。我心中却也被吊起了性质,只得让这么多男人心痒难忍的女子,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脸上不表现出来,心里却暗自期待起来。
“众贵人莫急,映竹今晚定会出阁的。”柳三娘似乎见惯了这种阵仗,待得一阵叫喊声过后,c空不慌不忙地说道:“映竹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所以,三娘一定会替他好好挑选一个夫婿的。今天摘得头牌者,三娘保证你比当个状元还要过瘾。”
“现在,妾身先将映竹请出来。大家鼓掌啊。”柳三娘带头鼓起掌来。
不可否认,几乎所有人的情绪,都被她挑逗了起来。就连左东堂,也不免下意识的鼓了两下。
在一片欢呼雷动中,厅外缓缓走进来一嫁妆女子,头上顶着一个红盖头。两旁各有一名年轻侍女,将其扶住。
我也忍不住好奇,细细打量起来。由于头上有红盖头,所以根本看不见脸。但是我可以从脚往上看去,一双脚包裹在红色绣鞋之中。但是从那绣鞋的尺寸可以判断处,她拥有着一双标准的三寸金莲。
仅仅从她的大腿,从长袍内一闪而过。就能让我看出,她的双腿修长而又有力。臀部在我视角死角,无法看见,但想来也会不差。
上身的婚装是紧身的大红袄子,将其小蛮腰紧紧箍住,显得如此纤细动人。一对酥胸,说大不大,然却也将紧身的棉袄撑得鼓鼓。
这才发现,这一身婚装也是有讲究的。几乎将此女所有的优点,全部放大了起来,成为引人瞩目的焦点。然而,毕竟也要有傲人的身材,才能穿这种衣服。否则身材不好的女子,若是东施效颦的话,定会惹出大笑话的。
她的身材,的确非常诱人。我暗忖道:“若是脸蛋,能够配得上她身材的话。那此女将不比晴儿,凝儿逊色多少。”
同样懂得欣赏女人的白士行,也是看的眼睛迷离起来。然而他终究还是想起来,那是我今晚要的女人,这才强行收回了目光,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身旁女子之上。
然而左东堂那个榆木疙瘩,却是不解风情之人。只在那个映竹刚出场的时侯,瞟了几眼,随后又毫无感觉的大口嚼起菜来。
妈的,自己这两个宝贝护卫。一个是色中恶鬼,一个却是不解风情的鲁男子。真是他妈的绝配。
总算,那个映竹,走至了场中央。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之下,在原地缓缓绕了两圈。我这才看见了她的臀部,果然也是极品臀部。
如此一来,她的脸蛋,更加吸引我的想象了。情不自禁地对她红盖头下的脸蛋,想入非非起来。呵呵,这柳三娘的确有其一套,竟然懂得用神秘感来引起人的欲望。
“好了,小女映竹已经到了。”柳三娘微微一笑,平息一下众人的嘈杂,便暧昧的大声道:“正所谓吾家有女初长成,已到择君采摘时刻了。当然,彩头自然不能少了。从现在开始,一千两起价,每次叫价不得低于五十两。”
话音刚落下来,就有心急的人报价:“一千一百两。”“一千两百两。”
我则端着酒杯,慢慢地品着,悠闲的听着激烈的报价声。不出一支香的时间,报价已经飙至三千多两了。
到了这个时侯,喊价的声音已经微弱了下来。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人声鼎沸的热闹感。
然而就算如此,此价格也逐渐升到了五千多两。
我心中暗骂道:“我靠,五千两?等于朝廷一个一品大员,十年左右的薪俸了。腐败啊,腐败。”
喊价仍旧在继续,直将柳三娘惹得喜上眉梢,恐怕她也没有估摸到。此女的初夜权,竟然会卖到如此之高吧?要是手上有个十个八个这样的女儿,柳三娘完全可以退隐红尘了。
价格升到八千两后,才升不动了。这已经是极为恐怖的一个价格了。
“一万两。”白士行在我的授意下,开始了第一次喊价。
这价格一出,周围所有人都往我们这边看来。哪有人叫价,一下子高出两千两的?疯子吧?
对面跳出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对着我们这边恶狠狠道:“你是哪路的?敢来砸本少爷的场子?”
“滚,叫不起价,就滚回去。”白士行淡淡地抿了一口酒,冷声骂道。
“c你大爷的,本少爷出一万一千两。”那油头粉面的小子,似是受不了调拨,狂怒的吼了起来。
周围群众,顿时为他的叫价,大声喝采起来。直惹得他得意的报拳还礼,一副拽样的瞪了我们这一桌一眼。
我暗自向白士行使了个眼色。
白士行顿时会意,懒洋洋道:“两万两。”
轰。这艘船里,大多数人,都是权贵,或者有钱人。但是从来还没有人,敢花两万两去摘一个清官人的头牌吧。
反观柳三娘,本来应该高兴的脸,却有些焦急起来,不断的对着白士行使眼色。似乎在叫我们别和那公子较劲。
“c你个柳三娘,他该不会是你请来的托吧?”那油头粉面公子,脸色极其难看的大叫起来。
“李少爷,您冤枉妾身了,他们只是来雅颂阁消费的大爷。”柳三娘急急解释道。
“哼,回头再收拾你。”那油头粉面公子,立即又恶狠狠的喊道:“两万一千两。柳丫头这枝花,本少爷今天摘定了。”
“三万两。”白士行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说个价吧,你到底能出多少?别这么一点点加,象个男人么?”
“五万两。”那公子已经疯了,一口气喊出了天价。
“六万两。”
“七万两。”
“八万。”
“十万。”
当那油头粉面公子,一口喊下十万后。我顿时又对白士行打了个眼色。
白士行立即站起身来,贼笑不已道:“成交,恭喜你,花了十万两,赢得了雅颂阁的头牌。三娘,还不收钱,枉我为你抬了半天的价。别忘记了事后你答应分给我的三成抽头。”
此话一出,柳三娘脸色连连疾变。那公子,也是一眼要杀人的样子,死死盯着柳三娘不放。
第二十三章风月无边
“李公子,您老冤枉煞了三娘了。”柳三娘一脸的惊惧不已,遂又对白士行怒目相向道:“白少,三娘到底什么哪里得罪您了?”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都不能走。”那李公子大声的咆哮起来,一张白脸涨得通红,十万两啊,普通的家庭,给一百年也赚不出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柳三娘则围着李公子团团转,不住的说着好话。岂料人家甩都不甩她,叫嚣着要让城卫军过来砸场子。
闹了一会,柳三娘实在无奈了。只好哭丧着脸道:“李公子,不若就按照八千两的银子成交吧,后面的叫价,都不作数了。”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里的人,都了起来。甚有粗人,破口大骂道:“当众叫价,怎么能不做数。妈的,老子要是喊价喊上了一百万两,把人都吓跑后,再降到一两。柳三娘你待如何?”
“玩不起女人,就不要出来显摆。”
各种各样的论调,都在一时之间,了起来。
“都要讲理是吧,老子把城卫军叫来,你们和他们去讲理去。”那李公子一脸的阴笑不已,却又对着映竹姑娘冷笑道:“今晚若不把你折腾残废了,老子以后不姓李了,跟你改姓柳。”
“李公子,您就饶了映竹吧。”柳三娘一听着急了,当场下跪道:“妾身给你叩头了。”
“三娘,本公子是给你脸的。但是你不要。”那李公子阴狠地说道:“我让你私下把柳映竹给了我,你却非得搞个拍卖大会。难道就想这样把本公子当羊牯来宰是吧?”
我的目光阴冷了起来,本来任凭他再闹腾一会,出手将其教训一顿,然后再扔给他老子就罢了。想不到他如此狠毒,竟然想将一股子怨气都撒在柳映竹身上,现将我的真火都惹了起来。
“啪”我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缓缓地站起身来。白士行等人,一见到我面露阴色,也随即一声不吭的站起来,立在我身后,神情之间,全部都认真了起来。
我那一声桌子,拍得极为突兀,加之声音又响。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惊讶地望着我。
我背负着双手,迈开大步,直至场子中央。白,左几人,也面色不善的跟在我身后,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以白士行对我的了解,想必他也已经知道了,我现在算是真怒了吧。
“拍你……。”那李公子正欲破口大骂。
“啪”的一声。就被白士行一个耳刮子,将其他的骂声,吞回到肚子里去了。
左边的脸颊处,顿时一片绯红,肿胀了起来。
“c……”李公子不服,又开始想骂。
换来的,是另半边脸又挨了一下。
这时李公子的几名随从,才反应了过来,少主人被打了。急忙大叫着飞扑过来。伸手还算敏捷,比刘胖子家的家丁,功夫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我那两名护卫,也是一左一右,飞快上前。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猛扑。仅仅十来招的功夫,那几名随从便呻吟着躺在了地上,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面对我属下如此残忍的手段,场内本来叫嚣着好的人,都鸦雀无声起来。再也不敢发出任何言语。
而这一小会儿功夫,那个李公子每说出一个字,就会挨一个耳光。发展到后来,他两颊已经全部肿胀起来,嘴角的血,不住往外流淌。
“我c你妈。”李公子仍旧不屈不挠的大声咆哮着,却又被白士行狠狠揍了几个耳光。
“柳三娘。”我淡淡地喊道。
“吴公子,妾身求你了。”柳三娘已经六神无主了,对我哀求道:“放过李公子吧,否则妾身的雅颂楼,就算走到底了。”
我没有理睬她这个要求,反而微哼一声:“你私自答应他八千两银子时,有没有征得我同意?”
“是妾身错了,妾身不应该这样做的。”柳三娘望着已经肿成猪头的李公子,越发害怕起来,拉着我的胳膊道:“求您放过他吧,他是当朝第一权臣李太师家公子。”
“三娘,老子不用你求情。”那李公子狂暴的喝骂道:“让他打,老子今后会十倍的要回来。不,百倍奉还。”一口气,连说了二十多个字,又换回来二十多个耳光。
“李太师?”我眉头微蹙,怪不得这小子如此嚣张。在我未来之前,李太师的确可以说是朝中第一权臣了。不过,现在嘛。老子可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吴梁。
“叫你妈的嘴硬。”白士行见他骨头硬,索性不说话时,也开始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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