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皮肤黝黑、穿着褐色襦衣、衣上还带着些石灰的中年男子,在与门房争辩。
「我真是与人有约,否则我这般不自量力给你们羞辱啥呢?」男子的话语有北穷州的腔调,看那装扮,当是本地的矿工。
门房挡着路,说:「即使你跟人有约,我们也不能放你上去。这是富堂,爷,你要搞清楚。」说话的神色间,有种鄙夷。「你该去的,是後头的工堂,吃你的臭酸菜。」
「你──」男子气到说不出话,独叔也觉得这门房是狗仗人势,再辱下去,就怕打起架来。
可忍辱,似乎已成了北穷州人的天性。只见男子缓了缓,软声求道:「爷,你好心点,替我上去传个话吧,那人会下来带我的。」
另一门房叹气,不耐地说:「行行行,你叫啥名?要见的客是谁?我上去替你传。」
「我叫熮乙。」男子说:「我约的客是……」
男子还未说完,主子已一个箭步上去,当着门房的面向那男子作揖道礼。「熮乙先生。」
门房与男子均是愕然。
「让熮乙先生久候,真是在下的过错。」主子朝门房扫了一眼,门房赶紧开门。
熮乙面目赤红,木讷地搔头。「这,这真不敢当。」
主子请这名叫熮乙的男子先行。「请,熮乙先生。」
主子没责备门房,却自有一股气势,压得这一双门房後悔怠慢了熮乙。独叔看他们那尴尬的情状,心里不禁一阵快意。
门内一道黄杨木铺成的阶梯,通往二楼富堂,富堂漫着微微的檀香,灯烛通明无烟气,与一楼工堂那昏暗闷臭的景况,不可同日而语。
富堂的地上铺着羊毛织的团花毯,熮乙一见,赶紧抬脚查看,怕自己的鞋底脏,弄污了花毯。富堂夥计见他那局促样,噗嗤笑了一声。
主子斜眼瞪了那夥计一眼,夥计窘得噤声。
独叔低声斥道:「发什麽愣,没看到爷带了客人来吗?快领位!」夥计连忙张罗。
主子打趣道:「挺有架势的,独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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