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言回到她身边了,有他在,好像日子就稳笃了许多,她不需再惊慌地回头,害怕看到隐孽那含藏剧毒的笑容。
可是,她没有与毋言坦白──隐孽曾对她做过的事。
他们前往独叔的乡居时,舟途上即使没有外人,宁静独属於他们,她也没打算说上半个字。
两人沉默。
她只能任他牢牢地看顾着她。
而那夜之後,他的神经时时紧绷,在府上,怕隐孽突袭,在外,就怕她想不开似的,突然逃离他,躲到他看不到的角落舔伤或是自残。
就是这紧紧跟随的眼神,让她什麽都不想提。她害怕,若毋言发现她可以为了利益而妄想再度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可能从此就失去了这炙热又忠贞的眷顾了。
她已一无所有。
独叔的老家,在稷漕以北的一处小边村,是个放眼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全水鸟以幽美的曲线滑降在水稷田上的乡野。人口稀少,几十里之间才会有一栋矮小土楼的座落。
他们抵达时,天色微黄,土楼的内里被阴影刻蚀得有些腐败。
独叔已在廊上候着他们了。他恭敬地向寻奴作揖。
寻奴赶紧扶起他,温柔地微笑。「独叔身体好吗?」
独叔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接触。他客气回道:「很好,小姐。」
见到独叔,碰触到他的疏离,寻奴总要压抑一个残忍的想法──或许,肃离是怀着对她的怨恨而死的。
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在意。
她还是笑。「如我日前捎上的信所写的,除了探望您,也想亲自与您谈一谈。」
独叔默默地将两人引入屋内,她经过一间旁厅,厅里香烟袅袅,供着的,正是肃离的牌位。她看了好一会儿。
毋言牵起她的手,担心地望着她。
她回神,笑着:「没事,没事。」
毋言的伤手用敷巾吊着,即使如此,他还是坚持在这陌生的地方张罗她的一切,守着她的全部。
他替她拉开了凳子,让她坐在独叔面前。
不论寻奴话什麽家常,独叔都是冷冷地应对着。
她深吸口气,不兜圈了。「独叔。」她慎重地喊着他。
独叔似乎也在等着这一刻,定定地看着她。
「我问你一个问题。」
「是。」
「大哥生前,是不是……」寻奴支吾了。她来前,想过很多种问法,可现在却没有一种能让她问出口。
她想问,肃离是不是派人查过她的案?是不是将她的案底告诉了外人,包括那些饥渴的官府?
最後,她什麽都不敢问,只说:「他是不是,还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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