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深入骨髓,哪里是能随意放下的,何况现在秦黎的情况确实比较危急。
“嘘,我不爱听,乖乖陪我一起,嗯?”秦黎手指抬起宁非的下巴将他拉近,凑到他耳边嗓音低沉地说,边说边啃咬起男人意外圆润饱满的耳垂。宁非忍着耳根处的麻痒,脖子漫上更深一层的红艳,身体也开始不自觉的轻颤,不得不赶紧答应道“……是。”
虽然命令的话自己也会乖乖遵命,然而秦黎的话却是带着一丝征求的意见,这就是情人伴侣之间的感觉吗?宁非心里涌上一股暖意,如果做主子的伴侣能如今日相处这般温暖惬意,情谊交融,哪怕生命只有这一天了又有何妨,之前怕深陷后无法自拔却为主子所厌弃的恐惧忽然也消淡了下去。
见宁非不再坚持独自犯险,秦黎满意一笑,拉起宁非让他坐于一旁,铺开一册厚厚的羊皮图册,这是收藏于炎修宫的天机图,据说是啸族先人于几百年前就开始绘制了,直到近几十年才算走遍了天下将图绘制完,以秦黎看习惯现代地图的眼光去看,这图中的山川河脉真的是相当粗糙抽象,看的极为费力,然而这却也已经是天下为数不多的详细地图了,皇宫大内都不一定有,也就炎修宫背后的啸族这种底蕴深厚的隐族才会保有这样的图纸,如果在乱世,这样的图纸对于那些征伐的势力价值不亚于一份藏宝图,对于下达绘制这种图册命令的前百代先族长的想法,秦黎不得不佩服,这是一个极有耐心也极有野心的前辈,明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无法绘制完成,却也将这个命令一直延续下去,这目的显然是为了后代准备的。也许是为了预防也许是为了分天下一杯羹。秦黎也不掩饰地指着一处山峦起伏的画面提出自己的疑问,宁非不愧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进可征伐天下,退可温暖床榻,立即会意地开始分析讲解。秦黎看着耐心解释起自己指尖所在位置的男人认真的侧脸,心中一片温软。
虽说图册已有百年历史,但是山川河流正是无法移动更改的,摸清了这一片山域的地理构造,也计划好宫中子弟分布的位置与退离的几种策划,预判着发生意外状况后的接应与突围,他们终于在两日后敲定了行程。
等两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正是两日后的正午,之前来的几位似乎毫不介意自己被晾了几天,坐在宴席上的神情都是如沐春风,笑意盈盈,仿佛真的如他们口中的话一般看到秦黎康复挺高兴。商场惯与人周旋的秦黎在面对区区几个信奉君子之道的古人还是比较轻松的。
“在下沐青阳。”一白衣黑色纱袍外罩的青年男子拱手作揖,面上是一派温和,如春风般的笑意让人不自觉也会亲近,“清风派天子锋座下,家师收到天下名帖便让在下前来问候,若有需要必定一尽绵薄之力。”秦黎听到这个门派天子锋脑海中闪现一段记忆,便是幼时前身父母还在的时候,清风派天子锋首座观机子曾有过几次到访,算是前代有所交情,此时见了沐青阳便了然一笑,直言近来琐事缠身,久未拜访等过段时间必定前往清风派一叙。沐青阳取出一张信笺交予一旁站立的宁非,言道:“此信是在下出门时家师交给在下,让在下务必送到阁下手上。”秦黎接过被宁非拆封检查过的信笺,定睛一瞧后微微一笑,起身拱手要沐青阳代为感谢观机子前辈相赠的卜卦。观机子的卜算数是闻名天下的,轻易不会为人算卦,然而此次显然是算到自己近来有一生死劫,便让他的徒弟前来相告,这情他领了,虽然猜到生死劫必定是指向南疆一行,然而秦黎也并没有陷入焦虑,大丈夫在世,岂会因为得知危险而畏首畏尾。之前本也是深思熟虑计划再三,得到这个卦象,他也会更为小心。
☆、63
“那么家师的信笺在下已送到,此番在下另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沐青阳显然是看到秦黎还得招呼另外在座的几位,也非常识趣地言说要走,秦黎将这人情记在心里,此时不是叙旧得好时机,便也不强留,只让大管事相送。
沐青阳走后,秦黎才把视线放在余下的四人上,四人造型各异,要说最扎眼的还是左手边的那名身穿桃红色大开襟广袖纱衣的男子,软骨一般歪歪斜斜靠坐,媚骨天成,秦黎心道一声妖孽,面上端起微笑说:“在座各位见谅,是秦某怠慢了,各位来意我座下门人已禀,秦某非常感激,此番有世兄相助已无大碍,各位既已在我炎修宫,本应一尽地主之谊,如各位没有要事定要在此多住几日。”
“秦宫主,小老儿千鹤人。”乞丐一般一身灰扑扑粗布麻衣的消瘦老头敲了敲烟管,丝毫不在意自己无理的行为在此地有都不妥,耷拉着眼帘看似一个将要垂暮的老人,然而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让他又变得有些深不可测。
“久仰,秦某早年便听闻千前辈一手阴极爪利比名器,一直没能见识到前辈风采,今日得见秦某荣幸。”这个千鹤人应该说是早年成名的人,为人亦正亦邪,独来独往,三十多年前便已经闻名天下,只是极少在外行走,据说他最在行的不是身法武术,而是他撑得一手好船,近年传闻的便是他在为西海十八涧那帮水鬼海盗摆渡,不知道此番出现在此是何来意。
“小老儿早已退出江湖,你不必这么恭维我,此番前来,老朽想要找秦宫主要一件东西。条件你开。”千鹤人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主坐上面若桃花的男子,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白玉仙人,却是炎修宫这个天下前五大势力之一的一宫之主。
“哦?不知千前辈所要何物?”
“极凤丸。”千鹤人吐出三个字,在座的几人面色一变,都看向了秦黎。
“哦?前辈何以认为极凤丸在我炎修宫?要知道,这次我等秘境一行是失败告终的。”秦黎的神色丝毫没有变化,仍然唇角微勾,眼神温和无害。
“恐怕此事不止我一人知道,而是在座各位都已得到消息,否则为何他们坐在这里?”千鹤人扫了一眼厅中各人,讥讽一笑。“不说极凤丸是否在此,就是秦某有,怎么不留给自己用。”“呵,一甲子功力虽然珍贵,然而秦宫主已有如此利器,到不是必要之物,老朽手里有一件妙物可以交换。”千鹤人说道利器时,扫了一眼秦黎身后雕塑一般站的笔直坚挺的宁非,炎修宫第一高手早已闻名天下,且影从的身体并不是秘密,有这样的存在不离身保护,自身的武功到不一定非要顶尖了。千鹤人的神色笃定,取出一块血色的玉:“此物是我在几年前偶然得来,它的作用小老儿此刻也说不尽,秦宫主只要得到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摸索。”“前辈的意思是,这块血玉的用处还是未知的?”秦黎笑意加深,眼中的温度却变凉了。“秦宫主莫急着否定它,小老儿敢拿出来换,必定有其价值。”说完他嘴唇微微动了动,秦黎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见其他人都毫无所动的样子秦黎就知道这就是传闻的传音入密的功法。“秦宫主,此物名为血灵玉,来历颇为神秘,具此物前拥有者说,它表象是为暖玉,不论温度低至何处都能遍体温润,若将起随身佩戴,可提升温度。其二,此玉可自产一种至幻迷药,遇热水便会释放药力,此药可强化欲念,至于其他功效还需要此玉主人慢慢探索。”听着耳边对于这块血玉的阐述,秦黎神色一动,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抬起手指动了动,宁非低头领命沉默离去,不多时便静默地回到秦黎身后,手中奉上一个六菱形雕花盒子,打开给秦黎过目,秦黎扫了一眼颔首。宁非盖上盖子真气似一条无形的丝线缠绕着盒子稳稳地送至那老头面前,那老者眼中光芒一绽,按耐不住的喜色,伸手取过盒子打开将这颗乳白色的丹药取出,端详了片刻便欣然点头,此时他一扫之前的惫懒与目中无人的轻慢,多了一丝和气,笑的脸上皱纹一开,将血玉用同样的手法送至秦黎面前。秦黎袖子一挥将血玉纳入袖中,果然一阵温暖的触感,似活物一般,明明玉是坚硬之物,然而捏在手中竟然有种能揉捏变形的错觉,果然是一妙物。
那老头拿到丹药就有些迫不及待。抹布一般的袖子一挥就消失隐去,秦黎也不在意,虽然血玉的功能并没确定,然而光知道的两项对他就有用,宝物只有用得上才有价值,一甲子的功力在他这种偏术士的人看来也并不是那么有效,而宁非早已化境,那种药也没了该有的功效,倒不如……来的有用。
此时忽然有一人跨入厅内,然而是直奔南凌璧,只见他在南凌璧身后垂头轻声低语,南凌璧偏过头闻言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微一点头便朝秦黎道:“小黎,族中有要事,我欲先行一步,如若需要,只需传鹤。”这次确实多亏南凌璧,秦黎虽然对他屡次示好表示一点莫名的古怪,然而这般人情他还是得认的。算起来,南凌璧是救了他两次了。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秦黎摆出一副稍稍惋惜的神态后起身将南凌璧送至玄关外方回身,只见厅内唯一留下的那抹桃红此时媚眼含怨带屈,声音十分的磁性却说的极为婉转娇嫃:“秦宫主,为何将在下留置最后呢,在下可是有要事要告知的呢~。”
☆、64
秦黎闻言稍稍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静默了一息才询问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秦某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在下四方阁柳欺生,秦公子这么快把我忘了啊~。”这柳欺生每句话的尾音都是袅袅上扬的,秦黎真的很想让他好好说话,平生最讨厌的便是伪娘了,虽然他当初的夜总会里不缺这一型,然而他却从来只将他们视为摇钱树,至于喜欢的类型,那恰恰是截然相反的,越阳刚英武越喜欢。不过他也没忘这个桃花男最后说的忘了,他默然顿住,实际脑中飞快的探索记忆中有没有遇上过这个人,然而却丝毫没有半点印象,不过柳欺生的名字记忆中到也是有的,四方阁的四大阁主之一,然而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这样的样貌见过应该有印象才是。秦黎遍寻记忆无果便只能露出一丝歉意的神态说:“柳公子见谅……。”“呵,秦公子不记得,在下却是记得呢,在两月前,在下在富贵酒楼与阁下畅饮过呢,只是阁下当时走的匆忙,在下没来得及留名……。”不等他说完,秦黎脑海中浮现一段景象,到是前身还身处被人追杀时,隐在富贵酒楼处,看到当时坐在偏角的一个浅红身影就当是一女子,闪身过去将‘她’点住穴道,然后假装将‘她’搂在怀中喂食,事实上虽然筷子夹了东西送入怀中人的口中,然而他却根本没细看人家长相,察觉宁非已经将人引开后,才放开人,将桌上的酒杯端起一口饮尽后抛下一句话:“姑娘见谅,在下唐突了,一杯酒谢姑娘相助,来人定来赔罪。”然后就翩然从窗口飘去。想到这里,秦黎已经不用问的知道这个所谓的姑娘就是眼前的男子。只是也没道理对方会为此时找上门,只能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柳欺生见人家不为所动,叹了口气才摆正了一下姿势说:“秦宫主不记得也罢,在下此番前来本是见到天下名帖特来试试看能否略尽绵力,顺便也将自己得到的一件消息告知阁下。”“哦?什么消息?”“红楼……。”柳欺生笑的眯起了眼睛,他笃定秦黎懂他的意思。果然,秦黎闻言眸色一冷,淡淡开口问:“阁下想要什么?”
“久闻炎修宫内景色怡人,四方阁想借宝地赏几日景,绝不打扰炎修宫宫内事务,我等只需在临近炎修宫后山五里外驻扎三日,三日一过必立即离去。”后山连绵数百里皆是丛林,地势奇异,内分布各种炎修宫前辈设的奇门遁甲机关毒瘴,此事并非秘密,因此鲜有人踏足,然而此处却是去夏兰国的捷径,他到不知道有谁这么急迫的命都不要地想要从自己地盘上过,不过劳动四方阁这般兴师动众,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也是这段时间秦黎换了芯又接二连三的遇事,宫内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秦黎身上,忽略了江湖中近来的暗潮。
秦黎考虑了一番后点头说:“四方阁想在我家后面住几天到不是不可以,四方阁在江湖上也是独占一方,在下早闻几位阁主惊才绝绝,苦于昔日没有机会结交,此番前来,定是备足酒水。”若是可以与四方阁结盟,那么江湖上就多了一双眼睛,四方阁别的方面不怎么出彩,然而情报网却是极为独到的。炎修宫毕竟入世不深,游走边缘较多,有些地方不好插手,此番正好将四方阁拉拢。秦黎心中思量,暗暗做了决定。
“在下替其他几位阁主谢过秦宫主。”柳欺生取出怀中一本轻薄的小册子,递到秦黎眼前的时候,只见薄薄的纸张十分奇特,有种蜡纸的感觉,上面写了几个名字,夏兰国与梁徽国都惨了一脚,红楼却恁没节操,两边的酬金都接了,看这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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