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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十足的勇气去挑逗那个恶魔,然后当面拆穿他!

楼下和楼上没有一道实际的门,从阶梯上来便能看见在最尽头的床上惠苒卿正摆着相当撩人的姿势目不转睛看着他,霍昶一边拆领带一边走近,唇边始终带着宠溺的笑,暧昧的灯光里,女人曼妙的线条越发让人失控,欲火烧身,然而正当他津津有味看着几乎赤裸的她像只妖冶的猫爬到床沿的时候,霍昶猛地捂住口鼻连连退步。

惠苒卿邪恶地笑了笑,继续故意搔首弄姿迈向他,他狼狈的样子让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快意的感觉。

可霍昶的避退似乎有些过分夸张了些,他的脸色愈加难看,甚至有些发青。

“别再走过来!”他还在退后,捂着唇厉声大吼,如困兽发怒。

惠苒卿被吓一跳,她预想的是当霍昶和她亲热的时候,闻到这个味道而错愕不已的表情,而他这么早就有反应,正好省去自己委身勾引他的过程。

身体虽然不再靠近,心里却是更加孤勇,她瞪着的眼睛放松下来,眉梢挑了挑。“怎么?不喜欢这个味道么,恩?啧,真遗憾,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呢?看来我们真的并不适合生活在一起。”

霍昶只是喘着粗气看她,无法回答,眉眼之中泛起隐隐的伤痛。

“为什么不说话啊霍昶,告诉你,我根本不喜欢candy。c,我最喜欢的是你好妹妹霍如送我的m。”惠苒卿抓起candy。c小香水瓶像丢垃圾一样扔在霍昶的脚边,“而霍如喜欢的才是你送给我的东西,哼,特地为送给我的?还是特地送你妹妹的?我失过忆,记不得曾经所好,但不代表我就是一个傻瓜,任你骗来骗去!你我虽然已是夫妻,可你让我已经无法再信任……”

霍昶听着,垂下眼帘的前一刻,困难地再看她一眼,没有感情的一眼却让惠苒卿的心脏急剧地一阵缩痛。

》惠苒卿的性感睡衣外面只罩了件宽大的丝绸睡袍,在楼下会客区里等待霍昶的私人医生在上面进行急救。

她不能理解自己怎会这般心焦,明明是恨极了霍昶,有时甚至恨不得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就在几分钟之前,见到他痛苦地撕扯喉部,脸色煞白,似乎马上就快窒息,她却在心里向上帝祈祷了千万遍保佑这人安然无恙。

罗医生和护士刚一下来,惠苒卿疾步迎上去,松散宽大的睡袍被微风兜起。“医生,霍……我先生的病情怎么样?”

闻到她身上的玫瑰香味,罗医生紧紧蹙眉,眼神掠过她的一身装扮,沉声叹气,惠苒卿心下一惊,眼泪顺着脸颊潺潺流下,身子打晃,她不可置信抹了一指尖灼灼热泪,怎么会?她在为那条折磨她的毒蛇而伤心?抑或……内疚?

罗医生见状摇了摇头:“霍太太您不必过于紧张,霍先生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不过以后这种情况一定要多加小心,这次要不是我刚好经过这附近,霍先生恐怕就……”

惠苒卿狠狠闭上眼,冰凉的手握住罗医生的,连忙应声:“谢谢你,罗医生,幸亏你及时赶到。”

罗医生松松眉头。“不用谢,这是我应当做的,我有责任对霍家的每个子女竭尽全力。”

罗医生在霍家做了快十年的专职医生,和常伯一样曾经被陶若杰辞去,霍氏夫妇去世之后,霍昶获得公司和家宅里的全权,一气之下剥夺了陶若杰的所有权利,同时也邀请过罗医生再回霍家,可惜那时罗医生已经自立门户开了诊所,不过只要霍家有任何人生病,罗医生还是会义不容辞。惠苒卿养伤期间内的许多事务就是罗医生和他诊所的护士帮忙料理的。

“太太,恕我冒昧……您不知道霍先生对花香过敏吗?”

“过敏?”惠苒卿回忆了一下,竟然完全没有印象,“不可能的,他……他对花香过敏?”

重复着问罗医生,也像在问自己。

“霍先生体质特殊,对多数气味浓厚的花香都会有过敏反应,霍宅多少年来里里外外从不摆放鲜花,只摆放绿色植物,太太真的不知道?”

惠苒卿木讷摇头,她们是半路夫妻,怎会知道霍昶有如此奇特的过敏症,何况他也未曾向自己提过一星半点,至于霍宅,她一共才去过两次,每次都是极力隐忍,哪里会留意花花草草?!

罗医生又叹气。“唉

,看来您是当真不知情,到了这份儿上,为了霍先生的健康我必须全都告诉您,霍先生虽然对花香敏感,但只要及时切断过敏原,他最多就是鼻子发痒,打打喷嚏,并不会给身体造成大的伤害,但是,您一定要切记——所有花香中,唯有玫瑰香会让霍先生产生非常严重的过敏反应,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可能会因为脑部缺氧而导致中枢神经受损,到时候,恐怕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

惠苒卿脑袋里嗡嗡地响,玫瑰香水是霍如交给她的,霍昶的亲妹妹,难道她要借自己之手害死她大哥?简直不可思议!

罗医生留下护士和惠苒卿一起照顾霍昶,惠苒卿不敢再上楼,便回公寓洗澡,把身上的玫瑰香味祛除下去。

她翻箱倒柜在卧房里找了个遍,没有在惠苒卿的旧物里发现任何含有玫瑰成分的物品,惠母的话有八成是准确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惠苒卿虽然喜爱玫瑰香水,但自从和霍昶结婚以后,她不再使用带有玫瑰香的化妆品,而霍如就是知道这点,所以用它来试探她和霍昶的亲密关系,可她究竟有什么好质疑的,还用霍昶的命来做赌注,她那晚在门外不是亲耳听见自己和霍昶所发出的声音么?

难不成是恋兄癖作祟?爱而不得,便起杀心?

匆匆回到霍氏的顶层,护士正好拔掉霍昶手背上的输液针头,交待了几句,护士离开。

霍昶醒转,看见的是一双又焦急又欣喜情绪十分复杂的眸。

“你醒了?”她低声问。

霍昶缓缓睁眼,却只开了一条缝看她会儿,而后侧过身,蜷缩起来,又是那样缺乏保护的姿势。

惠苒卿以为他会破口骂她,教训她,或者用那种阴狠的眼神死死瞪着她,即使他现在身体尚未痊愈,也绝不会影响他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却不曾想霍昶只是——不理她。

惠苒卿总算知道一样霍昶的致命弱点,结果却不比预想中来的兴奋和狂喜。

“你……我……我不是故意害你的,你没告诉过我你对玫瑰有过敏症。”惠苒卿顿了顿,观察霍昶的反应,那方依旧稳如磐石,一动不动,她接着为自己辩护,那口气似很紧张担心他误会自己,“而且香水是霍如送我的,她明知道你有严重过敏症还给我搽,要害你的是你的妹妹——”

“candy。c是我特地飞到巴黎为你买的。”

虚弱的声音将她的话打

断,她也甘愿一般被他打断。

“是么,可霍如用的也是这支新款的candy。c,我以为我只是那个被捎带的,而你还利用我已经失忆的事故意欺骗我,事实上,无论如何,我都永远比不上你的妹妹重要。”这番话是惠苒卿准备和霍昶演醋海翻滚时精心准备好的台词,剧本里,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直到她用这个理由趁机离开霍昶。

“不是。”

霍昶淡淡地轻吐出两个字,然后闭起双眼,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哈。。。

剧情大猜测啦。。。。不知道这章我将情节讲明白没有。。。其实就是夜星相信了从前的惠对m玫瑰香水的钟爱,而霍如也用了新款的candy。c,卿便认为是霍老大事送给妹妹的时候顺便送给自己的。。。然后她想用这个借口矫情地作一作,离开霍昶,没想到啊。。。就是介个结果了。。

霍老大被整的也挺苦逼的。。。

离非亲兄妹的事实被拆穿已经不远了。。

过年赶稿的妹纸伤不起啊。。。收藏啊。留言啊。快快来些吧

明早可能捉虫。。。现在滚去继续码字。。

、(二)往事端倪

天大亮,惠苒卿悄悄叫了厨师做几道早餐送到霍昶身边。

三个小时过去,她在楼下无心做事,蹑手蹑走上阶梯偷看,早餐原封不动摆在桌子上,霍昶还在休息,惠苒卿气急败坏地转身下楼,厚实的地毯将急促的脚步声吸进去。

她刚离开,霍昶便睁开眼望见了阶梯扶手边那一闪而过的翩然发丝,撑起身体,拿起手机。

“跟着太太,有什么动静随时打给我。”

“是,霍先生,可您……”

“只管保护太太。”

“……是。”

惠苒卿从霍昶的办公间直接走到霍如办公所在的楼层,有种想把她从里面直接拎出来质问的冲动,可思及自己还要用这个借口离开姓霍的,心里便添了几分矛盾,踌躇不前。

余光瞥见尾随身后的黑影,惠苒卿的语气不善:“你究竟是霍昶的保镖,还是我的?他那么脆弱需要人保护,不代表我就喜欢被只跟屁虫总跟着!”

谭旸非常有专业素养地把她的话当成空气,对恶语置之不理。

像是一出手打在了棉花上,惠苒卿心里恨恨,竭力沉住气,在霍如的办公室门口转个弯折回。

霍昶抱恙,全霍氏上下诽言流传,然而惠苒卿听得最多的竟是——霍昶为了公司整日殚精竭虑,以致三十刚出头便出现早衰症状,目前正在马尔代夫玩潜水、晒太阳、放松心情。

自从那天以来,惠苒卿为了不引人怀疑,保持正常工作,霍如也没再出现,所以公司的大部分项目暂时搁置,只有城东新店的部分是由陶若杰做主。

她知道霍氏满天飞的猜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霍昶声东击西的目的,无非是不愿让公司的人知晓他有致命的玫瑰香气过敏症,即使有所疑问,惠苒卿也不会去亲口问他,他这样做有没有一点点是出于对她的维护。

例会是由霍昶的另位得力助手主持的,散会后,惠苒卿回到霍昶的办公间,楼上传来声响,她循声找去,映入眼帘的是霍昶半裸着身体正在吃护士喂的饭,嗯,如果她不是按时回来,看到的会是什么呢。

惠苒卿绿着脸步步逼近,护士面色紧张,打个哆嗦,放下碗筷。“霍太太回来那我就不代劳了,罗医生说过今天是霍先生的最后一针,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诊所去了。”

霍昶闭眼点头,抬起一只手臂。

护士看了一眼霍昶,又为难地看一眼惠苒卿,惠苒卿大方地对她笑说:“劳烦了。”

护士颤颤巍巍地拿起霍昶的睡衣,帮他穿上,系纽扣,然后灰头土脸地提着消毒急救包溜走。

眼看护士是受了某人的威慑才这般胆大,敢当着霍太太的面和霍昶卿卿我我,惠苒卿对半倚在靠枕上的男人笑了笑,掉头追上护士,护士心念着快些逃跑,却在电梯门口被一个打扮和黑客帝国里相似的大块头拦下。

谭旸对护士抬抬下巴指示,护士转回身来,惠苒卿将一沓钱放在她手上。“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先生。”

“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护士不敢收,将危险的小费推回去。

“不。这是你应该得的。”

小护士很年轻,急得快哭出来。“霍太太,您的钱我怎么敢再要呢,求求您了,方才其实是霍先生……”

“咳——”

楼上传来咳嗽声,小护士吓得一蹦跶,真真掉出眼泪,抽搭着将惠苒卿的钱揣进包里,这时,谭旸按开电梯门,小护士无语凝噎低头走进去。

再收她给的钱……

望着渐渐闭合的两扇电梯门里护士惊恐的表情,她默默重复,难道从前的惠苒卿曾经用一笔钱和护士交易过什么?本来只是认为霍昶知道自己回来,而逼她做戏激将自己,哪知护士仓惶之中竟透露出一点过去发生某件事实的端倪。

惠苒卿带着满脑袋的疑问回到楼上,霍昶正站在窗前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插兜,若有所思向外望。

她慢慢走到他跟前,落地窗里映出两个人交错而站的影子。“看来你的身体状况恢复得不是很好,刚才咳嗽的那么大声,不如我再把罗医生叫回来?”

霍昶仍旧不理,视线专注,侧脸的线条刚毅而冷冽,在这个男人面前,大厦脚下的芸芸众生仿佛都变成了他生命里的陪衬。

这些天,惠苒卿觉得霍昶好像又回到他们发生关系之前的那个霍昶——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事能让他为之动容和心慈手软的霍昶。

她应该庆幸的,如果霍昶肯和她离婚,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但……在真凶没找到之前,好像有点过早了。

霍昶忽然抬手一指。“那片地怎么样?”

br》惠苒卿心下莫名,愣愣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是s市有名的贫民窟——安街,之所以能从高楼大厦里将那片区域辨认出来,是因为在夜星刚回国那段最困苦的日子曾住过安街,人可能常常会忘记自己所经历的快乐,却怎么也抹不掉记忆里的苦痛。

她凝视了许久,没有回答。

蓦地,转头看他,正好对上霍昶直视过来的淡淡目光,往事浮现,回忆里,她是本地商报的实习小记者,他是与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豪门巨子……

霍昶在她漆黑的瞳仁里看到一个病怏怏的自己,那天若是真的死在这女人手里似乎也不错,倏尔释怀一笑。“愣什么呢,我问你那片地怎么样?”

惠苒卿快被那诡异笑容里透出的奇异光芒晃坏了双眼,磕磕巴巴反问:“什,什么怎么样?”

“城东店和美容院一样都是淌浑水,如果你不听劝继续在他们之间搅合,我担心到时候因为你的存在,我不方便下手。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你只要罢手就好,别再管霍家的事……你若是觉得那块地满意,过两天的招标会我把它投下来,专门为你开家新店,到时候,他们就算想再想把你扯进去,也得经过我点头。”

霍昶今天的语气格外平静,原本在平日里可能是狠戾的威胁,如今却变成了貌似温情的表白。

她怎么会低估霍昶呢,她私下留意陶若杰城东店的业绩和帐目,他一定全都知道,而他选择安街筹备新店又是为什么,霍氏做的是高级餐饮,贫民窟里,这样的店根本毫无活路,他是再精明不过的商人,怎会做这种只赔不赚的生意?

惠苒卿再回公寓,发现她的钥匙已经打不开门,想必是霍昶找人换了门锁。

从谭旸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会儿是因为霍昶要去和地产商谈那块地的价钱,他有保护主人的任务,她这个金丝雀才能得空扑腾扑腾。

垂头丧气坐在出租车回来的路上,包谅的来电让她惊喜,然而听到的消息却令人震撼,但似乎也是在预料之中的——霍如并非霍家亲生,是霍母与前夫之女。

这样算来,霍昶比霍如的年纪大,霍母是续弦,他们岂不是没有血缘的伪兄妹?但霍昶和霍婉是同父异母血脉相连,她对霍昶那般暧昧、对自己嫉恨那般嫉恨的眼神一直深深留在脑际中,直觉告诉她,事实绝不如此简单。

包谅

所查到的第二个信息是霍姗和陶若杰的不正当关系,听到这里,惠苒卿看了下腕表,马上就到15点,吩咐司机到包谅所在的咖啡店。

“好久不见”转角咖啡店的二楼暖气充足,空气中静静流淌着悠扬的萨克斯名曲,包谅将几份霍姗的信用卡消费单据和美容院的资料给她看。

“您要我查的是霍二小姐财政有问题是否属实,事实就是——霍二小姐在半年左右以前卖掉了霍氏夫妻留给她的一套小型别墅做投资,后来股市动荡,她手里的钱几乎全部赔光,一个多月以前,她和朋友到拉斯维加斯赌博,又输了一笔不小的数目,至于美容院,我查到的就是这些,不过,我想这足以证明霍二小姐霍姗的经济状况十分不景气。”

惠苒卿翻看手里的资料,眉头皱得越来越紧,霍姗向她借钱的目的果然不纯,她之前在美容院里看到的财务报告一定是霍姗故意伪造的,她的美容院从没加入过那个国际连锁品牌的代理,也就是说,以霍姗之前的财政状况,根本无力供养得起一间规模中等的美容院,她很有可能是向霍昶求救要资金未果,便从霍氏夫妇忌日那天开始,找个莫须有的理由,来打她的主意。

包谅搅了搅手里的黑咖啡。“霍太太介不介意我问个问题。”

“请讲。”

“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间咖啡店的?”

“是……安达告诉我的。他说你每天下午都会准时雷打不动到咖啡店里静思。”

包谅笑笑,精深的双眼望向窗外。“静思?其实不对。是等人,也是怀念故人。所以我希望我们下一次可以另选一个时间或地点讨论案子。”

惠苒卿意识到自己刚才心急如焚时的冒昧,连声道歉,而后开玩笑问:“是女孩吗?”

包谅不言语,只低头喝了口咖啡。

她从咖啡店出来,在楼下微微抬头,还能看见包谅的临窗而坐的影子,没想到邋遢又有些清孤的包大人居然还是个痴情种子。

惠苒卿收回视线,站在路旁挥手,准备打车,一个身影窜到她面前,先她一步拦下一辆出租。

“不好意思小姐,是我先——”

“我管你谁先,反正车门是我打开的,这辆就是我的。”

女人转过身,头一昂,怒目对她,下一瞬却眨眨眼,怯懦地后退,冬天

里女人裹的很严实,口罩、围巾、帽子一样不落,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惠苒卿忽然想起来这双满是惧怕的眼睛在哪里见过,上前一把抓住她要离开的手臂。

女孩虽然瘦弱,力气却不小,推推闪闪间差点把她撂倒,惠苒卿心里抱怨这副养尊处优下的身体体质太弱,若是夜星,这女孩肯定逃不掉。

幸好身后有双手及时将她接住并扶稳,然后迈了几个大步便把女孩拽回来,顺手拆掉她的全副武装。

——那个罗医生的护士。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补全。。

往事露端倪了有木有。。。待我们一起揭开。。。

写这悬疑文真费脑细胞啊。。所以这期榜单任务结束,明天打算写点轻松的。可能会更因心的番外。。敬请期待!!!!

这里是专栏。。进来戳戳呗。。。

、(三)非亲关系

还是惠苒卿和包谅一起坐过的位置,这次,女孩像受审似的坐在两人对面。

惠苒卿为她点了杯热咖啡。

“我记得你叫萧瑶。”

萧瑶怯怯抬眼皮。“嗯。”

“见到我为什么要跑?”

萧瑶无辜地扫了两人一眼。“您要抓我,我才跑的。”

“你一看到我就跟见鬼似的,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不抓住你怎么问?”

惠苒卿的口气有点急,包谅扬了扬手,问萧瑶:“我好像在这间咖啡店里附近见过你,你是不是罗医生诊所里的护士?”

萧瑶叹气,乖乖点头。“我也见过你,你不是这间‘好久不见’的常客么,以前还总和一个女孩来。”

包谅的眸底瞬然暗沉,起身欲离开,惠苒卿短暂犹豫了下,把他叫住:“包……包大人,我需要你的帮忙。”

出于对雇主的尊重,包谅回头确认一遍:“您确定?”

惠苒卿肯定道:“确定。”

霍昶说过,让她不要再插手霍家的事,可冥冥中,命运早已将她扯进其中,岂是说抽身就抽身。

她现在的身份是惠苒卿、是霍太太,如果永远变不回夜星,她就要当一辈子惠苒卿,那么,她想要了解自己过去的事也是理所应当。

包谅落座,指向路对面对惠苒卿说:“罗医生的诊所就开在对面,所以我经常在这附近看见她。”

惠苒卿明白过来,她正想找个机会和罗医生的护士把那天的事谈一谈,没想居然送上门来。

她深深呼吸,问萧瑶:“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前几天你在我家的时候还不是这样,是不是霍先生威胁过你?”

萧瑶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紧紧抓住面前的咖啡杯。

“不是?”惠苒卿的声音提高一档,“真不是?”

萧瑶更急着摇头,颤颤地回答:“威胁我的不是霍先生,而是霍太太您。”

惠苒卿不明所以,更是愕然讶异:“我?我那天并没有威胁你。”她给萧瑶钱,说谢谢她,只是想让在楼上被她看穿的霍昶难堪,惠苒卿垂眸想了想,“难道真是在我出意外之前?”

萧瑶仰头喝了口咖啡,像在灌酒壮胆一般。

“是。就是在您发生意

外之前威胁过我。”

惠苒卿颓然靠进身后的沙发,和包谅互看一眼,坐直了身体。

“我到底怎样威胁你的?如果你一五一十地完全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再找你麻烦。”

“霍太太,我求求您了行么,我只是个小护士,还要靠这点钱生活,如果被罗医生知道我做过的事,肯定不会让我在诊所里继续做下去。”

“需要多少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虽然霍昶对她的帐目管的很严,不代表她没有别的方法蒙骗过去。

萧瑶抿唇,声音小的像蚊子叫:“我不会再收您的钱。上次我刚拿到钱不久,您就紧接着出了意外。”萧瑶紧张地拼命摇手,“不过,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小护士,我能干什么呢。”

两人的神色一起大亮,惠苒卿捉住她的手按到桌子上:“那好,既然你不要钱就肯说,只是担心丢掉工作的问题,放心,明天我会给你介绍一家薪水待遇很高的私立医院上班,你看怎么样?当然,相反的,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将会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萧瑶噎了噎口水,只觉得霍太太空难之后更喜怒无常了。

“今年春天的时候,您才刚过门,罗医生循例为霍家的每个人做身体检查,在领健康报告的那天早上,您忽然打电话到诊所说,要我把霍家每个人的报告都复印一份,然后亲手交给您,事成之后我可以得到一大笔报酬,我一直很缺零花钱,所以当下就答应了。霍太太,您交待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否则,我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我真的对谁都没说过只字半句,包括霍先生。”

惠苒卿喃喃自语:“健康报告……”健康报告里究竟有什么惠苒卿要知道的秘密,难道是霍昶的玫瑰过敏症,还是其他蹊跷,他们夫妻俩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坦诚,转眸又问,“霍先生问起过你健康报告的事?什么时候?”

“就是在霍氏为霍先生扎最后一针的那天,他让我自己煮蓝莓奶茶喝,还提到今年他的健康报告里有一页上被染了滴蓝莓奶茶的茶渍,问我,是不是我看报告的时候还喝奶茶,然后不小心滴上的。我知道霍先生是在试探我,像霍家这样身份的详细患者资料,我们做护士的根本没有资格查阅,所以我一口咬定不是。”

“那究竟是不是?”

萧瑶低头,快埋进桌子里。“是我复印的时候不小心弄上的,霍先生可能见我每

次等他输液无聊时,总吃蓝莓味的糖果,所以就……”

包谅沉声打断:“那份报告你有备份吗,或者说诊所里有备份吗?”

萧瑶慌张摇头:“没有,没有,我哪敢备份。”

包谅却安心地点头道:“你没有备份,就是诊所有备份了?”

萧瑶沁着脑袋,快速地眨眼,迟疑不决。

惠苒卿见状,下一剂猛药:“我还记得,那天你在我面前给我先生喂饭的场景,还帮他穿衣服来着。他身材不错的哦。”

萧瑶脸都吓白了。“霍太太您千万别误会,那是霍先生故意要我那样做的,是他听见您回来的声音,然后立刻命令我的,我,我……”

萧瑶百口莫辩之时,包谅悠然抬眸说:“你一定会有办法拿得到健康报告,以前你做过哪个行当,我再清楚不过。”

天色渐晚,霍昶谈完了在安街准备开新分店的地皮回来,见办公间里空荡无一丝人气儿,便知惠苒卿又趁机逃跑去搞她的调查,将文件丢在办公桌上,拨通分机唤另外一名办实事的秘书将明天的日程表做些修改,他打算腾出一点时间带惠苒卿去安街附近转一转。

秘书连声答应后,有个声音借着她的电话插了一句话:“我想见你。”

霍昶沉下双眉,眸里闪过一丝狠色,挂断电话。

霍如办公间门外的秘书被霍昶亲自吩咐提前下班,打开门,霍如端着两杯红酒迎上来,分给他一杯。

霍昶俯首轻嗅,面容冷峻盯着她一点点将酒杯推开,绕过一身酒气的女人来到窗前。“目的达到了,你是不是该适合而止?”

霍如凄苦一笑,跟着他的脚步站到霍昶身后,敞开双臂欲环住他的腰。

霍昶伸手打开,转身反握住霍如的双肩。“我说‘够了’,你听懂没有?”

“够了?”霍如脸上的泪痕未干,随即凄凄地又滑落两行,“什么够了?!我觉得不够!为什么她不干脆死掉,凭什么她阴魂不散又把你抢走,我们才是相爱的,是吗,你爱我!”

霍如哭着,身子摇摇晃晃向他身前靠,霍昶偏过头,用力将霍如推了个踉跄。“我还要说多少遍,别让我们之间连兄妹都没得做。”

霍如鬓角的长发散落几根,泪水泫然欲坠,整个人狼狈不堪,她死死咬唇,

恨极一般转脸瞪他:“兄妹,兄妹,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霍昶,我根本不是姓霍的,什么兄妹!”

霍昶用眼角瞥过霍如,轻叹一声。“可我一直把你们当妹妹看待——”

霍如歇斯底里一口气打断。“闭嘴——我受够做你的妹妹!当初你怂恿我接受霍氏股权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你当我是妹妹,还有你逼陶若杰下台的时候也说为了我将来的幸福,现在你想得到的都到手了,却要狠心抛弃我?你和那个女人结婚,还总把她带回霍家,就是想让我对你彻底死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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