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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回到车上,前面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还是很渺茫。严师打开空调,让大家先睡会,休息下。墩哥打开手机的音乐,跟着开起了演唱会。只是这音乐并不悦耳,大伙都被吵得睡不着。最后决定打牌,严师说他从来不打扑克只打麻将,独自睡觉。流年等人先还照顾严师瞌睡,可是这牌一旦打到兴头上,还哪有收拾的道理。最后不仅把严师吵醒了,还把路边的其他学员吸引了过来,最后大家纷纷就地摆开阵势,路旁本来卖烟为主的小摊,烟没卖出去几包,牌倒是卖完了。大家也不管天有多热,太阳有多么火辣,更不骂了,男男女女都注意自己手里的牌。或许,这就是打牌的魅力所在。一考官走过来,拿张名单大声念:“芙蓉驾校一到四号准备进场。”那四个正斗地主,三个人打,还有个买马的,都没听到。考官又念了一遍,还是没人应,只好找到教练,教练睡在车上,被考官叫醒后发现自己学员不在了。忙去找,结果发现四个正坐在地上打牌,气薰薰地走过去:“叫你们进场考试了,没听到吗?”其中一学员手握四个2,而牌局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他这一炸关系到此局胜败,正焦灼的很,转头就跟教练骂开:“你慌个球,没看到这形式正紧张吗,关键时刻,怎能感冒。”

终于,待太阳缓缓西下时,待墩哥口袋里剩下为数不多的钞票时,严师通知说该他们进场了。流年等人收起扑克,进场考试了。进场以后四人被分开考项目。不多久流年就全部顺利过关,一点也没有遇到阻碍,墩哥虽然在“移库”上遇到点小麻烦,但在严师大嗓门的指导下,还是勉强通关。四人无不高兴,严师拿了表要流年等人签字,然后通知说:“休息三天,三天后到这里集合,路考。没事话,有条件的话,找个车练练。”然后四处望了望,这个动作让流年认为严师在做教练前是做贼的。严师确定安全后小声说:“路考最好让家里找点关系,打个招呼,不然塞钱也行。”大伙明白,纷纷点头。

晚上流年来到电影院门口等,看了下放映的电影,都没什么兴趣。最近的电影没有大牌明星,没有大牌导演,也没有前期的宣传。都是些小本经营的小片子,流年考虑很久,把最终的决定权交给了还未出现的安琪。流年一根烟后,看见身穿没膝长裙白色t恤的漂亮女子出现,流年很快便迎了上去,牵其手说:“乖乖,我都等你好久了。”安琪横着眼睛说:“怎么,不愿等你可以走啊。”流年:“你看你看,又小心眼了不是?”安琪问:“想没想好看什么?”流年摇头:“没什么片子,都是些二流货色。”安琪:“是吗?让我审视。”流年将安琪领到布告前:“请领导仔细审视。”安琪看了看这看了看那,确实如流年所说,没什么值得看的片子,但是今天既然约出来看电影就一定要看电影,随便挑了部:“就这!”流年看了看介绍,主要就是说男一号与女一号本来是一对,后来男一号遇到了女二号,女二号疯狂的爱上了男一号。就在女一号与女二号激烈地争夺男一号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出现了男二号,然后男二号又爱上了女一号,不过这部片子走的是好莱坞大团圆的结局形式。就在四个人分不清道不明的时候,又神奇地来了个男三号,当然,这男三号和男一号好像有点亲属关系,最后,男一号依然和女一号在一起。本片体现了人们向往已久的真爱,就是剧情比较老套。流年说:“这种片子我看十分钟就知道结果了,我看还是算了。”安琪心里有许多的委屈,说:“这么些天都不见了,不就想跟你看看电影,你看你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流年恼火,说:“不是,但是这确实没什么可看的。等有了好片我肯定陪你看。”安琪一甩手,大步走了。流年追上了拉住安琪的手说:“诶诶,怎么就生气了。”安琪再次甩开:“滚!”流年不追了,说:“好吧!回家小心点。”流年怅然若失地找到正在喝酒的墩哥等人。杀手上完厕所见到流年:“诶,不是和安琪……”流年倒了酒喝,不出声。周小薇审视着问:“你是不是把我们安琪惹火了。”流年喝了酒说:“她觉得挺委屈的,我还觉得委屈呢?”然后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给朋友们说。墩哥说:“这个不是片子好不好的问题,人家跟你在一起,谁会真正去看电影本身,主要就是两人在一起看的那个感觉,你明白吗?feel!”流年听墩哥这么一说,是觉得自己错了,起身就走。一路上给安琪打电话,可安琪就是不接,流年那个后悔啊。

那晚安琪始终都没接流年电话,不过第二天一早安琪主动打来电话给流年道歉,流年还没这个心里准备,本来预备好请求原谅的说辞全没派上用场。流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安琪这样的姑娘实在太好了。接着,流年迎来路考。这次几个人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上次九点去已经排到了后面,这回流年七点就给其他人打了电话。大伙一清早就来到了考场。但是,流年们依然没有占到好位置,尽管如此,也比上次场地考试好了百倍。流年们一边坐在边上等一边与其他驾校的学员交流。一位中年男人给流年们发烟,问:“小伙子,你们第几次啊?”流年没搞懂,问:“什么第几次?”中年男人说:“第几次考试啊?”流年回答说:“噢!这才第一次呢。”中年男人愁苦了脸,拉过一个看上去比他小点儿的男子说:“我俩兄弟都考了3次了,这是第4次,要是再不过,我都不想活了。”流年惊奇说:“不会吧,怎么这么残忍。考官整你们还是什么?”中年男子说:“每次我教练都说让我们多少给点,我们偏不,心想凭什么啊,但是每次给了钱的学员再怎么都能过,我们一个错误没犯,照样不过。”流年安慰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那么这次呢?”中年男子说:“没办法,我单位非要我弄个驾照,这回就认了。”说完一考官挺着肚子就来了,流年隐约看见考官的烟头有中华烟特有的解放纪念碑图案。考官拿着名单念了一长传名字,见刚才那人的兄弟去了,然后见那兄弟偷偷往考官兜里塞了个信封,一车人拉去考试了。

不多时,一车人回来,自然有喜有忧,那兄弟回来告诉他哥说:“哥!成了,我刚才紧张得不行,你想我都考四次了,这回还下了血本,要是再不过真他妈死了好些,所以我紧张啊,手一直在抖,把什么都忘了,但是那考官啥都没说,就给我划了勾。”流年们彼此对望,大家都明白——现在车祸这么多,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说完那中年男人也是兴奋,等考官叫了他名字,他大摇大摆走了去,掏出一叠钞票,数了五张,给考官说:“考官先生,给您喝茶的。”考官四处看了看,一群人正望着他俩,那中年男人还笑嘻嘻的。考官夺过钱,一把甩在路边,说:“你不用考了,不过关。”那中年男子莫名其妙,想了下,跪在地上就哭了。流年等人摇摇头,说:“真是天真的孩子。”

过了一趟又一趟后,终于念到流年等人的名字了。四人一同上车,墩哥的名字在最前面,所以墩哥先考。那考官看了看墩哥问:“这是第一次考试吧。”大伙都紧张了。墩哥也很紧张,但是非常镇定地说:“我爸是周书记。”流年等座在后排,立刻就笑了。这回轮到考官紧张了,立刻换了张脸,比川剧中变脸还快。结果就是,四人挨着上去随便比划了两下就顺利通过了。回来时严师问:“怎么样?”流年等人二话不说拉着就坐严师车上。墩哥直指目的地:“飘香楼火锅!”

三十二

更新时间:200991513:52:11字数:3072

三十二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股市也是这样,涨久必跌,跌久必涨。放心!”

“儿子,醒醒,快!好消息。”流年正梦着跟安琪两人漫步河边,说了些偶像剧里男主角和女主角说的话。安琪正感动着,就要扑上来了,流年都已经做好随时准备迎接的架势了。一睁眼,看见自己妈嘴都笑烂了,吓了好大一跳:“干嘛?”流年母亲拿着个信封,手舞足蹈不能自拔:“好消息,好消息,自个儿看!”流年接过信封,打开一看,一张录取通知书——成都财经学院。流年先没看清楚,以为西南财大来着。后有仔细品味了一下,发现只是名字像而已,看了看随通知书一起的学校介绍,就是一三本大学。不过随便,对于流年来说,只要有书读就成。对自己妈说:“你收着吧!高兴什么,不是早就联系好了吗,早晚的事!”说完又躺下了。流年母亲掀开流年被子说:“我说你起来得了,你看看几点了,还有半个月就是大学生了,要像个样。”流年听得多了,说:“行行行!”不耐烦地起了床,径直走到书房,打开电脑。流年母亲跟着追了过去又说:“你一起来,就上网?”流年说:“我帮你看看股市怎样了。”流年母亲说:“我看过了,今天还是跌,你把脸洗了。”流年一边往厕所走一边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股市也是这样,涨久必跌,跌久必涨。放心!”流年母亲说:“你关心这个干嘛,读好你的书。”流年在厕所放水洗脸,说:“这当然有必然的关联,股市的涨跌直接影响到我大学每月的生活费,也就是说直接关系到我的吃喝玩乐,我怎么不关心。”流年母亲笑说:“你这孩子,真不知道挣钱的辛苦。”流年:“知道是知道,只是你要我去挣钱还是读书,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流年母亲:“你少贫嘴,你给我好好上学,以后才有出息。”流年自言自语:“哎!愚昧啊!现在大学读出来还不是跟没读过一样。”流年母亲听得模糊,问:“你说啥?”流年走出来:“没,我知道好好上学。”有看了看桌上的通知书,并没有当初想象的那样兴奋,甚至连点感觉都没有,或者,还有点怅然若失。新闻系,流年没有太大兴趣。

下午,流年接到安琪,两人逛街。流年说起了早上接到通知书了。安琪的反映比流年还要高兴,说:“那你不请客吃饭?”流年想了下,说:“我觉得没什么好庆祝的,不就上个大学吗,还不是名校,不值得。”安琪说:“要的,要的,再怎么说这也证明了前十二年书没有白读。”流年冷笑说:“什么话,要是没上大学,那么前十二年的书就白读了?不能这样衡量!”安琪挽住流年胳膊,说:“是是是,但也至少值得庆祝啊。”流年望着安琪,说:“等你收到了,一起庆祝吧,中国传媒大学,这真值得庆祝。”安琪神情有点失落了,说:“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留在成都,可以和你们在一起。”流年安慰说:“别啊!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我保证,决不拈花惹草。”安琪往流年胸口一拳,笑说:“少臭美,谁舍不得你,我舍不得小薇才是!”流年:“北京多好啊,帅哥如云,纸醉金迷。”安琪又说:“放屁!我才不喜欢帅哥呢?”流年问:“那喜欢谁,说啊!”安琪愤愤看着流年,半天挤出一个字:“滚!”流年哈哈大笑,高兴的很。

晚上回了家,流年父亲告诉流年明天去成都一趟。流年不解为什么莫名其妙要去一趟成都。流年父亲说:“去看看学校,见见校长,让你提前熟悉一下环境。”流年讨厌这样那样的客套,说:“能不能不去?”流年父亲严厉的说:“不行,必须去。”流年无奈,只好答应。

第二天流年便和父亲及父亲单位的一个叔叔出发,流年睡上一觉后,抵达成都。流年很久没有来到这座贵为四川省会的大城市了;确实繁华,但也喧闹。父亲找到酒店,问服务员有没有房间,服务员笑容浅浅:“请问几位?要什么房间?”父亲看了看情况,三个人,比较为难,跟自己儿子住,把同事放单,这样不好。跟同时住,把儿子放单,也不好。干脆说:“给我们三个单人间。”流年饶头,看了看旁边的叔叔,那叔叔也是这副模样,问:“头儿,没必要吧!”流年父亲笑说:“每人一间,互不打扰。”流年难得多管,待父亲拿了房卡,一同上了电梯。流年的房间在10楼,父亲说现在好好休息,晚上与校长一同吃饭。流年等父亲走后,掏出烟站在阳台俯览,下面正是成都有名的商业街——春熙路。流年看着脚下的各色男女在此欢快的购物,知道自己即将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城市呆上四年,心里有点兴奋,有点不快。流年又想,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不熟悉到熟悉,中间总有个过程,只是很多时候,流年总是会尝试逃避这个过程。

晚上七点,父亲给流年打电话,老是占线。流年因为无聊正在和墩哥谈天说地,直到流年房里传来门铃的声音。流年穿了鞋对电话那头说:“行了,估计要见我校长了,回来说啊。”流年开了门就见父亲在外面,流年不等父亲开口说:“跟墩哥打,说驾照的事儿。”流年父亲也不多问,让儿子上了电梯。在电梯里特别嘱咐说:“一会见了校长要殷勤点,不要傻坐着人家问啥你答啥,要主动。”流年点头,但实在想不出自己和一个五十好几的男人有什么共同语言。

车在市中区绕了个回旋,到了约定吃饭的餐馆。一进包间,几个男人变操着成都话亲切的寒暄。那叔叔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单位的领导,他后面的就是他家公子。”流年见一小老头走了过来,流年断定这人就是校长,因为他具备所有大学校长的共同点——大肚子,小眼镜。那小老头过来与流年握手,流年客气说:“校长好,我叫流年。”待大伙坐定,流年父亲倒了杯白酒,说:“我敬刘校长。”刘校长站起身说:“客气客气,坐下喝。”流年父亲一饮而尽,然后给流年递眼色,流年凑到父亲耳边:“我不能喝白酒,两杯我就睡了。”流年父亲看他一眼:“这么差劲?”流年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这时,刘校长对流年说:“小伙子,能不能喝两杯?”流年早在通知书的学校介绍看过,这小老头叫刘伟。当时流年在想是不是叫阳痿要好听些。流年父亲连忙挡住说:“这孩子从小对酒精过敏,只能喝少许啤酒。”刘校长似乎非常好说话:“没事,喝啤酒也行。”说完就让服务小姐拿了几瓶啤酒。流年心想这大学确实没什么读的必要了,校长居然主动找学生喝酒。不过再一想,现在的大学受西方大学的影响,喜欢提倡什么博爱精神,所谓有容乃大。流年接过啤酒,倒了满满一杯说:“刘校长请!”碰杯后流年全干了。此后,流年一桌人一人敬了一杯,也不管职位是副校长或是主任,更不在乎是教授还是讲师,总之以后在学校的大小事务,流年都得受他们照顾。流年喝得一脸通红,流年父亲问:“没醉吧!”流年摇头:“好得很!”父亲看流年已下了三瓶,不让再喝了。不料刘校长歇了会儿,自觉酒量罩的住,叫流年又喝。流年记得初中学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说:“刘校长,一杯一杯的喝,没什么激情,我们直接干三杯。”流年察觉到桌子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刘校长停顿了一下,说:“小伙子真痛快,我这老骨头今天就陪你。”旁边的秘书提醒说:“校长,注意身体。”校长将手一摆,说:“很久没这么痛快了,来!”举杯就饮。流年也自己倒了三杯酒,咕噜咕噜两下全干了。流年父亲看的出神,对旁边的同事说:“这小子可能我都喝不过,刚才还跟我装呢!”

最后,流年晕呼呼上厕所的时候,听见有人在隔间吐,出去后,就没看见刘校长。流年顶着沉重的脑袋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流年父亲让流年自己先回酒店,开车送各位学校的领导。流年回到酒店房间,躺在床上左右都睡不着,口渴的很。虽然流年不是第一次喝最么醉,这也不是流年醉得最厉害的一次。但始终都不怎么好受,流年抬了张椅子坐在阳台上,欣赏着成都灯红酒绿的夜色。在那黑夜之下,这个城市似乎到处充斥着欲望。看那些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和街上过往的名车,那些打扮时尚而妖娆的年轻女人,流年不知道自己四年后还能否这样随心所欲地做自己。

三十三

更新时间:200991513:52:25字数:2546

三十三

出去后碰见杀手,杀手屁事没有,问:“吐啦?吐了就好了。”

“学校看了没,什么样子,有多大?”流年对墩哥这一问相当提不起精神。不想说,待老板端上烤肉,流年夹了块津津有味地吃着。安琪“扑哧!”笑了出来,说:“定是看后不咋样,不好说吧。”杀手奇怪,问:“人家安琪一本学校都没接到通知,你区区一三本竟然收到了,这不正常吧。”流年吞了肉说:“哇操!人家安琪是名门,又是正规手续,我这是偏门,自然来的快些。”墩哥给流年倒了酒,还说:“来来来,我家大少爷,给您斟酒,快说说你那学校的事儿。”流年猜疑地问:“你又想调侃我是吧,问啥,尽管问。”墩哥说:“诶!你看你现在心眼多小,我俩自小当兄弟,现在大家很有可能分开了。正好我们都能在成都这个花天酒地的城市,总得让我知道你学校地址吧。”流年喝酒说:“具体哪我也不清楚,成都不熟悉,反正在一环,去哪都方便。”墩哥接着说:“好地方啊,学校大不大。”流年气闷:“屁大点地方,从前门走到后门只需短短十分钟。”周火华疑惑说:“川大有很多校区,你那学校没有在三环外整个新校区什么的。”流年再一次陷入气闷中说:“问了,我问校长我们学校有没有新校区。校长说:‘我们学校是整个成都高校中唯一没有新校区的学校,我们发展内涵。’看这神气,发展内涵,这借口确实好得让人无言以对。”大伙都笑,安琪说:“你算是找对地方了,你就该好好发展发展内涵。”周小薇打趣说:“以后我们流年学成后,谈吐肯定不比现在,说话定是跟你用文言文。”流年听后,说:“尔等万不可将汝激怒,汝动怒,天崩,地裂,尔等必死。”凤仙花端起酒杯:“得!喝否?”

过了几天,安琪和周火华相继收到了来自两所许多人想去而没有去成的大学的通知书。周火华本想宴请朋友,但流年建议不如等墩哥等人接到后一同庆祝。不多久,墩哥周小薇以及杀手都接到了通知。墩哥和周小薇如愿以偿,继续呆在了同一所学校。周小薇利用绘画的优势进入了那个学校最牛的艺术系。杀手通过自己老爸的关系,被川内一所很有名的建筑学校录取,只是并不在成都,而是成都周边的d市,基本也不算分开。凤仙花最不幸,没有学校愿意要他,在与父母商量后,决定入伍。虽然流年等人多次劝凤仙花回去复读,但凤仙花坚持不愿,也因如此,考上大学的罗晓甜最近很少跟着凤仙花出来,流年等猜测,两人就此结束。凤仙花失落了一阵子,流年们从没见过凤仙花如此失落过,但这也说明凤仙花对罗晓甜确实不是在闹着玩。但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流年等人作为朋友,不方便插手,也不可能插手。用墩哥的话说:“这样的女人不值得要!”杀手则说:“这也是好事,你不能耽搁人家了,不然以后罗晓甜会恨你。”凤仙花丧气几天后,又恢复了往常生龙活虎的样子,只是每次喝醉时,都会跟其他人阐述那些难以割舍的心痛,动情处不免潸然泪下。

一个平凡的上午,在一家市内颇有名气的中餐馆里,陆续来了许多流年高中的同学。而门口挂了硕大的横幅——热烈祝贺周火华,安琪同学顺利考上本科大学。这个横幅本来要加上流年等其他三人的名字。但是流年深思熟虑了很长一会儿,最终就只让两位考上好大学的上去。因为流年等人的学校确实拿不出手,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但这性质不同,写上去只有丢人的份。流年墩哥站在门口都只作为周火华的朋友帮忙招呼,万不敢说这庆祝也有自己的份。杀手负责根据个同学之间的关系安排座位,周小薇与安琪闲适地与几位好友攀谈,整个大堂是相当的热闹。流年面对前来吃饭的同学个个热情,也不管认识不认识,或者说,就算跟流年等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路过进来蹭饭的,流年也一并请了进去。反正就是要个气势。不多一会,足球队全数到齐,流年见个个衣服颜色都差不多,上前说:“哇操!用不着这么整齐吧。”老朱代表发言:“这是一种展示团队精神的方法。”流年反驳:“人家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哪个武术馆的,踢馆来着。”周火华见到足球队的也上来寒暄,毕竟曾一起战斗过,这份情谊是真诚的。流年跟着也一块进去吹牛了,留下墩哥独自在外面辛苦。凤仙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去了,跟杀手在一起,从脸色看状态不是很好,杀手还安慰似地说什么,流年断定,凤仙花与罗晓甜是彻底完了。今天不好提这事,也没多管。中午许多同学都喝高了,足球队一个队都喝趴下了。流年在厕所一边吐一边骂:“哇操!以后这种活动还是少搞为妙,老子这得吃多少营养品才能补回来。”墩哥拍着流年的背,说:“你还好点,火华现在吐都吐不出来了,就在沙发上睡着。”流年摆手示意墩哥不要再拍,说:“妈的!以后得换种方式,不要几个人围着桌子一坐,就干干干!俗气!”墩哥同意,也是晕的很,懒得理流年酒后的牢骚。出去后碰见杀手,杀手屁事没有,问:“吐啦?吐了就好了。”然后见到凤仙花扶着周火华艰难地出来,问:“上哪?”墩哥问:“都送走了?”杀手:“送走了!”墩哥:“去我家休息一下吧。”几人到了墩哥家,往墩哥床上一躺,这天就算这么过去了。

8月,就快要过去了,因为流年昨天把安琪送上了去北京的飞机。周小薇看着安琪依依不舍地身影和瞳孔,扑在墩哥怀里就哭了。安琪在走进登机通道时回头看了流年的几次,流年每次都微笑着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走下去。流年送走安琪心里没有半点不舍,或许流年认为就算两人跟电视上一样相拥而泣也不是什么好场面,该来的始终会来。况且安琪又不是不回来了。流年看着安琪的背影消失,安慰了周小薇几句;催促墩哥回去了。墩哥开车出了机场,问流年:“你什么时候去学校报名。”流年回答:“后天吧!”墩哥:“那叫上火华一起吧,杀手要晚几天才走。”“凤仙花呢?”流年问。墩哥想了下说:“应该要10月去了。”流年点头,不说话了。车里除了饶舌音乐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一架飞机带着强烈的噪音从流年头顶掠过,流年心里有种怪怪的,不舒服的感觉。朋友们在向着自己选择的路在前进,大家都已经不是曾经只顾吃喝玩乐的孩子了。离开家乡,到另一个城市去,有很多的事等着去做,熟悉环境,认识新的朋友,还有那些学习、工作中的人情世故,流年终于意识到,他的人生现在才真正开始,而脚下的道路并不像现在走的高速路那样平坦。说:“明天把他们约出来吃顿饭吧,都要走了。”墩哥借着余光撇了流年一眼:“你是怕散吧!”流年苦笑了声,回答:“你怕什么,我就怕什么。”墩哥冷冷吐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三十四

更新时间:200991513:52:44字数:3355

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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