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站起来的话，膝盖会很疼痛，在跪下来的时候，他都不敢保证还能不能站得起来。
但那人似乎不打算就此过去，而是站在小凌的面前停住了脚步；
大片的阴影挡住了小凌身上点点的光晕，感觉这人似乎不打算就此离开，小凌微微地抬起头，只是偷偷地瞄着。
来者，居然是——他？
“王，网上！”
小凌学着绿月的称呼这样叫着，低下头来双手放在膝盖上，抹布淋湿了他的一片衣襟。
亡夜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还是那么的柔顺，低下头的样子招人怜爱；
有些恐惧的摸样却依然那么可爱。
不过是两天不见而已，他就已然消瘦成这般摸样了。
这两天，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就是这样，跪在地板上吗？
白貂总是跳来跳去，难道没有要他去帮忙的意思吗？
一王一人这样彼此注视着。
亡夜的眸子越发的寒冷，小凌可以感觉到周身的温度都在降低，却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发怒。
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抓着裤脚马上磕头。
虽然在现代这个已经淘汰了，但是在这里，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平息这个人的怒气。
他不想，在这个人的眼里，变得一文不值·······
他就这样触碰着地板，额头都红了，却没有停下来。
他这是吓怕了吗？
为什么？
抬头看看，屋子里，除了他，别无他人！
“其它人都去哪了？”
亡夜的声音很冷，似乎怒火已经无法克制。
小凌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其他人都去哪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不知道，这样的话，这个人一定会更生气。
看着他低着头，亡夜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筱儿居然也不在········
这么说来，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干活？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亡夜就感到莫名的怒气，所有人都不在，偌大的宫殿就丢给他一个人·······
白貂的活蹦乱跳不是没有道理，连小东西都懂得小凌的辛苦，更何况是这里的人。
他们一定是故意的。
筱儿做得有些过分了，就算是弄坏了以上也不用这样的。
筱儿以前不会这样的，怎么现在居然变得这么狭隘。
想起来，还是小凌刚来的时候，筱儿的脸上就开始挂起了愁容，不过却掩饰得很好。
却依然被他看得出来，他实在害怕吗？
害怕这个小人儿会抢了他的恩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开始注意这个小人儿，而更多地忽略了筱儿·······
亡夜在沉思。
小凌安静的等候在一旁，连心跳都可以紧张的听到。
屋子里诡异的安静。
“不用你打扫了，明天到我的前殿去，我有事情交代你。”
亡夜丢下一句话之后，转身就走了。
为了不让人注意到自己脸部那一丝丝的表情变化。
那居然是一丝丝的窃喜！
这个小人儿可以随时随地的出现在自己视线里了。
小凌依然低着头，对于亡夜的安排从来不质疑，只是默默的接受。
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改变，不过是换了一个干活的地方。
他干了十八年，现在，依然在继续着。
没有人需要他，也许，他的存在只是为了更好的彰显别人的存在。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可怜的陪衬。
可有可无！
把一切收拾好的时候，筱儿带着绿月刚刚回来。
因为无聊，筱儿也不想回来看到小凌。
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跪在地上却显得那么卑贱，那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
也许过段日子，王上腻了，这一切就会改善吧。
只是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时候。
傍晚，小凌展在暗处，看着他们忙里忙外为筱儿准备晚饭，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对筱儿说明亡夜的命令。
“你还在这做什么？还不快点滚回去，还想等着公子夸奖你几句吗？”
第十九章前殿劳作（一）
绿月的怒吼引来了筱儿的注意。
转过视线看到小凌就这样站在那里，面对着绿月很是恐惧的模样。
“不，不是。”
面对绿月，小凌连说话都开始结巴，双手放在后面握成拳头，很是紧张。
“不是？不是还站在这里干嘛？今天没让你饿肚子已经不错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给谁看啊？”
绿月依然是不依不饶的样子。
面对小凌，绿月是给不出一份好脸色。
小凌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足尖，那是一双这里不要的鞋子。
已经有些旧了。
“王，王上吩咐，要，要奴才到，到前殿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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