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一僵,开始推攘湛一凡。
湛一凡虽然有些恼,不过还是顺着薄荷的手离开了她的嘴。薄荷娇羞着脸睇了湛一凡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薄荷便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湛一凡也看向薄荷背后的镜子,自己还真的把她口红给吃花了。
“你个坏妖精,还笑的这么开心?”湛一凡拿起纸巾一边狠狠的擦着自己嘴上的口红一边愤愤的埋怨瞪视着薄荷。
薄荷举手投降:“我是无辜的……我想提醒你来这,可你那么急……”谁让他不听她说的,哈哈,不过刚刚湛一凡那样子实在好笑。
湛一凡擦完自己便又抽了一张纸替薄荷擦嘴上花了的口红,越看越擦那红艳的小嘴湛一凡的呼吸便越是沉重。
一声低喃:“老婆……我疼。”
薄荷拍拍湛一凡的脸安慰:“先忍忍啊,咱来日方长……”
湛一凡摇头不依:“你现在不安慰我,我以后一定会不举的。”因为他今天就会憋坏。
薄荷想着自己应该快来的大姨妈,如果今天不给湛一凡,他又要等好些日子,今天又要失望了……可是外面那么多人等着他们,两个人太久没出去别人必定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况且这地方又实在不理想。
“要不……我们……”薄荷红着脸声音越来越低,强人羞涩的道:“先、先闪?”下午三点才吃的午饭,虽然累了一下午可的确还不饿。
湛一凡激动的一把抱起薄荷便往外冲,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动作也不用犹豫,抱着薄荷直步出了房间,拐弯拐弯再拐弯直接从后面冲了出去避开了众人的视线坐进车里,麻利的启动车子,迅速一窜便消失在了众人还等待的酒店门口……
五分钟后,握着手机的李泊亚微笑着走进包厢对着正在安抚理查的宋轻语道:“老夫人,boss说他有事就和夫人先离开了……哦,今晚他们也不回度假村,让你不要担心。”
宋轻语眨了眨眼,突然眯着眼睛愉快的笑了,立即招呼众人:“吃啊,快吃,大家快吃吧,别等了。明天还要辛苦大家哦……”
理查冷哼哼的直骂湛一凡有了媳妇忘了朋友重色轻友云云,没人理他。
*
湛一凡没有带薄荷回度假村,一是因为薄荷对那里有少些的阴影,二是因为她们拍摄晚宴场景的酒店离度假村要二十分钟的路程,此刻对他来说太远了!而临近不远处的海上木屋只不过五分钟的车程,自然是不二的选择。
下车的时候湛一凡还不忘给李泊亚打了个电话只会一声,然后也不待李泊亚多问一句便拉着薄荷火急火燎的去开了房。
湛一凡做事一向沉稳大气,而且个人的气势便在那里,强势的气焰到哪里都有形无形的存在着,陌生人眼里总是很严肃冷漠,而且让人捉摸不定。在薄荷面前,湛一凡虽然依然不冷漠不严肃,可是依然有时候让她觉得捉摸不定,所以这样激烈的行为,冲动的湛一凡还真让薄荷心里有些忐忑,是憋太久了?想到第一晚两个人的契合,她虽然是第一次别的男人也没见过,但是湛一凡的size的确让她很后怕,他的蛮力和勇猛激烈也是让她总是犹豫再三不敢的原因。
因为是旅游淡季,所以房间很快便要到了,而且是离海边最远最奢华的蜜月大床套房。
湛一凡拉着薄荷在木板的走廊上跑着,薄荷的心跳也跟着快速的跳动,一步步的跑入海中的木屋,脚下是木板回廊,回廊下是湛蓝的大海,天空还挂着浩瀚的明月,湛一凡的手是那样的温暖,而她的心跳是那样的激烈,紧张。
一进房间湛一凡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和薄荷的衣服,手没空着嘴也没空着的从薄荷的额头开始亲吻,吻了额头吻脸颊,吻了脸颊便堵住了嘴,薄荷被三下五除二的剥光然后压在床上时,湛一凡喘着气低头看着怀里的她还有些犹豫迷离看着她:“可以吗?”
薄荷娇红着脸,海的声音那样的沉静而又低迷,醇厚的就像他的嗓音,能安抚人的不安和恐惧。夜晚,总是那样的美好,美好的能让人记起一些好的,忘掉不痛快的。
薄荷伸手轻轻的拉下湛一凡的颈脖,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印下一吻,微微一笑:“今天……是安全期,不用担心。”大姨妈来之前,的确是安全期。
“我不担心。”湛一凡急不可耐的堵住薄荷的嘴,深深的探入她的唇齿内掠夺甜美。
他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虽然现在还早,他们单独的日子还没过够,她的身子还没养好,可是他真的不担心,真的怀上了,他一定会将她捧在手心里,不,捧在心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因为,那是她给他生的孩子,那是他们的孩子。
终于,契合,占有,叹息,拥有对方。
薄荷不知道,她婉转娇媚的模样究竟有多美,经不住湛一凡的逗弄便能化成一池春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那样妩媚的一面,以至于湛一凡那晚奋战了四次却还觉得不够,不想罢休。当然,第一次完了的空档两个人也吃了些东西。
要不是薄荷小腹胀的发疼,胯部发酸,那里似乎也有些撕裂的痕迹,他是绝对不愿意就这么放开她的。薄荷又饿又累又痛,湛一凡却精神奕奕的抱着她一个劲儿的傻笑。
薄荷气恼,难怪都说男人是下半身考虑事情的动物,没看到她都要死了吗?还露出那样满足的笑来,真是气死她了!虽然……其实……她也享受了一些……可是他的技巧实在不咋地,她痛的额头上的汗水直滴,他却还是莽撞胡来,所以现在她肚子痛,胯部痛,那里也痛,说来真丢人!
越想越气,薄荷抡起拳头打湛一凡精壮的胸膛气势汹汹的质问:“你说,在我之前……你是不是根本没碰过女人?”原本她还怀疑,可她这会儿宁愿相信了,没有天生就会的高手,他的莽撞和猴急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面目!
湛一凡‘唰’的一下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还有些疑似的红晕,顿了顿才开口:“猫猫……那个……”
“别叫我猫猫!老实交代!”薄荷伸手挠了起来,不过没指甲挠的也轻,所以就跟挠痒痒似的。
湛一凡赶紧抓住薄荷的小爪子,她再挠他就又忍不住了。
湛一凡憋了一下气才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尤物叹了口气道:“知道第一次之后那两天我为什么都没碰你么?”
薄荷眯起眸子满是危险:“我卖的只有初夜,难道你后来还想对我怎么着?”
湛一凡‘呵’一声笑满是危险意味的反问:“如果我来强的,你以为你逃得掉吗?”那个时候他对她已经充满了‘性趣’。
薄荷红透了脸,抿着唇一撅:“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湛一凡是个捉摸不透的角色。
湛一凡在薄荷耳边叹气:“因为……男人第一次也痛啊……傻瓜。你痛几天,我不得也痛几天?虽然想来着,可也得为下半辈子着想……”
薄荷的脸‘哄’的一下变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湛一凡在耳边叹息的缘故,还是因为他亲口承认他之前竟然也是个‘处男’?
薄荷虽然怀疑,却不曾真的认为湛一凡在遇见自己的是个处男。
处男,还是一个三十三岁从外貌到气质到身家都优质,本身能力也强体力也彪悍的男人……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吗?薄荷之前听说了洛倾城还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纯情男人,但现在听湛一凡如此亲口承认,虽然很不容易,可是薄荷还是震惊了!
拉着被单坐起来,狐疑的看着湛一凡,上看下看左右看又看,湛一凡终于忍不住的捂住她那透出狐疑眼神的眼睛,自己也猛的坐了起来一把将较弱的薄荷抱进怀里不甘不愿满是怨念的叹息道:“我原本打算瞒住你一辈子的。多丢人啊……”于是湛一凡简要的向薄荷说了一下自己还是‘处男’的缘由。
说起来,母亲虽然从小耳提面命的告诉他有个小媳妇,而且是必须要娶必须要遵守的诺言。便要他为小媳妇守身如玉不能对别的女孩子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情,而他在没见到薄荷之前由于内心的叛逆和不甘也为这件事他曾经做过不少努力和挣扎,从青春期到二十二岁那一年都总想着逃离母亲的视线装破了自己的‘处男’二字。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对于他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来说,‘处男’也就是意味着‘不行’的耻辱。
但偏偏母亲是个不简单的,明着给糖暗地给炸弹,父亲也是个不简单的,明着暗着宠着他自己那无法无天的老婆,看着儿子催死挣扎从未想过要拯救他的‘幸福’。
湛一凡明明是个独生子,却比家有七子还可怜。
二十二岁那一年,他叛逆的尤其明显,明着暗着和一个女生预备交往,倒也不是喜欢那女孩,只为单纯的想要‘反抗’自己那无良的父母。母亲像是意识到了他的意图,竟派了重量级的父亲前来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叫去了书房教导‘责任’二字。
湛一凡骨子里也有传统的中国思想,父亲虽然比较开明,可是母亲又是个正儿八经传统的中国女人,而且她对婚姻爱情的执著专一的精神也影响了对她执著的父亲。他们认为,至此一生,只能忠于自己的另一半,无论身体还是心灵。强大的母亲潜移默化了父亲,也在潜移默化着湛一凡,湛一凡的反抗还没萌芽就被活生生的扼杀在了摇篮里。既然没有可能,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想要与其一生的冲动,湛一凡便也不再挣扎,到了后面的顺其自然,再到后面对女人的可有可无,再到赌场那一夜惊瞥到薄荷,也就是他命里的妻子。
他开始相信缘分,相信姻缘天注定这一说法。
湛一凡说的很简单,并没有把个中自己那些挣扎说出来,薄荷听了却还是非常的可怜湛一凡。湛一凡是个大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到了正常的年龄都会有强烈的需求,湛一凡错够了经历最旺盛的双十年华,薄荷简直都要怀疑他究竟是怎么度过这些年的……如果不是今晚的他足够勇猛,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不举’了?
不过,薄荷对自己婆婆如此执著的以至于变态的控制着湛一凡的私生活一方面感到佩服一方面却又非常的感动。虽然也曾想过之前如何并不重要,但真的知道湛一凡的生命里除了自己竟然没有别的女人,就像自己除了他之外没有别的男人一样,薄荷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激荡和满足了起来,那是瞬间被充斥的各种甜蜜、甜美和快乐。
趴在湛一凡怀里,心情满好的还不忘的安慰道:“其实不丢人啦,我反而觉得你好伟大哦!这么多年为了我守身如玉,这个世界上还有三十三岁的完美处男么?湛一凡,这些年,你辛苦了!”说完还郑重其事的拍了拍湛一凡的肩膀。
湛一凡叹息,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冲动的坦白。身子一翻便又将薄荷压在身下并低头啃了啃她的嘴和锁骨,薄荷‘咯咯’的笑出声来,湛一凡低声轻问:“很开心么?”
薄荷诚实的点头:“嗯。感觉……你很完整,而我也是完整的,心里老平衡了。还有啊……觉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我的丈夫啊,是干净的,只属于我的。”
湛一凡挑眉,刚刚的‘耻辱感’似乎渐渐消退,看到她开心,便也觉得那事原来也是能拿来自豪的。
低叹一句:“原来女人的占有欲不比男人小。”
薄荷忙不迭失的点头:“那自然。如果在你出现之前我有了别的男人,你心里什么感受呢?”
湛一凡看着薄荷的眼睛无比认真的道:“我会难过失落……但是却不会失望只会依然感激我能成为你的丈夫。”毕竟在遇见对方之前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错误的遇见别人。
薄荷微微一怔,盯着湛一凡那诚恳却漆黑深邃的眸子渐渐收起笑意,眸内却盛满了温暖:“湛一凡……我突然觉得……都不疼了……”有他这样的话,有他这样的‘惊喜感动坦白’消息告诉她,她觉得今晚的四次简直‘死’的值!这辈子,就没有这么幸福过,就没有这么开心过,开心的想藏住笑容却发现那么难,于是只能任由它绽放,绽放……
湛一凡却眸子一亮,抱进了怀里的人儿欣喜交加的道:“那我们再来一次?”
薄荷笑容一敛,一把推开身上的沉重,拉过被单蒙着头大喊:“睡觉!”来日方长,急什么急?况且她今晚真的要被他给折腾死了!还有,他真的很粗鲁,她还是……怕怕的。
湛一凡也就真的没再动薄荷,像是知道她的疼和害怕,便只是歉意满怀的将她抱进吻了吻脖子低声保证道:“下一次,我一定会温柔,温柔,更温柔……”
也许,该看点儿av?虽然年轻的时候没少看,可真要实践了,她又那样甜美,他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虽然尽力的延长了战斗力时间,不过,动作和姿势却有待加强啊……男人脑海里各种臆想,薄荷却在湛一凡的怀里想着湛一凡的美事儿舒服的慢慢睡着……
*
温热的咸咸的海风在清晨叫醒了薄荷,海边的日出映照着湛蓝的大海投射进入清新的海上木屋,轻轻的撒在地板上成了一地的黄金色。
薄荷蜷了蜷柔弱的身子,身上横着的铁臂和身上轻微的痛感告诉她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微微的娇红了脸,薄荷微微回头看了眼身后还在沉睡的男人,那张俊脸上也写着丝丝的疲倦,还没睡醒么?明明体力也超支了却还要逞强,也不知道心疼身体。虽然明白他这些年的幸苦,虽然也理解了他为什么莽撞粗鲁的就像一个小伙子,可是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为了未来着想,她还是得劝着他悠着点儿才好。
又多看了几眼男人薄荷才轻轻的移开他的手臂掀开被子下了床,一阵撕扯的疼让薄荷微微的白了脸,回头埋怨的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昨晚的粗野和不知节制的次数让她简直吃不消……叹了口气,光着脚捡起地上的裙子,这还能穿吗?为什么雪纺被蹂躏一番……就变成了这样?简直是惨不忍睹,算是废了。
薄荷抚了抚额头捡起一旁湛一凡的衬衣快速的套上然后抓起床头的手机慢慢的走了出去。
扶着栏杆坐下,脚下划着冰凉的海水,薄荷这才缓慢的开了手机。昨晚为了真心实意的把自己交给湛一凡,她可是在车上便主动的关了机,希望没有重要的是来找过自己。
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还好只有几条短信和两三个未接来电,都是胡珊他们打来的。薄荷快速的给王玉林回拨了电话过去,王玉林很快便接了起来急急的道:“老大,你没事儿吧?怎么昨晚给你打电话关机了?”
“没事。”薄荷压低了声音,海风吹得风铃叮叮当当的响,吹起她的头发,露出锁骨和锁骨以下煽动在若隐若现的衬衣中的玫红斑点。
“哦……虽然是周六,可是这事儿我们想知会你一声儿。就是珠宝展的时间有改变。”
“哦?他们还知道放个烟雾弹,新时间是什么时候?”那些珠宝商们果然不是笨蛋,商人就是商人,无奸不商,哪有不聪明的商人。看来这一次,珠宝展的各大商家也都提防着那国际神偷了。
“十二月二十三号。”
“二十三?”薄荷低声哑然。
王玉林察觉出异常,轻声询问:“有什么……不妥吗?”
薄荷摇了摇头叹息:“我还没有告诉你们吧……我的婚礼,在二十五号举行。”
“老大……”胡珊惊喜而又兴奋的低声欢呼,“好事儿啊!”她见过薄荷的未婚夫,只见过一次就在脑海里反复的回想着,因为真的是太帅气势又太强的男人了!现实里根本难见这样的男子,就仿佛看到一个人间极品,总是要在脑海里反复回想起来的,也没有别的猥琐想法,纯属欣赏的目光。
而且在她眼中那男人和老大,也真是绝配了。这世上也只有老大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那样极品美貌而又有极强气势和高质身世的男子。
“先替我保密。”薄荷又反复了的交待了王玉林几句才挂了手机,起身扶着栏杆回到客厅。客厅外面有个小阳台,阳台的左右两面有木板遮拦,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湛蓝大海。薄荷轻步的走到阳台,除了两架躺椅阳台上还放了一个颇大的几乎能躺下两人的浴缸。
薄荷在浴缸边蹲下开始放热水,脚下踩着的是玻璃地面,透明的玻璃下是蓝色的海水和游来游去的鱼儿,怎么她之前来海岩岛的时候就没发现这里这么美呢?传说中的马尔代夫也不过如此吧?放满了水,薄荷站起来开始脱衬衣,刚刚褪下身后便贴来一具滚烫的身子。
薄荷‘呀’的低呼了一声,那同样赤裸的身子太高大精壮,热热的贴着她,一双大手甚至上来便握住了她的胖兔。那亲密的接触更是让薄荷不由自主的曲着身子往前逃去,但男人却坏坏的反而吃起豆腐来……
薄荷的脚有些虚软,又要遮挡保护自己,又要提醒自己不能动情,回头正想反抗出声却又被男人给一口吻住。
“唔……”薄荷不由得拧眉,她的身体还各处酸痛,不行……可男人却吻的越加投入,扣着薄荷的下巴掐着薄荷腰间如凝脂玉的肌肤越加贴近了自己。薄荷挣扎了几下,身子渐渐的向下软去,湛一凡极快的揽住,附耳低声轻笑:“小坏蛋,醒了不叫我,怎么能自己放水呢?剥夺我的权利和义务了是不?”
放水洗澡怎么就变成他的责任和义务了?薄荷红了红脸哼哼几声:“你放开我……不行,要过两天。”虽然感觉到了他的幸苦,可她现在的身体不比他好受!
湛一凡弯腰将薄荷一把横抱了起来,薄荷赶紧拦着他的颈脖抬头望向他深幽的双眸,湛一凡轻笑:“我当然得顾着你的身子。只是……有些情不自禁罢了。”
薄荷微微的红了脸,他的变化她自然感觉到了……而且是从一贴上来便已经感觉到了。
湛一凡将薄荷温柔的放进水里,自己也跨进浴缸坐在了另一端,握着薄荷那双洁白娇嫩的双脚放在自己身上,一双眼神变得期盼起来:“猫猫……”
经过昨晚薄荷现在算是明白了,每当湛一凡叫她‘猫猫’的时候那一定是含有情欲的在发春,昨晚他可没少叫‘猫猫’二字。掐着她的腰奋力的叫着她这个别号,薄荷怎么看也觉得湛一凡才是那一只猫。
薄荷红着脸挣扎了两下,她可不知道那样应该怎么做,可湛一凡的手劲儿不送,紧紧的拽着她的一双脚踝,薄荷的脚心一片滚烫,抓着浴缸的边缘无奈的叹息,偷了腥的猫从此还会愿意暂停吗?她觉得那是不可能了……
幸亏,没给自己的脚搓出一层皮儿来。
湛一凡小心翼翼的洗着薄荷的脚丫子和小腿,又抬了起来亲了亲那洁白的脚背,薄荷的心突突的跳,在湛一凡那深邃的双眸下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双眼移到另一边去。湛一凡的手很温柔,不似昨晚的粗鲁,温柔的就仿佛浴缸中的那一池温水。薄荷也不动,任由湛一凡给她洗着,从脚到腿,从腿到中间,从中间到上面,从上面到最后的清水洗着小脸。
最后还是没有把持住的跳出了浴缸匆匆的将薄荷抱了起来冲了冲然后抱着湿淋淋的薄荷回到卧室。薄荷裹着被子可怜的望着湛一凡,湛一凡也不敢真的动她,毕竟薄荷初经人事不久,他昨晚又太粗鲁次数有些超额……从锁骨以下的红色印记那样的明显,他都有些不忍看下去。刚刚洗着那里的时候,的确有些受伤……
湛一凡站在床边看了薄荷一会儿便突然转身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薄荷抱着被子滚到床上不想动弹了,只听到湛一凡低声的交代:“拿一只软膏,两人早餐还有两套衣服……”
薄荷蒙着头,觉得好丢人!
不一会儿头上热热的,薄荷露出一只眼睛来看,湛一凡正拿着毛巾给她擦着头发,炙热的眼睛突然扫向薄荷,薄荷捂着自己滚烫的脸嘟囔:“怎么穿婚纱啊……”锁骨下面的印记都太明显了。
“要不……”湛一凡舔了舔春无声的笑:“咱用粉底遮遮?”
薄荷郁闷,昨晚要不是她记者提醒自己薄荷一定也逃不掉。知道他是三十三年来难得的碰到女人,虽然没有变成弯男已经很难得了,可是这也太粗鲁太不小心了,毕竟他们今天还要拍婚纱照啊!人生中第一次,也应该是唯一一次的婚纱照!
薄荷越想越郁闷,湛一凡瞧见自家女人那阴沉的脸色便不敢再胡来胡说只是温柔的用毛巾给薄荷擦着头发,这温柔政策不一会儿就把薄荷内心的郁闷之气给消散了。
湛一凡一直将薄荷的头发擦的微润才停了手,服务员送东西来湛一凡起身亲自去取,薄荷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湛一凡不一会儿就拿着东西回来,将吃的穿的都暂时搁到一边只拿着一直软膏向薄荷走来,薄荷伸手急急道:“给我,我自己来吧。”
湛一凡看了看薄荷,最后为了自己对她几乎为零的‘定力’便还是将软膏递给了她。薄荷接过软膏便从床上裹着被子爬起来然后拖着被子抱着衣服迅速的消失在卫生间方向。
湛一凡看了看偏低狼藉的衣服和狼藉的白色床单,摸着自己坚硬的下巴望向卫生间的方向笑的暧昧,他老婆就脸害羞都这么可爱,真是个妖精!
擦了些软膏薄荷才觉得好了许多,又勉强在湛一凡又哄又劝的情况下吃了些早餐。服务员拿来的衣服是两套很普通的t恤和棉布短裤。薄荷换上短裤和t恤,头发披散在背上,干干净净的脸蛋儿素面朝天,少了些平日里作为检察官的锐利,也少了些高贵的出生光环,竟普通平凡的就像个少女。
湛一凡盯着薄荷瞧了好一会儿,薄荷羞愤的扔下筷子便扑了过去将湛一凡压在沙发上掐住脖子不爽的大喊:“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一想起从锁骨之下的那些印记就让她今天没勇气去拍婚纱照,现在还一直盯着她看,她哪里被人这样看过?只感觉从头到脚都不自在被人盯出了好几个窟窿似的!
湛一凡抓住薄荷的手腕轻轻一拉便将她给拉进了怀里,薄荷挣扎着要起来,湛一凡便扣着她的背微微用力薄荷便动也不能动了。薄荷气恼的张嘴咬住湛一凡的锁骨,心里只道她要用力的啃,用力的啃,把他连皮带骨的啃光光!哼哼。
湛一凡哭笑不得,偶尔‘嘶嘶’两声,这牙齿果然是带了刺儿的,不仅仅是玩儿的,还真的下狠嘴啊?啃了好些印子薄荷才满意的哼哼作罢,湛一凡换衣服的时候一照镜子终于知道薄荷的心情了,这……要被人给看见了,他这张帅脸往哪儿搁啊?摸了摸下巴,不过,真要让人瞧见了他也倒无所谓,反而能让别人知道他有多‘性福’。
湛一凡‘嘿嘿’一笑便又不再管那锁骨上的一串牙印子,于是薄荷在看见湛一凡大摇大摆走出卫生间对脖子上那印记似乎毫无感觉时却悔的肠子都青了,那不是摆明了让别的人知道她有多那个什么吗?可那人却跟没事儿人似的,眼神甚至带了微微的傲然,让人真是恨得牙痒痒!
湛一凡,你个坏蛋!
*
薄荷强忍着别人好奇和暧昧的视线埋着头只管整理自己的身上的婚纱。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因为抹胸婚纱已经穿戴整理好了,胸口的那些点点痕迹也被遮住了,可是薄荷就是抬不起头来啊。
想起她还来不及阻挡就匆匆的被热情而又着急的婆婆扒了衣服要去换婚纱时婆婆的那个表情,一副意味深长的得意明亮模样,而她则成了透明的玻璃人儿被看得透透彻彻。还有那两个给她上妆打粉底遮印子的化妆师,一边给她遮着胸脯上的紫红色印子一边偷偷瞥着她的那个表情……薄荷深深的叹了口气,再一次为自己昨晚的心软点头而深深的感到后悔了!
“荷儿啊,一凡那小子要是欺负你了,你告诉妈妈啊,妈妈替你收拾她!”宋轻语突然在薄荷身边坐下握住薄荷放在膝盖上的手温柔的道。
薄荷看向自己的婆婆宋轻语,那眉目间的微笑似是慈祥,可是却依然无法忽略那抹好奇。薄荷当然不会傻傻的上当,只是轻缓的点头然后便又低了下去,在旁人眼中看来是害羞,可是宋轻语却知道这丫头是不上自己的当。可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被自己这么温柔的攻势都不松口,不过……嘿嘿,她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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