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姑娘,别不理人啊~来瓶酒?”长安拿纸巾抹了抹嘴角,从香寒包里掏出包娇子点上,斜侧过头看着他,眼神晦明莫辨。
男人被他看的有些虚,咽了咽口水,想着自己那桌还盯着自己呢,不能怂了:“怎么着,还会抽烟啊,去我们那桌?陪哥几个喝一杯?”
“走开。”长安最讨厌和陌生人纠缠,特别是死皮赖脸的陌生人。
“给个面子呗。”
“我说,走开!”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滚开!”长安眉目一凌,香寒心里暗喜,有热闹可以看了。
“装什么装!就让你俩陪杯酒又不是让陪睡。”话音未落长安的筷子尖摁在了他的咽喉上:“你打搅到我们了。”
“唉,妹妹,算了算了,人家小孩不懂事儿。”香寒惟恐天下不乱,假意阻拦。
“申怀,怎么了?怎么了?”男人的同伴聚集过来,嘈杂的大厅安静了下来。
“臭娘们,给我放开!放开!你知道我谁吗!”
“怎么回事儿?不是好好吃饭的吗?怎么闹开了?”火锅店老板简直头都大了,人多就怕出事,这事儿一看就是男人的错,不好好吃你的火锅,调戏人家漂亮姑娘,还被人威胁着:“都是出来吃饭的,别伤了和气,卖我个面子算了好了,你们两桌的就算我请了,好不好。”
“你算老几啊!”同伙的一个把老板推开,一把抓住香寒:“你给我松开,要不我可不客气了。”吓的周围桌的客人都推的远远的。
长安的眉头皱了起来,手上又用了几分的力:“放开她!”
“臭丫头。”有一个瞅了个空当,一脚向长安踢过来。
“长安,小心。”长安躲了一下,被扫到了腰,曲起膝顶向了手下压制着的男人胸口
“啊!”男人疼的脸色苍白,躬着身子捂着胸口,青筋爆起。长安的功夫虽然学的不到家,但比较狠的几招平时在夜店也练的炉火纯青了。
火锅店老板眼瞅着要打起来了悄悄给伙计使了个眼色让报警,大年初一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真晦气!大年初一出来吃顿饭也能折腾进警察局也不是一般人能遇见的,长安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真是毁心情。
叶荀吃过午饭后和几个堂兄弟打牌,家里大人都有活动,就剩下他们这群不大不小的。“哥,电话。”叶礼拿着叶荀的手机从楼上下来:“子敬哥的。”
“恩。”叶荀一手码牌,一手接过手机:“喂。”
“哥哥唉,你可算是接电话了,赶紧的抽个空,长安和香寒不知怎么弄警察局去了。”
叶荀皱眉:“怎么回事?”
“听说是和人打架,我这陪老爷子在帝都呢走不开,你赶紧去把人接出来。”
“恩。”叶荀挂了电话把牌一推:“不玩了。”
“怎么着?赢了钱就想跑?”叶祁不满,好不容易他们哥几个有空凑一块怎会怎么容易放他走,更何况叶祁还赢了他们几个的钱。叶荀也不废话,把抽屉的钱都掏出来塞给叶礼:“输赢算我。”
叶礼还愣着,他已经拿了外套、钥匙出门了,在门口遇见刚从外面回来的高女士夫妇:“叶荀?大过年的你这是干嘛去?”
“有事出去一下。”
“嘿,老五最近不大对劲啊。”叶祁眯着眼笑着闲话,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耽误。
“我也这么觉得,他昨天半夜拿了我手机出门,不知道见谁去了。”
“可能有事吧。”
“他不一直都不正常。”坐在叶祁对面的叶哲抹了张牌,然后把面前的牌一推:“胡了。”
“得,一个钱串子走了还有你个钱篓子。”
“少废话。”
叶荀进了警察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长安和香寒,俩人跟没事儿人似的,一个拿着笔在笔记本上画图,一个在研究手上的水晶指甲。叶荀走过去,香寒先看见了,撇撇嘴,撞了撞长安,话说她现在还不大能接受叶荀拐了长安的事实,多少有些不待见,事发后和徐子敬出去玩,有叶荀在场她就不在那待。长安抬起头,愣了一下:“怎么是你啊?”
“子敬有事来不了,没事吧。”香寒冷哼了一声不理他,长安摇摇头。
“叶先生,手续办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之前审问长安她们俩的警察走过来,对叶荀十分客气。
叶荀点点头:“谢谢。”
“不用客气,俩姑娘本来就是受害者,不过身手倒是不错,一大男人让她给打的现在还捂着胸口喊疼呢。”闻言,叶荀倒是清淡的笑了一下,似是无奈也似是赞许。
出了警察局香寒找了个机会溜了,她现在还不想看见叶荀,长的再好看都没用,谁让他染指她亲妹妹。没想到大年初一打架还要男朋友来保释,长安的脸面算是丢尽了,一路沉默着。
叶荀用汽车反光镜瞅了她好几眼,先开了口:“怎么和人打架去了?”
“恩…不是我先惹起的。”叶荀点点头,想也知道不是她,要怪只能怪她和香寒长的太惹眼了。
“要不给你找个地儿再练练?你那三脚猫功夫碰上人多就顾不过来,得亏人家老板报了警。”
“我哪知道公共场合还能碰上这事儿。”长安气结,一肚子的郁闷。
叶荀看她脸色不豫,笑了笑:“以后别再乱动手了,你要是打不过呢?遇上了先打电话求助。”
“形势所迫,只能自救。”
“你自己还尚且顾不得,再带上香寒,吃亏的还是你们。”
“知道了。”叶荀把车停在帝都外:“吃点东西?”
长安不饿还是被叶荀带过去吃了点东西,期间叶荀的手机响过几次,叶荀看了看号码就给挂了。
“你有事就去吧,我吃完了自己回去。”帝都二楼雅座,俩人就要了份面,长安吃着叶荀看着。
“没事儿,你吃你的。”叶荀坐在长安对面,穿着珍珠色衬衫外搭桃红色针织衫,深蓝牛仔裤,外套搭在扶手上,双腿交叠,手随意的放在腿上,看起来有种贵气。叶荀把长安送回家才回去。
初三他们一干发小聚会,有女朋友的带女朋友,徐子敬带香寒,叶荀理所当然带长安。长安挽了叶荀的胳膊一进包房门,里面就乱窝了。月光路过你眉间
初三他们一干发小聚会,有女朋友的带女朋友,徐子敬带香寒,叶荀理所当然带长安。长安挽了叶荀的胳膊一进包房门,里面就乱窝了。
“我还以为他们玩儿呢,没想到还真在一块了。”
“连叶荀都找对象儿了,我们还在这单着。”
“我们真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辛苦养育我们的父母,对不起我吃下去的那么多粮食。”
“滚蛋吧你!”
“哼!”香寒坐在徐子敬身边,冷哼了一声,徐子敬的小心肝颤了颤,她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接受现实啊?
“唉,想当初香娘娘不是说咱们这伙谁都不准打她妹妹的主意?叶荀这算不算挑战权威?”
“他那不叫打主意,他那直接就上手了。没看香寒脸黑的。”
“嘿,说什么呢?还来劲了你们几个。”徐子敬捅了郭远一下:“喊你们出来吃饭呢,没让你们搁这儿跟泼妇似的喋喋不休。”
“我们这没那个胆给错失了良机,还不许我们在这儿羡慕嫉妒恨啊?”
“香娘娘还有没有别的妹妹了?介绍过来。”
香寒咬牙切齿:“据我目前所知就这么一个,要是有估计你们也都能当人家爸爸了,下的去那个手吗?”
“呃…”虽有个别的不合协,聚会的总体气氛还是很融洽的。
长安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而且大部分人还都不熟,从开始就埋头在那吃东西,林维宁他们几个闹着要喝酒也都被叶荀给挡下了。叶荀一只手搭在长安的椅背上,随他们闹着喝了几杯,郭远再过来劝酒被他瞪到了一边,郭远那个委屈啊,人家也是谈恋爱,香寒不喝,徐子敬都是喝双份的,他这俩人还不喝一份不是耍赖吗?饭没吃多少,除了长安和叶荀外都有些醉了,还吵闹着要去皇城地下一层续摊,叶荀不想陪他们一群醉鬼,把他们送到皇城就带着长安走了。
“咱们去哪啊?”叶荀把车停在中心广场外,带着长安走了进去。
广场上人不多,有些冷清,长安沿台阶慢慢地走着,角落里有个卖烟花爆竹的小摊,叶荀买了些烟火,带长安去了江边,江边人更少,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对情侣,夜色浓重只看的到隐约的人影。叶荀把烟花拿出来在江岸边摆开,掏了掏口袋没找到火:“带打火机了吗?”
“带了。”长安从包包的内口袋里找到烟和打火机递给叶荀。
叶荀点了支烟去引烟花。
“吱~砰”
烟花拖着长长的尾音飞上夜空然后绽开,成了一朵硕大的花盘,吸引了江边的人都停下动作看。接二连三的烟花飞上夜空,把天幕都点亮了,长安仰头仰的脖子都酸了。叶荀把眼镜摘了,又把外套脱下给长安拿着,自己把剩下的烟火也都掏出来,摆好,依次点燃,最后只剩下一盒仙女棒的叶荀从堤岸走上来,把仙女棒递给长安。长安没接,却从他手指里把点燃的烟抽出来,深吸了一口,反手勾下叶荀的脖子吻了上去。
谢谢你给我的感动,让我愿意付出我少有的冲动。
叶荀微微愣了一下,笑了狭长的眼睛深沉的像漩涡一般,收回手揽住长安的腰肢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烟雾从两人嘴角逸出,模糊了视线。最后那盒仙女棒在回去的路上点燃了。
时光轻转,草长莺飞,居然连香寒丢弃在阳台冻了一个冬天的不知名的植物都发了芽儿,惊的香寒跟得了宝似的,天天浇水。
“唉,都快被你给淹死了。”眼瞅着香寒拿了水杯又要往阳台走,长安赶忙拦着。
“我今天还没浇呢!”
“你昨天大半夜的浇的还没吸收呢。”
“对哦。”香寒收了水杯:“谁家的猫天天晚上叫个不停,我还没睡着就被它给吵醒了。”
“哦,春天来了,动物交配的季节到了。”长安绕过她回去继续做她的方案。
“唉,子敬说这个周末去郊外的农庄玩,你去不?”香寒趴到长安身后的沙发背上,看着她电脑上的一串数据,顿时头都大了:“你都下班了还要工作啊?”
“还有一点没做完,明天开会要用。”长安她们组接了个设计案,对方要求高,时间催的又紧,她不想留着加班就只有回来做了。
“问你周末去不去呢。”
“到时候再说吧。”
“怎么和叶荀说的一样,子敬问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香寒嘟着嘴,深感无趣:“话说,人总会爱上和自己不同的人,那你和叶荀是怎么回事儿?你俩不管从哪看都是一类人,还都不怎么说话,你俩凑一块不会是都沉默着度过的吧?”
长安背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好吧,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还是觉得叶荀那样的男人找了个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叶荀他就应该是那种接受家庭联姻的,娶个和他一样的商业精英,夫妻俩的生活超脱柴米油盐,分分钟都是千百万的生意,忙的时间按秒计算。”
“……”
“要不就娶个名门淑女,大话都不会说一句,每天三从四德的伺候着叶荀。”
“……你最近又看了什么东西?”
“小说啊,网上人家说好看,回头我传给你啊。”
“不用!”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要睡觉时和叶荀打电话时说起这事,叶荀也愣了一下,无奈的笑开,还开起了玩笑:“承蒙她看的起,我还是要依靠人间烟火为生的。”
快挂电话的时候叶荀似是不经意问:“周六有时间吗?郊外的桃花开了。”
不是我们去郊外看桃花,而是郊外的桃花开了,我想要带你去看,叶荀的浪漫永远如他人一般温润如玉,对自己在意的极尽宠爱,纵长安是百炼钢也能被他化为绕指柔,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躲不开的。长安良久没说话,叶荀就安静的等着,相隔千里听着长安细微的呼吸声。
“应该有的。”
“那我周六去接你。”
“恩。”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地方选在郊外的一个农庄,山青水秀,难得在z市还能找到这种地方。最近天气转暖,正适合野外踏青,也不枉长安连夜赶工在周六之前把手头的工作都做完了。一行八个人,林维宁和郭远也都带了女伴,挺漂亮的俩姑娘,只是叶荀好像不大想让长安和她们说话,走到哪都带着长安。
“五哥!”
叶荀正带着长安逛农庄,过走廊的时候听见有人喊,叶荀停住了。
从房间里走出几个人,为首的男人长的太过女气,他牵着的女人长的很灵气,跟刚成精的小狐仙似的,挺漂亮。一行人现在他们面前;“五哥。”“叶荀哥。”的喊了一通。
叶荀给长安介绍:“我姑妈的儿子陆东辰和他朋友。”
又给陆东辰介绍:“我女朋友,长安。”
陆东辰震惊了一下不知该开口叫什么,干脆只冲长安点点头,又给他俩介绍自己身边的女人:“梁熙,我女朋友。”
“恩。”
叶荀点点头,也不看梁熙问陆东辰:“刚来还是要走?”
“刚来,这不周六梁熙不上班,我们才过来玩儿。”
“恩。”
“我们住前院。”
“恩。”
“那…五哥我们先过去,一会儿过来找你?”
“恩。”
陆东辰一伙人走后叶荀继续带长安逛:“房后有大棚里面种的有草莓,吃完饭去看看?”
“好啊。”
农庄里散养的有鸡鸭,大棚里种的有蔬菜,中午饭是些家常小菜,比不得大饭店却也有自己的优点。
吃过饭叶荀带长安去大棚摘草莓。温室大棚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好多,一进去就扑面而来的热气,叶荀让长安把大衣脱了放在外面的长椅上,拿了个小篮子。泥土湿润,草莓从叶子中露出红红的脸,看来格外喜人。长安蹲下拣合眼缘的摘,叶荀拿着篮子一步一趋的跟着,脸上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终于长安蹲累了,鼻尖上沁出汗水,一抹脸站起来。
“累了?”
叶荀提着小篮子跟着她站直身子,晃晃篮子里的草莓:“这么多够不够?”
“这么多,够吃了。”长安欣喜,都快摘一篮子了,她的劳动果实呢。
“出去吧。”
“好。”
走出去拿了外套,叶荀问长安要不要穿上,长安的热气还没散去就摇头,找个盆子把草莓倒出来,叶荀也不勉强,把两件外套都搭在自己胳膊上跟着长安走出去。农庄又来了新的客人,几对年轻的男女,好像是和陆东辰认识,不过气氛不怎么好。
“五哥。”
陆东辰看见叶荀远远的喊了一声,叶荀推了推眼镜,拿外套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五哥,王彦修和那女人也在。”陆东辰小声的和叶荀说了一下。
新来的客人中一个男人不大情愿地走过来:“叶荀哥,你也在啊。”叶荀没理他,看向了他身后,长安没看明白现在是个怎么情况,不过能看出来叶荀和陆东辰是不大待见这男人。
“叶荀哥什么时候到的。”王彦修小心的遮住他的视线。
叶荀终于收回眼神,说:“听说王叔内定的要升部长了?”
“这…还早着呢,没有准确的消息。”
叶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替我先恭喜王叔了。”说完就带着长安进去了。
长安没来得及去看他是个怎样的表情,反正吃完饭的时候听陆东辰说他们下午说完话就走了。香寒他们不知道跑哪去了,长安不愿再跑出去,把草莓洗了就和叶荀待在房间里看电影。草莓还滴着水珠,叶荀拈了一颗,自己咬了一口恶趣味的放在长安嘴边,长安正看电影看的入迷,叶荀喂过来她很自然的吃了,草莓酸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叶荀低低的笑了。
农庄的右边有一大片的桃林,桃花开的正是妖艳,真是映了诗文所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beautul!”
长安置身十里桃林一声感叹,女人没有不爱花的,更何况是如此美景,清风抚面,带来粉嫩的花瓣,撩起散落的发丝,叶荀心弦一动按下了手机的快门。
长安惊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叶荀不慎在意收了手机手插在口袋里闲适地向里面走去,长安玩心大发,撇了段开的明艳的花枝趁叶荀不备插进他头发里,花枝顺着叶荀的发丝滑落,长安伸手接住,快步上前和叶荀并排走着,叶荀把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牵住长安的左手,长安微微侧头偷看他正好撞进叶荀的眼睛里,又赶快回头,脸颊上的酒窝却随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两腮晕染开胭脂的颜色,人面桃花相映红。
明媚阳光,和煦春风,夭灼桃花,有情之人,若能如此执手,即便瞬间白头又有何妨?
叶荀和长安回去时香寒已经回到房间了,用电脑玩连连看,长安进来她也只来得及匆匆瞅了一眼:“怎么才回来?”
“回来过一趟你们不在,就和叶荀去桃林了。”
“唉-唉-呀!”慢了一手香寒只排了个第二,长安坐在沙发上看了她一眼:“草莓吃吗?”
“吃。”
长安就把桌子上没吃完的草莓递给她。
香寒把游戏退了,蹭上沙发,一脸的八卦:“听说你下午见着叶荀未来的妹夫了?”
“什么未来的妹夫?”长安回忆了一下:“没有。”
“我听郭远说的,人家刚来门都没进呢就被叶荀和他那个表弟给吓走了。”长安点头:“是有这么个人。”
“我原来见过一次,长的还可以。”
“恩,还行。”
“说是他们家原来对叶荀家有恩,就订了门亲。”
“哦。”
“不过,听说人家儿子在外面养的有个情投意合的姑娘,叶家这边除了老爷子也都不怎么同意这门婚事了。”香寒皱皱鼻子:“像他们这种家庭就是麻烦,连婚姻都不能自主。”
“哦。”
“唉,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香寒怒视着长安手机上刚开始的游戏。
长安分出神来回答她:“在听,你说。”
“说什么说。”香寒恼了,冷哼一声,跳下沙发从房间出去了。
星期天,香寒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徐子敬给催起来,洗漱出来他们已经讨论好了中午要去河边钓鱼,午饭也在那解决。农庄主人把要用的东西给他们准备好,开着车就出发了。香寒昨晚玩了半夜的电影,这会儿还没睡醒就被催了起来,谁和她说话都不搭理,到了地方就窝到树下睡觉。郭远他们几个男人支好工具去河边钓鱼,扬言要分出个胜负,他们的女伴就把一些烧烤的东西整理好。长安懒的动,就坐在叶荀旁边看他钓鱼。
“很无聊?”叶荀看长安无聊就分出神来陪她说话。
“是有点。”长安把手机掏出来刷微博看笑话,看到好笑的就拿给叶荀看,羡煞旁边几个没人陪的男人。
“钓鱼就钓鱼,你们再腻歪下去小心把鱼给肉麻的咬不住鱼钩,先说好,输了的可是要在帝都给请一顿。”
“平日里请你那么多次也不见你闭嘴。”叶荀斜瞅了他们几个一眼:“小心把鱼都给吓跑了,我看你要变什么出来吃。”几个人一通插诨打科后也不说话了。
到中午的时候一数,钓的最多的竟然是徐子敬,叶荀眯了眯眼睛,说:“果然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诚欺我。”
徐子敬把鱼放下就巴巴的跑到树下去喊香寒,长安弯了眉眼,由叶荀牵着往前走。
“得,咱几个男人的活是干完了,剩下的就看你们姑娘的了。”郭远说着揽过女伴亲了一口,引得人家羞红了脸。
桶里的鱼还活蹦乱跳着,那两个姑娘瞅了好大一会儿就是不肯下手,香寒还在同徐子敬耍脾气,长安叹了口气,跑回车上拿了把刀,从叶荀包里找的瑞士军刀,长安已经肖想这把刀好长时间了,本是防身用的,现在用来刮鱼鳞也挺顺手。长安利落的把鱼固定住,鱼头切下,剖腹刮鱼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的边上的郭远他们一愣一愣的,拿胳膊捅了捅叶荀:“不是说现在的小姑娘都怕下厨,特别是做这么血腥的活?”
叶荀难免得意:“你那是一般的姑娘。”道是古人相逢
“不一般的姑娘也那样,就说香寒吧,厨艺算是我认识的姑娘里数一数二的,她就不愿意做这些血腥的活。”
“所以说,长安不同寻常。”叶荀把这话说完,郭远和林维宁抖了抖,这谈恋爱的男人也太吓人了,整个转性了。
林维宁眼尖,一眼看到长安刮鱼鳞的刀:“那不是你托叶祁带回来的?这么好的刀这么个用处…你家长安可真是…”
叶荀觑了他一眼:“再好的刀没用处也就没什么用。”
林维宁撇嘴:“你就可劲儿护着吧。”
叶荀微微一笑:“我看这午饭都是长安一人在忙活,怕是不够吃,你们要吃饭就让你们带来的给你们做吧。”
说完施施然地向长安走过去。
郭远和林维宁一愣,而后一脸踩到狗屎的表情:“小人,真小人!”
树下,徐子敬总算是把香寒给哄高兴了,香寒过来给长安帮忙:“怎么就你自己做饭”
“他们都不会还不够帮倒忙的。”
“哦。”
香寒蹲在她旁边把她收拾好的鱼串起来,把火点着后放在上面烤。
“车上还有些新鲜的蔬菜,你们去拿一下。”
香寒毫不客气的指使边上闲着的俩姑娘去拿东西,她们倒也没什么异议。香寒撇嘴:“真不知道郭远他俩带她们干嘛来了。”
“当然是来玩的了。”
“切,指不定是从哪个学校勾搭出来的。”
“还是学生?”
长安惊讶了一下,俩姑娘画着妆,看着也不像是学生。
“嗯,应该是艺术学校的,男人就这样,都喜欢嫩的。”香寒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徐子敬遇上我之前谈的那个还是大一的呢,比他小了八九虽呢。”
长安瞅见那俩姑娘拿了蔬菜,说说笑笑地走回来就不说话了,香寒也适时的转了话题。中午饭虽是早过了饭时,但质量还是不错的,特别是长安的烤鱼,都吃完了。
吃过饭自由活动,长安不愿动,就坐在树下玩游戏,林维宁带来的女伴过来坐到长安身边:“姐姐,你是叶先生的女朋友啊?”
长安点点头,把游戏暂停了。
“叶先生对你很好呢,我看他什么事都特别照顾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维宁也能像他那样。”
长安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她不好接话,就看林维宁的态度也就是玩玩罢了,好聚好散,没想人家姑娘竟然当了真,想到她还是个学生,长安生出几丝怜悯,真是林维宁他们造的孽。
“姐姐你是上学的还是工作了?”
“工作。”
“难怪,姐姐你长的漂亮做饭又好吃,难怪叶先生喜欢你,人家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说完就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长安不大喜欢她的话,她会做饭不是要抓住谁的胃,她主要是做给自己吃,别人都是顺带着的。
叶荀远远地看见长安和林维宁带来的女人坐在树下,就走过去。
“叶先生。”
小姑娘欢快的喊了一声,叶荀点点头,不看她,小姑娘察颜观色的本事挺高,见叶荀只盯着长安看,就赶紧站起来:“姐姐,我先去找维宁了。”
长安点点头。
叶荀在长安身边坐下:“累不累。”
“不累,难得能出来玩。”
长安抿着嘴淡淡的笑,伸出胳膊把她揽进怀里:“这次时间不够,下次带你出去玩,想去哪?”
长安把头枕在她腿上,一个仰脸一个低头,长安喜欢这个感觉,很宁静:“婺源吧,我上次在杂志上看到的。”
“好。”
叶荀用手梳理着她的发丝,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恩。”
长安眯着眼睛笑,叶荀看着她也笑:“傻样儿!”
从农庄回来叶荀就飞欧洲参加一个为期一个月的交流会,长安照常上班。
“亲,最近怎么样了?”长安下班回家挂着qq看了会儿电影,有些饿了,就素去厨房整了些吃的,回来qq群不停的闪着。自打和周岩分手后她就不怎么和大学的那些同学联系了。
“恩,还不错。”
“你自打和周岩回去后就没见你上过线,电话也打不通,亲爱的你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
“恩,没有。”
“怎么样了?结婚没?”
“没有。”
“不是说周岩带你回去就是结婚的?怎么个情况?”
“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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