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叶落又一旬作者:锦琯
人生若只初相见
2005年夏天z城格外闷热,皇城三楼的包厢外,叶荀第一次遇见长安。
吃饱穿暖无事了就该想些消遣了,话说皇城刚来了几个公主,叶荀几个人闲着也没事干,就过来玩,三楼的包厢外但见香寒和长安站在那里,长安嘴里叼着烟,半垂眼眸斜侧过身子去引香寒嘴里的烟,头发卷曲松散的垂在后背,穿着乳白色的丝质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衬衫的下摆塞进深蓝色低腰牛仔短裤里,一条棕色宽腰带斜斜的扣在腰上,脚上一双咖啡色连跟短靴,隐约露出一条银色细链,在昏黄的风光下简约的性感,虽不及香寒的夺目却也让人移不开眼。彼时的叶荀不认识长安。
“香寒!”跟在叶荀身边的徐子敬回过神来喊了一声。香寒和长安回过头来,香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开,当真是美艳无双,而长安只是迷茫的歪着头,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把垂落的头发塞在耳后。
“你怎么也来了?”香寒拉着长安过来。
“和他们几个过来玩的。”徐子敬手指划过叶荀一群人,问:“你呢?”
“朋友生日,对了,这是我妹妹长安。”又给长安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徐子敬,你喊哥就行了,这是他一干死党。”
“妹妹啊~”郭远打趣:“香宅当真是出美人,不知长安妹妹是否婚配?”
“我妹妹可不姓香。”香寒瞟了他一眼:“少打我妹妹的主意。”
“冤枉啊,有你在,我哪敢啊!”
“不敢就好,我妹妹可是有主的。”说的时候香寒的目光扫过他们几个,这话是说给他们几个听的。
长安现在她身边目光冷清,烟夹在手指里没有吸,烟灰聚集落在地上。叶荀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恰逢长安抬头,四目相对,长安冲他点点头就把眼光移开了。
“好了,我们还有事,不同你们说了。”香寒娇笑着对他们示意,然后拉着长安进了尽头的一个包厢。
“唉,香寒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妹?”
“一直都有,我也是第一次见,原来有听香寒提过说她一直在外面上学,才刚回来。”
“亲妹妹?长的不像啊?不过都挺漂亮的。”
“当然亲妹妹,我说,你们可别打她主意,香寒就这么一个妹妹,嘴上不说心里可宝贝这呢。”
“嘿,我就是随口一问,爷什么时候缺过漂亮女人,瞧你那怂样儿。”
“行了,你们还有完没完,出来找乐子的还是听你们瞎胡咧咧的?”正说着,几个年轻艳丽的女孩推开门进来,长安在他们中掀起的风波就这么揭过去了。
临睡时,长安坐在床上玩电脑,手机放在桌子上叮铛直响,香寒推开门按摩着脸上的精华液进来了:“你电话怎么不接啊?”
长安头都懒的抬一下:“周岩的,不想接。”
“吵架了?”
“恩。”
“不接就把手机关了嘛。”香寒走过去拿了她的手机,直接关了机,长安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唉,你和周岩这都三年多了,怎么想的?不是说这次回来就是见家长把事给定下来吗?”
“别给我说这事儿,恶心。”
“嘿!”香寒来了兴趣,盘腿坐进了对面的沙发里:“你从今儿晚上脾气就不对劲儿,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是他爸妈想让他出国的事儿。”
“他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两边拖呗。”
“我看你们俩的婚事,光家长这关都难过,说实话我是真没样中那男的,除了会读书还会什么呀,搞不好连媳妇都养不活。”香寒说的正起劲见长安瞪着她就赶紧住嘴,想想不甘心又补充道:“你们俩的事你可得仔细想想,这可是你终身大事。”
“我自己知道,你的呢?”
“什么我的?”
“徐子敬。”
“他呀,怎么了?”
“你怎么和那种人牵扯一块去了?”
“谁知道呢,稀里糊涂就掺一块去了,他人还不错。”
“你不会认真的吧?”
“我又不傻,他们那伙人,俗称太子党,都是仗着家里出来玩的,有几个真心的?”想起什么来,香寒笑了,凑到床上来:“你晚上有没有看到那个穿格子衬衫的?”
“怎么了?”
“那是叶家五公子,算是他们那群里家势最显赫的,主要是长的那叫一个好看,跟欧美模特似的,冷艳。”长安认真回忆了一下,摇摇头,真是没什么印象。
香寒撇了撇嘴,“你是忘了带隐形眼睛还是选择性近视程度又加深了?”
“两者都有,花痴,该睡觉了。”
“你才花痴呢。”
……两姐妹又闹腾了一会儿才睡。
当晚,叶荀做了一个梦,梦见长安安静的躺在他身下,眉头微蹙,半闭的眼睛像是浸了水的葡萄,朱唇轻启,编贝似的牙齿掩映着粉嫩的舌头,下巴微微扬起,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胸脯晕染了粉嫩,精致的双峰高高耸起,上面两颗粉嫩的樱桃随着呼吸颤动,她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细长的腿盘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嘴里发出暧昧的声音。下身突然一暖,酥麻的感觉让叶荀突然惊醒。
“shit!”叶荀不由得坐起身来,低咒了一声,他居然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做起了这种梦,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把灯拧开,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把床单换下,叶荀倚着窗子点燃一支烟慢慢的抽着,今晚见到长安时也没有感到特别有兴趣,要论漂亮,他身边多的是,就连香寒也要比她漂亮些,而且几个小时前,帝都的套房里他刚刚同一个漂亮的女人翻云覆雨,思来想去得不出结论来反而把自己搞的更烦闷,脑子里满是长安在自己身下跟入了魔怔似的。
终于,天快亮的时候他起身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播了号,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带着浓重鼻音的男声:“喂。”
“帮我查个人…”
“查什么?”
“随意。”
“……”不问曲终人散
长安冷淡了周岩几天,把自己的工作落实了,开始思考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的,但是也不能说他一出国好几年她就会等。下定决心,长安把周岩约了出来。
“长安,我…我妈说我还是要出国的。”
“那我怎么办?”长安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当初能在那么多男人中选中他无非是因为他脾气好,没想到原来的好脾气现在倒成了懦弱。
“你…就不能等我一次吗?”周岩嚅嗫着,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无理取闹。长安直接笑出来,眼睛弯成一弯新月,露出两侧尖尖的虎牙:“周岩,你疯了吧?你凭什么让我等你?等你回来把我甩了?”
“长安!”
“你妈不是给你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吗?”
“那是我妈的意思,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长安你相信我!”
“信你什么啊?你不是陪人家逛过街了吗?”
“长安,要不…”周岩不想放弃长安,这么漂亮又无欲无求,性格又好的女朋友他还要去哪里找?男人都是有虚荣心的,长安的美貌正好满足了他的虚荣心。终于他咬了咬牙,狠下了心说道:“长安,我现在就带你回家,给我爸妈把话都说清楚!”
“好啊。”长安抬眸看着他
一个小时后长安坐在周岩家的真皮沙发上,看着他那身为处长的妈妈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她问:“长安小姐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我妈妈是…”说到妈妈的职业,长安愣了,她实在不知道她那以爱情为终身事业的母亲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周岩妈妈见她说不下去,只当是家世说不出口,看向长安的眼光更加轻蔑:“我们家只有周岩一个儿子,为了他费尽心血就是想要他有个光明的未来,找个好妻子,和和美美的生活,我相信你的妈妈对你的要求更高吧?”
长安不出声,心想着她这三年多的恋爱到这里也就要结束了。
“我和周岩他爸爸虽说不是什么大官,好歹也是国家干部,周岩的路我们也都是给他铺的好好的,我们的意思是趁周岩还年轻,不如去国外学两年,回来也能找个好工作,只是这一去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回来,长安小姐你长的那么漂亮等的起吗?”
“妈!”周岩见自己妈妈越说越刻薄,实在忍不住了要出口,反被她瞪了一眼,缩了缩脖子也就不敢再出声了,长安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这就是他口口声声所说的真爱。
“长安小姐长的那么漂亮应该不乏追求者,我们周岩心底单纯看不清人心险恶,你们在一块的时候应该没少让你费心吧。”
“不是,周岩他很照顾我。”
“哦~”周岩妈妈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呦,说了那么久,茶都凉了,长安小姐尝尝,这是周岩他爸爸朋友送的上好龙井,一两都得好几千。”
香寒说,作分好几种,作的好的,浑然天成,别人看不出来你是作的,作的一般别人明知你是作却不忍拆穿;作的差的,让人一眼就看出来而且还看不下去,长安不由得感叹她那一声惊叹实在是太假了。
“好了,说了那么久,你们也都该明白了,长安小姐既然是我们家周岩的朋友,以后有什么困难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周岩妈妈站起身:“今天就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今天就不打扰了。”长安站起来对着周岩妈妈微微笑了一下就往外走,彼此都心知肚明,多说也无益。
“长安。”
周岩见长安面色不对心想是坏了事了,就想往外追,长安不理他,打开门就往外走,周岩看了看妈妈的脸色狠了狠心追出来,一把抓住长安的手腕:“长安!”
“周岩,你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周岩妈妈一声厉喝,长安笑了,挣开他的手:“回去吧,乖儿子,你妈妈生气了呢。”说完毫不留情地下了楼。
“长安!”
“周岩!你给我回来!”周岩看着长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道口,才不情不愿回去。
“妈,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就要出国了你自己不知道啊,还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纠缠不清!”
“长安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我女朋友!”
“看她那幅狐媚子的样子,家世不清不白的,你以为她能看上你?还不是觉得咱家将来能帮她?这种女人我看的多了。”
“妈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她这种女人就是为了攀高枝,现在她倒是能和你在一起,等她遇上条件更好的,甩了你连眼睛都不会眨的。”
“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糖都多,比你看的通透,我看你王叔叔家的女儿要比她好的多,长的也漂亮,知根知底的。”
“她好不好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她!”周岩对着自己的母亲实在是说不通,转身回了自己房间,身后传来妈妈的声音:“我告诉你周岩,咱家是绝对不会要这种来路不明的儿媳妇的,你趁早给我断了!”
周岩躺在床上拿枕头捂住耳朵,听不见为净,他想给长安打电话安抚她一下,可是又想到她气成那样走的,现在打电话肯定不接,还是等过段时间她心情好了再说吧。
长安走出了周岩家的小区,气的胃疼,打了辆车,直奔皇城,中途买了张电话卡给香寒打了个电话。“喂?谁啊?”香寒那边闹哄哄的,指不定在哪个ktv里呆着呢。
“是我,你在哪呢?”
“长安?你怎么换号码了?”香寒被郭远的鬼哭狼嚎闹腾的没办法,躲到一边接电话,殊不知,从她刚刚说长安的时候,叶荀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她的手机。
“恩,你有事没?出来陪我喝一杯?”
“我现在在皇城呢,你过来吧!”
“好!”
香寒挂了电话回到徐子敬身边坐下。“长安怎么了?”徐子敬随口一问。
“不知道。”
“让她过来一起玩吧!”郭远和林维宁划拳输了,抑郁的把杯子里的酒喝光,还分出神来参与香寒和徐子敬的对话
徐子敬一下把他拍到了一边:“一边玩去!”。。。。。。所谓伊人
长安把去周岩家发生的事和香寒说了一遍。香寒皱了眉:“所以说,你们这就算是分手了?”
“对啊。”
“他不是没和你挑明吗?”
“他挑不挑明关我什么事?我决定的事谁都改不了。”
“本来以为周岩没本事,没想到懦弱成这样,你说,你这要是真嫁到他们家了,还不得永无翻身之地?得亏是分开了。”。。。。。。
长安到了皇城给香寒打了电话后就坐在吧台看舞台上舞女跳舞。香寒抽了个空出来:“自己坐这喝闷酒?不像你了。”
“我什么样啊?”
长安给香寒倒上酒,自顾自喝起来。“你原来是四大皆空,现在是深不可测。”
“有用四大皆空形容人的吗?语文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我都毕业那么多年了…唉,跑偏了啊,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高兴呢?”长安拿起杯子和香寒碰了一下:“借酒浇愁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果真是分了?”
“恩。”
“要我说早就该分了,那种男人简直就是三无产品,无志向无出息无本事,我至今都不明白你们俩当初是怎么勾搭在一块的?”
“大二那会儿,他二十四孝似的每天给我买了早餐送过去,上课占位,我说我想吃福记的香蟹,他天不亮就去排队!连我生理期他都比我清楚,又是买卫生棉又是沏红糖水的。”
“你这就同意了?出息也太大了吧。”长安白了她一眼,香寒赶紧住嘴。“他今天带我见他妈了,他妈连消带打的把我奚落的体无完肤。”
“回头姐给你介绍更好的,气死他们。”
“放心,我既然决定分手就是真的对他没兴趣了。”
“你这薄情可真真是遗传自你妈妈的。”
“她也是你妈妈。”
“好吧,让我们为我们那个不负责任的妈妈干一杯。”
香寒举起杯子与长安碰了一下:“坐着多没劲,跳舞去吧。”
“行。”
有那么一种人,她一出现,别的人就都成了配角。徐子敬等了好久也不见香寒回来,电话也没人接,就出来找,叶荀借口喘口气也跟了出来。
“唉,这不是在那儿呢。”
徐子敬一眼就看见了舞台中央的两个人,笑了:“真是一会没看着她,就疯的不成样子。”叶荀也笑:“跳的不错。”
“她们俩是一个舞蹈老师教出来的,人家跳舞爵士是爵士,拉丁是拉丁!她俩完全是混搭还带着野路子,想起哪个是哪个,音乐根本跟不上。”叶荀笑了笑没搭话,看着舞台中央扭动着身躯的香寒和长安,目光深邃。
香寒和长安好久都没有跳的那么尽兴了,睥睨台下攒动的人群,有种一人称后的感觉。跳下舞台准备回到吧台那儿,刚走两步就被拦下了:“呦,美女,跳的不错,陪哥几个玩会儿?”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摸香寒的脸,香寒厌恶的闪开:“滚!”
“嘿,别给脸不要脸,今天爷就要你们俩陪了!”长安皱了皱眉,伸手把香寒护到身后,飞起一脚踢到面前那人的脸上。
“操!臭婊子,给我抓住她们。”那人捂着被踢的肿的老高的脸,恼羞成怒。
徐子敬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扔下叶荀就外那边跑。叶荀看着长安一个酒瓶子砸到人家头上,顿时笑开了,摇摇头掏出手机打电话。打了没一会儿,皇城的保安就过来把局面稳住了。长安显得有些狼狈,徐子敬稍稍好一些!香寒看见长安挨了打心疼的眼圈都红了,拽着长安仔细检查。长安忍着疼拍拍她的手背安慰:“没什么事。”
香寒稍微放了心埋怨她:“你就学了几天的半调子跆拳道就敢跟人家打架?万一出了什么事呢?”
长安摸摸鼻子,心想刚才她要是不出手她们俩现在都出事儿了。正说着挤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徐先生,这是出了什么事?”
徐子敬惦记着香寒,不愿搭理他,把香寒拉到自己怀里小声安抚。那男人看着这场景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他得罪不起徐子敬,又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站在那里不敢吱声。
“还愣着干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叶荀冷着脸走进来,顿时让那男人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叶少!”
“恩。”
叶荀直接走到长安面前,笑:“小姑娘挺能打啊!”
长安瞅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这个人思索着是不是在哪见过?无果,索性不想了。保安把那群流氓带走后,香寒缩在徐子敬怀里,徐子敬不放心地搂着她对长安和叶荀说:“香寒吓到了,我先带她回去。”
长安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已经带着香寒走了。长安愣愣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想她哪里是给吓到了,明明是刚才酒的后劲上来,再加上刚才跳舞跳的太猛,头晕了而已。香寒走了,长安也没了兴致,整理了衣冠准备回去睡觉,刚走了两步就被人给拽住了,叶荀柔柔的笑开:“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说完长安发现拒绝根本是没用的,叶荀直接握住长安的手穿过人群往外走。叶荀的手很漂亮,指骨分明,修长白皙,指甲修的整整齐齐,每一个都粉粉嫩嫩的呈一个优雅的弧度。。。。。。很快长安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明明是被人吃豆腐,还能注意到别人的手好不好看。穿过皇城灯火辉煌的大堂,长安才看清叶荀的脸,细长的眉轻轻上挑,余韵飞入鬓角,利落的双眼皮,眼睛深邃见不到底;直挺的鼻子,削薄的嘴唇,尖尖的下巴,深褐色的头发软软的贴和着皮肤;再加上完美的身材,真像是上帝亲手雕刻的一件艺术品,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定要奋不顾身用尽全力的把他推倒。
“看什么呢?”
发现长安一直直愣愣的盯着他看,叶荀忍不住开口,说话的时候脸颊两侧有浅浅的酒窝。长安抿了抿唇:“你很漂亮。”
像是听见了什么高兴的事,叶荀笑开来,眼底有细碎的流光,像是把天上的繁星装进了眼里。不知是被美色所迷惑了还是酒劲上来晕了头,长安的手指抚上叶荀的眼睛,把自己的嘴唇印到叶荀的嘴上,轻轻的伸出舌头在他唇边打转,叶荀先是一愣,而后窃喜,任由长安亲吻自己。长安的舌头舔过他的嘴角,有烟草和酒的味道,渐渐的她开始不满足于在外面徘徊,力道加重,叶荀察觉后把嘴巴张开一点,长安顺势就伸了进去,酒香和烟草的味道更加浓烈!长安的舌头勾着叶荀的,用力的吸吮,叶荀被她吸的舌根发麻,开始反客为主。一手揽着长安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两人的眼睛紧闭,睫毛颤动着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亲吻中逐渐沾染了情欲,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逐渐不受控制,叶荀赶紧放开她。。。。。。长安倚在叶荀的肩膀处不住的喘气,嘴唇又红又肿,水光涟滟,眼神迷离,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叶荀侧过脸亲吻她的额头:“今晚陪我好不好?”“恩?”长安没反应过来叶荀就已经搂着她进了电梯。。。。。。良辰未尽
皇城四层以上就是一间间的客房,专供客人的不时之需。叶荀去柜台拿了房卡,半退半就把长安带了进去。长安酒劲上来,脑子早已乱成了一团,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可是又想不起来,索性就摇摇头不想了,眼神呆滞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叶荀关了房门把长安抵在门上,俯下身亲吻她的嘴。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长安眯着眸子看向叶荀,有些沉迷,叶荀突然睁开眼睛,眼底的星光像是女巫的魔法,迷魂摄魄,要把长安吸进去。叶荀的吻开始渐渐下移,牙齿啃噬过长安尖尖的下巴落在脖颈上,辗转出一朵朵鲜花。
“恩~”长安迷离的想不起别的事来,身心和灵魂坠入叶荀勾织的情网里。
叶荀弯下腰一把抱起长安进了卧房。鹅黄的灯光,柔软的床,长安躺在上面,长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叶荀撑起上身,纤长的指尖把玩着她衬衫上的木质纹扣。
“宝贝儿,你要不要我,恩?”叶荀放缓了声音,面露诱惑。
长安睁大眼睛看着他,突然伸出手去描绘他的五官:“不得不说你长的很漂亮。”
“呵!”
叶荀偏过头亲吻她的手心,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皮肤,带起长安的情欲,不可否认叶荀是调情的高手,长安搂过叶荀的脖颈亲吻他的喉结,叶荀手不停的把长安的衣服剥下来,倾刻间,长安安然的躺在他身下,就和梦中一样,叶荀的手感受她心脏的跳动。长安的身上带有淡淡的奶香味,在叶荀看来那是世上最浓烈的催情香水。
“恩~”
长安难耐的仰起下巴,叶荀俯身在长安耳边,落下羽毛般的轻吻,诱惑着问:“宝贝儿,要不要我?”
“恩~”
长安早已没了意识,难过的快要哭了出来,叶荀笑了吻住她的嘴,封住她的呻吟,下身磨蹭了几下,突然狠厉的刺穿,突然的刺痛让长安有那么一瞬的清醒,睁开眼去看身上的这个男人,叶荀离开她的嘴,向上亲吻她眼睛,他喜欢长安的眼睛,寂寞的,干净的像新生的婴儿,特别是在这时候,眼底大雾弥漫,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叶荀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越来越重,长安被他撞的头抵住了床头:“疼~”
叶荀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不敢枉动,好声好气的哄着:“一会儿就不疼了,动一下好不好?”
长安对他的吸引力大到不可想象,再这么忍下去他非死在这里。长安咿咿呀呀的细声叫着,指甲陷进叶荀肩膀里。临界点的时候叶荀停下来看着长安沉醉的脸问:“宝贝儿,你说我是谁?”
“恩?”
长安被他弄得不上不下都快要出来了。“宝贝儿,我是叶荀,你喊我的名字,喊了我就给你。”
“叶…荀?”
“乖。”尾音消失在他突然的进入里,长安舒服的脚指都蜷缩在了一起,热流从叶荀那里流出,浇灌进长安的身体深处。
欲望得到满足,长安疲惫的昏沉睡去,叶荀打电话让服务员过来把床单换掉,自己抱着长安进了浴室清理,长安像个大型婴儿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叶荀在她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喜欢长安的美好,喜欢她那时的表情,无一不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自信心,他开始懊恼自己遇见长安太晚,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竟然私自占有她的美好那么多年。洗完,叶荀抱着长安出来,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床单也换成了新的,叶荀就那么抱着长安睡过去。
第二天,长安是被外面和煦的阳光叫醒的,阳光透过窗帘撒在她的皮肤上,美好的让人像是陷入了云端。很快,她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腰上有一只不属于她的手,身后有沉稳的呼吸喷撒在她的脖子上,还有身上无处不在叫嚣着酸疼。长安僵硬而小心的转过身,生怕把他给惊醒了,等看清床上男人的容貌时不由抽了口凉气,又赶快把嘴捂住,后悔的肠子都绿了,暗骂自己怎么把他给睡了!自己这是贪恋美色还是借酒纵欲?还不如找个牛郎呢,就徐子敬那伙人,香寒已经叮嘱过不得与他们有牵连,可没想到自己喝了个酒就把他们中最牛的人物给睡了。香寒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闹呢。长安正在胡思乱想的瞬间,叶荀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早就已经醒了,一直盯着长安看,坏心眼的想看长安醒来时会是什么反应,等长安有醒的迹象时就闭着眼装睡,没想到能看到她那么多表情,不禁莞尔一笑。
心情愉悦的叶荀支起上身在长安唇上印下一吻:“早。”
“呃…”长安很快回过神来,入眼的是叶荀的胸脯。
“还疼吗?”
“恩…还好,几点了?”
叶荀抬起手看了看表:“十一点四十。”说完皱了皱眉,没想到那么晚了,记得上午好像还有个预约,看来是错过了。
叶荀掀开被子下床,长安偷偷的瞄了两眼,身材真好,一丝赘肉都没有,叶荀进到浴室洗漱,长安把衣服穿好,稳定心神,反正都已经把人家给睡了,还是把话给说开好了。叶荀收拾整齐出来,长安已经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吸烟,看见叶荀出来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叶荀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抬起头问:“饿不饿?”
多么完美的情人,长安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罪恶:“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
“恩,我知道,所以呢?”
“我就想说,你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都忘了吧。”
叶荀敛了笑容瞅着她,似乎是有些委屈,以往这话都是他对别人说,风水轮流转竟然转到了自己身上。
长安继续说:“还有,这事不要和香寒说,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叶荀心理暗骂他就那么见不得人,被人用完扔了也就算了,还得掖着藏着的。长安也自知理亏,憋了好久还是说:“对不起。”
叶荀垂下头,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坐下,余光撇见长安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往外走,门轻轻的开了,又轻轻的关上。叶荀抬起头来,没有了刚才温柔的表情,眼睛里净是凌厉,食指敲着沙发的扶手不知在想些什么。秋风春月等闲度
作者可能删除了文件,或者暂时不对外开放。请按下一章继续阅读!唯是朝朝与暮暮
到了十味居,本准备给香寒打电话让她出来接,刚掏出手机就看见叶荀懒懒的站在门口,长安现在是真不想看见他,叶荀直愣愣的盯着长安,长安也不好意思装没看到,就走了过去。
看她走过来,叶荀的表情才有些松动,露出个笑来:“香寒在里面等你。”
说完转身进了十味居,长安松了口气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到了包厢外,叶荀站住了,有些犹豫的抬头看她:“我昨天…没做措施。”
长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推开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有个东西叫做毓婷。”
包厢里乱哄哄的,长安轻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郭远看见长安进来,眼神一亮:“呦,妹妹来了!”
长安对他点点头,在香寒身边的空椅子上坐下,叶荀进来坐在了她对面的空位。香寒张罗着给长安布菜,偷偷的在她耳边说:“快点吃,吃完咱就走。”
长安瞟了眼正一边和别人说话一边把菜夹到香寒碟子里的徐子敬,暗自发笑,一回头却看见叶荀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顿时有些发窘的别开头去,双颊上染了粉,落在叶荀的眼里又是别样的风情。长安胃不好,医生交待要少食多餐,吃了没一会儿就饱了,坐在那玩手机。
郭远探个头过来:“你这就吃饱了?”
长安抿了抿唇,点头。
“怎么跟小鸡叨米似的。”
边上有人笑他:“能跟你似的,吃饭像喂猪。”
“嘿!林维宁你有病吧,你才跟喂猪似的!”郭远扑过去掐住林维宁的脖子,林维宁手一翻就挣脱开了,看他身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香寒在桌下碰碰她,问:“走不走?逛街去?”
“走呗。”
长安了然,又坐了一会儿,长安的手机叮叮铛铛的响了起来,长安做模做样的接起,面色凝重。
香寒问:“怎么了?”
长安严肃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香寒脸色突变,拿起包对徐子敬说:“我们有事儿,先走了。”
徐子敬正开心,又怕她真有什么急事,就问:“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自己能解决,你们玩吧,晚上给你打电话。”说着就往外走,郭远一看她们走了就在后面喊:“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呢?”
叶荀只笑不语,装的还挺像,他可不觉得服务台能有什么事儿要她们去办。徐子敬想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他说平时香寒不让他们几个和长安打交道今天怎么就那么爽快的让长安过来吃饭。出了包厢,香寒和长安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唉,你说,他们信了没?”
“有的信有的不信,就那个叶荀和徐子敬猴精猴精的猜也能猜到,不过不会揭穿就是了。”
“也是,去国贸还是新天地?”
“新天地,我前天在那看中件裙子,我让他留了两条,不知道到货没,去看看。”
“行。”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特别是漂亮女人。“长安,过来看这条怎么样?”
香寒拿了件翠绿的裙子在身上比划,香寒肤色没长安那么白,带着点健康的小麦色,很衬衣服。长安抬头瞅了一眼:“颜色不是很正。”香寒仔细看了看,确实是。
“小姐,这条裙子还有其他的几种颜色。”店员赶快过来给香寒介绍同一款的别的颜色,香寒兴致缺缺的摆摆手,拉着长安走了。
“衣柜里的衣服都快装不下,你还要买多少?”长安实在是累了,两个手里拎的全是香寒的衣服,“累了?”
“废话。”
“我也累了,找地儿歇着还是现在打车回去?”
“我想吃冰激凌了,买了再回去。”
“就近吧。”长安拖着残存的一口气和香寒进了卖场。
等回到家,俩人摊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长安还分出只手拿了盒冰激凌,“去把东西放冰箱去。”
“累死了,你去,你要吃的。”
“你不吃?”
“我等你不注意再吃。”
“你幼不幼稚?”
“啊!好累啊!我都好长时间没逛过街了,你不来没人陪我,你来了吧,又成天烦周岩的事儿,终于让我等到了。”
“看你那出息,累了你还能说那么多废话?”
“累的只剩下嘴能动了。”
说话间长安已经吃完了一大盒冰激凌,翻身从沙发上下来,拖着袋子进了厨房。长安毕业后就在原来的城市工作,后来周岩说要带她回来见家长,那时候长安真的以为他们能在一起,虽说,她家世没周岩好,但,周岩配她也算是赚了,由于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样,干脆把工作辞了,兴冲冲的和周岩来了z市,没想到是现在这个下场,造化弄人。
第二天,香寒一大早起床上班,顺带着也把长安喊起来,长安的赖床毛病和起床气一样严重,起床两个小时内不能招惹。香寒把她喊起来后赶紧跑了。长安真不想起床,只是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恋恋不舍的起了床,收拾完和香寒一块出门,俩人公司不在同一个方向,在路口分了手。长安大学学的是建筑设计,好不容易找了个对口的工作。新上班第一天上午也没什么具体的工作,就是了解了一下工作环境,工作性质之类的,中午拿了身份卡去餐厅吃饭,自己往那一坐,谁都不认识,还要忍受别人好奇的目光。
“小姐,这儿没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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