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大学毕业,有了份好工作,并且遇到了杨乾,她以为老天终于睁开眼睛看到了她的不幸,幸福终于要降临。可是这一切却全都是假的,不过是她的奢望罢了。她没有办法摆脱那个家,摆脱那个噩梦一般存在的人。
杨乾将盛夏送回家,却在楼下遇见了照片中的人。
万泉自从发现盛夏母女搬家之后,就开始想尽办法找她们。而今天终于被他找到,即便是隔了一段距离,也能一眼就看到盛夏。万泉自然看到盛夏旁边的人,双眼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着杨乾。
盛夏看到万泉,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躲,躲在杨乾背后。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她们已经搬了家,居然还能被他找到。
那人瘦削,颧骨很高,脸色蜡黄,头发凌乱,脏兮兮的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眼珠子几乎凸出来,看着杨乾,声音沙哑的问:“你是谁?”
杨乾睥睨着说:“我想没必要告诉你。”
万泉看着杨乾,又看了看躲在杨乾身后的盛夏,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那丫头的男朋友,没想到,她还能找到这么富贵的男朋友。”
杨乾抿唇盯着他,万泉被那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于是他开始专注于盛夏,并且伸手去拉盛夏,“几天不见,你们母女的日子看来是逍遥快活啊,住的这么舒服,怎么能把我给撇下不管呢?”
杨乾拂开他的手,冷声道:“有话好说,不要拉扯。”
“拉扯?哼,我拉我的女儿,碍你什么事儿?行,不想我拉她也可以,有什么好处?”
杨乾偏头,余光瞟了一眼自己身后已经在瑟瑟发抖的人,冷哼道:“想要钱,可以,跟我走吧。”
“跟你走?”那人眼珠子转了转,朝一旁啐了一口,“呸,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有钱,就乖乖拿出来,没钱,就快滚别耽误老子干正事!”说着,他又要去拉盛夏。
杨乾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他不仅挣脱不得,更因为被紧紧扼住手腕而痛的挣扎。
“快放手,不然老子要你好看。”万泉一边挣扎,一边自以为是的威胁。
杨乾不理,拿出电话拨了号码。万泉一听话音像是警察要来,更加高声的叫嚣道:“你凭什么找人抓我?我一不犯罪而不杀人,我管我女儿要钱怎么了?犯法吗?”
杨乾冷笑,挑眉道:“当然不犯,不过破坏他人财物就……”
“什么?”万泉忽然放弃挣扎,神情也骤然紧张起来。
杨乾从旁边的花坛里找到一块碎砖,放在那人手里,强迫他握住。
“你这是做什么?妈的,快放开我!”万泉不明所以,但是心下暗自觉得势头不对,可是力气上他哪是杨乾的对手?虽然他拼命挣扎,可事实也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
在盛夏捂着耳朵尖叫的同时,砖头打破副驾驶的车窗,车的防盗鸣声响彻周围。
警察把万泉带走,是半个小时后的事。周围聚了许多凑热闹的居民,因为盛夏是新搬来的,和大家都不熟,大家都以为是一个疯子砸了车窗,正好被车主抓个正着。于是万泉被带走后,大家也都跟着散了。
杨乾对盛夏说:“你放心,警方会把他移交戒毒所,以后他不会再来骚扰你们。”
盛夏无声的点点头。
“你回家吧,我先走了。”
杨乾的车也已经被拖走,不过小区外停着来接他的车。杨乾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盛夏却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背,声泪俱下的哀求着:“求求你,不要抛下我,我可以面对所有困难,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失去你。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难熬?想着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想着你对我的好,而如今你却狠心离我而去,把对我的好全部给了别人,我的心就像被刀绞了一般。你真的就不能爱我吗?哪怕一点点?”
杨乾蹙眉,沉声道:“盛夏,你松手。”
盛夏拼命的摇头,眼泪抿在他挺括的西服上:“她不爱你啊,她爱着别人,是她不要你的,就连你因为她而受伤,她也不曾回头看你一眼不是啊?你在她身边怎么会快乐呢?你有没有想过,她看着你的同时,其实是在想着别人,你真的不在乎吗?”
作者有话要说:众人:让二乔变成酱油党,这合适吗?
后妈点头:合适。
众人怒:提起小宇伤心事,这合适吗?
后妈点头:非常合适。
众人大怒!怒骂不止!
后妈掐腰狂笑!
、(三十二)沈乔有了?
杨乾强硬的掰开盛夏的手;转过身子面对着她。她低着头,因为啜泣而肩膀不停抖动着。他承认盛夏和沈乔有些像,但是性格却南辕北辙。
沈乔从不善于把心里的苦表达出来,她宁愿一个人默默忍着,不让人轻易看穿她的脆弱,她就像一只绝傲的刺猬;维护着一颗柔软的心。外表看起来嘻嘻哈哈不拘小节,心思却非常敏感;且脆弱,让他忍不住的想拨开她坚强的外表;守护着她的心。这么想着,他好像更加想念她了。
杨乾沉声说:“她不爱我没关系,我爱她就好。你是不是也想说同样的话?”
盛夏张了张嘴;最终咬着唇忍住。
“盛夏,我们不一样。她在别人身边时,我绝不会去要求她的男朋友离开她,因为有选择权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一旦她做了选择,再找其他任何人都无用。你去找沈乔,说一些伤心绝望的话,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见盛夏默不作声,杨乾继续说:“我知道耳饰是你拿走的。”
盛夏忽然慌张的抬起头,迷蒙的眼眸被泪水溢满,神情有些惶恐。
“最初我有所怀疑,不过也不确定是被你捡走。后来你耍的小心机,只要我稍稍冷静,便一清二楚,但是我没有戳破。我希望我们可以好合好散,合不来就算了,我爱的人是否爱我,那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你拿着耳饰去找沈乔,要求她退出,我也可以不计较,今天之后,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变得单纯。你懂我的意思吗?”
盛夏不知道杨乾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觉得夜色好重,天好冷,风好凉,她抱着双肩,在风中瑟瑟发抖。
盛夏回到家,一言不发的走进卧室。方敏从厨房出来,看见女儿便说说:“快去洗手,可以开饭了。”
方敏的话音刚落,盛夏便把房间门关上,把自己关进去。方敏不解的走过去,刚想敲门,隐约听到房间传出的哭泣声,刚刚举起的手,又缓缓落下。方敏在门口站了许久,重重叹息,慢慢走开。
沈乔走了两个月,消息依旧少的可怜,甚至渐渐开始不接杨乾的电话。他越想越觉得不对,为什么忽然就不爱理他了呢?
张启抿了一口红酒,眯着眼睛说:“这简单,不想理你了呗。”
感受到杨乾那如刀剑般的注视,张启如坐针毡,连忙改口说:“也许是她太忙了呢。”
杨乾像是被抛弃的怨妇一般,幽怨的说:“秦念昨天还说,沈乔和她通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双c新一季皮包。”
张启闻言就开始点头:“是啊,你又不是女人,你又不爱这些,她问你做什么?”
她有时间帮秦念买包,却没有时间接他的电话,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太好!怎么像是,躲着他呢?
杨乾一口饮下一杯酒,把酒杯重重的放下,依旧想不通的问:“沈乔为什么躲着我?”
忽然,一个想法窜进脑袋,让杨乾激动不已。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躲着他,不要他去看她,可若是真的,他怎么能不去?
杨乾咻的揪起张启的衣领,分外亢奋的嚷:“你说,沈乔会不会是有了?”
张启抹掉脸上的唾沫星子,狠狠掰开杨乾的手,分外嫌弃的说:“你丫有毛病啊?她是不是有了你问我有屁用,又不是我和她上的床,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有了。”
“一定是。”杨乾无暇顾及张启的话,整个人兴奋不已,激动的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走。
如果是真的,沈乔会不会告诉贺小秋呢?她们关系那么好。不过很快,他便把这个想法否定。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不会说,但是得想办法套一套。
杨乾把车开到贺小秋公司楼下,打电话给她却无法接通,实在是激动的等不下去,他便直接上楼找人。
前台听说他要找贺总监,便请他在休息室稍等,可是他真的等不了,心情非常迫切!如果是真的,他必须马上、立刻去找沈乔,并且把她压回国,那样高强度的工作让别人做去,她必须乖乖回国养着。如果是真的,那么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沈乔这辈子注定要做他杨乾的媳妇儿。这么想着,他便有些迫不及待,甚至不想等贺小秋的答案,想立刻飞到苏黎世去!
贺小秋终于忙完手里的工作,听手下人回报说有人找,她走到休息室,看到正满屋子暴走的杨乾。
一看到贺小秋,杨乾像是看到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恨不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他赶紧跑上前,一把拉住小秋的手,神情迫切、双眼渴求的问:“沈乔最近有没有和你通电话?”
看到分外“热情”的杨乾,贺小秋不禁皱眉,“‘最近’是个什么范围?”
“就这一两天?最近一两周?”
“前两天通过电话,聊了一下钟静唯。”
“有没有聊到我?”
贺小秋想了想,认真回答:“没有。”
杨乾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便恢复亢奋,他说:“小秋,我要请你吃饭,请你无论如何也不要拒绝我。”
贺小秋微微扯动嘴角“呵呵”笑着:“我还没下班。”
“没关系,我等!”杨乾重重点头,忙松开贺小秋的手,“你先忙,快忙。”
贺小秋走出休息室,又回头看了看,那人还在不停踱步,抓耳又挠腮,眉头紧皱着,神情期盼却又十分纠结。这到底是被什么附体了?还是得了“思念沈乔综合征”?可是前几天还好好的,没理由忽然就犯病啊。
因为休息室还有一尊佛爷,贺小秋忙完工作便提前下班。路上听了杨乾的一番话,她拼命忍住笑,看在他迫切又等了她很长时间的份上,她拿出电话,拨给沈乔。
杨乾一手心的汗,紧张的等着。车也不开了,干脆停路边。
贺小秋等着电话接通的空挡,又想起了那个和她无缘的孩子,如果他能活下来,现在也许已经平安出世了……
“有事儿快说,我正开会呢。”
耳边忽然传来的声音,把贺小秋拉回现实,赶忙收拾好伤感的心情,她偏头看了一眼急切的杨乾,清了清嗓子说:“放不方便说话?”
“不方便,等我忙完给你打过去吧。”
杨乾拼命挥手阻止,贺小秋赶忙拦住:“那什么,很短,就几个小问题,我问你答就行,不会耽误很久。”
从听筒里听到一阵悉索的声音,还有隐约传来的对话声。隔了一会儿,沈乔才出声:“说吧。”
贺小秋想了想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不错。”
“胃口好不好?”
“很好。”
贺小秋继续问:“有没有恶心想吐?”
“没有。”
“有没有看医生?”
“我又没病,看哪门子医生啊?”
“那……大姨妈还正常吗?”
“正在做客。”
贺小秋开的免提,这句话自然杨乾也听到了。贺小秋回头看着他失落不已的表情,微微叹息说:“那没事了,你先忙吧。”
“等会儿,”沈乔忽然出声阻止,“你打电话过来,没头没脑问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贺小秋关了免提,听筒放在耳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个人今天着急火燎的来找我,说你最近一直躲他,直觉告诉他……你有了,但是你又不接电话,所以就来找我帮忙求证。”
沈乔听着这番话,不觉就红了脸。所幸大家都在忙,走廊很安静,也没有人从旁边经过,不然她这样子真不好解释了。沈乔说:“他在你旁边吗?让他听电话。”
贺小秋碰了碰已经颓了的人,把电话递过去:“让你听。”
杨乾看了一会儿,慢悠悠接过电话,屏息放在耳边。她的呼吸声可真轻,就跟没有似的,他想多听一会儿,都听不到。于是只好说:“是我。”
沈乔听到他失落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呢?”
“想你。”
对方话接的飞快,一时间却让沈乔有些不知道怎么往下接,那股子多日来她一直压抑的情绪不停往上涌,挤满她的心,几乎要挤破,挤得她心痛。
“好了,不强迫你,也不勉强你,你安心工作吧。”
被杨乾这么一抢白,沈乔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默默收了线,缓缓走进会议室,在会议桌前坐下。之后的半程,她都在跑神,翻译都说了什么,她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别人叫她名字,也是经人提醒才有所回应。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愿意接他电话的缘故。一通电话,他的一言一语,甚至补脑出来的神情举动,能在脑海里飘荡三天都不止,严重影响她工作效率,拖累工作进度,延缓回国时间……
杨乾把电话还给小秋,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彻底蔫儿了。
贺小秋推了推他的肩膀:“刚刚说,请我吃饭,还算数吗?”
“当然算。”杨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扭动钥匙发动引擎。窗外花灯初上,光线渐暗,他盯着车流喃喃:“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就算是百炼钢,也有化成绕指柔的一天,”贺小秋拍了拍杨乾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组织上表示对你寄予厚望。”
沈乔回国并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她只是短暂的停留,因为需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晚上便会乘飞机离开。
会议结束后,单位派了车送她到机场。沈乔上车之后,发了条短信给杨乾:t3等你。
秘书把电话交给正在说话的杨乾,他随便瞟了一眼便放下继续,可是说着话,又回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劲儿,再看,是沈乔的号码。几乎是同时,他拉过副处长继续会议,拿起车钥匙便飞奔而出。在一楼大堂碰到了司长,而杨乾匆匆打了招呼便一溜烟的消失,司长望着杨乾的背影,蹙眉问秘书:“他不是应该在开会吗?”秘书点头称是,司长无奈的笑着摇头。
一路的狂飙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出现机场,可是偏偏又赶上下班高峰,杨乾在四环上急的满头大汗。他拨了电话,听到沈乔的声音,却更加着急。沈乔安抚说:“没关系,还有三个小时才起飞,时间足够了。”
可是对他来说不够啊!一辈子都不够。
终于到达机场t3航站楼,杨乾在机场大厅找到沈乔。她坐在长椅上,银色macbookpro放在腿上,微微低着头。穿着剪裁精致的水墨色套装,漂亮的尖头高跟鞋,小腿笔直修长,小巧的行李箱放在脚边。
杨乾整个人,彻底傻愣了。她好美,可是她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
沈乔抬眸看到了他,眉眼含羞,唇角微弯,明艳动人,而他却双眼发直。沈乔抚了抚头发:“怎么?不认识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后妈:乾少你个二货,笑死我了好吗?哈哈哈
乾少怒:老子高大威猛的形象都被你毁了!
后妈:哪里高大威猛,明明就是井,横竖都是二
乾少哭……
话说,小乔忽然回国,给乾少一个大大大surprise啊!但是,为毛她的样子,让他觉得意外捏?
、(三十三)时短而情长
杨乾几乎是屏住呼吸;艰难的慢慢走近,不敢眨眼睛,生怕不小心她就会不见。只是她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
沈乔合上电脑放在旁边,带着些许忐忑的问:“不好看吗?”
杨乾俯视着她,愣怔怔的摇头,手指抚上她栗色短发。两个月不见;像是隔了一辈子,如今他如何也看不够。过了好半晌;才喃喃道:“好看。”
沈乔闻言,笑容更加动人;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拉,他便坐在旁边。
沈乔生来就是小脸;皮肤白皙、明眸皓齿、鼻子娇挺,bobhaircut短发露出饱满白净的额头,让她在原有的娇俏之上又增添了一份英气,干练却又娇美依然。
杨乾喉结上下滚动着,终于找回音色:“怎么剪短了?”
“长发留的太久,换个发型,换一种心情。”
“现在心情如何?”
“还不错。”沈乔笑着说。其实不用说话,她脸上的笑足以诠释她此时的心情。
刚刚他坐下时,是她去拉他的手,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松开。沈乔挣扎了两下,他却握的更紧。
沈乔被他盯得有些别扭,瞥开目光望向远处:“别总盯着我看。”
杨乾笑:“因为你好看啊,不然给我钱我也不看。”
沈乔嗔了他一眼,佯怒推他的肩膀,而他一把握住她另一只手,双手一起用力,把她一下子拉进怀里。
杨乾扣着她的双手,让她的双臂环在他的腰上,若是她有松开的意思,他便马上把它们扣住并且放回去,低声呵斥道:“别乱动。”
沈乔抿唇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笑的满足幸福。沈乔安静伏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臂膀紧箍着自己,温热的呼吸在耳后,强有力的心跳在胸前。紧贴着他,感受着他的拥抱、呼吸和温度,这是两个月来,她最期盼的事。如今这一刻,成真了。她觉得好幸福,好开心。一直以来漂泊忙碌的心,忽然找到了一处可以停泊的安全港湾,卸下所有防备与面具,安心的感觉让她好想睡……
杨乾很快便发现,怀里的女人睡着了。而他只能抱紧她,无奈的笑。原想和她诉一诉衷肠,可是她非常不配合。不过也说明他可以让她放下戒备,停靠心灵,所以他还是高兴的。
沈乔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杨乾的怀里醒过来,第一反应是飞机起飞而她没赶上。沈乔二话不说就焦急的起身要走,却被旁边的人摁着肩膀坐回原处。
杨乾抬腕,让她看时间,“才睡了半个钟头而已。”
沈乔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有些沙哑的喃喃:“我还以为要迟到了。”
杨乾的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手指隔着发丝轻蹭着她精致白皙的脸颊,眉眼含笑的低问:“我的臂弯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脸上被他的手指蹭的痒痒的,已经彻底清醒的沈乔想去拂开,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的脸慢慢靠近,在眼前渐渐放大,沈乔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她的眼神落在他英挺的鼻子上,接着落在他浅抿的薄唇。沈乔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可是她没有躲也没有阻止,甚至期待着。
他灼热的视线渐渐红了她的脸颊,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垂,洒下浅浅的阴影,遮住了她如水一般盈盈眼眸。娇艳的唇微启,像5月熟透的红樱桃,引诱着他想要一亲芳泽。
杨乾的唇轻轻贴在她温润的唇瓣,小心又呵护,仿佛她是他的至宝一般,轻声呢喃:“我好想你。”
他温热的呼吸轻扑在脸上,痒痒麻麻的,他低沉又深情的话,酥软了她的骨头,让她忍不住的贴近他。杨乾唇瓣溢出一抹浅笑,他的手忽然扣紧她的后脑勺,又深又狠的覆上她的唇。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机场,离别相拥、深情吻别的画面司空见惯,只是这样漂亮养眼的一双人,还是吸引了来往人的目光。
他们吻的忘情,他几乎不准备放过她一般。可是突如其来的“咕噜”声,打断了这一场缠绵心动的热吻。
杨乾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息着,忍俊不禁的笑问:“饿了?”
沈乔觉得有点儿丢人,可是饿是事实,于是诚实道:“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你怎么……”杨乾想发脾气,可是看着她却终是不忍心,不再说什么。一手牵着她,一手拉着她的行李箱,开开心心觅食去。
时间不多,他们只能在机场解决晚餐。可供选择的选项实在是少,只有快餐店,沈乔果断选择了排骨米饭。
中午抵达京城,马上就参加会议,只在茶歇的时候喝了杯咖啡、吃了块饼干,沈乔早已经是饥肠辘辘,才会在那种时刻肚子不受控制的咕噜叫起来。所以沈乔已经不顾及任何形象,只想速度填饱肚子。
狼吞虎咽的样子,和她真的不太搭,但是又要命的和谐。杨乾拖着下巴,双眼不眨的看着她,嘴角在不自觉中弯成弧度。
沈乔鼓着腮帮子问:“你不吃吗?”
杨乾注视着她,无声的摇摇头。
“排骨给我。”说完,沈乔拿走他那份还未动的排骨放在自己手边,嘴角洋溢着一种偷着乐的满足。
杨乾忽然收起笑,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为什么不按时吃饭?”
“没空啊。”沈乔说的有些理所当然。
杨乾厉声说:“我找严肃谈谈。”
“等会儿。”沈乔慌忙按住他要拨号码的手,努力将嘴里的食物吞下肚,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没事儿告个状?”
杨乾眯眼看着她,神情有些严厉:“你走之前我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沈乔圆睁着眼睛问。
杨乾有些生气,沉默的盯着她。沈乔继续埋头吃饭,有些口齿不清的解释:“主要是今天太忙,以前不这样,保证下不为例。”
眼看着杨乾脸色好转,沈乔腹诽:你以为我愿意不吃饭啊,饿着肚子我自己也不开心。
“对了,缺不缺东西?我给你买去。”
沈乔摇头:“不缺。”
跟老妈子似的,杨乾继续叮嘱:“贵重东西别往行李箱里放。”
沈乔点头:“知道。”说着,她忽然抬头,眉目弯弯的笑着说:“不过我不怕,我有护身符。”
杨乾皱眉:“什么?”
沈乔放下筷子,从皮箱的侧拉链打开,费劲儿的拿出一个小盒子,杵到杨乾眼前,献宝似的说:“就是这个咯。”
杨乾接过盒子,不明所以的打开,却看到了他曾亲手为她戴上的一对紫水晶耳饰。他曾以为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后来却在盛夏耳朵上看到,一怒之下他把它们取下扔掉,却终是不忍心返回去找,可是只找到其中一只。沈乔离开前,曾经传了一张照片给他,当晚他没有看到,等他在众多未读信件中看到它的时候,沈乔已经身处欧洲,而且根本不想告诉他为什么它们会在她那里。
杨乾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酸涩难受。他的喉结动了动,小心翼翼哑声低语:“那天晚宴结束之后,我返回会场,却只找到其中一个,另一个被你捡走的?”
沈乔埋着头,却无声的点点头。
直觉告诉他沈乔始终是舍不得,所以留着它们,骗他已经扔掉也只是为了让他死心,这种想法困扰了他两个月,可是却在她一次次躲着他、不接电话中慢慢消散。他开始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但是依然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沈乔抬起头,双眼中含着水雾,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把他们送给盛夏,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沈乔咬了咬唇,略微幽怨的说:“秦念明明知道,可是她却不告诉我。后来,我在会场不小心踩到了它,接着发现盛夏的旁边站着你,我知道是你把它们扔了,我想找另一个的,但是那时候人太多,我没办法……唔……”
他忽然攫住她的唇,又重又深,像是打算把她腔中所有空气都吸走一样。沈乔的手臂无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半晌,他才稍稍松了力道,放开她红艳欲滴的唇,缓缓笑起来说:“别误会,你嘴角,有粒米。”
沈乔忙抬手去摸,可是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米,只有肿胀滚烫的唇。她握紧拳头,狠狠捶他的肩膀。
杨乾低笑开,把她揽到怀里,抱住。
“来,我帮你戴上。”
“不要。和衣服不搭。”
“哦,”杨乾若有所思的应着,片刻后又笑了,“和你搭就行。”
沈乔轻晃着脑袋,感觉到耳坠在耳边晃荡,碰到皮肤时会发出“砰砰”声响,咬着牙说:“不伦不类。”
杨乾却点头,一本正经的说:“真好看。”
终于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沈乔,杨乾整个人彻底颓了,这相当于心情攀上高峰之时,瞬间跌落谷底,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依然难免失落。
杨乾走在机场大厅,从裤袋里拿出来之前调为静音的电话,上面已经有数十通未接来电。恰好一通电话打进来,秘书听到杨乾的声音,激动的差点儿哭出来:“杨处您老人家终于肯接电话了,司长正找您呢,都催了四次了,再找不到您我就打算自挂东南枝了我。”
杨乾赶回检察院,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司长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秘书说,那是司长大人专程在等杨大爷。
杨乾敲了敲门,得到应允之后推门而入。司长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冷然的说:“坐。”
“司长,您找我?”
司长拿起一个文件夹扔到杨乾面前:“这人是你送进去的?”
杨乾拿起文件夹翻了翻,资料是万泉的,于是点头:“是。”
“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拘留所到处嚷嚷说是你害了他,要告你,要让你付出代价。”
杨乾合上文件夹放在桌子上,无所谓的说:“哦。”
司长努力压着火,不可思议的高声道:“哦?这就是你的态度?你知不知道影响有多不好?”
“您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
司长冷笑:“你处理?哼,你最好是再也别出现。砸碎自己的车把人送进去,你可真是钱多烧的。”
杨乾摸了摸耳朵:“损失保险公司会赔。”
“我说一句你顶一句,能不能闭嘴?”司长彻底怒了,拿起文件朝着杨乾扔过去。
杨乾稍稍偏身,文件擦着身体过去。杨乾弯腰捡起文件夹,放回原处。
司长没好气儿的说:“行了行了,对于这种无赖是要用点儿非正常手段,这件事翻篇。说吧,刚刚正开会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我女朋友出国,我去送机。”
“沈副检的女儿?”司长挑眉问,早就听人说这小子在沈家门口抱人家的女儿,连沈副检察长从旁边过都不搭理,这么为所欲为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对。”
司长拿起紫砂茶壶,所有所思的说:“可是我怎么记得,你的女朋友不是她?”
“您记错了。”
司长冷哼:“最好是这样。”
、(三十四)怎么能不恨
原本定下3个月的行程;最后因为案子一拖再拖,耗时小半年才彻底结案。沈乔也没有想到会拖这么久,时间当然不是她说了算,她只是个被动接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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