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干嘛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我爱他啊,璟溪姐,我爱了这个男人四年啊。最好的青春都给他了,他怎么能说分手呢?”说着,又拿起酒喝起来。姚璟溪怎么拿都拿不下来。
“璟溪姐,你就让我喝吧。喝醉了,就好了。”程葭露大口大口地灌起酒来,“璟溪姐,你总说让我忘记,那你自己呢?我看了你的微博,你敢说你忘记了,你能moveon了?你不也还没走出来吗?四年了,你都没忘记,你怎么能让我说忘就忘呢……”
姚璟溪沉默了,眼底泛起了弄弄的哀伤。
有时,同样的一件事情,我们可以说一大堆道理去安慰别人,却永远说服不了自己。
秦子砚看着低头无言的姚璟溪,心底溢出浓浓的苦。
原来她的心里真的有难以忘记的人。
是谁在离开之后,还始终霸占着她的心,竟然长达四年之久?
是谁给她热烈的过往,让爱在寂灭之后还长存记忆,让她抱着过去生活?
自己送的那条围巾何时才能名正言顺地围上她的脖子?
第17章chapter16
偶尔饶了我自己偶尔难免还想你
偶尔晴时多云偶尔有阵雨
你是微醺的上集你是微妙的下集
你是未完待续当局者的迷
谁的一见钟情不刻骨铭心
秦子砚将姚璟溪和程葭露送回家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今天本是极其疲劳的一日,上午陪有关领导出席外商参赞会,下午在培训翻译处的新人,下了班还和大家一起闹了一晚上,然后又陪失意女人直至深夜。这一天的经历恐怕别人一辈子都不曾会有。本来回到家就可以倒头大睡的,可是程葭露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旋转不止。他认识的姚璟溪内敛又可爱,总是有可刻意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外泄,却常常失神却不自知。她的过去,像是迷雾一般,将他与她堵在了去路的岔口。
心血来潮地打开百度搜索,键入姚璟溪三个字,本以为或多或少总有些收获,却不料一个结果都没有。心里弥漫的不仅仅是失望,更多的是无法无法靠近的悲哀。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玻璃墙,看似近在眼前,实则差之千里。
这一夜,他无眠。
然则同样无眠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姚璟溪怕程葭露一个人呆在家里会胡思乱想,就把她带回自己家,同塌而眠。但是让一个失恋的女人安稳睡觉却比登天还难。程葭露一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了,眼泪就跟决堤之水一般,势不可挡。姚璟溪是怎么劝都不得法,其实她心里明白,这种事只有自己想通了才管用。
忽然想起不知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没有在深夜痛哭过得女人,不足以谈人生。
如今她们终于可以畅所欲谈,身边却早起没有倾听之人。
难道得到什么,就必须以失去什么作为代价吗?
第二天上班,姚璟溪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去的。
前台mm见了她,忍不住问了句:“姚姐,昨天晚上忙什么去了?这么费心费神的,不但黑眼圈成灾,连眼睛都带血丝呢,你没事儿吧?”
“没什么,就是你们老板给的翻译太难了,我通宵熬夜为工作啊。”
“那你呆会儿开会的时候可要申请本年度的优秀员工奖,如果你这样都评不上,就太不公平了。”
“怎么,又要开会?”姚璟溪揉着两旁的太阳穴,一宿没睡,真是熬不起啊,年纪大了,就是不好。
“嗯,好像之前地块的事解决了。”
姚璟溪“哦”了一声,就打卡进自己的办公室了。她补了补妆,却还是没能完全遮住眼底的浓浓黑色。
所以当宝丰的陈总和凌芮的萧总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看到她的黑眼圈,也忍不住一阵关心。
“小姚,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萧晋达问道。
“没有,没有。”姚璟溪总不能说自己是想起往事,一时情动,难以入眠吧。
“这样吧,一会儿江总来了,我跟他说说,让他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休息。翻译那堆文言文,还真是难为你了。”连一向老成的陈总也开口了。
“嘿嘿,嘿嘿。”璟溪只能笑笑。
江念时进来的时候,看到姚璟溪那硕大的“熊猫宠物”,眉头深深地皱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立马就进入了会议主题。
对于这种高层会议,姚璟溪一向来都认为自己没有参加的必要,可是无奈总会接到通知或电邮,自己的名字被列在与会人员之列。什么地块争夺,什么刻意挑衅,和她完全没关系啊。她就是个翻译嘛,高层决策这种事轮不到翻译头上吧。
无聊的话题加上空调的暖风,一夜未眠的她忍不住犯困了。坐在会议桌最末的她,看着那三人正在讨论什么,应该无暇顾及到她吧。年少时的那种侥幸心理和上课睡觉的成功经验渐露头角,她一手托腮,一手拿笔,装出一副做记录的样子。头一低,刘海隐隐约约地遮住了眼睛,开始偷偷睡起来。
江念时当然注意到了疲惫的她,这种睡觉的“技巧”还是他间接培养的呢。那时候因为系别不同,所以两人的课表也不同,上课时间和课余时间自然更不同。这样一来,两个人基本上只有在晚饭时才能见到对方。但是这样的相处时间对当时特别“黏人”的姚璟溪来说是完全不够的。她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时时刻刻都跟对方在一起。所以后来,璟溪只要自己没课,就跟着江念时跑,江念时上什么课,她就跟着一起蹭课。当然有时候某些课会很无聊,某些课她完全不懂,所以她渐渐学会了“乔装打扮”浅眠一番。
当然,有些老师看到了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些老师却很较真。
记得有一次,姚璟溪正陪着江念时上俄语阅读课。那可是专业课,门外汉的姚璟溪是一句都听不懂,所以照例打起了盹。但是那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那个老师走到她跟前,敲着桌子弄醒了她,还让她朗读课文。那时候的她窘的呀,直想往地下钻。她居然还硬着头皮拿起了书本,有板有眼地装出一副要读的样子。可是平时江念时教她的只不过是字母怎么念,这连词成句她就犯傻了。
周围同学都知道她是江念时的女朋友,在这里出现就只是为了陪男朋友。但是这帮同学谁都不开口解释,就等着看戏。
姚璟溪一边杵在那儿,一边一只手不断地扯旁边那人的衣服。江念时没法儿了,只能站起来,用叽里呱啦的俄语跟老师说了句话。那老师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地看了姚璟溪几眼,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算是放过她了。当然她没念的课文,自然是由一旁的江念时代劳了。
下课的时候,他们走出教室时,那老师拉住他们,别有深意地跟姚璟溪说:“小姑娘,你也得学些俄语啊,以后可是用得着的啊。”
姚璟溪傻乎乎地回了句:“我只要会说一句就好啦。”
“你倒是说说看。”
“rвcemcвonmcepдцemлю6люte6r。”(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姚璟溪对着江念时轻轻念出这句话,面孔一片潮红。
那个老师笑了笑:“发音还挺准儿。”
江念时从来没有教过她这句话,也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学会这句话的。虽然场合不对,但是初听到那句话的震撼,如今想来心里也还是余味正浓的。
一面听着陈总与萧总的交流,一面内心百转千回。这么多年了,还是能轻易被被往事打动。
江念时站起来,想让她回去休息。
萧总却误解了:“江总,你就让小姚睡会吧,你看她累的。”
陈总也附和道:“是啊,江总,是不是你给她的任务太重了?”
看来大家都看出来她已经睡着了。
江念时摇摇头,他走过去,扶起迷迷糊糊的姚璟溪,想送她休息室。
这时候,秦子砚推门走了进来。
怀中的人一个激灵,彻底醒了。她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昨晚太累了,今天有点恍惚,失态了。请你们见谅。”
江念时一言未发,也退到了萧晋达那边。
秦子砚不是没看到江念时扶着姚璟溪时候的眼神,缱绻温柔,绝对不是上司对下属的表现。
“呀,秦大翻译,你怎么也是黑眼圈重重啊?”萧晋达眼尖,看出了什么端倪。
姚璟溪有点不自在,因为江念时在这里。她居然有点怕江念时误会。
但是秦子砚不知为何,明明可以一笔带过,却没有:“哦,昨天跟几个朋友一起聚会,玩得有点晚了。噢,小姚昨天也在。后来又陪她去了酒吧,回来已经凌晨了。”看似不经意的话,却把该说的省去,而不该说的细节全爆出来。秦子砚私心,他就是想看看江念时的神情,想从中看出端倪,但是他没能如愿。
江念时的脸上平静无波,秦子砚的那段话就好像“你吃饭了吗”一样平常,可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她昨晚居然和秦子砚在一起!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倒是一向滑头的萧晋达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你和小姚在一起啊?明白了。”
有时候,越是模棱两可的话,越是能挠人心扉。
众人陷入沉默僵局。
还是陈总打破这一局面:“子砚,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噢,我这顶着两大熊猫眼,也不好意思进市府办公室啊。而且我也很久没来这里了,就过来转转。听说你们那地块的事儿搞定了?”
“对,多亏江总和萧总到处奔走。不过,你今天来的正好,晚上我们尾牙宴,一起来参加啊。小姚也来。”
“啊?陈总,我累得很,我就不去了吧。”姚璟溪推脱道。
“我们项目组第一个尾牙宴,你作为灵魂人物,怎么能不来?我做主了,你下午回去好好睡一觉,晚上到观止酒店参加尾牙宴。”萧晋达拍案定板。
姚璟溪无奈,也只能应承下来。
至少下午能正大光明的回去睡觉。
第18章chapter17
如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
无悔付出青春他就会对你真
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
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
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
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
姚璟溪原来真想回家睡一觉的,可是后来转而一想,这公交车一来一回就得花去三个小时,路上寒风凌冽的,家里呆着也不舍得开空调,还是呆在公司吧。既然几个老大都这么说了,就算她趴在办公桌上睡得口水满桌应该也不会挨骂扣工资的吧。实在不行,不还有专门的休息室可以蹭嘛,躺在按摩椅上,听着舒缓的蓝调音乐,这才叫人生!
呆在办公室里,稍微翻译了两页资料,在空调的暖风之下,不免真的有些困了。有时候也真是挺不明白的,明明说了可以休息,也计划得好好的,但就是喜欢自虐,这么拼命做什么,也不见得涨工资啊。哎,这个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忽然想起程葭露这丫头,不知道她的情绪怎么样了,于是掏出手机。
电话想了很久才有人接。
“葭露,你还好吗?”
“嗯。我辞职了。”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也好,趁机休息一段时间,或者出去旅游散散心。”
“嗯,璟溪姐,你先忙吧。”
“那好,你别想太多。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只脚的男人遍地跑。”
挂了电话,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但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咚咚咚”,秦子砚敲门进来了。
看见她居然还翻着厚重的建筑学专业词典埋头苦干,不禁调侃:“丫头,你有这么缺钱吗?这是逼着我给你的年终考评填上优秀,然后推荐你拿优秀员工奖呀。”
姚璟溪将桌案上的书籍轻轻往外一推:“是啊是啊,我现在可缺钱了。家里一帮孩子嗷嗷待哺呢。二师兄,看在我们同门的份上,就行行好,给我个优秀吧。”
她是最近才知道,原来整个公司的员工都有年末考核,由员工自评、同事互评、上级考评三部分组成,获得优秀者可以被推荐为优秀员工奖候选,当然最后的名额只有一个,是各位老总决定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小师妹生活如此困难啊,你放心,师兄我一定正大光明地假公济私一回。”秦子砚含笑道。
“我怎么能让师兄堂而皇之的偏私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优秀员工奖真有这么好?我看大家貌似都很期待啊。”
秦子砚看着她,叹了口气,摇摇头:“孺子不可教也。作为一名员工,优秀员工这个称号不是对你一年工作的最佳肯定吗?”
“做人怎可如此看重虚名,佛曰:世间名利不过过眼云烟,善哉善哉。”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那如果说优秀员工可以获得非常可观的奖励呢?”
“多少?”身子不禁向前倾去。
秦子砚双手抱胸:“刚刚不知道是谁说名利如浮云的?”
“菩萨还要受香火呢,何况凡人。钱可是生活必需品啊,如果没有钱可就活不下去了,那时候我就成真正的浮云了。”
秦子砚觉得有趣,他伸出三只手指。
“三千?三万?三十万?”这么大方。
“no!明年工资加30%。”
“这个可以有!师兄,我家来年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就靠你大笔一挥写个优秀了。”姚璟溪双手抱拳,一副慎重托付的样子。
“但是,评优秀员工奖还有个条件,工作要满一年。所以今年你没戏了,来年加油吧。”说着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让你搭个顺风车。”
姚璟溪耷拉着脑袋,像极了蔫儿了的黄花菜,拿起包包,跟着秦子砚走了出去。
一路上,姚璟溪还沉静在自己的“痛心疾首”里。
秦子砚看着她这份模样,觉得有点好笑。据他了解,姚璟溪被聘到这里,是拿着双份工资的,而且这边的工资不可能低于译德的,再说这边福利待遇都不错,过年过节的也不会亏待员工,年终奖也是个对得起眼球的数字。其实她应该算是个中上收入水平的小白领了,怎么就跟个守财奴似的了?
不过这幅样子也挺可爱的,这才是真实的表现。相比那个时而无故沉默、时而陷入回忆无法自拨、时而眼神溢满哀伤的姚璟溪,他更能接受眼前的这个。虽然这样的神情与她的年纪有点出入,但是他不介意,还有点喜欢。
秦子砚忍不住摸摸她的头:“丫头,我保证明年一定让你拿奖。”
却对上她无比哀怨的眼神:“可是今年没得拿了啊。”
某人终于受不了了:“作为你的直接上司,为了嘉奖你放弃休息时间赶工,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园冶》你不用翻了,我自己来吧。”
旁边的人立马雨转晴:“你懂我的欢喜!”
《园冶》是明末著名造园家计成的大作,是中国最早、最系统的造园著作也是世界造园学上最早的名著。他用600余幅手绘插图,三卷文字,直观解读中国古代宅院,别墅营造的择地之要,相地风水,亭台门窗,墙垣屋宇,铺地装折,选石掇山,理水,以及草、木、花、竹营景之学。
文言文的专业术语着实让她抓狂,更让她头疼的是,通篇都采用了以“骈四骊六”为其特征的骈体文,这真是要了她的命啊,每翻一段都让她觉得“呕心沥血”,苦不堪言。
观止酒店离宝丰大厦不远,没过多久就到了。
他们来到锦知厅,已经有部分员工到了。厅内硕大的led屏幕上闪着“尾牙宴”三个字。
所谓尾牙,其实是指尾牙节,这个节日主要盛行于闽台地区,与福德正神,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土地公公,有着密切关系。牙的本义是军中帐前的大旗,大军在出征之前,照例要祭拜大旗,确保旗开得胜、一路平安,称之为“禡牙”。这个典礼后来被商号援用。每年过完年后第一次开市时,也要来个祭典,祈求财源广进,生意兴旺。他们祭拜的对象,就是土地公公。这一祭礼则称为“牙祭”或“做牙”。尾牙源自于拜土地公做“牙”的习俗。每年的二月初二为头牙,以后每逢初二和十六都要做“牙”,而农历十二月十六日正好是最后一个,就叫做尾牙。后来随着传统的承袭和演变,很多公司也趁着这个时候举办年末的聚餐或者联谊活动,以感谢和表彰员工一年来的表现。所以,这尾牙宴说白了就是俗称的年夜饭。
“嗨,海莉!”mike看到璟溪,又开始发癫了。
有时候璟溪挺同情mike的,他和董杉一个办公室,但是董杉不苟言笑,除了专业事务上的交流,他俩基本上无话可谈。但是偏偏mike又是性格奔放、耐不住寂寞的人,要他对着“冰美人”从上班熬到下班简直就是活受罪。所以,他经常溜出来找璟溪解闷。而璟溪总是觉着这“孩子”一个人背井离乡、孤苦无依,甚是可怜,就总会给他讲一些好玩的事,偶尔心情好了也会带自己做的中国菜给他吃。mike是对她感激涕零啊,殊不知璟溪之所以会对着他突然间“母性大发”是因为她偶然间知道mike居然比自己还小一岁。一直希望有个弟弟的璟溪瞬间找到了情感寄托的对象。
璟溪本是不愿意做主桌的,一来觉得坐着名不正言不顺,二来是怕又遭到某人的“眼神追踪”,可是mike非拉着她一起入座,秦子砚也说但“坐”无妨,她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夹在了mike和秦子砚的中间。
没过多久,陈总、萧总也到了,后面紧跟着的是江念时和董杉,然后是江陵。看着董杉挽着江念时的手,姚璟溪的心还是会有痛觉。撇过头不去看,正对上江陵对她打招呼,她也回之微微一笑。
参加尾牙宴的人并不多,一共也就摆了五桌,应该都是序古项目组的人吧。但是也有蛮多是她不曾见过的,就算那些看着面熟的,也叫不出名字来。不过也很正常,她平时大多数是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译又是个不大需要与人交流的活,接触不外乎就是前台、行政、人事、财务,然后就是主桌上的这些人了。
人际交往,向来是她薄弱的环节。这可以从她还在联系的同学人数略见一斑。升了初中,渐渐不与小学同学联系;升了高中,渐渐不与初中同学联系;念了大学,更何况她是在北方念的,keepintouch的高中同学少之又少;后来回南方工作,大学同学也渐渐失去联络。如今还会是不是聚会见面的,屈指可数。
我们总是在前行中不断遗忘,又在遗忘中继续前行,就这样重复着拾起又扔下,一辈子。
第19章chapter18
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
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他在怀中
谁又在乎你的梦谁说你的心思他会懂
谁又为你感动
尾牙宴是在各位领导的讲话中拉开帷幕的。由于序古美术馆的项目是三家公司的合作;所以三位总经理都上台一一发言。这晚宴的策划者和组织者必定得是一位经验老道、应对突发状况游刃有余的人才,这样才能合理处理三家公司员工的席位安排、节目演出等,连领导发言都是一起上阵,不然稍有差池就会落得厚此薄彼的口实;那日后在这里的职业发展可就岌岌可危了。
“各位亲们,”萧晋达刚开了个头,这个称谓已经让底下有笑声了,“你们不要笑,我这是跟随时代的潮流,免得你们说我们这帮老总是凹凸曼。”
“美好的一年即将过去了。这一年里我们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之所以说艰难;是因为当初和cir谈合作的时候我是三天没闭眼啊,除了要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转外;还要费尽心思和cir谈合作的问题。你们不知道cir总部的那些俄国人多么难搞,虽然后来合作顺利敲定,但我一直担心派过来的大鼻子俄国人到了中国会水土不服。不过当我看到江总的时候,我这颗心就落地了。我觉得这个项目真的有戏!”
底下掌声一片。
陈总接着说:“我们宝丰也觉得能参加这次的合作十分荣幸。一直以来,宝丰设计的建筑都以现代简约风格为主,从未尝试过中式古典建筑。这一次,序古美术馆项目让我们终于有了突破自我的契机,我希望我们的合作可以为n市平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萧晋达和陈总虽年龄相仿,但性格差异颇大。萧属于开朗奔放型的,他喜欢跟上年轻人的潮流,希望以此拉近与基层员工的距离,塑造“亲民”形象的同时,能更好地了解员工,激励他们。而陈总属于典型的稳重型成功人士,这与企业性质也有一定的联系。凌芮集团是新兴企业、新生力量的代表,宝丰则是百年基业,建筑设计业的家长形象。当然这里面最“新”、最“年轻”的莫过于江念时了。
在姚璟溪的印象中,江念时一直是个低调的人。那时候毕业典礼,江念时被推荐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领奖,同时将由学校的院长为其带学士帽。可是江念时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后来还特意找了系主任,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了。
而现如今的场合,却是当仁不让了。
“就如陈总和萧总所说的,cir能和凌芮以及宝丰合作,实乃幸事。序古美术馆,作为cir开拓中国市场的第一个项目,而且又是文化产业,整个公司上下都寄予厚望、十分关注。就我本人而言,能参与这个项目,认识萧、陈两位老总,以及在座的各位,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更何况,n市对我而言有着特殊的情感,能来这里,我有种圆梦的感觉。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项目组能够如同一个大家庭一般,把我们的家,也就是序古美术馆,完美的呈现出来。最后,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幸福安康!”江念时举起杯子,示意大家共饮。
姚璟溪不懂,为什么江念时要特意在这样的场合中说n市对他有特殊意义,这原是可以直接跳过的话,何必摆上台面直白的说?难不成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吗?
喝了一口饮料,透心凉。她对着被子微微苦笑:还是如此地自作多情吗?
有心的人,八卦捕捉能力是极好的。
比如眼前这一位。
“江总,你刚说你对n市有特殊情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
这人是技术部的主管。八卦本无错,但是作为一个已婚男人还这么八卦就是不道德了。姚璟溪觉得他“八卦煮夫”的称号真是名不虚传。之前见识过他的一手好菜,如今终于见识了他的八卦鹰爪功,捕捉能力不是一般的好。
姚璟溪一边夹菜,一边余光瞟向江念时的表情,她突然有点期待江念时的回答了。
“你不知道我们的董设计师祖籍就是n市吗?这其中的缘由不用再让我赘述了吧?”旁边那桌前来敬酒的人事经理说道。
听见的人都笑而不语。江念时也拿起手中的酒杯,与来人碰杯,并未多说什么,在外人眼里就是默认了。
璟溪瞧见董杉居然微微地红了脸,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
为什么自己在那盆腰果里夹了那么久还没夹起一个?心中郁结烦躁,夹得一用力,筷子也掉在了地上。她泄气地往椅背一靠。
坐她旁边的秦子砚默默地拾起地上的筷子,让服务员换了一双,然后用小勺子舀了一些腰果放到她的碗里,说:“你的筷子功夫太差了,怎么是握笔的姿势,错了,应该是这样。”边说边演示起来。
姚璟溪任秦子砚摆弄自己的手,好不容易捏出个所谓正确姿势。而她的魂早就不在身上了。
学校的食堂里。
一男一女正坐着吃饭。女生费力地用筷子挑麻辣汤里的麻椒。但是总是夹不住,或者好不容易夹住了,却又掉了。
对面的男生是在看不过去,筷子伸到她的碗里,三下五除二立马完事。
“为什么你就能夹住啊?”女生问。
“因为你笨呗。”男生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哪里笨了?”小嘴嘟起,不服气。
“连筷子都不会握,你说是不是笨到家了?”
“谁说我不会握了?这不是好好的嘛”
男生叹了口气:“错啦,应该是这么,不是握铅笔啦。你这么虽然夹大块的东西不成问题,可是夹细小的就有不行了。你看我这样,头发丝都能夹起来,你看。”说着,还真从汤里夹出了根头发丝。
食堂阿姨要不要这么掐指会算啊?时辰刚刚好,说到哪,道具就出现了。
从那以后,该女生就走上了“不归路”。凡是能用到筷子的时候,都被“逼着”用正确的握筷姿势吃饭。这样一来,食速锐减,胃口骤小,当然人也瘦了。
直到某一天,某男无奈地败下阵来:“你该怎么拿筷子就怎么拿吧,败给你了。”
某女获得阶段性胜利。但是后来只要是和某人一起吃饭,她还是会用所谓的正确方法握筷子。
直到身边没有那个人。
眼睛里酸涩的液体似乎要滚落,好在整个厅的灯光及时地“突然”熄灭。
正当大家以为有什么惊喜要发生时,酒店餐饮部经理跑来和我们解释说电闸突然跳掉了,正在抢修。
吃个年夜饭居然遇上停电。
这时不知道黑暗中的哪个姑娘提议“烛光晚餐”,大家纷纷应和。
酒店也配合地拿来了烛台。
整个厅里,影影绰绰,平添了几分浪漫情怀。
不知道谁又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但是稍作了改变,只能选真心话或者喝酒。居然又获得了大家的赞同。
当“击鼓传花”遇上“真心话大冒险”。
一向沉稳的陈总被大家推举为敲杯子的人,而萧总准备送孩子的一个小铃铛被“掠夺”成为道具。改良版的游戏就此上演了。
不断有同事被问到刁钻古怪、尖酸刻薄的问题。
初恋、初吻、初夜什么的已经弱爆了。
秦子砚居然悲催地被问到内裤颜色是什么,他二话不说就喝了面前这杯酒。
姚璟溪觉得自己没有毛遂自荐去做那个敲杯子的人实在是大错特错。
铃铛再次传起来。这次落到了江念时的手上。
有人起哄道:“我们让江总和董设计师亲一个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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