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的一声,红色焰火在空中炸开,黄文隐隐听到马蹄声,就见远处火光星星点点,快速向这边移动。那边江玲见援军到了,顿时抖擞精神,大喝一声,挥刀猛攻与她缠斗不休的王华。
“王爷,她们的增援到了,撤吧。”王华大喊,在人家地盘上,还是少惹事为妙。
翼王不甘,机会难得,实在不愿失去这大好的机会,犹豫间,动作放慢,被*干戈划破衣袖。
一阵烟尘席卷而来,两百飞龙禁军迅速把苦斗的两拨人围在中间,为首的统领抬手,马上弓箭手将弓拉满,火箭对准翼王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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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风起为哪般...
“殿下,你要心无杂念才行。若是照此下去,怕是此套针法,作用不大。”黄文摇头,一面耐心劝导,一面开始拔了干戈背上的银针。
天极殿内,只剩一盏宫灯还在工作,整个寝室显得有些昏暗。干戈趴在床榻上,光裸的后背上,被刺入一只只银针,那是为了帮他疏导筋脉,收纳内息用的。自邙山回来后,匆匆与女王见过一面,他便如以往那般,再不出寝殿,只命黄文速想办法,找回他的武功。
黄文苦笑,在邙山,若非女王派了两百飞龙禁军,怕那日他们都是翼王的俘虏。曾经横行疆场的干戈,那晚暴露的脆弱令他痛苦不已。尽管他不知干戈与翼王之间发生过什么,显然翼王的话刺激到干戈。莫说干戈如今是西戎国的储君,就算他仍是一个冲杀疆场的将军,以干戈的性子,怕也不会甘居人下。翼王的话,正好戳中干戈的痛处。干戈还是放走了翼王,对这黄文不奇怪,毕竟是过去的旧主,只怕是过了那晚,二人之间,再无朋友之谊。
“你在想什么?”干戈突然问他,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想什么。”
黄文把头低下,拔出最后一只银针,不想东西还没收起来,干戈一把拥他入怀,用自己的下巴,摩挲他的头顶。
“对不起,又把你伤了,请相信我,我不是有意为之,那天,我是气糊涂。一定,要相信我。”
黄文暗自叹气,那夜放走翼王,干戈心里不痛快,没有继续赶路,就近找了客栈休息。干戈烦躁不已,黄文担心,好言相劝,不想干戈气昏头,扯了他的衣服,将他压在桌上强行索欢。黄文不知干戈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多少次,只知天快亮时,恢复理智的干戈终于停止。
黄文没有因为自己的不适,请求中途休息,他把干戈再次的愧疚纳入心底。相比干戈的一路小心,黄文倒显得淡然得多,总归,他要的不是愧疚,愧疚可以折磨人一辈子,却没有真心相待那般美好。
不再多想,推开干戈,黄文道:“殿下,什么事,问问自己的心,听听心是怎么说的。日子还久,臣也不急于这一时,眼下,臣还是想办法先帮殿下恢复武功吧。”
“难为你啦。”干戈眼里全是歉疚。
“那,臣告退。”躬身行礼,黄文准备退出。
手,被*干戈轻轻拉住,黄文顿住身形,一个声音很轻,说:“别走,很晚了,留下吧。”
黄文张了张嘴,就觉身体一轻,已被他抱起。干戈动作很轻,似是怕唐突了怀中的人。把人安置好,干戈自己方在外侧躺好,说了句,睡吧。黄文没说话,黑暗中,他睁着双眼,一手抓着胸前的衣襟,无法入睡,他知道,身旁的干戈,此刻应该也是难以入睡。
月色朦胧,夜莺归巢,大地一片宁静。
女王依旧婀娜的身姿在天极殿外徘徊数度,最终,没让随侍的宫女通传,选择离开。她知道,此刻,在里面休息的,决不止儿子一人。把儿子交给黄文照顾,她很放心,那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至于其他的事情么,女王眉心微蹙。儿子提前返京,她已经知道个大概,至于返京途中发生的意外,江玲已经向她禀告过程。尽管她知道定是干戈授意,江玲没有据实以告,不过这已经不重要。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作为一个国王,她该怎么做,作为一个母亲,她该怎么做。
自此,干戈很配合黄文,调整心态,积极治疗,使得黄文这套行针的疗效事半功倍。诊脉时,黄文已经明显感觉,干戈的内息一点点归拢,当然,干戈自己也有感觉。虽然与过去相比,还差的很多,然眼前的成效,已经令干戈欣喜不已。
“多谢。”晚间,他拥着那具瘦弱的身体,轻吻着他的后颈,在他耳边如是说。
黄文闭了眼睛,没有阻止干戈接下来的动作,他知道他不会对他做什么。如同半年前那个晚上一样,干戈把他留下,为自己寻找一丝慰藉。半年了,二人同榻而寝,默默相守,干戈始终未越雷池一步。许是习惯了,他们更喜欢这种安静的相处方式。
相较干戈与黄文的安静相处,北苍皇帝“夫妇”闺房却是异常激烈。
皇后自身体调理好后,帝后间的“战争”便开始升级。沧澜殿当差的宫人经常可以看到天子气急败坏地步出寝宫,然后跑去御书房批奏折。再然后呢,勤于政务的皇帝深夜返回寝宫,把睡梦中的皇后好好惩罚一顿。于是,被吃干抹净的皇后“哭哭啼啼”地,搜索皇帝的罪证,把手伸向那把特制的戒尺。
金殿上,大臣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自命傲视天下的真龙天子,如今特别喜欢用珍珠粉妆点龙颜。如此一来,皇帝那带着健康红晕的小麦色的面部肌肤,倒显得有些白皙。律法没有规定男子不可粉妆着面,因此,也就没有大臣提出异议,包括那些墨守成规的老古董。可是,珍珠粉就真的遮得住人为的瑕疵么,答案肯定是否。不过,没人愿意去纠结这种事情。天子只要依旧勤政,保持头脑清醒,不玩物丧志,那么天子和他的皇后的闺房之乐,自是无人乐道,谁会吃饱了撑的去拔龙须、逆龙鳞呢?
这种事,宫人们见怪不怪,大臣之间也是三箴其口,日子就这么过着,北苍国迎来了圣武八年的春天。
一下早朝,皇帝问安荣:“贺兰去了哪里?”
“去配殿看太子和公主啦。”
皇帝哦一声,心里隐隐开始担忧。自过了新年,贺兰如月的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已经春起,女人仍安于内室,未曾出门。为此,皇帝把太子接回来,一来让女人好好将养身体,二来培养贺兰骢和念北间的父子关系。
行至配殿,只听到小孩子依依呀呀的声音,没有贺兰骢的声音,皇帝心下奇怪,进去一看,贺兰骢人早趴桌上睡着了。见奶娘等人要行礼,皇帝挥手制止。知道昨夜把他累着了,皇帝心虚又心疼,怎肯去扰他好眠。
把人抱回寝宫才安顿好,元常已经不请自到。
皇帝笑问:“今日不去自在逍遥,怎么想起朕来啦?”
元常大喇喇自己坐下倒水,也喝饱了,这才道:“刚得到消息,翼王遁入西戎国境内,最近又返回东林。”
“呃?”皇帝一愣,“赵祯那厮还真是阴魂不散。说吧,特意跑过来,是不是想出去啦?”
“陛下圣明,臣……”元常一言未完,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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