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烈的律动过后,严刹低吼几声,双手扣着月琼的腰一动不动。月琼的发髻早已散开,和严刹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将军……」
月琼还是忍不住出声求饶了,他不行了。他盼着严刹的火气已经没了,这样他就会召别人来。严刹是中午用过饭后回府的,时值初夏,天黑得晚,而此时,屋内已经暗了下来。
「八年了,你还不适应。」
又一次发泄过后的严刹依旧埋在月琼的体内,左手抚摸月琼几乎没有知觉的右臂,听不出火气是否消了。
「将军……」这人天赋异禀,他不适应很正常。月琼觉得自己的腰已经断了,大腿根部都在打颤。
全府上下,只有月琼会如此称呼严刹。在严刹跟着古年造反时,月琼就跟着他了。那时候,严刹是令人折服的将军。后来严刹成了王,月琼对他的称呼却没有随着改变。只有在人前,月琼才会改口。严刹从不问月琼为何叫他「将军」,他也没有因此对月琼怎么样。只是在他封王之后,他的身边不再只有月琼一人,也许这就是他对月琼的惩罚。而只有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才会想到月琼。
埋在体内的巨物又开始律动,月琼的脸都白了。以往这人都会放过他,为何这次他喊了两次「将军」这人还要继续?究竟是何事让他生这么大的气?月琼没有问,这不是他该问的,而且就算他不问,也会有人告诉他。
抱着月琼,严刹在他的身上留下新一轮的印记,雪白凝华的身子早已是青青紫紫。当屋内完全黑了之后,严刹才终于放过了月琼。叫人把昏迷中的月琼抬回去,心情好转的他在床上用了晚饭,然后召东苑的瑶君和西苑的昕君侍寝。
月琼是在淡淡的药香中醒来的。屋子里的烛火亮着,该是天黑了,只是床帐放下了,他无法判断出准确的时辰。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他怕是睡了有一整天。
「公子,您醒了吗?」床外有人问,虽是问句,他却拉起了床帐。对于这种情况月琼早已习惯,不管他是否去侍寝了,只要他睡醒,他的两位侍从必定会有一人出现。
月琼动不了,身子已经被清洗干净,**里是浸了药油裹着药膏的特制羊肠;身上的青紫淤痕不用看也知道早已被上了药,明日他的身子就再无一点欢爱后的痕迹;就连酸软不堪的四肢和腰身也被揉捏过──这都有劳于洪泰和洪喜。不过虽有药油缓解着,**的胀痛依然明显。
只要不是侍寝的日子,羊肠就会一直埋在他的体内,每天换一次。这是月琼跟着严刹进了王府后的第二年起便开始遭受的刑罚,他最无法忍受的刑罚。因为他是男宠,**要保持干净、香软、润滑,这种羊肠就是专门为男宠准备的。吸收了药油和药膏的**,会让王爷享用起来更加舒服,也更加干净。
床帐挂起后,月琼的侍从之一洪喜把他扶了起来,紧接着洪泰端着粥品来到床边。粥是极为清淡的菜粥,配了一碟腌萝卜和一碟腌笋干。很简单的膳食,相比南北苑的夫人以及东西苑那些得宠的公子,月琼不仅在膳食上最简单,他的院落「林苑」也是西苑最角落最偏僻的院落。他每个月的月钱只有一两银子,是所有夫人公子中最少的,而且是少得可怜,就是洪泰和洪喜每个月的例银都有五两。更别说绫罗绸缎、珠宝玉器了,那是没有。只要来过林苑的人,哪怕是最娇蛮的人都会觉得严刹对月琼太过分了。寒酸不足以形容林苑。
右手几近残废的月琼靠在洪喜身上静静地让洪泰喂他喝粥。菜粥、腌萝卜和腌笋干是月琼每次服侍完后最想吃的东西。一开始他的膳食由负责西苑的行公公派人送来,可他吃不惯。后来西苑的公子多了,行公公忙不过来,他又失了宠,就在林苑里自己搭了个小灶房。好在他进府后就跟着他的洪喜洪泰很能干,灶房虽小,五脏俱全。他们在这小小的灶房里给月琼做出了一道道可口的饭菜。简单却让月琼吃得欢心。
其实严刹也没有太过分,在吃穿用度上也不算太克扣月琼。起码在吃上每月供给月琼的和其他夫人公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严刹从不赏赐月琼东西,若真要说赏赐,也就是月琼每次侍寝完后,他会命行公公送来一支上好的人参或是几盒燕窝等补身子的东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喂公子喝完了粥,洪泰说:「公子,您睡了一天,刚刚行公公来过了,送了头菇、海参和鱼翅,给您补身子。」
这么多?这是月琼的第一反应。这次险些把他折腾死,送多些也是应该的。这是月琼的第二反应。
「头菇煮了汤,我们三人正好补补,海参和鱼翅你拿去当了,记得别让府里的人发现。」这是月琼的第三反应。
「好的,公子。不过这几日您不能吃太多荤腥,等您身子好些了,我去找行公公讨一只老母鸡跟头菇一起炖汤好。」
「老母鸡太荤了。」月琼很不喜欢油腥。
「不会的,公子,我会把油滤掉的。」了解自家公子的洪泰说,「您身子虚,多喝些鸡汤好。」
拿过筷子把碟里的最后一根笋干吃掉,月琼叹道:「我想吃豆腐干了。」
「我明日就给公子做。」洪泰笑了。
这回,月琼被严刹折腾得比较惨,在床上足足躺了十日精气神才回来。终于可以下床了,他在院子里站了半个时辰,倘若**中没有那根讨厌的东西,他的心情会更好。
刚刚在树荫下坐下,月琼回头高兴地唤道:「桦灼。」朝对方招手,「洪喜刚做了米酒蛋花汤,你来的正好。」
「那我可真是赶巧了。」来人在月琼身边坐下,洪喜立刻为他盛了一碗。
黎桦灼──和月琼同住西苑,月琼在这个王府内唯一的朋友。他进府三年,也是府里唯一一个进府就失宠的男宠。黎桦灼的父亲是江陵富两黎立昌,为了讨好江陵的土皇帝,黎立昌把自己年仅十七岁,最貌美的小儿子送给了严刹。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的儿子多年未发的隐疾。侍寝的当晚,被父亲当作寿礼送人的黎桦灼在极度的伤心及害怕中,引发了严重的哮症,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见了阎王。这件事扫了严刹的性致不说,还令他的父亲倒贴了几百万两银子平复严刹的怒火。
第二日黎桦灼就失宠了,他的父兄气他的无能,没有接他回去。严刹虽然被扫了性致不过也难得的没有送他出府。作为严刹的一个特殊的男宠,黎桦灼从此在王府里住了下来。黎桦灼的湘苑紧挨着月琼的林苑,同病相怜的两人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月琼今年二十有四,比黎桦灼年长四岁,黎桦灼当月琼是兄长,月琼也当他是弟弟。
喝了一碗,月琼把空碗递给洪喜,洪喜会意地进了厨房,再给他盛了一碗。黎桦灼津津有味地喝着汤,一脸满足,脸色红润不见丝毫失宠的落寞。当然月琼的脸上也同样看不出来。两人恐怕是王府里唯二的两个打心眼里不愿侍候严刹的男宠了。
接过洪喜为他盛上的第三碗汤,月琼问:「怎么一个人来了?安宝呢?」他问的安宝是黎桦灼的侍从,跟着他从黎府进了王府,是黎桦灼的小跟班,年方十六。
黎桦灼凑近,在月琼耳边说:「我让他出府给咱们买辣鸭头去了。」
「真的?」月琼压低声音,异常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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