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是敞开的,直对着外面的花园,此时鸟语花香,宁连城搂着青树走进来。
“哥!你可来了,妈等你好久了……青树,你……你好。”
“……连澄,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刚回来,昨天还想叫你和我们一起去美院看看呢。”
“噢?那怎么不叫我。”
“远东说你电话不通。”双手牵着青树往客厅里走,“青树,你变漂亮了,皮肤真好……远东,青树来了你怎么都不叫的。”
坐在客厅里的另外一个人站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青树,好久不见了。”
青树笑笑,不知说什么。
后厅隐约传来一阵麻将的声音,有人走出来,为首的笑笑,“阮姐,儿子女儿都回来了啊?我们就不打扰了,”见宁连城的手搁在一个女孩子的腰上,能被带回来见家长的女孩子……这几牌搭子都是人精,便客气问着,“这位是……?”
阮新琴笑笑,“我儿媳妇,来,青树,这是a姨,b姨,c姨。”(跑龙套滴,懒得取名字。)
青树微笑地挨个叫人。
“阮姐,怎么娶儿媳妇都不通知我们的?太不够意思了吧?”
阮新琴忙摆摆手,“哪里哪里,最近都比较忙,准备找个稍微有空的时间把婚礼办一下,哪里能忘了你们啊,到时可要赏光啊。”也不好说自己媳妇还是个学生,唉,儿子那么急干嘛。
对方又是一阵寒暄,客气夸赞了几句青树,无外乎“好眼光”之类的,青树只得贤慧地陪笑。
终于走了,青树松了口气。
阮新琴叫儿子去后院,“叫你爸过来打麻将。”
宁连城笑,“打了一天还没累啊?”
“难得一家人都在,出来热闹热闹。快去。”
“这么多人,够了。”
“哪里够了?远东青树,加我还三缺一呢,快去。”
“这不还有我和连澄吗?”
“你们兄妹俩牌品不好,不带你们,快去!”
宁连城摇摇头往后院走去,他和连澄从小便在牌桌边玩大的,手艺自然不错,反倒是自己老妈,打了几十年了还那个样子,一输钱就耍赖,这么多年也不知欠他多少了,还说他牌品不好。
自家那个,手气一向臭,看把他妈今天高兴的,不知要杀他多少银子了。
青树看看手上的牌,犹犹豫豫地落下去,“八万。”
“胡了!”阮新琴手一推,哈哈大笑,“青树,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可连着两天没胡牌了,你一来我运气就转过来了。”
一连赢了四把,阮新琴的心情不是普通激动。
青树面前的牌码只剩下几块,她尴尬地看看身后,宁连城兀自摇着头叹气,“败家女人,败家女人。”从钱包里又抽出一张卡,替给阮新琴去换牌码。
阮新琴一点都没客气,接过去和之前赢的一张放在一起,在桌面上磕磕,跟女婿身后的女儿讲,“连澄啊明天陪妈逛街啊,青树也跟着,这可都是托你的福气。”
宁连城在身后冷笑,她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妈,我明天还有课呢。”
阮新琴点点头,“噢,那下次吧……再来再来……”
这一把运气倒不错,上家出了几张牌都是她想要的,可惜最后还是输了。她听见纪远东轻轻叹了口气,抬头见阮连澄正勾在他脖子上,笑嘻嘻地歪着头看青树,“青树,远东送了你这样的好牌都能输,哥哥说得对,你果然是败家的。”
青树微笑。
洗牌码牌,轮到青树出的时候,宁连城忽然从后面伸出手,捏了张牌打出去,又理了下她的牌子,在她耳边低斥,“牌都理不好还学人打,坐过去。”
声音不算大,恰好能被桌上几人听见,阮新琴连忙喝止,“说了不带你玩你就别瞎搅和了,好不容易我手风转了过来你别给我不高兴啊!”
“妈,您宰的可是您儿子。”
“天王老子我今天也宰定了!”阮新琴很豪迈地笑。
这几人哪会在乎那点子钱,在一起说说笑笑图个高兴罢了。
宁连城没上场,开始时不时提点下,有时候她反应慢,就直接圈着她抽牌撂桌上去,虽说都是自家人,他这样也谈不上亲密不亲密,青树还是有点坐不下去。
恰好阿姨来叫吃饭。青树如蒙大赦。
餐桌上阮新琴讲女儿小时候的趣事,多是说给纪远东听的,他认真听着适时淡淡地笑,阮连澄羞得直要捂妈妈的嘴。
“还有一次啊,才刚会踮着小脚走,就去背她大哥的书包说要上学,一家人怎么哄都不行,最后哭得呀……连城没办法偷偷抱她去学校,上课时塞在课桌下,她呀,就那样也不老实,趁大家起立的时候把连城前边那同学的凳子给悄悄挪了窝,结果人家坐下来没找着凳子直接跌地上了,这还不打紧,把挪了窝的凳子也给带倒了,正好砸在她身上,哎,这下可不得了了,手磕破皮了,头也鼓了包,哭得把教室的屋顶都快掀了,吓得连城再也不敢带她去了。”
“嗯,这事我倒也有印象,她自己也不再提要跟哥哥去上学的事了。”宁军点点头。
“爸爸!你也跟着妈妈笑话我。”阮连澄噘着嘴。
阮新琴感慨一声,看着一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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