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表姐这么一调笑,燕飞飞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到自己刚刚哭得一塌胡涂的样子,此时倒不脸红起来,于是只管一扭身躲开笑道:“表姐真坏,当心以后找个厉害的夫家,天天吃醋,不许你讨小!”说完,一提裙子便跑了开去,到了月亮门前,又做了个鬼脸,这才转身出去了.
爱的春天(下)
感情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在它萌芽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小心地接近对方,甚至逃避,直到确信它真正存在的时候,才会坦然地拥抱它.
自从上次碧水湖之行后,叶青虹和扶桑之间便产生一种若有若无的情感,那种蒙胧的感觉淡的像烟雾一样,让两个人都看不清彼此,可偏偏却让人又忍不住想去探看.所以自那次分别之后,叶青虹倒是没有再去听风楼,她感觉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整理下自己的感情,在弄清这倒底是爱情还是怜悯之前,她不想再让那个身心俱碎的男人再受一次伤害.
初夏的夜晚是美丽的,叶青虹忙完了一天的事儿,本打算去正房请安,可小童却来告诉说,因为大公子昨天生了个女儿,所以主夫公公去相府了,听说还要住两天才回来呢.听了这话,叶青虹倒不急了,见天色已晚,便在自己房里随便用了饭,又梳洗了,然后便往任倾情住的梅宛走去.
这些天为了皇子下嫁的事,叶家真是倾巢出动,叶子敏自带了几个心腹去采办聘礼,而叶青虹则留在京里,不但要管理叶家生意上的事,还要应付宫里来的礼官等人,有时候和楚寒雨会一直忙到很晚,于是便只管在自己房里歇下了.算来这总也有五六天没去看任倾情和牡丹了.
穿过几进院子,叶青虹便来到了梅宛,虽然这初夏时节没有梅花,可那房门前的两棵月季却开得正艳,一股淡淡的甜香飘来,倒是很应景.可往里看去,却只见房间里已经熄灯了,见此情形,叶青虹不由皱了皱眉,可脚下却未停留,只管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外间里原本是绿竹值守的地方此时却没人,叶青虹猜想他大概是和小兄弟们玩去了,所以便挑帘子进了里屋.
屋里没有掌灯,可淡淡的月光却透着窗户纸照了进来,叶青虹见床帐已经放下来了,便知道任倾情睡了.于是也不惊动他,便自己脱了衣服,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被幔帐隔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叶青虹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一把就将任倾情温香腻滑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唔……”刚刚睡着的男人突然感觉被人抱住,不由娇声呻吟一起来,可一闻到那股熟悉的清香味,马上便知道是妻主来了,可心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忙不叠地就想说话.可偏偏刚一张开小嘴,便只觉得一个湿热的吻落了下来,将他还未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嗯……嗯……”男人被叶青虹吻得只能轻声呻吟,只觉得身子里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全身都使不出力来,可偏偏心里却还惦着另一件事,只想推开叶青虹说出来.
见男人如此的不专心,叶青虹便起了小小的恶念,只管吻住他不松口.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平静下来,叶青虹的身子有些发热,于是便翻身靠在男人身边,吻了吻他的小脸儿轻声道:“好些日子没来看你了,想不想我,嗯?”
任倾情却只将头埋在叶青虹怀里,动也不敢动.
见男人这副样子,叶青虹倒有些不解了,虽然这任大公子平日里就有些别扭,可毕竟嫁过来已经有些日子了,为什么这时却又变成这样.心里这样想着,便抓起了被子想盖上身.可刚刚将被子拉起来,却只听“嗯”的一声,竟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身子,惊得叶青虹蓦地坐起了身,一把抓住那人低声喝道:“是谁!?”
这时,只听一个男人媚得出水儿的声音道:“别……别,是我,我是牡丹……”
“牡丹?”叶青虹定晴仔细看去,借着月光,只见果然是牡丹怯怯地坐在床里头,一身桃红色的无袖小衣儿,露出那雪白的胳膊,一头秀发披散了下来,那媚人的眼正娇滴滴地瞅着自己.
原来,由于这些天叶青虹总不来梅宛,而任倾情的身子不好,绿竹又年轻不知深浅,所以牡丹便自告奋勇地来服侍他,只是他睡起觉来不老实,睡在床外头时,第二天早上起来便有八成时候是在床下,所以任倾情便让他睡里面.
今天晚上,本以为叶青虹在仍外头忙着,是不会来这里的,所以牡丹照例服侍了任倾情睡下,这才睡着了.可是却没想到叶青虹半夜又摸了进来,而且还和任倾情亲热了一番.那牡丹原本是睡着了的,可却又被弄醒了.
那牡丹的身子原本就和别人不同,经过了刚才的事儿,更觉得身子发热,此时见叶青虹发现了自己,便一下子就倒在了她的怀里,渴望让妻主疼疼自己.
叶青虹只感觉牡丹水蛇一般缠上自己,被男人这么一抱,她只觉得刚刚和任倾情做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小腹一阵阵地发热.见任倾情羞得只管用被子包住了头,也不看这里,叶青虹一见他如此,便知道这位任公子似是默许了,于是便一把将牡丹按到了身下.
任倾情虽然躲在被子里,可两个人的声音却一丝不差地传进了耳朵,虽然自己的身子疼,可倒不似以前的那种妒忌了.
自打前些日子在碧水湖上见了那十七皇子后,男人心里便越来越不安,那燕飞飞论人才品貌,自然是万里挑一的,何况又是皇室出身,光是身份就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再看他那聪明伶俐的样子,想必定然是个不容人的.一想到这儿,任倾情便一阵绝望.想自己是最先嫁进叶家的,虽然说先前做了错事,可这半年来,妻主对自己可是疼爱有加,就连知道了自己暂时不能生育,也没亏待自己半分.可自己偏偏不争气,以前不懂事不说,还最能惹事,不论是母亲还是张氏,都给叶家添了无数的麻烦.上次张氏又将扶桑的孩子弄没了,而且那男人看起来和妻主的感情也绝非一般.
一时间,男人只觉得越想越怕,只觉得那十七皇子一嫁过来后,自己被冷落的日子就要开始了.想自己并无一个可靠的亲戚,也没识大体地给叶青虹纳小,就连她疼疼牡丹,自己还要吃半天的醋,这些事儿此刻都成了男人的心病.
听着外头牡丹娇媚的呻吟声,任倾情只感觉脸上一阵地发热,可心里却不像以前般吃醋了.刚刚叶青虹宠自己的时候,没一会儿自己便泄了,想必妻主是不痛快的.虽然说别人家两个夫侍伺候一个妻主的事儿普通得很,可自己以前却任性得很,就算妻主不痛快也不许她找别人.现在想起来,真是惭愧得无处容身.
那牡丹虽然身子妖媚些,可人却是极好的,性子又直,对自己也是真心实意,而且也会伺候女人,如果他能栓住妻主的心,将来自己也不至于被冷落吧?想到这里,任倾情的心便更坦然了,只管闭了眼,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过了许久,床上的两个人终于平静了下来,牡丹软软地倒在床上,小脸儿心满意足地窝在妻主的怀里.
叶青虹仰身躺着,手里搂着牡丹,心里却放不下任倾情,只怕他见了刚刚的情形心里过不去.
可还没当她去哄男人的时候,这位任大公子却自己钻进了叶青虹的怀里,温软香腻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妻主,一句话也不说.
叶青虹只当男人生气了,于是便想劝劝他,可还未等她开口,却只听牡丹媚人的声音带着哭音儿道:“叶主儿,您以后娶了正夫,可千万……千万别不要我们啊……呜呜呜呜……”
听了这话,叶青虹倒是一头雾水,不由看了看怀里的男人道:“谁说我不要你们的?你听谁说的?嗯?”
牡丹见妻主问出来,于是便抽了抽气儿断断续续地道:“那天船上,十七皇子……样样比我们强……会吹笛子……又聪明……呜呜呜……”说到后来,便只管将小脸埋起来大哭.
叶青虹听了这话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她看了看哭得不成样子的牡丹,再看看窝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只管小声抽泣的任倾情,顿时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赶情这两个男人是见了燕飞飞后,感觉自己不如他,又加上他们两个暂时偏偏都生不了孩子,所以才怕自己将来不要他们.
想到这儿,叶青虹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便将抱住他们的手臂紧了紧,假装生气地道:“嗯,在你们眼里,我叶青虹就是这么一个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女人?!真是白费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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