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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跑车男本就心虚,被她这样一吓,禁不住的抖了一下,一副小媳妇般怯生生的眼神望着窗外不敢说话。

男交警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本来平行的两人,因他这一退形成了一前一后的状态。

红色跑车男还是看着窗外,一点也不知道自已已经被暴露在黎尘更的眼皮子底下了。

黎尘更看到一个身着休闲装,额头布满了汗珠的男人站在交警的身边。

她一步一步走到红色跑车男的面前,轻咳一声,说:“这位先生,麻烦你交待一下前因后果。”

她这话一出,黎尔更就笑出了声,被姐姐回过头瞪了一眼后,又低下脑袋,颤抖着肩膀,像一只小老鼠。

黎尘更对这个少根筋的妹妹很是无语,无力的摇了摇头,又回过头去看着那跑车男,等待着他说话。可还没等他开口,温玉华就一个大步夸到她们的身边,抓着那跑车男的衣领,闪着怒火的眼睛像要杀人一般。

他泛着青筋的手捏着跑车男的衣角,咆哮道:“是你撞的?”

那跑车男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是用余光撇向黎尘更,向她求助。

呜呜呜呜,这群人,好可怕。

呜呜呜

呜,谁来救救他啊。

黎尘更怕温玉华又发疯,压下翻白眼的冲动,拉开暴怒中的温玉华,说:“学长,你冷静一点,现在我们是在解决问题,你不要这么激动行不行。”

温玉华才不理她,理智早就在得知陈晓许生死不明的时候消失了,他气的头发都像要往上冲,即心疼又害怕,但,更多的是自责。

他在自责自已。

为什么会做出伤害陈晓许的事情来。

他无力的想道,现在只要陈晓许能平安无事,他什么都愿意做,只要她好,他的一点点不甘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她没事。

只要她很好。

她想要跟顾贰在一起,没关系,他愿意成全。

只要她还能睁开眼睛对他笑一笑,他便知足。

可是,刚才顾贰的那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陈晓许的情况不容乐观,他的心在隐隐作痛,根本不敢想像陈晓许满脸是血没有呼吸的场景。

不,不能。

所以,他发泄般的跟顾贰打架,希望通过肉体的疼痛压制心里的痛,也压住内心的害怕。

他不敢失去陈晓许的未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崩溃。

**

黎尘更还想上前去劝温玉华,余光却瞄到了走廊里的陈一阁。

心一跳,手上一用力狠狠的推了温玉华一把。

温玉华心里想着事,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竟被九十斤重的黎尘更推倒在地,无力的仰躺着,失神的张着眼睛,一动不动。

**

陈一阁扶着执意要跟着来医院虚弱的叶七遇慢慢的走进了手术室。

叶七遇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不禁的发抖,她脚下发虚,全身靠在陈一阁的肩上,眼睛担心的盯着手术室。

做为母亲的她,在听到陈晓许出车祸的时候,吓的当场晕了过去。

陈一阁也差点被她吓出了心脏病,紧张的唤来医生,等她醒过来后,温和的劝阻她,不准来。

可被她执意拒绝了。

只好担心的做好了万全的护理工作,才带她过来。

陈一阁越来越皱的眉头表露出他的怒气。

他扶着妻子,淡淡的扫过坐在长椅上的顾贰跟地上的温玉华一眼,别过脸来对黎尘更说:“小尘,晓许怎么样了?”

黎尘更摇摇头,扶过叶七遇,低声说:“伯父,晓许还在手术室里,情况还不太清楚。”

陈一阁看了那亮着红光的手术室门一眼,松开了原本扶妻子的手。

走向了温玉华。

叶七遇就势的倒在黎尘更的怀里。

她虚弱闭着眼睛,手无助的抓着自已的衣领无声的落泪,问:“怎么会这样?华子呢,华子是不是跟晓许在一起,他在哪?他在哪?”

她语无伦次的问黎尘更,担心女儿情况的表情看的黎尘更一阵心酸,压下已经泛上来眼框的泪,安抚的拍着她的背,道:“伯母,你别担心,注意身体,晓许不会有事的。”

叶七遇全身一丝力气也无,柔弱的靠在黎尘更的怀里,不停的摇头,张着手探向那紧闭着的手术室大门,无意识的呢喃道:“晓。。许,晓。。许…。”

然后,五指张开的手,直直的垂了下去,身体无力的向黎尘更的反方向倒去。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倒在了手术室门外的大理石上。

嘴里依旧还能听见:“晓许,我的女儿。”的声音。

她紧闭的双眼,无力的颤抖着,像一只展翅高飞的蝴蝶一般的美、

苍白的脸紧张又痛苦的板着,似是在承受一种痛彻心扉的伤,黎尘更看着她向地上倒去,心里的那道墙轰然倒下,双眼无神又恐惧的张着,犀利的直视着程除。

原本抓着叶七遇的手,停在空气中,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砸、

她蹲下。身子,埋首在腿间。

放声大哭。

晓许,对不起。

终是,遗憾。

终是,劫难。

这边的陈晓许刚从手术室里出来,叶七遇就跟着进去了。

一群人吓的满脸惨白,不敢出声。

最激动的当然是陈一阁了。

他从温玉华的身边大步跑了过来,一把推开站在叶七遇前面发呆的黎尘更,双眼红的似火,抱起妻子,全身禁不住的颤抖,语无伦次的大叫:“小遇。你醒醒。”

他颤抖着手,去掐叶七遇的人中,见她没有转醒的迹像。

急的回过头对着那群人说:“去叫医生来,快。”

医生被黎尘更刚才的威胁,早早就赶过来待命了。

此刻见到病人,立刻围了上来。

陈一阁抱起叶七遇,满眼充血,紧张的冒汗。

他执意不肯把怀里的妻子交给医生,倔强的抱着叶七遇进了陈晓许刚才待的手术室里。

手术室这时的灯黑了,紧闭着的大门缓缓的开了。

一个护士推出来了一张病床,而躺在病床上的陈晓许因为麻醉药的关系还紧闭着双眼,一点也不知道眼前的状况,苍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跟陈一阁她们一进一出的出入手术室。

陈一阁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妻子的身上,焦急的眼神没有一刻看向过陈晓许。

时间好像停留在这一刻。

定格。

而在多年后,那天在场的每个人回忆起这个画面的时候,都不禁汗毛直立。

那一家三口,就这样,擦身而过。

**

等手术室又再次紧闭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冲到陈晓许身边的是刚才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的顾贰。

他身上带着伤,跑动的时候牵扯到伤处,疼的皱眉。

没有理会身上的疼,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晓许,心好像疼的麻掉了,不会再跳了,他双脚跪在病床下,这个姿势让他能更近的看清楚陈晓许。

她的脸很苍白,嘴角还带着血丝,紧闭着的双眼让一丝跳动。

像一个木偶一样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能看出她还有呼吸。

顾贰全身也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全身上下好像只有心脏能感觉到疼痛:“晓许。”

护士小姐伸手调整了她手上的点滴,然后对顾贰说:“先生,陈小姐伤势很重,现在暂时渡了危险期,你们安静一点,不要吵到她休息了。”

顾贰恍若未闻,眼睛只肯看着陈晓许。

他伸出摸了摸她苍白的脸,拂过她的鬓角,带着丝丝苦涩的说:“晓许,不要怕,我们回家。”他说完便站了起来,抢过护士小姐握着的病床拦手,就要推陈晓许走。

护士小姐吓的脸都白了,她怒视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先生,急道:“先生,你不要这样,陈小姐现在还很虚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

温玉华这时也回过了神,走到陈晓许前面,嗓子哑的吓人。

他一手抵着顾贰欲向前走的身子,一手拉过把手。

冷静的说:“你要干什么?”

顾贰看也不看他,眼睛只是盯着虚弱的陈晓许,继续向前走。

他边走边说:“华子,松手。”

然后,停下脚步,站直。

平时挺拔,现在看上却异常痛苦的背影立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他终于肯回过头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语调也格外的吓人。

他红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今天的事情,以后我会替她一笔一笔讨回来。各位好自为之!”

**

温玉华愣在当场,然后像被抽走了主心骨一般坐在地上。

无神的眼睛看着顾贰带走了陈晓许。

怎么会这样?

他不想伤害陈晓许,他怎么舍得伤她呢。

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做错了?

他真的做错了吗?

他温玉华不过是想把心爱的人留在自已的身边而已,这样也有错吗?

他不觉得他真的做错了。

可是,陈晓许又的的确确的出了车祸躺在手术室里不知生死,叶伯母也的的确确的病情恶化了,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他失控的抓住自已的头发,低垂着脑袋,像只受伤的豹子。

无声的舔着自已的伤口。

是的,温玉华,你真的错了。

错的无可挽回。

错的悔不当初。

错的,无路可退。

黎尔更看着那个倒下的男人,心疼的像被一万手揪住狠狠撕扯一般。

她走到他的身边,蹲下,慢慢的抱住了温玉华。

顺着他的背,嘴里不停的说:“没事的,伯母会没事,晓许姐也会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温玉华悲痛欲绝,被她抱在怀里的身体在颤抖,听到她的话后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回抱她,脸窝在她的怀里,不敢看向那扇手术室,跟陈晓许的方向。

对不起,晓许。

对不起。

**

那天的最后,叶七遇被宣布抢救无药,病逝当场。

那天晚上陈一阁全程陪在她的身边,手术过后,他在走出手术室的那一刻便倒在了门口,据说,昏迷五天后,才冷静的着手处理妻子的后事。

没有人知道,叶七遇在去世前的避开所有医生时,最后跟他说过了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陈一阁是怎么想的。

他没有在她死后找任何人的麻烦,只是身体变得比以往虚弱了很多,头发一夜之间白了许多。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叶七遇的死,烟消云散了。

而当天被顾贰带走的陈晓许,在之后的十天内,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她甚至不知道她的母亲因为担心她而病发,死在她待过的手术室里。

更不知道她一觉醒来,母亲已经不在人世间,而她连妈妈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顾贰也跟着消失了。

a市,从此陷入了人人低迷且恐惧的生活里。

全市的报纸报道的陈氏主母因女去世消息满天飞,陈氏因此股票大跌。

而失去最爱的陈一阁好像变的一厥不振,不理世事。

一切的一切

都那么的

罪过。

且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摔,我真的不是后妈!

、恍如重生

第二十八章

**

顾贰一直不敢回想那天的场景,他甚至不敢在去看陈晓许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他怕她一睁开眼睛就会问他;她的妈妈在哪。

那是一种;他不敢承受的目光。

其实,那天叶七遇晕倒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他就料到了后面的事;他当时唯一的想法,只是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她了。

她的父亲也不行;因为,她承受不起了。

她那瘦弱的身体怎么能同时承受母亲的去世跟父亲的责怪。

所以;他把她带走了。

带她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带她到一个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地方。

带她远离那个地方。

在他的身边;好好的养伤。

然后;慢慢的接受母亲的离开。

至少;时间可以抚平她一点点的伤痛,让她没有了当时的那种痛切心扉,也没有当时那么的恨他们。

对,顾贰是自私的。

他最怕的事情不是陈晓许不爱他,也不是陈晓许不理他,他最怕的事是陈晓许恨他。

如果那天不是他把她约出来,如果不是他缠着她,如果不是他跑来a市,如果不是他的所作所为,温玉华不会吃醋,不会跟程除联手把照片流出去。

她就不会发生车祸。

她的妈妈,现在可能还好好的,在医院里。

说不定,还能找到救命的法子,然后,快快乐乐的安享晚年。

顾贰越想越憎恨自已,杀了自已的心都有了。

**

他当天联系了直升飞机。

连夜飞到了加拿大温哥华的一坐别墅里。

一大堆大夫已经等候在那里。

他们一落地,就有一流的医疗器材等着,而早已渡过了危险期的陈晓许,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顾贰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好了。

正如陈晓许自已说的:“二哥,如果这次华子跟我分手了,我们就在一起。”那样,顾贰,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在布置着这里的一切。

却没想到,如今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不知道,她醒过来后,还会想要见到他吗?

顾贰笑的苦涩,眼角还带着青紫,看的一旁的管家心惊胆颤。

一年到头来不了几回的顾先生,这次居然带回来了一个伤势严重的姑娘回来了,这让在这别墅里待了十年的老管家很是不解。

不过,看先生这般在乎这位小姐,怕是有可能是以后的主母。

所以当下他只是压下心里的疑惑,走上前去对他说:“顾先生,您的伤需要包扎一下。小姐这里有我看着呢,您不用担心。”

顾贰摇了摇头,在陈晓许身边坐了下来。

手伸到脑后,摆了摆。

管家无奈的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顾贰扫开挡在陈晓许额头上的发丝,帮她腋好被单。

她的脸色依然苍白,顾贰不忍的拂过她的脸颊,心疼的捏了捏。

手在触到那如雪的肌肤时不禁的叹了口气。

“好好睡一觉吧,有我在,不怕啊!”

陈晓许眉头紧闭,长长的眼睫毛细细的抖动着,还是没有转醒。

顾贰松开捏着她脸颊的手,伏□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了一个亲吻。

然后调低了房间里的灯光,回头又看了几眼才走出了房间。

**

陈晓许的世界满满的全是黑暗。

她甚至感觉不到周围人的呼吸,只能听到自已的心跳,缓缓的跳动着。

她好像没有死,可为什么自已会如此的难受,像下了地狱一般,连呼吸都觉得异常的困难呢。

妈妈,你在哪里。

晓许,现在好难受。

你在哪?

在哪里?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

可眼皮真的好重,她没有力气了,只想睡一觉,沉沉的睡上一觉。也许,下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妈妈跟顾贰都在她的身边,她们都守在她的身边,也许,正在担心她的身体情况吧,对,她要努力好起来。

一定不能再让她们失望了。

还有温玉华,他一定很讨厌她吧。

一个摇摆不定的女人。

一个在他跟他的二哥之间选择不定的女人,一定很讨他的厌吧。

对不起。。。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不伤害任何人而已,可,做起来确如此的困难。

她好累,累到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行,她要好起来,妈妈还在等她。

还有顾贰,他在等她回去找他,他在等她飞奔到他的怀里,她也答应过他的,如果这次跟温玉华分手了就跟他在一起的。

她不能不守诺言。

好累哦,太累了。

陈晓许的脑子里一闪闪的灯光终于停了下来,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

顾贰吩咐了管家守在门口,房间里一有动静就去叫他。

然后,去了书房。

书房里很整洁,一进门就能看见里面有一个大大的书柜。

上面摆满了全世界各地各色各样的书籍。

顾贰想,如果陈晓许看到这里,一定会喜欢吧,他记得那时候在s市她就最喜欢一天到晚的钻在书堆里,有时候,一天看下来,一句话都不说的,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书,岁月静好。

那时候,顾贰会陪着她去图书馆找书。

然后,抱着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书从图书馆里出来,徒步送她回家。

一路上,她都是有说有笑蹦蹦跳跳的一点也不像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还会嘟着嘴撒娇,她会嫌累,她会把怀里的书扔到他的怀里,然后一副赏赐的表情说:“

爱卿,朕批阅这些奏章实在是累的很,不如,我们先打道回府,顺道叫点外卖用膳如何?”

然后他会宠溺的摸着她的脑袋,掐掐她粉嫩的脸嫁,乐不可只的点头,心甘情愿的当苦工。甚至抱着她满怀的书,背着她一路踩着夕阳的背影,回家。

现在想起来,他真的是一个实足的自寻烦恼的二货,当时的他,为什么没有告诉他爱她,为什么要放她回a市。

如果她没有回去,现在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她醒了以后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他拿出手机,压下心里的不安,对着话筒说:“c,回来,我有事交待你去做。”

十分钟后,顾贰挂断电话,头抵着门板,后背靠在门前,双眼紧闭着,没有回头再去看那些书了。

陈晓许的笑还在他的脑海里徘徊。

那双笑起来像月亮的眼睛闪着喜悦的颜色,顾贰忍不住想再看一会儿,然后把它映在心里,一世不忘。

她笑起来,嘴角边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甜的要命。

还有她从来没在外人表现的开朗,一一全部在他眼前闪过,此时的顾贰只觉得,心腔里柔情满满,像是要冲出胸口,破土而出了。

似乎在诏告全世界。

终于就只有我一个人来爱你了。

终于,你在我的身边了,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一次,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了,再也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了。

**

陈晓许醒过来后已经是十天后了。

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就等着公主的醒来,爆发更强的一颗定时炸弹。

那天的清晨,陈晓许睁开眼皮,恍如重生。

阳光透过透明玻璃照进房间,所有的事物都格外的透亮。

她整个人也像是透明的一般。

静静的坐立在床头,一声不吭。

顾贰一进房间便看见她失魂落迫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副美极了的画。

他欣喜偌狂,又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自已会把她吓走。

他愣愣的定在门口,看着床上的陈晓许,像是在看一件珍宝,他如头的珍宝。

陈晓许抬眸看他,说:“二哥,这是哪里?”

顾贰走进她,抬手拂上她的额,紧张的问:“觉得怎么样?”

陈晓许微微笑笑,没有躲开他的手,只是神色有点紧张。

她的发丝垂在床单上,一黑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此时此刻的顾贰与陈晓许。

陈晓许摇摇头,看向顾贰,执着的问:“这是哪里?”

顾贰揉乱她的发,笑着说:“傻姑娘,先去洗个脸,吃点早晨。我慢慢跟你说。”

她听完还是不肯动,疑惑的看着顾贰,尴尬的说:“我出什么事了?”

顾贰见她满脸疑惑的表情,心里很是害怕,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说:“你昏迷了十天。”

陈晓许惊呀的瞪大眼睛,然后低头打量自已。

她软软的靠在床头,只觉得全身还是没有什么力气,手上还吊着点滴。

头也昏昏沉沉的重的要命!

顾贰冰凉的手指牵过她交叉着放在肚子的手,低着哄道:“好了,先去洗个脸,吃完早晨我慢慢说给你听。”

**

餐桌上摆着最正宗的中式早餐,老管家站立在一旁,恭谨的垂着眼睛不看这边。

顾贰很安静的低头吃早餐,偶尔替她盛白粥,偶尔抬头看看她。

一切都那么的正常!

陈晓许起床洗了个澡,觉得全身清爽了不少,意识也慢慢的回笼,她只记得那天被撞之后被交警送到了医院,之后的事情,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她喝了一口白粥,皱着眉推开那只碗,轻咳一声。

顾贰立刻紧张的走到她的身边,替她顺背。问:“怎么了?哪里疼了?”

陈晓许捂着嘴巴摇头,用眼睛示意他没事、

他挨着她坐了下来,接过她推开的那碗白粥,勺了一口,放在嘴边吹凉了之后凑到她唇边,笑着说:“来,张嘴。”

陈晓许有点不适应,别过脸去,看窗。

窗外的景色很漂亮,却不是a市应该有的。

她疑惑的回过头环视一圈客厅,然后定在顾贰的脸上,只见他的俊脸上还是带着宠溺的笑容,看上去,格外的温暖。

缓缓张嘴:“二哥,现在可以说了吧。”

顾贰无奈的放下碗,回头示意管家下去。

那位老管家点了点头,离开了。

他牵过陈晓许的手,放在心口上。

一字一句的说:“这里是加拿大,晓许,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陈晓许摇摇头,不可置信般的瞪着他,说:“加拿大?”

顾贰坚定的点头:“对。”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扯回被顾贰牵着手,揉揉自已的眼睛,又拍拍自已的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贰飞快的抢过她的手,不忍她的自虐,心疼的握着手心里。

陈晓许动了动手指,不相信:“你说清楚点,我听的莫名其妙。我不是应该在医院的,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她会一睁开眼睛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看顾贰的表情似乎有什么难已启齿的话要说,见他顾左右而言他,陈晓许耐不住性子,眼睛直接对视着他,坚定的问:“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房间里的气压突然变的很凝重,顾贰还是紧抿着嘴唇不开口。

他低垂着的脑袋带着歉意,陈晓许觉得心跳突然加速,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抬手就一个巴掌反抽顾贰英俊的脸。

啪!

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客厅响起巴掌声。

而那位刚才已经出去了的老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餐桌前,他双眼担心的训问餐桌边的两人。

只见陈晓许整个身体已站直在顾贰的身边,手掌还停在自已的左手边,不停的颤抖。

而顾先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小姐,有事…”

顾贰回头用眼神制止了他的话:“下去。”

管家张伯无奈的点点头,担心的看了眼还在气火上的陈晓许,转身又消失不见了。

陈晓许见这家仆两人一来一去,更是气的怒火攻心,她一手指着顾贰一手按住自已的太阳穴,浑身发抖,好像下一刻便会支撑不住倒下去一样。

顾贰见她如此,急时的拉住她的手,往前一拉,陈晓许便坐在了他的怀里。

他按着她不停扭动的身体,控着她的头叹出了一口气:“好了,我说给你听,你冷静点,你别一发疯就不顾自已的身体好不好。”

陈晓许双手撑着他的胸,想逃开,可刚刚才苏醒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力气,她软手软脚的瘫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喘气。

脸色因为气不顺而慢慢的开始变的通红:“顾贰,不要耍感情戏,说重点!”

他从以前就是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时必是有事瞒着她,而今天,顾贰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出他的歉意跟同情。

陈晓许能想到的自是他有事瞒她。

而不管好坏,自是与她有关。

所以,她一点也不客气。

他明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为什么还如此吞吞吐吐,存心要她提心吊胆是吗?

顾贰知她心里着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怕她知道那件事情后会做出伤害自已的事情出来,所以他没有这个勇气说出口。

可,这瞒的了一时,还能瞒过一世吗。

她注定要知道的,此时的顾贰只希望他能缓冲一下她情绪,在不伤害她的身体的情况下知道这件事。

脸上的巴掌火辣辣的疼起来,陈晓许下手没有留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顾贰挨的无愿无悔,双手一寸寸的收紧,紧到陈晓许呼吸不过来,他才松开了一点。

却还是没有放开她:“别动,我只问你这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我就把事情如实的告诉你!”

“陈晓许,你当时在电话里的说是真的吗?”

、形单影只

第二十九章

**

陈晓许无奈的点点头,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顾贰尴尬的笑笑;苦涩的说:“就算不是真的;也没关系。”

陈晓许忍不住的再抽他一巴掌。

她头也点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些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她极乎是快要崩溃了:“二哥;你到底要怎么样?”

到底要我怎么样?

顾贰摸摸她的头顶;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就是怕你离开我。”

怕你在知道真相后离我而去而已。

陈晓许拍拍他的背;温顺极了:“二哥,你告诉我吧!我不会做傻事的。”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任何后果她都做好准备接受了。

她是个成年人了。

顾贰心中极是不忍;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想了想;尽量委婉一点:“晓许;伯母那天在你手术室的门口晕过去了。”

他说的慢;说的轻。

陈晓许听的很清楚,一字一句钻入耳内,如烈焰一般烧心。

她尽量稳住自已摇摇欲坠的身体,倔强的站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顾贰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

如此的拖拉,证明一定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再后面。

她大慨猜的到,却还是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顾贰扶住她,担心的控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已的怀里,脸却不敢看她,窝在她的肩膀处,艰难的说:“伯母,她,去世了。”

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顾贰担心的抱着她,一丝不敢松卸:“晓许,这不怪你,都怪我们。如果不是我出现在a市,如果那天我没有约你出来见面,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你如果真的要怨,就怨我吧!”

陈晓许还是冷静的任他抱着,像个木偶娃娃一样,没有生机。双眼空洞无神,那个样子比她躺在病床上快要死去的时候还要吓人。

突然,她就爆发了出来。

抬头向天大喊一声,便晕了过去。

那道声音传到顾贰的耳朵里,心如刀割。

他第一时间把她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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