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的情形,除了听从邘恒的话跟他走,方菲还能做什么?不是她怕死,她只是害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爱人!她死了,他们会痛不欲生!
活下去!就算被作为人质,就算是被邘恒关起来,也要拼命活下去!只有先保住命,才有机会跟殷蔚天团聚!方菲一遍一遍在心里默念,想起那个爱她至深的男人,想起她有一个全天下最好的老公,身体里那些凉意和恐惧,奇迹般地在悄然减退,身子停止了颤抖。她不会绝望的……
狠狠一咬牙,方菲清澈的瞳眸里有着一丝坚定和决然,她打开门了……
邘恒如今的形象和他刚进方菲房间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现在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年近半百的人,穿着陈旧的衣服,灰黑的头发,鼻子下边是一撮胡子……
而方菲也被戴上了黑框眼镜,戴上大帽子,褐色长卷发,穿上款式老旧的黑色外套,给人的感觉也是个上了点年纪的妇女。如果有人看见方菲被邘恒搂着的这一幕,只会认为是一对恩爱的中年夫妇,谁也不会知道邘恒的一只手正用枪抵着她的腰!
当邘恒挟持着方菲进电梯的时候,另外一架电梯的门也同时开了,是酒店的保安!只可惜,他们来晚一步……
整个过程犹如是事先演练过的戏剧一样,出人意表,匪夷所思!一个看起来那么安全,诚挚的男人,原来是披着伪善的面具,他的邪恶和卑鄙,让人防不慎防!正是因为邘恒是殷蔚天的弟弟,这个身份为他提供了绝好的便利和掩护,方菲怎会想到她视为亲人的男人会是可怕的魔鬼!
别说是方菲了,就连殷蔚天也是在最后关头才怀疑邘恒的。在香港的时候,殷蔚天跟邘恒的关系不错,在每个人眼里,邘恒不争不抢,就是个游手好闲,只知道花钱的公子哥儿,人人都以为他虽然不务正业,但至少心眼儿还不坏。
殷蔚天接任“凌云实业”的总裁时,邘恒还送上了一份大礼,丝毫没有半点的不甘和怨恨,仿佛他是满足于这辈子丰衣足食就算了,他的低调,他的示弱,他伪装出来的亲情,全部,通通不过是为了避开殷蔚天和邘恒的视线,让大家不会去留意他这颗定时炸弹!
殷蔚天曾很高兴自己有意个弟弟,即使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但毕竟身体里留着一半相同的血,他很珍惜身边的亲人。
因此殷蔚天重回汉江城之后,邘恒来了,两人还相约一起吃饭,就在那天,殷蔚天还向邘恒隆重介绍了自己的妻子,只因为他觉得邘恒是自己的亲人……
邘恒今天的计划不但进行得很顺利,运气也伴随着他……他将自己与方菲改头换面,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酒店!
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一辆商务车停在路边,那就是负责接应邘恒的人。
邘恒在上车时,对着自己手腕上的表低低地说了一句:“撤!”这是在给阿冬房间里那个杀手的指示。
方菲被邘恒塞进车里,车门被重重关上,枪口离开了她的身体,因为她如今就是“瓮中捉鳖”,大势已去,不可能逃得掉了。
开车的司机发动了引擎,扬长而去,开出了好远一段路,司机嘴里发出森然的冷笑……
“别来无恙,方菲,你这身打扮不错,丑得很有水平。”讽刺的话语,阴阳怪气的声音,最可怕的是这居然是个女人!不但是个女人,并且还是方菲认识的女人!
这个声音,让方菲再次陷入极度震骇之中,死死瞪着后视镜里那张脸……是文茵,真的是文茵!
方菲虽然被邘恒挟持了,先前短暂的害怕之后,她的心情稍微冷静了一点,心想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能做的唯有保命。
可是现在,文茵居然出现在这里,她跟邘恒是一伙的!她会对方菲做什么!方菲在想,邘恒抓了自己是为威胁殷蔚天达到他的目的,可文茵她……一想起自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能每天都要面对文茵这个女人,方菲就禁不住全身僵硬,冰冷……血液开始凝固,一股森森的凉意从脚跟蔓延至身体的每个细胞……
方菲很想说服自己不要绝望,不要觉得世界末日到了,可是她的心在不断往下沉,坠向无底的深渊!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颤颤巍巍地闭上眼睛,她不敢去想……
文茵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见方菲的表情,文茵觉得很痛快,精致的五官因为特别兴奋而扭曲成极难看的样子,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立刻到达目的地。方菲,我该怎么折磨你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怎么,吓傻了吗?落在我们手里,是你活该,谁让你是殷蔚天最在乎的女人呢?要怪就怪他不该爱上你,才让你成为了我们最有利的棋子!”文茵目光中满满都是狠毒,她怎么会忘记在她去偷紫叶球那晚,差一点就和邘恒一起丧命,那都要拜殷蔚天所赐!
邘恒摘下墨镜,眸光中闪过一抹狠戾:“说得是,如果我早些发现这一点,也不至于在偷紫叶球那一晚输得一败涂地,如果当时我再晚一秒跳车,就真的见阎王去了。”算是邘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即使死了也是下地狱!
原来偷紫叶球那晚的面包车上,邘恒就在其中,只不过他和文茵运气好,在车子爆炸之前跳下去了!
方菲定定地盯着邘恒这张脸,清冷的眼神透出愤恨和鄙视,冷笑一声说:“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你们的阴谋,注定不会得逞!”
“啧啧啧……嫂子,瞧你说的,以前我们是不知道你的价值,现在知道了,为时不晚,你老公很爱你,把你当宝一样供着,有你在我们手里,他什么都会愿意做的。”邘恒笑得很开心,还是那一副嘴脸,依然亲切温润的笑容,看在方菲眼里,却是无比丑陋不堪!
方菲一口唾沫吐在邘恒身上!
“呸!别叫我嫂子,你不配!我老公把你当亲人,你却要设计害他,你根本不配做人,你是畜生!”
邘恒身上顿时露出一股杀气,稍纵即逝,垂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那团口水,不怒反笑:“嫂子,你真有个性,临危不惧,我都忍不住嫉妒起哥哥来了,他运气真好,娶到你这样的女人,还可以坐上凌云总裁的位置。”
邘恒恬不知耻地仍然哥哥嫂子地叫,方菲听了只感到恶心!
“卑鄙,无耻!”
“哼,我卑鄙无耻?那又如何,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的老公,他凭什么继承爹地的一切,他不过是一个野女人生的野种!我母亲才是爹地明媒正娶的妻子!该当上凌云总裁的是我!如果不是一年多以前你老公被我爹地带回香港,我现在已经是凌云的总裁!”邘恒的积怨在顷刻间爆发出来,他压抑在心底多时的怨恨,不平,不甘,终于是到了一个临界点,他再不必隐瞒,不必伪装!
邘恒一手掐住方菲的脖子,黑眸里迸射出浓烈的戾气,脸部的肌肉在扭曲……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一年多以前,我爹地派我去汉江城,在得知殷蔚天就是那个野种时,我预感到他将会是我最大的障碍,有了他的存在,爹地的一切都可能不属于我。那个时候,我结识了乐志豪,是他不知道从何得到殷蔚天不是殷家亲生骨肉的消息,当时我很恨乐志豪,如果不是他发的帖子,爹地也许不会知道这件事,本来我想整乐志豪,但是发现他跟殷蔚天是多年的对手,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方菲的脸憋得涨红,呼吸渐渐困难,只能勉强从嘴边溢出几个字:“你们……一丘之貉……”
“我们是志同道合。乐志豪想得到紫叶球,而我想要利用破坏紫叶球的计划来拖延殷蔚天,不希望他在凌云周年庆的时候回到香港主持大局,那样我就可以趁机夺回属于我的位置。只可惜,我大费周折,白费了力气,我早该把你抓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你不但是殷蔚天的宝,你现在也是我的宝,有了你,该有的我都会有。”邘恒看向方菲的眼神变得贪婪,狂妄,好像他所想的一定就会实现。
方菲越来越难受,喉咙被邘恒扼住,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煞!死亡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瞬间将她灭顶,带着摧枯拉朽的绝杀之气在她身体里肆虐……邘恒的眼神好恐怖,不会是想要她死来解恨吧?
时她来蔚。邘恒似乎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方菲快被他掐晕了,手上的力道松开,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气势陡然一变,还是那么随和,温润,笑着露出牙齿的样子显得几分无邪,只是方菲觉得那是森森的獠牙!
“咳……咳咳……”方菲不住地咳嗽,喘粗气,她以为邘恒会失去控制,她可不想被他掐死在这车上!
“对了,嫂子,我应该给你正式地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你帮我选的那几件衣服就是送给她的,你们是老熟人了。她叫文茵。”邘恒很满意地看着方菲紧紧皱着眉,脸上浮现出恶心欲呕吐的样子。谁让方菲是殷蔚天的老婆呢,邘恒恨殷蔚天,方菲也就成了他仇恨的对象。
只不过,邘恒不明白为什么在刚才掐她脖子的时候,她痛苦的表情会让他的心微微抽搐……他不是个善人,他该狠狠折磨她才对,为什么会心软,还有一丝他不愿意去面对的……心疼。
方菲真替自己老公不值,他为文茵找到了适合的眼角膜,找了最好的医生为她手术,结果她处心积虑地接近他不过是为了帮助邘恒!
“他没有对不起你们,没有做过伤害你们的事,可你们……却想害他!你们的良心……都是被狗吃了!这一世枉为人,下辈子投胎做只狗都会玷污了狗!”这是方菲能想到的最狠毒的骂人的话了……
文茵和邘恒对于这些话,都是免疫的,因为确实如方菲所说,他们连狗都不如。
文茵哈哈笑起来,颇为得意地说:“我在香港的时候早就认识邘恒了,如果不是为了演戏,邘恒早就会给我找来眼角膜让我重见光明。我的心已经给了邘恒,帮助我爱的男人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是我的荣幸,你这种愚蠢的生物是不会懂的。”
邘恒还沉浸在纷乱的情绪里,侧过头,目光看向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喃喃自语:“一山不能容二虎,我做的没有错,他是野种,我才是真正的王子,那些都是属于我的,我没有错做……”
方菲望着这一男一女,他们的神情,语言,眼神,让方菲忽然间产生了一种感觉……他们真可怜。这两个人的心理完全不正常了,没有羞耻心,丧失了道德和良知,活着还有意思吗?还能称为人吗?他们活在自己的错误里却还不知道自己错了,或许明知道是错的,明知道那条路是通往堕落和黑暗,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只因他们已经坠入……魔障!。
方菲后来被邘恒敲了一下脑袋,晕厥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屋子里。高高的墙壁上,有一个小洞,透进来微弱的光线。屋子里充满了腐朽和发霉的味道,还有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很像是死老鼠的味儿……
方菲被绑在铁架上,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遮羞的东西,唯一能让她知道这是现实的,就是脖子上的项链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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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疯子
“嘀嗒……嘀嗒……嘀嗒……”寂静的空间里,这是唯一的声响,水滴的声音,在人的耳朵里无限放大……一成不变的声音,每个节奏和间隔都是一样,在这种环境下,你会怀疑,时间是否已经停滞不前了?
像是能消磨你意志的魔音,听得久了,能让你有种快要疯癫的感觉。言蔺畋罅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味道,整个地下室的地面都是湿的,这么阴暗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阴森,恐怖,寒冷……赤脚下踩着的地面上有不少石子儿,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从脚底传来……这是在哪里?她是真的还活着吗?
她被绑在生锈的铁架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布料,从她干裂的嘴唇可以看出,她严重缺水。那一双清澈透亮的瞳眸里没有半点生机,一片沉沉的死寂……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阵阵阴风吹在她曝露在空气中的身子,不仅让她浑身僵硬,瑟瑟发抖,更是将无处不在的死亡气息透进毛孔灌进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如刀割一样摧毁着她的意志……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垂下的脑袋披头散发,眼睛里有血丝,面如死灰,气若游丝,如果这里有一面镜子,她就会知道自己此刻多么像一只孤魂……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五脏六腑似乎都已经不存在,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脖子上的项链吊坠在发着细微的光,这是她唯一能获取温暖的东西,看见那枚戒指的时候,她才会觉得自己是真的还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寂的空气里陡然响起锁链的声音,紧接着是高跟鞋的声音,再然后,前方透进了一丝灯光……
脚步声渐渐近了,一个女人逆光站在她跟前,伸出手指到她鼻子处停顿了一会儿。
“哟,还有气儿呢。”这声音,是文茵。
文茵一把抓住方菲的头发,迫使她仰起了头。文茵嘴里发出阴森的笑声,扭曲的脸孔凑到方菲面前……
“这地方,你还满意吗?”文茵的笑容让方菲倍觉恶心。
“呸!”深深的嫌恶涌上来,方菲一口唾沫就吐在文茵脖子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畜生!”
文茵脸色大变,像打了鸡血似的差点跳起来,提高了八度的声音在尖叫!
“你吐口水?你tm的是想死吗!死女人,我饶不了你!”文茵绝美的容颜瞬间化为狰狞的魔鬼,瞪大了眼珠子,双手卡住方菲的脖子,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越勒越紧!
文茵恼羞成怒了,紧紧箍住方菲,嘴里不停地乱骂,真难以想象这女人原来有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脏话说得出口!
“死女人,到现在还倔,我让你倔!”文茵凶狠的眼神直勾勾锁住方菲,当她的眼神接触到方菲白嫩的身子动人的曲线时,蓦地,文茵突然放开了手。别以为她是良心发现了,她只不过是想到另外一种更能解恨的办法……
方菲的呼吸从文茵手里解脱出来,喘着粗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个像得了狂犬病一样的女人。
文茵一改刚才暴怒的样子,桀桀地笑起来,语气柔和了一些,配合着她诡异的眼神,真的容易让人以为她是神经失常了。
“呵呵呵……瞧瞧你这副身子,真是诱人,难怪殷蔚天会为你神魂颠倒,想不到你还挺有当狐狸精的潜力,不过可惜了,我这个人天生就见不得好东西,所以我觉得,是不是该为你的身体留下点什么,作为纪念呢?”文茵的一只手在方菲身上游走,摩挲着方菲细嫩的肌肤。
方菲胃里不断在翻腾,被一个女人这样摸,何况还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女人,方菲真恨不得自己现在能昏死过去算了!
“真滑,真嫩,连我都羡慕不已……不过呢,我觉得应该在这里给你画一朵花,你一定会喜欢的。”文茵脸上露出温柔慈爱的笑意,可是她所说的话,让方菲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干巴巴的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声音:“你……你想干什么?”
方菲不明白这个女人所谓的“花”是指的什么,但是,在她让人搬进来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炉子时,方菲才知道……
这情景很像电视里演的那种剧情……文茵将炉子上烧红的铁钳拿在手里,大约有半米那么长,铁钳的顶尖部红得发亮,文茵握着铁钳的另一头,缓缓在炉子里架了一块碳……
方菲唯一仅剩的那一点冷静,此刻已经被残忍地摧毁,想不到文茵的心里早已完全扭曲,这样的酷刑,只有丧心病狂的人才做得出来!不……不……应该说,文茵不是人,是一个可怕得魔鬼!
方菲想大声喊救命,可是张了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活着,原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更清醒地承受折磨吗?!
那红碳的温度有多高?烙在身上会是怎样的感觉?方菲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再电视里看过得那种场面……尤其是战争片里,我们的战士被敌人抓到后,死都不愿意投降时,敌人使出的各种酷刑,不就是有这一招吗?。
文茵一步一步逼近,映红的脸颊上带着近乎疯狂的狞笑,活像是索命的鬼向方菲张开了血盆大口……
“在你胸前烙上这个,一定会很漂亮的。”因为在方菲惊恐的目光中,缓缓向她伸出了手……
仿佛一瞬,时间空间都静止,方菲惊悚的尖叫声尽数堵在喉咙里,像被死神扼住了,喊都喊不出来。漫无边际的恐惧,深深凝结在她的血液里……
“不……不要……不要伤害我……不要……”方菲只能在心里狂喊,眼看着那红通通的碳距离她越来越近……她已经感到了一股热气在逼近,她的肉将会在空气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方菲绝望了,她就是身在地狱,而文茵就是魔鬼,此时此刻,她只能被这魔鬼折磨……
方菲颤动着闭上眼睛,她不知道那会是怎样一种痛,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不要死了,即使苟延残喘都要留着半口气在!
“哈哈哈哈……害怕了吗?害怕你就大声叫啊!你叫破喉咙都没用!老天真是有眼,让你落在我手里,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最讨厌,最不想见到的女人!你凭什么装出一副清纯的样子?因为你是尼姑庵里出来的吗?男人都觉得你干净,我到要看看,你的魅力能有多大,我要把你身上都烙下印子,等殷蔚天把你救出去的时候,他还会要你吗?你们夫妻很伟大是不是,那就让我来考验考验,到底谁还会在乎一个浑身是烂肉的女人!”文茵的意识癫狂了,沉浸在报复的kuai|感里,血红的眼睛发出恐怖的光,她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畜生!
在刺耳的笑声里,在方菲绝望地等待红碳落下的时候,一个清冽的男声破空传来……为我有地。
“你要是敢伤她,我不介意把你扔进炉子里去。”没有起伏的声音,却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一道男人的身影从铁门进来,是邘恒。
文茵一惊,高涨的情绪一下子跌倒谷底,他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吗?
文茵脸部的表情有着短暂的僵硬,邘恒是个狠角色,他说的话,她不敢不听。可是,他为什么要护着方菲?岂有此理!
文茵怒不可遏地将手里的铁钳扔进炉子,恶狠狠地看着邘恒:“你要护她?你哪根筋不对啊?我们抓她回来不就是要折磨个够吗?你tm的是不是看她那副被殷蔚天玩儿过的身体你流口水了?你也想上了?”
邘恒凌厉的一记眼刀扫向文茵,昏暗的光线看不出他眼底的嫌恶,可他说的话,足矣证明……
“谁说我抓她回来是要折磨她的?文茵,你要搞清楚,谁才是话事人,是我,不是你,我做任何事,不需要向你交代。我说不准伤她,你只管照做,不用那么多废话。”邘恒的话,让文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居然以主子的身份,把她当什么了?
“我呸!邘恒,你何必为自己找借口,抓她回来的时候我就发觉你看她的眼神不对劲,男人都tm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不嫌她被殷蔚天用过,你还想吃这道残羹剩饭吗?”文茵心里的妒火混合着毒计没得逞的恼怒,激动不已,唾沫都差点喷到邘恒身上去了!
邘恒冷冷侧过头,盯着文茵几秒钟之后,嗤笑一声,那眼神里包含着的意思就是:“我连话都懒得跟你说!”
邘恒完全无视文茵,对于这个女人,他从没动过情,有的只不过是利用,而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地位,还以为真的可以在他面前嚣张,他根本不屑和她解释,因为他是打从心底里的厌恶她!
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呼啦”一声披在方菲身上,当接触到方菲那干裂的嘴唇时,邘恒的心微微一紧……
“文茵,我只警告你一次,不准再伤害她,否则,你会知道什么事生不如死。”邘恒紧紧搂着方菲,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她的身体。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那烧红了的碳就会落在她身上……
还有更新。
第232章不会放过!
邘恒只是因为这几天有事,所以暂时离开了,没想到回来会看见这一幕,他更意外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紧张会心疼……
“她多久没吃过东西没喝过水了?”邘恒漠然的语气让文茵很不舒服,“她多久没吃过东西没喝过水了?”漠然的语气让文茵很不舒服,更是火大,但是她又被邘恒威慑住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她如此冷漠。言蔺畋罅“两天半没吃东西没喝水。怎么,你会心疼她?”文茵心里像是有千百只虫子在咬,疯狂的嫉妒,邘恒对一个俘虏的关心是不是过头了!
“文茵,你难道没常识吗?你不知道一个人可以三天不吃东西,但不能三天不喝水,你这样折磨她,就是在跟我作对,如果在她老公来之前,她已经被你玩儿死了,你去哪里再给我找一个方菲来!坏了我的好事,你就自己跳进海里喂鲨鱼。”邘恒阴冷低沉的声音,比冬夜还要冷,与从前文茵认识的邘恒判若两人,她不敢相信,他怎么可以这样?喂鲨鱼?这样的话他都能讲出来!
文茵强忍住心头的怒火,紧握的拳头,指甲几乎插去肉里了,因为太过生气而颤抖着,声音也不稳了……
“她不是还没死吗?你到底是怕失去这个筹码还是别有私心?她已经不干净了,她跟殷蔚天不知上过多少次床,你想要女人的话,满大街都是未婚的,你怎么就对她特别上心?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把我当什么了?”文茵边说边冲上来撕扯着方菲身上那件外套,她受不了自己男人的外套被别的女人穿,即使是碰着身子也不行!。
“不准给她衣服穿!”文茵尖锐的声音格外刺耳难听,像刀子刮过金属。
邘恒一只手就将文茵的手腕按住,眸光中戾气一现,穿着军靴的脚掌毫不留情地踢向文茵的小腹!
“滚!”
简单一个字,让跌坐在地上的文茵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他踢她?为了方菲,他竟然朝她动手!
文茵微微怔忡之后,立刻爆发出一连串更加高亢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吼叫……
“邘恒你这个王八蛋!你真的看上她了!王八蛋!你踢我,我是你的未婚妻,未婚妻啊!你敢这样对我!tm的,我跟你没完!”文茵在地上哭闹,一是小腹被踢传来钻心的疼,二是她被邘恒的态度伤到了。
“你没资格说她脏,她是我见过的最纯洁的女人,哪怕是她跟老公做过无数回了,她也比你纯一百倍。”邘恒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比扇文茵耳光还要让她难堪,戳着她的弱点了,她想反驳,但是她没底气,这是她与方菲最大的差别,她嘴上不说,心里可清楚得很!
邘恒解着方菲身上的绳子,不理会耍横撒泼的文茵,她的那些威胁对于他来说脸挠痒都算不上。
方菲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她只是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神看了一眼邘恒,动了动嘴唇,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好像是在说:我得救了吗?
邘恒读懂了方菲的眼神,心脏的位置忍不住抽了抽,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样的理由,他轻轻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方菲那张惨白的小脸上倏然浮现粗话一丝淡得近似于无的笑容,凄美,惨淡,邘恒在那一秒钟的时间里清晰地感觉到呼吸一窒……
方菲那一抹悲戚到极点的笑还挂在嘴边,可人已经慢慢闭上了眼睛,她好累,再也撑不下去了,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瘫倒在邘恒怀里。
“方菲?方菲?”邘恒沉声呼唤着方菲的名字,只可惜她的意识坠入了黑暗,听不到。
邘恒抱起方菲轻盈的身体,再不看文茵一眼,急忙往铁门外走去。该死的文茵,居然两天半不给人东西吃,也不给水喝,就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受不住,何况是一个女人呢!
邘恒宽大的外套包裹着羸弱的方菲,一刻不停地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地下室。他没有去看方菲那令人喷血的部位,他此刻没心情欣赏这些,他只想要她没事。
邘恒说他把方菲抓来,不是为了折磨她的,这是事实。虽然邘恒的手段是卑鄙无耻加下流,利用了自己的身份,给方菲造成了“可以信任”这个假象,才使得他能顺利地将她俘虏,但是邘恒还真没想过要给她苦头吃,那都是文茵想出来的。
邘恒说得没错,假设方菲在殷蔚天来之前就被文茵折磨死了,那么他的计划就泡汤了,在没有可以威胁到殷蔚天的筹码,不但如此,还会让殷蔚天无所顾忌地对他展开残忍的报复!
文茵那个胸大没脑的女人!当初邘恒在香港的时候无意中知道文茵这个人的存在,他就打算赌上一把,接近文茵,虏获这个女人的心,让她答应帮助他,去到殷蔚天身边当“卧底”。邘恒对文茵,不可能有半点真情,那样脏得女人,送他都不会要。只不过文茵天生卑贱,不但背叛了殷蔚天,还不满足于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在遇到乐智豪时,她又发春了。
邘恒根本不会介意文茵和谁上床,妻子的位置,绝对不可能是她!
方菲的处境,连邘恒这个恶毒的人都在为她担忧,那么她的爱人呢?关心她的人呢?
当日阿冬在那杀手走之后,就知道大势已去,方菲被邘恒抓走了……
阿冬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自责得很想给自己一枪!
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方菲就是在这里被抓走的。她当时有多害怕,她在邘恒狠心撕破脸,打破自己伪善的面具后,会是有多么地恐惧。
阿冬悔恨不已,如果他的警觉再高一些,如果再邘恒刚一出现就马上告诉少爷,也许一切都将是另外一种结局。其实这不能全怪阿冬,那邘恒的身份是殷蔚天同父异母的弟弟,谁会想到他会向方菲下手!
所谓暗箭难防。
但是,身为一个保镖,这是最大的耻辱,在眼皮子低下,方菲被劫走,这让阿冬完全丧失了信心,他觉得自己不配当一个保镖,他辜负了少爷,他有愧于方菲,他没脸再见到他们……
阿冬在讲方菲留下来的东西都带回交给了殷蔚天。这栋别墅,阿冬不打算再待下去,也不打算再继续留在殷蔚天身边,一个失职的保镖,只这一次失败,就足够他终身遗憾。
熟悉的别墅,安静,空荡,没点人味儿,确实很想一座华丽的坟墓。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仿佛连空气里都有浓得化不开的落寞和惨淡。
书房里,没有开灯,夜幕就快降临了,光线逐渐暗下来,男人的身躯陷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微微仰着头,目光盯着电脑屏幕……那上边有大大的一张照片,是方菲的,被殷蔚天设置成了桌面,这样,一打开电脑就能看见她朝着他巧笑倩兮。
男人的脊背微微有些弯,冷峻的侧脸,冷硬的面部线条,凉薄的唇紧抿,让人联想到“薄唇的男子最是无情”这一说。
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男人那一双好比宇宙黑洞般深邃的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东西……那是泪吗?
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如痴如醉地盯着电脑,拳头因为捏得太用力而泛白。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多担心她,在他心里,已经把自己杀死过一万次了!
阿冬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静静地将行李箱放下,漆黑的瞳眸里闪烁着隐约的光亮,站在殷蔚天身后良久才发出干涩的声音。
“少爷……这些都是少***东西。我……我该死,没有保护好少奶奶,我想……我想……”这后边的话,阿冬说不出来了,尽管他演练了千百次,却还是在殷蔚天面前难以启齿。
殷蔚天没有转过头来,只是沉默半晌后,淡淡地说:“阿冬,你是想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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