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一名“水月”的展厅里,一大群人围在一堆,见到殷家的人来了,纷纷散开来,这才让人看清楚,那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铺开了一副水墨画,这副画似乎很有争议……pwzv。
“殷老爷子,您总算来了,快快快,您给指点指点,大家在这争论老半晌了。”一位中年男子,身材臃肿,啤酒肚象快要生产了的孕妇,一脸献媚地招呼着。
殷潜龙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缓缓度着沉稳的步伐上前,在桌子跟前站定。他是书画界的权威,加上殷家地位非凡,他出场自然是让周围的人都热切期待着,安静了许多。
“老爷子,您看这副画,是真迹吗?”男人语气里透着一丝紧张。其余的人也都洗耳恭听。
殷潜龙没有立刻回答,笑而不语,却默默留意着众人的脸色……
方菲只是好奇而已,从殷蔚天身后探出小脑袋,不经意往那副画瞄了一眼。哈哈,那副画……方菲心里乐了。
“噗嗤……嘻嘻……那是赝品。”
“……”
方菲乐呵呵地仰头望着殷蔚天,她本来就是下意识说给他听的,浑然没注意此刻的气氛有多诡异……无数双眼睛“唰唰唰”投在她身上……
殷蔚天也不禁头大……对于书画方便,他真没什么研究,可眼下这场合,从方菲嘴里说出“赝品”二字,其后果绝对不是一句戏言能解决的……
有人已经在幸灾乐祸了,等着看这下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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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给他长脸了
方菲此刻感觉自己好象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让她忍不住一阵头昏目眩,心里不停哀嚎……她怎么就没注意这是什么场合呢!
下意识地,方菲的小手将殷蔚天的手握得更紧了,他现在是她唯一能依靠的。言偑芾觑有人在幸灾乐祸,暗暗等着方菲出丑,也有人在期待着这清丽脱俗的可人儿能带给来什么惊人的言论。
展厅里一时间安静得出奇,殷家的人表情各异,殷骏无奈地瞥了自己儿媳妇一眼,对于方菲,他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可眼下这情形,事关殷家颜面,他也不禁希望那副画是假的了。
胡丽珍暗里着急,方菲是她亲自选的儿媳妇,这初次跟家人出席这样的重要场合就丢脸的话,她面子上也不好过,可现在,谁也帮不了方菲。
殷老爷子那双犀利而沧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彩,转过头看着殷蔚天旁边那将半个身子都躲藏在他身后的小女人,他的孙媳妇,眸光深沉难以揣度。
僵硬的气氛,被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打破:“你到是说清楚,凭什么说这是赝品,殷家的新少奶奶,不懂可别乱说,会笑掉人大牙的。”这个女声,明显带着讥讽,但由于人多,一时还不知道是谁说的。
这等于是给带了个头,众人也纷纷好奇地起哄,想要听个究竟。px8k。
“快说说怎么判断是赝品啊,我们大家伙儿争论半天都没个结果。”
“那是殷家的人,肯定也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说不定在这方面有特殊造诣呢。”
“对对对,殷家的人不会乱说话的。”
“……”
这些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几句话就把方菲给抬到一个新的高度……爬得越高摔得也更痛啊!。
方菲不由得冷汗涔涔,那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目光,人们话里有话,绵里藏着针。方菲不明白了,假设自己真的说错,他们有什么好高兴的?既然都是他们争论已久的事,她就算一时看走眼,也用不着象是犯了多大的罪一样吧。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大家就没人在意了,可偏偏,她现在是殷家的人。
任何人,方菲都可以不管不顾,可是她不想殷蔚天丢脸,先前听见他两位婶婶的话,已经够让方菲心里难过了……
殷蔚天俊美无俦的面孔依旧波澜不惊,微微垂下头,大手在方菲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向来惜笑如金的他,性感的薄唇轻勾,露出一个让人神魂颠倒的笑容,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对方菲说:“乖,去吧。”……
无数人想倒绝,就因殷蔚天那个“乖”字……
这……也太不把这么重要的场合当回事了。
就连殷老爷子也不禁挑了挑眉头,孙儿这气度,太强悍,论镇定,在场的没一个能盖过他,可他凭什么就对方菲那么有信心呢?
只有方菲才能感受到殷蔚天这短短三个字带给她的力量,轻描淡写地化解她的尴尬与紧张,仿佛在说,小事而已,随便说几句就快回到我身边来。这就是方菲从他眼神里读到的。
奇迹般的,方菲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就恢复了正常的跳动,清澈的明眸恢复了原来的神采。方菲站直了身子,朝殷蔚天点点头,她眼里只有他,她也只需要他的认可,她更感激他这样毫无理由,毫无根据的信任。
方菲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那副画跟前,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有他的支持和信任,她不能给他丢脸。
那摊开在桌子上的横轴画卷,画中两山环抱,岩穴洞开。平沙数抹,芦苇萧萧,近处边一块大石,站着一位儒雅男子,凝眉远眺。整副图远近都是用淡墨晕渍,中景则简略数笔,神意苍茫渺远,画中人的忧思在景物的衬托下跃然纸上。
方菲清纯而不失娇俏的脸蛋上流露出别样的神采,清脆的声音如珠玉般响起:“这是画,临摹的明代大家方从义所作的崇冈独眺图。方从义,自号方壶道人,他在世时是上清宫道士。这副画的临摹者虽然花了心思,将落款处的印章盖上方从义的名字,但实际上,真正的崇冈独眺图,落款处,并不是盖的方从义三个字,而是他的字号,方壶道人。其实这副画,单从画工造诣上讲,绝对是大师风范,可毕竟不是真迹,不论临摹者的水平多高超,甚至是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赝品始终是赝品。”
展厅里安静得只听见不少人倒抽凉气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议论纷纷,先前为了此图争执不休的双方,如今更加热烈。他们都只注重看画的本身,没想到方菲竟是从印章着手。
可是她说得头头是道,不象有假,一时间,人们越发疑惑了。有人不死心地躲在人群里又冒出一句:“谁能证明真迹上有方壶道人的落款啊,我们凭什么信你!”
这话也不是没道理。
人们喋喋不休,依旧僵直不下,还把方菲都带进去了。
方菲才不管那么多呢,反正她已经说完了,心情一阵轻松,走到殷蔚天身边,有点讨好似地凑近他耳边说:“嘻嘻……我刚才说话还算顺畅吧,还好没结巴。”
殷蔚天真是爱极了她这样小俏皮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呀……”后面的话他没说,可是方菲看见他嘴角自然地扬起,似笑非笑的神情帅到人神共愤啊,她突然好想亲他的嘴……
这小两口如此旁若无人的小动作,惹来许多人的艳羡,却也有人在低声说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注意形象了。
形象?既然都上升到形象的高度了,那他又何必矫情,他也不用再掩饰,心里想什么就跟着做……方菲笑盈盈地看着殷蔚天,冷不防他一侧头,在她诱人的唇瓣上如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一下,算是给她的奖励。
方菲羞涩地将头埋进他臂弯,这可是公众场合,他怎么……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亲她呢。
一直笑而不语的殷老爷子仰头一阵畅快的大笑,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你们都别争了,这副画确实并非方从义的真迹,是我数年前一时兴起之做。由于本人非常景仰方公,虽然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达到方公之高度,但却想要以临摹一副崇冈独眺图来作为纪念。”
搞了半天,这副画是出自殷老爷子之手,难怪他一进来就总是一脸莫测高深的样子。
有人又不服气了:“老爷子,您不会是为了维护你家的人,所以才这么说的吧,如果这是赝品,那真迹在哪里?”
“也对啊,老爷子难道您有真迹?否则怎会临摹得如此逼真?”
“……”
有的人就是在紧咬着方菲不放,殷蔚天已经察觉到那个啤酒肚中年男子身后站着一人,说起来,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交集了,那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殷老爷子目光一凛,也不多说,只是示意儿子殷骏摸出一样东西——打火机。
全部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殷老爷子身上,他要做什么?
殷老爷子面色有几分凝重,将打火机绕到画纸背面,对准了那副画的落款处,找到合适的距离……
火苗只是轻轻一现便熄灭,但是落款处却出现了变化,先前那“方从义”三字的印章红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黑色的小字,赫然正是——2007年小清明殷公潜龙作于妙清观……
所有的质疑与争议,都在这一刹烟消云散,没有比这更铁的证据了。
方菲不由得张大了小嘴儿……原来她是在“妙清观”看见过这副画的真迹,她太熟悉不过了,几乎每天都能见到这副画,所以她一看就知道真假,而她清楚的记得,2007年的清明,师傅说这副画被人借走,三个月后才归还,那时候她还寻思着是谁那么大面子,能借走“妙清观”的宝贝。这么看来,就是殷潜龙借走的。
人群立刻爆发出阵阵掌声,纷纷赞叹殷潜龙在水墨画上的造诣竟是如此高得出奇,这样让人真假难辨的一副画,不仅只是画功了得,其实从纸张和笔墨都是万分精心,这不单是临摹而已,准确的是说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可那个不和谐的声音就是故意和方菲杠上了,在大家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站在啤酒肚男人身后的年轻女子又插了一句:“殷老爷子这副画还没题词赋诗呢,殷家的少奶奶见识多广,不如就来提几句词让大家欣赏欣赏。”
方菲这回终于是有那么点明白了,这个人就是专门和她过不去!方菲不悦地瞪着水汪汪的眸子往那边看去……
原来是在油轮上冤枉她偷项链的女人,难怪了……
赫梦荛随意的一句,惹来许多人的附和,方菲紧张得大吞口水,这叫骑虎难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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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吟得一手好诗
赫梦荛对于书画之类的毫无兴趣,脾性又颇刁钻浮躁,正是因为如此,她的父亲,也就是站在她身前的啤酒肚中年男人赫磷,才想着趁今天这个书画展,带女儿来参观参观,感受一下文艺气氛。言偑芾觑虽然在油轮上的时候,方菲穿得又土又脏,但是她给赫梦荛的印象太深刻了,因此今天,方菲尽管和油轮上的形象大为不同,赫梦荛还是认出来了,她一想起那时候殷蔚天为方菲出头,让她颜面尽失,她就心情不爽。今天这里人多,加上方菲无意中说那副画是赝品,赫梦荛可算是逮着机会,想让方菲当众出丑,所以才针对方菲。
最乐的要数殷蔚天的二婶了,也就是私下说方菲是从尼姑庵出来,撑不起大场面的那位。她是殷家的几个媳妇里最不安分的一个,表面上爱以笑脸示人,可实际上暗地里对于殷蔚天深得殷老爷子器重,她心里羡慕嫉妒恨啊,从嫁进殷家开始就从没停止过跟胡丽珍较劲,生个儿子又没能坐上蓝黛集团总裁位置,这种不平衡的心理日积月累到现在,她巴不得方菲出丑。
殷蔚天一直都甚少说话,但他属于那种天生就光华四溢的人,即使不刻意张扬,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自然散发着淡淡凛然的霸气。
环顾四周,殷蔚天完美得无懈可击的俊脸冷得骇人,这些人还真没完没了了?
殷老爷子不置可否,只是和孙儿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已经心领神会。
“方菲,来。”殷老爷子满脸慈爱,亲切地朝方菲招招手,刚才她的表现,他很满意,虽没有当众大加赞赏,但他看向方菲的目光里也自然多了几分嘉许。这孩子,难得的恬静,不浮躁,他还是很喜欢的。
方菲受到老爷子的召唤,下意识地侧头看殷蔚天,只见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牵着她的手,走前几步,这意思很明确了,就是他会在她身边看着她在那副画上题下她的字。
方菲愣了,他还真是对她太放心了吧。
“哈哈……今天,爷爷就亲自为你磨墨!”殷老爷子也不禁有些好奇了,竟有点期待方菲再带来一个惊喜。
马上就有人将文房四宝拿上来,殷老爷子身份何其尊贵,他为方菲磨墨,那即说明他认可方菲,也说明他也很想自己的画作上多出点东西。
所谓的磨墨,行里人都懂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墨磨好了就是要开始挥笔了,如果那时候还没有想好,是件很糗的事。大家都不看好方菲,先不说她到底会不会毛笔字,光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与这副画的意境相匹配的诗词,本身就是一件极难的事。
等着看好戏的人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反观殷蔚天,完全看不出半点担心,手揣在裤袋里悠然自得地站在方菲旁边。
方菲明澈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这副画,她认真起来的样子,有种迷人的风采,静静的,象一株含苞待放的幽莲,越看越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虽然殷老爷字也是刻意放慢了磨墨的速度,但旁边的人已经在低声议论方菲怎么还不下笔。
方菲乌溜溜的大眼睛波光一闪,流转顾盼之间,已经伸手握住了砚台上的毛笔。
纤纤玉手轻轻挥动,随着她的动作,笔下出现了字迹。
“山间只影孤,青衣藏傲骨。心猿既深锁,相思付韶华”
方菲的字,轻灵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既有女孩家的娟秀,又不失几分潇洒自如,这不禁让人惊叹,光是这份造诣,在场的许多行家都不一定能超过她。
再看那四句诗,虽然即兴之作能得如此水准,已经算是难能可贵。
这四句诗,是方菲即兴而作,却也是她对于这副画的感受,这感受不是今天才有,以前在“妙清观”看见这副画时,她就觉得画上那男子兴许是在望着远方思念着某个人。
这就是仁者见仁的问题了,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尽相同,具有远大理想和抱负的男人,就会认为画中男子身在雄壮的群山之间,意寓仕途似锦。因此在场的不少人士虽然欣赏方菲的才华,却也觉得她太过儿女情长,目光不够远大。
大部分人是由衷的佩服,自动鼓起掌来,殷老爷子的神情有些异常,虽然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熟悉他的人从他的笑声中就能体味到几许感慨和苍凉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啊!”殷老爷子十分满意方菲的字,不论是意境还是字的水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四句诗多么附和他的心意。
殷老爷子是个随性的人,拿起这副画,向大家简单招呼几句,转身就离开了,众人不禁面面相觑……有点突然,老爷子也跑得太快了吧。
殷骏却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望向方菲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他很清楚父亲为什么会拿着画就走了,是因为方菲的题诗,让老爷子想起了已经去世的妻子,也就是殷蔚天的奶奶。所以方菲可谓深得老爷子的心却也勾起了他的诸多感触,老爷子这是想独自一人呆会儿……
赫梦荛的脸色难看至极,不服气地撇嘴,这次又让那臭丫头侥幸过去,哼!
接下来就轻松多了,方菲终于可以跟殷蔚天一起离开这里,如获大赦般,方菲一走出展厅就恢复了自在的感觉,小脸上好象写着“解放了”三个字。
殷蔚天站在车门口,侧头睥睨着方菲,鹰眸中有一丝赞赏,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发,淡淡地说:“你还真是深藏不露,总算没给我丢脸。”
方菲一愕,呐呐地说:“我没有藏什么啊,从小在妙清观长大,古玩字画那些见过很多,而且我们抄经书都是用的毛笔,所以能写一手字,这并不希奇啊,我不觉得这些是多了不得的事情。”
方菲晶亮的眸子清澈透明,她是真的这么想的,而她不知道自己先前的表现有多让人惊艳,角落里远远投来两道目光,是胡丽珍和她弟弟胡靳。
胡靳西装笔挺,不象许多中年人那样发福后浑身赘肉,他经常健身,穿起西装来颇有气势,当官多年,养成一种领导者的威仪。
“姐,她长得真想她母亲。”
胡丽珍咬咬牙,沉着脸说:“确实长得很象,所以你知道我的痛苦了,看见她,我的心有多痛。”
“姐,真是难为你,以后都要经常面对她,还要担心以前的事暴露,哎,你自己也多注意身体,这一个多月你瘦了不少。”胡靳与自己这个姐姐从小感情甚好,不免为她担心。
胡丽珍心里一暖,笑笑说:“行了行了,弟弟你快去忙吧,我们改天再聊,你也记得别太操劳,出去参加饭局少喝点酒,让弟妹给你多熬汤补补。”
“知道了,姐,我先走了,一会儿还要回市里开会。”胡靳说完一转身,顷刻间脸上的柔和之色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他是市委书记,习惯了这样的表情,只有在自己家人面前,他才会不一样。
其实何止胡丽珍姐弟觉得方菲长得象某人呢,最有感触的是殷蔚天的父亲殷骏。
谁都不知道殷骏为什么对于方家这门亲事丝毫不提反对意见,最大的原因就是他见过方菲的照片,简直太让他震撼了,象极了他年轻时的初恋女友。
刚才方菲在受众人注目的时候,殷骏表面上很平静,实际上心里早就巨浪滔天。她的每个动作表情,都象是那个女人再生一样,让他几乎难以自持,可他必须要忍,要若无其事……那个女人的名字,在殷家是禁忌,没有人敢提起。他不能吓坏了她,她是新进门的儿媳妇,他这个做公公的,不能害了她……
殷蔚天挺拔的身姿,卓越的风采,惹来不少灼热的目光,方菲站在他身边,挨了无数眼刀……
“我让阿冬送你回家。”殷蔚天这话象是在交代,又象是命令。
呃……她一个人回家?
方菲没问,只是坐在车里,忍不住回头张望,见殷蔚天上了另一辆车,心底难免有些失落,小脸又垮下来了……
阿冬眼尖,一看方菲这副表情就知道她是舍不得殷蔚天了,可她自己还不知道吧。
“阿冬,我可不可以先不回家?我想去看看我爸爸。”方菲有点紧张的盯着阿冬,皱着秀眉,一脸期盼。
阿冬假装咳嗽一声,暗呼方菲这纯纯的目光杀伤力好强,多看几眼他都忍不住心颤,更是不忍心拒绝。
“少奶奶……”
“别叫我少奶奶,叫我方菲!”小丫头不悦地撅着嘴,很是不满被人叫“少奶奶”,她会浑身不自在。
“这……”阿冬有点为难,清秀的面孔上闪过一丝犹豫。
“叫我的名字有问题吗?”方菲不解地问。
“被殷家的人听见了不太好。”阿冬如实说。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没人的时候你叫我方菲,有人在的时候就随便你啦。”
阿冬眼里掠过一抹异彩,点了点头,启动引擎。
“这是去哪儿?”
“你不是要回家去看你父亲吗,走这条路会近些。”阿冬从后视镜里瞥见方菲甜美的小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他也不由自主地被感染,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阿冬的开车技术很好,又快又稳,开到方博住处只用了不过二十来分钟。他原本是可以在车上等方菲的,但是看这周边的环境,阿冬有点不放心,索性远远地跟着方菲。
方博不愿意受殷家恩惠,住大房子,他在原来与张慧一起住的旧楼里,自他出院后就签了张慧放在家的那份离婚协议,之后张慧因怕方博恨她,不敢露面,不知去向了。
现在方博一个人住在这里,方菲又经过那条嘈杂的小巷,两边的男人依旧是用猥琐的目光追随着她,低声说着一些下流粗俗的言语。
方菲快速跑上楼,她还有这里的钥匙。
这……是这里没错吗,她不是走错了吧?方菲瞪大了眼珠子盯着门口两边的墙壁上,一阵寒气从脚底冒起……
“欠债还钱”有人用红色油漆在墙壁上写下这几个鲜艳的大字,象血液一般触目惊心,方菲吓得脸色惨白,瞬间想到父亲的安全。
“爸爸……爸爸!”方菲匆忙打开门,见到沙发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鼻头一酸,猛地冲过去。
“爸爸,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方菲紧紧抓住方博的胳膊,强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方博苍老了很多,上次被绑的事才没过去多久,如今又被人追债,他已经是心力交瘁。
方博强挤出一丝笑容,沙哑着声音说:“方菲……都是爸爸……没用……太相信人了,没想到合伙了多年的生意伙伴会携款潜逃,哎,害我背了一身的债,公司没了,房子没了,现在还被人追债。不过,女儿,你放心,爸爸没事的,他们只是想要钱而已,不会要我的命。”
方菲看见父亲的头发又白了许多,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塞了好多烟头……她的心被紧紧揪着,沉痛,压抑。
“爸,不如,您别在这儿住了。”
方博摇摇头:“去哪里住都是一样,追债的人还是会来,我不可能躲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我要赚钱,还债。最近在找工作,先把饭碗问题解决了再说。”pwvz。
方菲好心酸,爸爸以前有自己的公司,家里也算是有钱,现在却要为了生存出去打工,只为温饱。
“爸爸……”方菲的声音哽住,她曾想过,为了父亲,接受殷家的恩惠,可是父亲的态度很坚决,说是不能在经济上欠殷家的,否则以后她在殷家很难抬起头,他不希望她嫁过去就落人话柄。
眼下,方菲没有再提殷家,只是她更加坚定了要尽快出去找工作的想法。她要靠自己来帮助父亲。
父女俩低声交谈,方菲尽量在安慰父亲,虽然方博如今落魄潦倒,但是他觉得有这么个贴心又乖巧的女儿,是他的福气。
温馨的场面总是难以持久,随着一阵喧哗声,屋子里闯进几个凶神恶煞,赤膊上纹着大条刺青的男人,手里还拿着棍子……这是一群帮人讨债的混混。
“方博!你tm竟敢骗老子!老子刚收到消息,你女儿是蓝黛总裁殷蔚天的老婆!你tm还敢说没钱还!”领头的混混手拿一根圆木棍,在门上敲得很响。
“死老头儿,想耍大爷?这白纸黑字写着呢,就算是殷蔚天本人来了,你tm还是要还钱!”
“……”
这一章四千+字,一会儿还有更新。(咳……那首诗是千千原创,有点粗陋,亲们原谅。
第67章有她,家的味道
这群男人一看就是在黑道上混的,他们受方博的债主之托来催债。言偑芾觑前几天就来过了,威逼恐吓,还在门外的墙壁上写下血红的字。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了方博有个女儿嫁到了殷家,这下可不愁方博没钱还了,更迫不及待的前来逼债。
方博脸色一变,他已经被这帮人气得不轻,现在他们又来,还把女儿也扯上,他如何能冷静得了!
方博一把将方菲往卧室里推,转过身挡住这帮人,沉声说:“你们别乱来!钱我会还的,别扯上我女儿!”
那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背心,膀子上纹一条青龙,手拿着棍子,一脸凶相地朝方博走来:“老小子,你说你会还,你tm还得起吗?还不起就让殷家来还!”
“我不会让殷家替我还债的,你们……回去告诉雇佣你们的人,想要钱就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还,你们别想打我女儿主意!”
“我呸!今天拿不到钱,我们就不走!把那娘们带上,拿着欠条找殷家去!我就不信,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殷家还能拉下面子赖过去!”纹身男大力推开方博,伸手就要去抓方菲。
方博气得直发抖,惊恐地抱住那男人的腰:“别动她!”
“妈的,放开老子!”纹身男突然被方博抱住腰,限制了动作,不由得火冒三丈,举起棍子,照准方博身上落下!
方菲浑身汗毛猛地竖起,吓得魂飞魄散,冲上去死死箍住纹身男那只握棍子的手,惊声尖叫:“不要伤害我爸爸!”方菲不敢去想要是爸爸挨上那一棍,会怎样……
方菲只有两只手,阻止得了纹身男,却阻止不了其他的几个男人。刹那间,另一只棍子眼看就要砸在方博身上。
方菲尖叫着将身子挪向方博那边,想要替他挨那一棍,但预想中的悲剧没有发生,那只棍子被一只男人的手稳稳握住了。
“你们是要钱还是要人命。”一个清亮的男声,带着淡淡笃定森冷,是阿冬。
别看阿冬戴个黑边眼镜,长相清秀又斯文的样子,实际上也是个狠角色,跟在殷蔚天身边的哪会有无能之辈。
“你tm哪来的傻x,敢坏大兴帮的事,活得不耐烦了!”
“扁他!”
“……”
这群人平时野蛮惯了,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不由分说挥着棍子就上来了。
阿冬轻松地闪开,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如果还想要钱,就住手,不想要钱就尽管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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