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这个样子,又该如何去面对呢?
这时,教务主任开口说话了:「姚老师,有些事情我们必需得要谈一下。」
有什麽好谈的──
欲加之罪……
她本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如今又有谁肯站在她这边儿替她想呢……
「原本这样夸张的事情,校方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经过调查搜证,似乎莫不是空穴来风──而姚老师你身为一个职鞭者,却犯下如此不容於世的罪行,依据教师法第十四条第一项,我们必须免除你教师的职位……」
她深深的闭起眼。
手深深抓入肉缝中──
「不是我……」
「主任,我根本没做出那些出格的事儿…」
她不抱希望,只是低低的道。
那垂头垮肩的样儿,就像是已经彻底掀至底牌的家伙,再无路可退──
「但校方手上已掌握了八成的证据──」
什麽证据?
她多想这麽一问。
但似乎都成了不必要的废话──
还有什麽发生不了的──
她多想怒吼──
却发现,自己早已心力交悴───根本没法使上半分气力……
高校生的玩具65(慎)
比绝望还要更深入心底,是由羞耻所带来滔天巨浪──
「这算什麽?」
她喃喃的道。手脚早已没了温度──眸中再度热了起来!
又哭又笑的──
那带著伤口的喉头溢出的,是多麽难听的笑声。
这一切都是假的吧?
为什麽这场恶梦,害得她好久,却始终无法清醒抽开──
打从开始,少年们的意图便就是如此恶狠狠,血淋淋──她还要再自欺欺人吗?
已经不是游戏了──
也不再只能归类成是年少无知的错──
那几个男孩──
逐成了她心底最骇怕的恶魔。
该断了该断了。
她与他们之间牵牵绕绕纠缠不清的恶缘,早就该两清了。
还犹豫什麽──
她已经身陷恶渊动弹不得了──
还有什麽可怕的──
当前头等待自己的,就是硬生生的不归路时──
死,还有什麽好害怕的?
这个问号,使她笑了。
咯咯咯的笑声,沙哑的,比哭还难听──
她已是空无一物,孓然一身的人了。
看著手上扎著的点滴。
她不自主的落下泪──
还是好痛呀……
妈妈……
水嫣……
为什麽当她最软弱无助时,却没人陪在她身边?
被所有人都狠狠抛下的她──
活下去。
已成了她最不敢想的…
「啊──姚小姐──!!!」
「快……病人大出血……叫刘医生来!!」
这下,她自动退出,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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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茵!
她转过身。
兴奋的发亮了眼,奔了过去。
妈妈。
她蹭在母亲柔软的怀抱中,流连忘返,再也不肯抽身。
和记忆中的美丽容颜相差不远,眼前搂抱自己的,正是自己今生眷恋不已,却又是第一个伤她最深的至爱之人。
水茵──我的小水茵……
她突然意识到──
眼前的自己,已缩回孩提四五岁的光景。
那时母亲还跟自己一块的时候──
男人,各式各样的男人在母女身旁,来来去去──
对於母亲的繁多同居人,她始终记不牢其中之一的面孔。
只是五岁那时,让她印象最深的──母亲跟了一个有暴力因子的男人住一起。
挨揍以後的母亲,就会这样过来抱住她。
带著那惨不忍睹的伤痕──
每次有事儿发生时,母亲总让她避得远远的。
於是,儿时阴影不深,但对於母亲的狼狈样,倒是很心疼的印象深刻──
妈妈,那叔叔老是欺负你,妈妈怎麽不反击呢?
傻孩子,妈妈的力气怎可能打得过叔叔──
水茵眨眨眼,那时的她还不明白什麽叫爱得死去活来,宁可自己咬牙、委曲求全地───也要让那冤家留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牵绊──
於是,她又道:
那麽妈妈,你可以叫隔壁的王叔叔又或是警察伯伯来帮你嘛……
母亲笑了。水茵直到现在还不懂母亲那时的笑脸意味著什麽。
但是她於此时,又再想起母亲很久很久以前对自己最常说的一句话:
水茵,你要记得,永远永远,不管遭遇到多大的事儿,你都只能一个人去承受──
一个人去面对,这世上,没有谁真能帮你一辈子的……
是了,不论母亲在自己生命中扮演著糟糕至极的角色。
但她有些时候,总是对的──
没有人───从来就没有人能帮她的……
高校生的玩具66(慎)
「老师──」
近乎反射性的排斥起这个称谓。
仅管昏迷当中,仍是不自觉地蹙起眉头。
等到再度清醒而意识到自己还存活下来时,她发现自己此时置身的地方已不是在医院的病房中。
又是一个布置得十分美轮美奂的寝室。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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