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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句话也就够了,我也很是欢喜。」李玉梅笑靥盈盈,又道∶「今晚如是方便,我就在这师姐家中为你们完婚也就是了,免得她们日日与你相处,心猿意马,反为不美。」

杨过惊道∶「岳母┅┅。」

「拣日不如撞日,难道你不喜欢」

杨过这才无语,只得称谢。

李玉梅心情甚好,她摘下了头巾,露出一头乌黑长发,她用双手绾住,取出一条丝巾在脑後扎成马尾状,与袁明明的今日打扮颇为相似,但帅气似乎更足。她有些羞意的道∶「贤婿,你看我长得怎样」

杨过吃了一惊,嚅嚅的道∶「岳母大人貌美如仙,气质风韵更是无可比拟。」

李玉梅格格笑道∶「我想你这是真心话,你这样说,我也很高兴。」她因是着了男装,部被刻意压平,坐久了就不舒服,她解了几个襟扣,趐就整个隆了起来,深深吸了几口气之後,却轻轻一叹,有点幽怨的道∶「贤婿,咱们百花的房中之术天下无双,不论是历代百花或是众位首脑,只要成亲之後,无不恩爱美满,夫妻百头偕老,我虽是百花主,却只和先夫做了十几年夫妻,他得了绝症而死,我那时痛不欲生,想要随他於地下,但念及这两个丫头年幼,这才打消了此意,这些年来,我实是郁郁寡欢,再也不曾出。」

杨过听她自怨自艾,不敢答腔,只是静静听着。

「如今两个丫头有了好的归宿,我的心愿已了,唉┅┅。」李玉梅眼望门外天际,忽然流下泪来。

杨过心中卜卜乱跳,手心冒汗,只怕她会忽然做出不可预料的动作。

李玉梅愣愣的流了一会泪水,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抬手用衣袖擦了泪水,看到杨过目不转睛,紧张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上涌起一朵红云,微微一笑,道∶「贤婿不必担心,这麽大年纪了,我也不会想不开,只是┅┅。」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请岳母大人放宽心怀,小婿本来深受江湖恩怨纠缠,心中无一日安宁,一旦恩怨已了,决定退出江湖,心豁然开朗,暮气顿消,功力也更为纯,时下正与龙儿和众位妹妹遨游四海,以不枉虚度此生,岳母大人如愿意,正可结伴同行。」

李玉梅笑道∶「多谢贤婿的好意,两个丫头在信中也有此意,你一大堆老婆,夜夜春宵,我跟着你们成何体统。」

杨过脸色大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玉梅又道∶「丫头要我授你断肢重生之术,断肢重生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但对你而言,应是不难,今晚如在此为你们完婚,我不但授你房中之术,也同时授你此术。」

杨过听李玉梅之言,似是要在洞房之中传授,不由大奇,惊异的道∶「岳母,你要┅┅」

「怎麽你还害羞不成这两个丫头的房中术不都是我传的只是没有男子真正的实作而已,但这样的练法毕竟隔靴搔痒,只是记住一些口诀、窍门,还有待日後印证领会,成就有限,在你们燕好之时,我当场指点,当可速成。」李玉梅又道∶「两个丫头只懂得女子的房中术,却不知男子的,这男子的房中术才是真正的绝妙神功,我会授你采补、还归元之术,对你现有的内力虽已无多大帮助,但青春永驻却是一定的。」

杨过甚喜,只听李玉梅又道∶「贤婿,这御女之道端在欲情,如你心中无欲,必定无法御女,以你武功,如要勉强举阳定当不难,但这燕好之际殊无乐趣可言。」

「岳母所言甚是,我与龙儿重逢之後,终因对她爱之过甚,存有不敢侵犯之心,这┅┅无法自行举起,虽以内力支撑,但毫无感觉,龙儿也觉痛苦。」

「是了,这是一椿。另一椿是,尽管你眼下已有六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但男子之心多是喜新厌旧,这是天如此,也是无法勉强,日後你必定慢慢对她们不感兴趣,也就是心中不起欲念,於是又与前一椿的情形相同。」

杨过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李玉梅所说也言之成理,他以诧异的眼光看着李玉梅。

「我要授你的男子房中之术,就是要你长保这心中欲念,才能让你们夫妻日日恩爱,这也是青春永驻的真义。」

杨过大喜过望,道∶「多谢岳母大人。」

「你娶了我的女儿,也是你的运气,天下虽大,大概也没有像我这样的岳母大人了,这袁姑娘虽说也学过房中术,那只是皇里的争宠之术,与咱们百花相比,那是天壤之别。」李玉梅自傲的道。

杨过心下暗忖,李玉梅所说倒也不是自夸。

李玉梅又道∶「贤婿,我对你甚是投缘,或许也就是人家说的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欢喜的道理吧今晚如在此洞房,你可破了两个丫头和袁姑娘之身,我教你如何采补,采补这处子之身对你大有好处,对她们无伤,你只需度她们一点阳,对她们又有大益,这就是互采,你以采补所得之气,贯入右臂经络,再辅以重生之术,你这右臂在一年之内应可重生完成,昨晚你破春兰、秋菊之身时,我未在场,甚是可惜。」

杨过喜出望外,道∶「小婿对这断臂本已无憾,但如能重生,当然更好,尤其是在一年之内就可重生完成,这已是大出小婿之望了。」

李玉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叹道∶「贤婿,你实是心地仁厚,我刚刚这些言语如是对一个心术不正之人说了,他必定会设法多去采补一些处子,而你却已心满意足。」

杨过惊道∶「这个小婿万万不敢,小婿娶了英妹、华妹她们,已觉愧对她们,怎可再有这种不良念头。」

李玉梅道∶「贤婿倒也不必存有什麽愧疚心理,这是她们的福缘,以後如有适当女子,再娶也是不妨,我这两个丫头也不是醋坛子,其他几位姑娘应该也不是,只要你能调适她们的需求,多几个老婆有益无害。」当下传了杨过断肢重生秘术,又教了他采补和还归元等术的诀窍,其他则需临床施教。她又与杨过讨论了昨晚和小龙女及春兰、秋菊燕好的经过,指正他的缺失,并道∶「龙姑娘因自幼修练玉女心经,这门功夫我虽然不懂,但基本法门必定是要修练之人心如止水,不泄情欲,一旦动情,轻易就会泄身,甚至大泄不止,有伤她的修为,你可用我适才授你的度之法,在她泄身之後,度於她,必可补她的损耗,数次之後,她就会自我控制,以後可尽情享受鱼水之欢,绝无後患。」

杨过喜不自胜,他原本耽心小龙女的身子,这下可放心了。

他们这一谈,整整叙了一个多时辰,时将近午。在厨间忙碌的诸人猜知李玉梅是在传授杨过断肢重生之法,都不敢前去打扰。

李玉梅将各项秘术传授已毕,起身脱去长袍男装,她内穿紧身的白色劲装,曲线毕露,绝无中年妇人臃肿之态,倒像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她俏立在杨过面前,挺了挺脯,扭了扭腰,悄声道∶「你看我这付身子,像不像你的岳母」

杨过面红耳赤的道∶「岳母大人天生丽质┅┅。」

李玉梅又悄声道∶「你看到我会不会动心」

杨过更是大窘,李玉梅格格笑道∶「逗你的啦来,咱们到屋外再比划比划,我好久没和人过招了,手痒得很,你的武功这麽厉害,不和你拆几百个回合,心下难熬,我可要全力施为,你一定要打得我浑身舒泰才好,否则说不定晚上我就先勾引你,让这些丫头吃醋。」

杨过见这岳母大人似真似假,倒也不敢大意,只得跟着走出大厅。

李玉梅一见杨过出厅,立即起手出招,只见掌影连绵,劲气四散,地上碎叶尽皆向两旁激,杨过以落英掌相应,这李玉梅的武功确是了得,约与黄蓉在伯仲之间,杨过初时只施三成功力,渐渐到了五成,於是整个院子劲气鼓荡,屋内众人都拥出来观看,杨过也是久未松动筋骨,这下引起了兴致,遂也将落英掌发挥得淋尽致,转眼已过百招,李玉梅娇喝道∶「好掌法」说完,她身法一变,变成大启大阖的仙女散花身法,但见掌影飞舞,身影翻飞,把杨过密密的裹在掌影和身影之中,但不论她如何抢进,总是近不了杨过的三尺之内。

李玉梅的仙女散花身法,活动幅度甚大,最是耗费体力,但她的本意也是如此,只见她虽已微微喘气,却娇笑不断,显得很是开心,真的全力施为。

忽地,杨过也是身法一变,突破了被李玉梅笼罩的身影和掌影,也以大动作的身法相对,这下一来,院中两条身影满场翻飞,好看已极,指掌相交之际,惊爆之声大作,赵英、赵华等诸女都忍不住拍起手来,还大声叫好。

杨过与人对阵,甚少采用大动作,都是以剑法和内力取胜,这次与岳母拆招,原是要讨好於她,搏她欢喜,他的轻功当世无敌,这下刻意施展,把旁观众人看得目眩神迷,李玉梅更是忘了疲累,催动内力,全力抢攻。

忽然一阵海啸声自四面八方隐隐传来,这声音愈来愈大,李玉梅大吃一惊,觉得这声势锐不可当,但自己却未感到压力加重,知道杨过只是助威,并不是冲着自己,可是这海啸之声是如何产生,她却不得而知,只是继续进招。

李玉梅虽未感受到压力加重,但周遭的情况却大不一样,但见这占地极广的院子四周雾气腾腾,海啸声如同闷雷,震撼人心,旁观众人大惊失色,只觉这已不是武功,简直是在施展魔法。

蓦地,雾消雷止,大地一片清明,杨过躬身道∶「岳母大人功力深厚无比,这仙女散花身法再也无人可及。」

李玉梅止住身影,只见她汗水涟涟,却是眉花眼笑,笑吟吟的道∶「贤婿这身武功确是超凡入圣,我再也想不到一个人的武功竟能练到这样的地步。」

古奇和老夫人更是叹道∶「杨公子真是让咱们开了眼界,以前咱们实是井底之蛙,幸好及早退出江湖,没去与人争强斗胜,否则这身老骨头早就不知丢在那里了。」

杨过连忙谦声道∶「前辈忒谦了,晚辈只是陪着岳母大人过招舒散筋骨而已。」

赵华喜孜孜的跑过去拉着李玉梅的手道∶「娘,杨公子的武功真的好厉害呵」

李玉梅伸指在她额头上一点,笑骂道∶「你知道就好,哪一天你要是惹恼了他,他一只小指头就要了你的小命。」

赵华吐了一下舌头,道∶「他才不舍得呢」

众人大笑。

古老夫人忙叫李玉梅进去更衣梳洗,准备开饭。

众人已在饭厅落座等候,见李玉梅在艳芳陪同之下,更换了一身女装,想是吕艳芳的衣衫,穿起来倒也合身,两人看起来像是姐妹,但李玉梅更为娇媚。众人起身相迎,李玉梅坐了首座,古奇夫妇在对面主位相陪。

才喝了第一杯酒,忽听竹林外有人直奔而来,一路上还大声叫道∶「杨大侠,杨大侠,想死兄弟了。」

古奇一听就知道是儿子赶来了,心中大喜,吕艳芳更是奔出了大厅相迎。

只见一条豹眼悺髯的彪形大汉已奔近了院子,见到妻子,大叫道∶「艳芳,杨大侠可在」

吕艳芳高声回道∶「正在内厅用饭」她话未讲完,古森已冲进了大厅,一眼看到正起身相迎的杨过,立即拜伏在地∶「杨大侠,你好,真是想煞兄弟了」

杨过慌忙拉起,朗声道∶「古帮主,你这不是折煞兄弟了嘛快快请起,还有百花李主在此,正是兄弟的岳母大人,也算得上是你的岳母呢」

古森一愣,抬头一看主客位上正坐着一位含笑看着自己的美貌少妇,看来比自己还年轻,但相信杨过不会开自己玩笑,立即上前两步,拜伏在地,口中称道∶「小婿拜见岳母主。」

李玉梅好是高兴,对着老夫人林玉秀笑道∶「师姐,小妹我今天真是高兴,一日之间有了两个女婿,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古贤侄相貌堂堂,卓然不群,果然不愧为一帮之主。」

吕艳芳原为百花的百花之一,百花都是孤女,她虽不是李玉梅的授业弟子,但李玉梅却是百花之主,也等於是她娘家的家长,所以杨过称李玉梅是古森的岳母倒也不为过。

老夫人林玉秀老怀大畅,呵呵笑道∶「还要师妹多多管教。」

李玉秀笑道∶「管教我是不敢的,这样一个好儿郎,人见人爱,艳芳也是好福气了。」

吕艳芳已在李玉梅身後侍候,闻言娇声道∶「谢谢主。」

李玉梅嗯了一声,细细打量着古森,古森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可是她是长辈,未得她的吩咐,不敢离开,只得直愣愣的站着。李玉梅看了他一会,道∶「贤侄伸出右手让我一看。」

古森不明所以,只得将右手伸到她面前,李玉梅伸出三指在他右脉上一搭,微闭双眸,想是在细细琢磨,忽然古森感到从李玉梅的三指中传来一股热力,直冲他的肺腑内脏,接着又循任脉往丹田、会而下,在会处停顿了一下,一个回转,又从督脉而上,这股缕缕真气,在他身上走了一个周天,古森只感到极为舒畅,全身都受到感应,料知这年轻岳母正在为自己施功,但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李玉梅缩回手指,略一颔首,已有了计较,转头又对林玉秀道∶「师姐,你适才所言,小妹包你明年此时就有白白胖胖的孙子可抱。」

古奇和林玉秀闻言,都从椅上跳了起来,古奇张口结舌的道∶「主┅┅」

林玉秀则叫道∶「师妹┅┅。」两人都大为激动。

李玉梅稍一摆手,示意古森退开,端正了身子,正色的道∶「师姐,师姐夫,我知道你们为了贤侄所受的内伤挂怀,小妹适才已仔细测过贤侄的经脉伤势,果然非同小可,我想师姐也曾多次试图打通这被闭的索脉,但一来这索被闭多年,已有错乱之象,师姐可能未知,以致徒劳无功,二来功力不足,无力强行打通,小妹也无此功力,但今日有杨公子在座,你们就可高枕无忧了。」

古奇夫妇这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件事引为憾事,以为就此断了香火,对不起列祖列宗,这时听李玉梅侃侃言来,知她所言非虚,两人浑身颤动,互看了一眼,都走到李玉梅跟前下拜,古森和吕艳芳也在他俩身後跪下,古奇颤声道∶「主,你是咱古氏一门的恩人,这一礼你一定要受。」

李玉梅起身回拜,扶起泪流满面的林玉秀,柔声安慰道∶「师姐,你我情同姐妹,小妹学艺期间,师姐对小妹的种种照顾,小妹一直铭感於心,今日天幸重逢,能为师姐尽这一点心意,也是天意使然,你万万不可这样多礼,小妹我可承受不起。」

林玉秀起身拭去泪水,破涕为笑的道∶「你还记得当年之事,想那时咱们无忧无虑多麽愉快。」

古奇也起身转向杨过道∶「还要有劳公子,公子真是古氏一门恩人,大恩不言谢,小老儿谨以水酒相敬。」

杨过举杯连道不敢,并称∶「晚辈听凭岳母大人吩咐,一定全力而为。」

古森又重新与杨过见礼,古森看着他,诧然道∶「杨大侠,你┅┅像是变了一个人呢┅┅兄弟要是在路上遇到,绝不敢相认,你现在像是个少年书生呢」

杨过哈哈大笑,高兴的为他引见小龙女和众女,道∶「兄弟,你见过这几位拙荆。」

古森自进得门来,眼中都未见得别人,这时一听杨过之言,很觉不好意思,呐呐的道∶「兄弟失礼,兄弟拜见众位嫂嫂。」说着连连作揖。

众女都起身回礼,古森得知杨过身边的绝色美女竟是小龙女,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叫道∶「艳芳,艳芳,杨大嫂小龙女在这里呢,你快快来见过。」

吕艳芳喜上眉梢,笑盈盈的过来挽着他的手,道∶「相公,我早就拜见过了。」

她刚才听得李玉梅之言,知道自己得子有望,顿扫眉间忧容,她替杨过一一为古森引见袁明明、春兰、秋菊和赵家姐妹,每人还都作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古森对每人都甚为恭敬,这当然是为了杨过的缘故,否则以他这种线条的汉子,很少对女子有耐心见礼的。

这顿饭重新开始,古森在他父亲身旁落座,豪迈之气远甚其父,酒量又好,一时之间,饭桌上气氛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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