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鹤此刻脑海里全是曾今某一夜的欢好画面,粗声仰头,闭着眼不知想抓到些什么,指尖在踏上到处探寻:“林婉……呼……救……救我……”
这厢,林婉睡得正香,好似被什么吵到,秀眉并拢。
‘锵锵锵……’
嗯……好像有人打架……打架?边睁开眼边起身,果然,屋内一大两小正在纠缠,俩小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可那个大的,因没掌灯,看不清是谁,只知道穿着一身白衣服,首先想到的是全阳宫,可天下间也不是只有全阳宫的服饰是洁白无瑕,赶紧起来把灯点上,看清是惜白后,喊道:“小石头寒霜快住手。”
“她偷袭你!”小石头已经要招架不住了,全阳宫的功夫果然厉害,他和寒霜联手都如此吃力,但也绝不会让她伤害到林婉半分。
惜白被弄烦了,又不能动狠手,只好看向林婉:“我不是要偷袭你。”
林婉相信她,看她一直让着小石头就知道了:“你俩给我住手。”
寒霜很是听话,张开手倒飞开,站立床上时,还保持着出招状态,眼珠子不敢离开那女人分毫。
得到解脱,惜白没多说什么,来到林婉身边,极其不情愿的命令:“师兄出事了,你立刻跟我走。”也不管那俩孩子明不明白,避免再次被纠缠,手臂穿过林婉的腋下,单手半搂抱着往外飞去。
“云墨,怎么办?林姨会有危险吗?”小寒霜松开小拳头,将问题丢给了另一个。
小石头抓抓侧脑,短暂思考后,将灯熄灭:“睡吧。”谁会伤害林婉,全阳宫也不会,先不说当初云天鹤救过他几次性命,还送林婉那么多好东西,这个惜白阿姨也是好人,多次冲他笑,给他好吃的,如果是云天鹤需要林婉帮忙,林婉过去相助也是理所应当,就不知林婉能帮他们什么。
大人的事太复杂了,随他们去吧。
寒霜点点头,笑开:“恩,听你的,睡觉,明天还要早起跟舞姨和纹姨去看日出。”
于是乎俩孩子又乖乖躺回床上睡觉觉。
另一边,林婉既焦急又莫名其妙,她一不会武功,二不会医术,云天鹤出事了,她能帮什么忙?该不会因为吵架后跑去喝酒了?全阳宫滴酒不沾啊,那能是什么?
离开俩孩子视线后,惜白的动作就要粗鲁很多了,推开门,将女人一把扔进去,更用剑指着威胁:“我不管你和师兄有什么恩怨,也请你救救他,林婉,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趁着没发狂之前将门给他们关好,就着月光飞远。
林婉还真没听到惜白的那番警告,因为……
那那那是云天鹤吗?怎么成这样了?这一幕说熟悉吧,又很陌生,上次他不是这样的,一个可怕,一个诱人,当初嘴唇发紫,面色苍白,但现在整个一蛊惑人心的妖孽,已经有过一次,没有多少紧张感,大步过去拍拍其红润脸颊:“云天鹤?尼玛,你说你一个道士,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给你下这种药?”
完全失了神智的人当然听不到,可感知非常清晰,滚当的皮肤碰触到那一丝冰凉,便再不肯放开,用脸颊轻轻磨蹭,嘴角荡开醉人暖笑:“林婉……你来了!”
五个字,某女知道,这辈子是苦是甜,都逃不开了,闭着眼都知道是她,无奈的点点头,含笑俯身,在那性感薄唇上烙下一吻:“我来了。”
起先无力睁开的细长凤眸好似蝴蝶展翅,一点点掀起,画面朦朦胧胧,可他看清了是她,日日缠绕着他的人儿,唇角裂开,弧度很大,两排白牙都一览无遗,长臂伸出,将人翻身压住,额头抵下,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轻声呢喃:“我爱你,心给你,什么都给你,只给你!”
“傻瓜!”败了,一败涂地,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怎么开心怎么来,关他懂不懂情,管他以后会不会看上别人,这一刻,她只想陪伴着他,也谢谢惜白将她抓来,红着脸接受铺天盖地袭来的吻,我也只爱你,从第一眼开始的震撼,第二眼的欣赏,第三眼的喜爱,第四眼的无法自拔。
这边情意绵绵,另一边却痛彻心扉,一片无人之境的沙丘下,白色身影与剑气在四处疯狂舞动,‘砰砰砰’,一剑下去,三个沙丘仿若炸开,霎时漫天黄沙:“啊……”扔掉剑,抱住头仰天歇斯底里的尖叫:“师兄,惜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为什么?呜呜呜呜,师兄,惜白喜欢你……呜呜呜呜……啊啊啊!”
边哭边瘫坐在地上行迹癫狂的拍打地面沙土,又哭又叫,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童,最后也确实哇哇哇的嚎啕起来,却怎么都发泄不了心中沉痛,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为什么?
谁来告诉她,爱一个人为何会痛成这样?更痛的是她居然把林婉亲手送过去了,抱住头用力摇晃,双腿乱蹬,忽然平躺下,所有哭声尽数中止,盯着苍穹默默落泪,不爱了,师兄,惜白再也不要爱你了,再也不要了,既然你俩心意相通,就好好在一起吧,惜白祝福你们。
“今日过后,这颗心!”大力拍向胸口,咬牙狠声自言自语:“永远都不可能再属于你,哪怕是你回过头,跪地来求我,也不会了。”
释然一样,呼出口气,坐起身,擦擦脸,凄然扬唇,取过剑,抓起一缕青丝毅然斩断,摊开手心,任由它们滑落入地,断情绝爱,再不受世间苦。
“幸好当初我没随波逐流!”
远处某个沙丘后,孟雨心头一跳,回身看向来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兰舞耸耸肩,很是无辜:“是你自己分心了,干嘛那么凶?”这里又不是他家,凭什么不能来?
孟雨哼笑:“这不叫分心,而是关心。”知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惜白定不想被人看到她方才那一幕,于是抓着女孩儿的胳膊飞出大段距离,落在某个看起来还算高的坡顶,弯腰落座,望着圆月长叹:“以前我一直以为惜白是个很自私很无理取闹的小丫头,一直都不喜欢她。”
喂,我可没说要听你啰嗦吧?刚才起夜时,无意中看到惜白抓走了林婉,一路跟到云天鹤住的院子,听到点脸红心跳的声音就赶紧出来了,深怕惜白那么生无可恋的跑开会出事,就这样穿着亵衣亵裤就跟出来了,搓搓有点发凉的手臂,跟着坐下,没办法,本来就离客栈挺远,如今更远了,还得靠这家伙带她飞回去呢。
只能忍着寒冷听他絮叨。
“因为她从不把我当师兄看,每次都喜欢把剑架我脖子上,但对师兄的感情却是真的,只要师兄一句话,让她当场自刎她也会照做,可看她对小石头又爱进心坎里,那一刻我才知道以前错怪她了,爱屋及乌,明知道那是师兄和林婉的儿子,还是……”
“等等!”兰舞抬手大声打断。
孟雨同样虎躯一震,僵硬偏头,果然,她听进去了,怎么办?这个秘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不对,她能追到这里来,说明已经知道了师兄正和林婉在做什么,惜白也真是的,做事太不小心了。
某兰指着他逼问:“你说小石头是林婉和云天鹤的儿子?”天呐,这怎么可能?不对不对,不应该是和林婉的儿子,是林笑笑,因为林婉说她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时就在生孩子,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小石头是云天鹤的儿子,武林大会上小石头自称云墨……该死的的林婉,明明早就知道了,居然瞒着她这个唯一要好的好姐妹。
“不……不是的……”孟雨怕她乱想,又不怕她乱想,师兄已经再次破色戒,点点头:“是的,小石头是师兄的儿子,我警告你,不要出去乱说……”
“敢做还不敢当了?”女孩儿鄙夷冷哼,难道要林婉就这么跟他偷偷摸摸过一辈子?哪个女人不想有个名分?再说了,小石头也需要爹,别看林婉在他面前一直丑化那负心汉,可小石头还是很希望当个有爹的孩子,男孩子嘛,对爹的渴望比娘多,嘶,这里真冷,垂头在手心里呵气。
孟雨本想再说一些狠话,看她这样才想起人家只穿着单薄的寝衣,二话不说,脱下袍子披了过去。
兰舞眨眨眼,没有动作,切身感受着一股股温暖袭遍全身,这种事并非没经历过,当初在春花楼时,因为她只卖艺,很多男人为了讨好她,别说真冷,就是稍微有点风,都会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着,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温暖,那是他身上残留的热度,明明也穿得这么薄,身上咋能暖和如斯?
“把手给我。”大概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孟雨问人家要手时,一点都不觉得这么做属于犯戒。
“哦!”不但把手伸出,还撩起袖子,全阳宫的人问她要手,不是要把脉是什么?
孟雨用大掌包裹住她的柔荑,开始度过源源不断的内力。
正觉得身上袍子也在降温,这下完全不用担心伤风问题了,难为情的转开脸,内心也因被人家握住而翻江倒海,孟雨不会是看上她了吧?不可能不可能,当时朝夕相处那么久也没什么异样,而且他只是单纯的握着给她送温暖,不似那些欢客逮到机会就调戏。
身子热乎了,心情在跟着变好,紧闭小嘴将下巴抵着膝盖,决定好好充当一个凝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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