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抄家?”迟禅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官兵,一下子面如土色,愣怔在那里。
许久,他才颤声道:“全都抄了?咱们呢?发配到哪儿去?”
白莲道:“只说没收家产,人口没做安排,不过都这样了,下人们自然是都散了。”
扶着她的丫鬟道:“我不走,我留下来伺候夫人!”
白莲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你留下来做什么?跟着我吃苦受累还没钱领,别一时冲动犯傻。”
反正这些丫鬟仆人吃不了几天苦就会打退堂鼓,现在不过是念着往日情谊,到时候没钱领,养家糊口都难了,谁还念旧情?
都是一时意气话,就像当初迟禅的许诺一般。
果然她话音一落,那丫鬟便没了下文,只在那儿嘤嘤啜泣。
迟家被抄得十分干净,只留了一个空荡荡的宅子和一群抹眼泪的下人。
白莲做主遣散众人一个不留,同他们真情假意地告了别,便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不住地咳嗽。
她本来就体弱,那场风寒彻底把身子拖垮了。
迟禅听着她的咳嗽声,望着家徒四壁空无一物的院子,莫名觉得烦躁,怒道:“咳咳咳!有完没完了!”
白莲没看他,也没生气,转头去了别的院子休息去了。
马上就是迟老夫人的祭日,迟家却横生出这么大一场变故,令人唏嘘。
迟禅那种没经过风浪的温室花朵,遇到这种事傻了个彻底,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像个无头苍蝇。
还是白莲镇定许多,关了大门喊住他:“把这宅子卖了罢,去做个买卖。”
迟禅眼睛一亮:“好!好主意!怎么卖?”
反正说了他也不懂,白莲干脆道:“我去办,不用你操心。”
迟禅不依,道:“我陪你一起。”
白莲冷笑一声:“随你。”
当即便拿了房契,跑到房牙(古代房产中介)那里商量卖房事宜。
在这个时代,卖房流程稍微有些繁琐。
白莲先是要“问帐”,所谓问帐,便是问遍亲戚和邻居,得到他们的首肯,他们都同意卖房子,在账本上签了字,这房子才能卖,否则擅自卖了会被告上官府。
迟家单传,没什么亲戚,左邻右舍同情迟家的遭遇,都一一签字允许。
得到了首肯,剩下的便由房牙来操心了,看房估价做宣传,促成交易全靠他们本事。
白莲找的是官牙,这名字和瓷器界的官窑一样,一听知道是公家开的,卖起来也好卖,五六天下来便等来了买家。
双方签了契约,官府盖章那些流程交给官牙去跑,又花了几天,终于办理好了。
这将近半个月的日子里,两人睡在柴房的草堆,盖着邻居给的两床被子,吃饭也全是邻居施舍,总算熬了过去。
拿到一笔不菲的银两后,白莲和迟禅卷着两床单薄被子离开了迟府。
白莲早就相好了店面,钱一拿到,就跑去把铺子租了下来,张罗着买了锅碗瓢盆,支起炉灶,就开始蒸包子,煎馅饼卖。
虽然身体差,但她做事一点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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