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不敢张嘴喊叫,怕墨娴会趁机把红枣塞进她嘴里,活活把她噎死。情急之下,她抬起胖手臂去拍墨娴的手,想把墨娴的手拍开。
墨娴很轻松就按住了她的胖手臂,硬是用红枣撬开她的小嘴,俯头瞧了瞧,奶声奶气道:“原来你没长牙,没牙怎么吃红枣啊?我都代你发愁!”
墨玉心内咆哮:谁来把这愁人的小妖精拎出去啊?
墨娴叹着气,摇着头,缩回手,把手里的红枣塞回自己嘴里。
正在墨玉松一口气时,又听墨娴含糊说:“别急,我嚼烂了喂你!”
不要啊,不要啊!墨玉大急之下,只好放声啼哭。
“呀,别哭,这就嚼好了。”墨娴也急了,赶紧随便嚼几下,用手指从嘴里抠出一点红枣肉,“呼”一下喂进正张嘴大哭的女皇嘴里。
墨玉吓一跳,赶紧闭嘴,抽噎着想吐出嘴里的红枣泥,偏生一股甜味在嘴里漫开,那红枣泥和着口水,一下被吞了下去。
呸呸!墨玉吐着舌头,又啼哭起来。
石氏终于闻声进来,问道:“这是怎么啦?”说着一眼见到墨娴,便探询问道:“你欺欠妹妹了?”
墨娴解释说:“我吃红枣,妹妹哭着想要,我就嚼烂喂一点给她,她吃完又哭着想要。”
你妹才想吃红枣!墨玉哼唧着,你们就欺负朕不会说话么!
石氏抱起墨玉拍背安慰,一边检查她的嘴里,见果然有一点红枣泥,就朝墨娴说:“妹妹还没长牙,不能吃粗东西的,以后别喂了。”
墨娴点点头说:“三婶,我知道了!”
“嗯,娴姐儿很乖!”石氏夸墨娴一句,又指挥着说:“你帮三婶去天井那里把尿壶端进来,我要给妹妹把尿呢!”
墨娴闻言屁颠屁颠就出去端尿壶了。
正好严氏要找墨娴,从房里出来往走廊前一瞧,就见墨娴在天井角落拿了一个尿壶往那边跑,她不由喊了一句。
墨娴听见严氏喊她,回头说:“阿娘,我给三婶送尿壶呢!”说着跑了。
严氏立在原地,恨得牙痒痒,好呀,你三房的人是什么东西?就把我们二房的人当小丫头来使唤了?
等墨娴又跑出来时,严氏一把掀住她的耳朵,吼道:“小蹄子,我让你帮着哄妹妹,你跑个没影,原来给别人当小丫头去了。我呸,你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的样子,把自己好好看清楚,配使唤别人当丫头么?”后面那句话,却是指桑骂槐,骂石氏的。
严氏嫁过来后,发现墨金夏只知道酿酒喝酒,家下诸事根本不大理会,又不会经弹,除了霸着半边房子外,手底一点积蓄也没有。待墨老翁一亡,家里换了吴氏安人主事,眼看二房的人一点好处没捞着,深怕到时所有家产全落在吴氏安人所生的三个儿子身上,心下就焦灼了。且她进门后,生下两个女儿,现下怀着,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万一又是一个女娃,就怕在家里更没位置了。
她心下郁郁,就是没事也想骂几句,现下找着由头,就站在天井里骂了一个痛快。
石氏哄着墨玉,却是听得清楚,有心出去应几句,又怕惹来邻居围观,把事儿闹大了,不去应么,又屈憋得慌。
墨玉也支着耳朵听了一个新鲜,心下道:市井骂人,原来可以这样拐着弯来骂,朕真是大开耳界了。待朕在梦里长大了,须得帮梦娘出气,让人给这位二伯娘嘴里塞上满满的马粪,让她知道什么叫嘴臭!
严氏叉着腰骂了好一会,毕竟没有人应战,有些无味,且怀孕了,身子易倦,终于收场回房了。
至晚,墨金夏回来时,严氏就扯着他把下午的事说了,嚷着说道:“三房的人真是骑到我们头上来了,这回敢把娴姐儿当丫头使唤,下回就敢把我当老妈子使唤,接下去,恐怕也要收拾你了。”
墨金夏有些烦,答道:“别小题大做好么?多大的事儿,说得这样夸张?”
“哎,你呀你!所以说你是缩头鸟,没出息就是这样。”严氏戳着墨金夏额角说:“没本事像大房那样搬出去独立过活,又没本事掌住酒楼,只会混日子,将来我们母女几个要靠谁?”
“怎么没本事了?”墨金夏看在严氏怀孕份上,没有推搡她,只皱眉说:“我这不是天天在酒楼上工么?”
“我的天呀!那么大一间酒楼,就是请个酿酒师傅过来,也要给一笔工钱的呀,你是少东家,只领一点工钱,这算什么呢?你有本事就当酒楼掌柜的,搂着钱,凡事你说了算。”严氏声音扬起来道:“现下你酿酒酿酒,别的一概不管,酒楼赚的钱全让那边几兄弟搂去了,你也是不知道的。”
墨金夏道:“这不可能的。有账本呢!”
“你就是榆木脑袋。账本不能造假么?”严氏指责说:“我不识字,看不懂账本,你又不上心,别人动了手脚,你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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