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高兴道:“我这就去。”
拓拔叡不高兴,兰延贺若也不习武了,卸下马障泥来,铺在草地上,陪他坐在地上喝酒。酒是高昌的葡萄酒,用的水晶杯盛着,拓拔叡喝了一杯又一杯。他因为没吃饭,空了腹喝酒,喝了几杯后胃中反酸,吐了一会。乌洛兰延贺若关切地拍抚着他背,冯凭从他袖子里掏出手绢来,替他擦拭嘴边的污迹。
拓拔叡突然感觉很孤独。要是此时此刻,他有娘在身边多好,或者有姐姐,有兄长在身边多好。只可惜没有,兰延贺若虽然跟他亲,到底人心隔肚皮,他那样信任常夫人,然而如今也感到有点看不清这人了,好像突然陌生起来。
而冯凭,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稚气和傻气。他知道她在小心翼翼地讨好他,小心翼翼的几乎有点可怜,然而他提不起对她的兴趣。她只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幼稚单纯的招人厌恶,他看到她就烦,根本就不想跟她说话。
乌洛兰延坐在地上,拓拔叡头枕在他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贺若盘腿坐在拓拔叡身边,把玩着手上一只乌黑油亮的马鞭。冯凭坐在一旁,让拓拔叡将两条大腿搭在她身上休息。他总是坐不肯好好坐,喜欢几个人将他抬着。
大家都不说话。过了一会,贺若将马鞭压在膝上,手撑着地往拓拔叡身边挪近了一点,问道:“再过不久就要到往年秋猎的时间了,以往皇上都要离京往阴山去巡猎,今年好像不去了?”
拓拔叡侧头看了他一眼,心思从悲伤中回过来:“谁说不去了?秋巡这么大的事,皇上怎么可能不去,他就怕别人说他老了了,必定要去的。还要猎几只熊罴猛兽,显显老当益壮的雄姿。”
贺若笑:“殿下自然也要去了,不如带上我,我和兰延陪殿下去打猎。”
拓拔叡道:“这你得同你父亲说吧,你父亲往年不是都要伴驾的吗?”
贺若说:“我想给殿下伴驾。”
乌洛兰延说:“殿下身边不也要带人吗?我和贺若骑马给殿下伴乘。”
拓拔叡说:“往年我都是随着皇上,跟皇上一个车驾的,也没人伴乘。”
贺若说:“今年不一样了,殿下现在是太孙,肯定要带自己的队伍的。”
拓拔叡突然欢喜起来。这的却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他往年还没有单独带队伍参与秋巡过呢,只是跟着皇上去,去了也只是看看别人表演。他顿时将小常氏带来的不快忘的一干二净,高兴地坐起来,和兰延贺若讨论秋巡。
冯凭看他高兴起来,也凑热闹问道:“秋巡怎么去啊,殿下,能不能带上我啊?”
拓拔叡心情一好,看她也顺眼了,说:“到时候带你一起,让你去见识见识,这也是一年中最盛大的活动呢。”
冯凭高兴道:“谢谢殿下!”
拓拔叡说:“这段日子,你得好好练习骑马。不会骑马怎么参加秋巡,你要跟常夫人一路上坐马车,我可不等你。”
冯凭脸愁了起来。
拓拔氏作为兴于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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