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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不对劲，“怎么这些照片全都看不到正脸？”

文件袋里放了不少那女人的照片，可那人的脸要么是被围巾挡住了，要么就是她戴了口罩。

霍磊有些难为情，“这个……我那朋友已经尽力了，他毕竟不是专业侦探。而且我朋友说，他跟踪了几天，发现这女人天天都是这样的打扮，好像是知道有人在偷拍她似的。”

对手居然这么厉害？

顾思琪又将那些照片重新看了一遍，与照片上那女人四目相对，懊恼道：“这根本就认不出来。”

霍磊见她沮丧，忙安抚道：“别着急，我朋友说今晚为你准备了惊喜，好像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等我们吃完了饭，我带你一起过去找他。”

“不用等了，直接过去吧。”顾思琪不假思索地说。

……

车子越开越偏僻，望着外面凄冷的夜色，顾思琪困惑道：“你确定你没有走错？”

霍磊看了眼导航仪，“没错啊。”

顾思琪眼神犹疑不定，看着外面一排排倒退的柏树的黑影，皱眉道：“你朋友怎么住这种地方？”

照外面的情形来看，这里应该属于郊区了。路灯也没有，零星的几户人家家里透出来的光亮显得微弱又寂寥。

霍磊目视前方，刻意放缓了车速，说：“他不住这里，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叫来这里。”

顾思琪越听越觉得诡异，她防备心顿起，迟疑道：“会不会是——”

“到了！”霍磊的声音将她的话给打断。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打转，一只手指着某个方向。

顾思琪猛地抬起头来，就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从暗影里走了出来。

光线不足，所以看不清外面那人的长相。顾思琪看到他抬起了手，像是比了一个“停”的姿势。

霍磊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先把车停好。

车门打开的瞬间，那人热情迎了上来，匆匆望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女人，附耳对霍磊说了一句话。

“什么？！”霍磊短促地叫了一声，忙又压低了声音，“你怎么可以……”

“怎么了？”顾思琪见他俩神神秘秘，忍不住插话道。

霍磊转头望向她，背着光的脸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表情，他的声音很不自然，“先下车再说吧。”

顾思琪不明所以，跟在他们身后，心里陡然生出一丝不安，她踌躇不前。

“走啊。”霍磊见她没动，在前面催促她。

如果不是因为外面太冷，顾思琪想，她是打死也不会踏进那间破破烂烂的仓库。

仓库的门是铁皮做的，霍磊的朋友将门打开时，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响动。

顾思琪心突的一跳，战战兢兢迈了进去，还没等缓过神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没想到仓库里还有别人，她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本能地转过身要逃。

霍磊的朋友却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她的去路，挑了挑又粗又短的眉毛，说：“别怕，她只是手脚被绑住了而已，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顾思琪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感到放松，她猛地望向霍磊。

虽然刚刚强子已经把情况跟他说明了，可是在进来的那一刻，霍磊还是有些被吓到。只是跟顾思琪比起来，他显得淡定许多。

他酝酿了很久，指着仓库中间某一处，支支吾吾：“强子说……她就是陆凡珂。”

“什么？！”

顾思琪倏地扭头，看着那个被绑在椅子上垂着头像是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瞳孔渐渐放大。

她不动声色地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