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我去的时候还早,人并不多。我选了一个角落,那里光线暗淡,适合一人消遣寂寞。Bartender(酒保)给我调了一杯“七色彩虹”送过来,杯子里一层层彩色的颜色层次分明,格外有趣。
Bartender是个俊朗的小伙子,笑起来一口雪白的牙齿。大抵因为得闲,他耐心地我解释这一层层哪个是薄荷酒,哪个是糖浆,哪个是白兰地,甚至还教我索性摇混了一起喝。我照做,入口酸甜苦辣,分明是人生的滋味,分外过瘾。
我慢慢喝完一杯再续一杯,酒吧里的气氛慢慢high起来了,没有金发青年和一味露大腿的皮裙姑娘,但一样有妖娆的味道牢牢地在空气里萦绕,缠绕着每个人。迷离的灯光下,男士皆风流倜傥,身段万千,而女士们袅袅风情,款款生姿。
陆续有男人端着酒过来,落寞的人自然有种奇怪的磁场。不用说话,就这么静静坐着,但似乎每个姿势和细胞都在呐喊,来啊,快来啊,我很寂寞。
我想现在的我应该就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会有男人一拨拨过来再一拨拨退场。在这样寂寞的夜晚,我并不拒绝这一搭没一搭的寒暄,若有似无地调情还有忽明忽暗地暧昧。只是当他们的胳膊静悄悄搭在我椅背后或者开始凑在我耳边呵气时,我马上汗毛倒竖,正言端坐起来。就这样,看着他们像潮水一样乘兴涌过来再讪讪退回去,我有说不出的痛快:看看,这就男人,得不到就决不留恋的男人。
很快,我有点醺醺然了,打发掉一个男人,靠着吧台用手支着脸休息。俊朗的bartender突然凑过来脑袋大声说:“喂,那是你朋友吧?看了你很久了?这个比较“优”哦”
熟人?我冷笑下,我在这个城市只有一个熟人,可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在上海还是云南?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心里突然一凛,隔着几个人,杜崑悠闲地晃着一杯酒,正望过来,目光灼灼。虽然被我被逮了个正着,他却一点都不尴尬,遥遥向我扬扬杯子打招呼。可是今天晚上的我实在没有心情敷衍他。我掏出钱包,准备付账走人。Bartender摇摇头,指着杜崑,做了个姿势。我叹了口气,这个招呼躲不过去了。
今天晚上的杜崑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领头松了两颗扣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和喉结,自有一番男人的性感。我头有点晕,步伐摇摆地走过他的身边,像老朋友一样拍他肩膀,说了声:“谢了”,准备擦身而去。他不语,却突然伸手大力揽住了我。他身上有很重的男人的烟草味和淡淡的酒味,我撑不住自己,软软靠在他肩上,仰头看他,他还是不说话,脸色似乎不快,微微皱着眉。
这样的他自有种莫名的威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怕。我轻轻一笑,伸手去轻抚他纠结的眉头:“干嘛,这样一点都不帅!”我想我真的喝多了,要不怎么会做出上次见到他时就想做的花痴动作。
杜崑手臂一紧,我立刻深陷到他的怀里,几乎不能呼吸。方寸之间,我感觉到他真生气了,他这莫名的怒火让我愤怒,不过帮我买了几杯酒,就要我看他的脸色吗?
我发力使劲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他不再勉强,却依旧隔着几个人,遥遥跟在后来。我心里一阵发燥,转身进了了女卫生间。心里发狠:让你跟!
我在卫生间待了很久,呕吐,哭泣,用水大力冲洗脸,然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最后只剩下我一个,可这又什么关系,在这个世界上我本来就一直是一个人。
等我终于推门出来的时候,外面弥漫着鼓点强劲的音乐,原来到了酒吧的hightime,难怪卫生间女人们赶命似地补妆然后离开,看来谁都不愿意错过这场盛宴。
外面的光线很暗,刚走出卫生间的我像盲了一样,什么都看不见。我眯着眼睛,摸索前进,突然一个踉跄,像是绊住了什么人。我忙不迭地道歉,对方只是沉默。我嗅到烟味,黑暗中有暗红的光一闪一灭。他突然开腔:“你哭了”。我心一震,是杜崑的声音,这么久了,他居然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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