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儒几乎是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与此同时,前方屋子里已经有女子的尖叫声传来。
李俊儒面色一变,这声音,不像是谢灵沁……
李俊猛然想到什么,正想上前阻止,而一旁的京兆尹却已经迅速的冲了进去,一脚将门给踹开。
屋内,霍燕如正紧紧抱着自己,一脸恐惧的不停后退。
而两名黑衣护卫正淫笑着上前,一听到身后动静,当即一脸怒色,“哪个不识好……”
话声未落,两名护卫面色一怔,然后对着紧随而来的李俊儒就重重跪下,“公子,我们……公子饶命。”
李俊儒懵了,怎么会,这屋子里,该是宗政煦和谢灵沁的,他服了春情浓的,就算出了变故,也不该是霍燕如在这里的,明明藏得极好的……
“你们,你们是李公子的人?”京兆尹此下已上前扶起霍燕如,回过头来看着那两名护卫。
此下,就算李俊儒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是……对不起,公子饶命,是小的色心即起……”
“李公子,我的女儿明明是被贼人劫持走的,为何会出现在你属下手里?”京兆尹也歹也是朝中大员,虽是武职,可是也并不是莽夫,扶着都快吓傻的霍燕如,质问着李俊儒,须臾,又明白什么,点头,“我是明白了,劫走我的女儿,再让我派兵来找,原本是想本官找的是宗政煦公子吧,找的是宗政公子和女子……”
京兆婬越说越气愤,“李俊儒你这个畜生,你真给你父亲丢脸。”
事至此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京兆尹得庆幸宗政煦不在,不然他的女儿……
“李公子打得可真是一出好牌,为了诬陷宗政公子,冒充贼人劫持,幸好苍天有眼啊,我女儿……本官在想,昨夜于马车内轻薄一事,想必也是你所为。”
“大人,你听我说,我……”
“还有什么可说,无话可说,此事,我会一五一十禀报皇上请他公正定夺。”
京兆尹怒不可遏,话落,看都不看李俊儒,对着贤王与忠勇侯道一声告辞,拉着霍燕如就人走了。
宇文贤面色也不好看,看向李俊儒的眼神,沉得可怕,“是你的人假扮贼人劫持了京兆尹小姐?”
在宇文贤那好像洞悉一切的面色下李俊儒无话可说。
可是,他怎么能认输。
“王爷,就算我有错,可是,此事,定然是有人作乱的。”
“王爷,宗政公子回了宗政府。”这时有人来报。
李俊儒一听这话,立马精神鹊起,“王爷,看宗政煦安然无恙,一定有问题的,你相信我,信我一次。”
宗政煦我就不信你能全身而退。
宇文贤犹豫半响,点头,“好,本王就陪你去看看。”
“不过,王爷,宗政公子浑身是伤。”一旁那护卫又点头。
不疑有他,宇文贤当即带着李俊儒奔向宗政府。
而一旁,忠勇侯苦恼的抚了抚脸,今日这事既然掺合进来,自然只能一头闷着朝前走了。
毕竟,若是能将李俊儒给摘了来,让兵部欠下大人情,也是好的。
就算摘不出来人,旁观就好。
宗政府,此时气氛低迷。
宗老爷子幸亏是救得及时,没有问题,而宗政昊与玉如意洒醒这后,闻声自酒馆里匆匆赶回,又看着一身是伤的宗政煦,此下也是愁容满面。
“儿啊,七公主我们要不起,不要了,我们去求皇上,让他收回成命,把公主要回去吧……”
玉如意趴在床头,哭得凄声哀绝。
宗政昊在一旁抚着自己妻子的肩头,看着床榻上,虽然包扎完好,却一脸惨白的儿子,也是唉声叹气。
再一旁,宗政雄已经被人扶着坐在一旁,老眼矍铄,青筯尽冒,拍着桌子,“退,退退退,原以为得皇天厚恩,这下子,是出了大事,一个七公主,差点把我们们全府的人的给折了,我一会子就去求见皇上,皇上处事公正,断然不会徇私,一定会为我们作主的。”
“爷爷,你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必须生气……”
宇文贤带着李俊儒,一众护卫刚刚走至外院里,便听到里面哭声,愤声传来。
宇文贤脚步一顿,眉眼纠结。
一旁李俊儒却一马当先走了出去,直接冲进了屋。
在看到床榻上宗政煦确实是躺着的,且浑身是伤时,面色也是一惊,只是,他还是不相信,当即就要上前,妄想去抓开那已经包扎好的纱布。
“来人,来人啊,抓住他,莫不是疯了……”
宗政昊大怒,立马有院卫上前,将李俊儒给拽着。
“不可能,宗政煦,你怎么会受伤,你……”
李俊儒本就武试探花,若不是中途有余轻逸插手,早就是状元,武功自然不会差,区区几名院自然拦不了他,他浑身一个震力,就将人甩开,几步上前,直接扯开了宗政煦胳膊上的一块纱布。
顿时,鲜红的血浸透出来。
“畜生,你……”
宗政雄气得拿起一旁的茶壶就砸了过去。
李俊儒被砸得满身满脸茶渍,却还是不死心的看着床榻上,已经轻睁眼眸一脸恨看着他的宗政煦,“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宗政煦哑着嗓子怒声开口,“李公子,你是觉得,我不可能从你的层层守卫中,逃出来吗。”
这时,贤王和忠勇侯也紧随着走了进来。
宗政煦以手支撑着从床榻上起得身来,冷笑而可笑的看着李俊儒,“你和七公主私通,被我撞见,为了怕我说出来,竟想如此污蔑于我,还将京找尹的女儿绑来,陷害于我,可是,李俊儒,我宗政煦堂堂男儿,死都不会伤害别人。”
“你……”
“我逃出来了,我一刀一刀伤害自己,让自己清醒,七公主呢?你告诉她,不管她是公主,还是什么,我宗政府以后,都留不下她,我相信,皇上也不会偏袒。”
字字句句,砸得李俊儒脸面扫光,毫无反驳之辞。
一切都合情合理,可是,一切分明就不该是这样。
一定有漏洞的,一定有。
“贤王,这事儿,你也要为我作主啊。”
宗政昊此时也看向贤王。
宇文贤此时脑袋都大了。
如此铁板钉钉,宗政煦的伤不是假的,本来他还想着,会不会是苦肉计,可是,他自己都说出来了,为了以示清白而自伤,而且,脸上,手上,也还有被打的,被树枝等物刮蹭的伤。
一看就是逃跑时伤的。
这事儿,根本没有翻转的余地。
再者,若是如李俊儒之前所言所行来看,那今日就是一个死局,宗政煦其人软弱,不可能有这份逆转的本事。
“李俊儒,这事,本王管不了了,你自己去向皇上请罪吧。”
宇文贤一拂袖子,当即转身,朝外走去。
忠勇后倒是上前关心宗政雄几句,这才紧跟着离开。
李俊儒快步追上去。
不行,他一定要翻盘。
“王爷,王爷,谢灵沁,谢灵沁……”李俊儒上前一步,“我……”
宇文贤脚步顿住,眉目一怔,“此事,和谢灵沁有何关系?”
“王爷,我……”
“吁。”
此时正走至宗政府大门口,李俊儒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见大门口,一辆马车堪堪停下。
这马车……
帘幕一掀,谢灵沁一脸急色的跳下,看着一旁迎上来的管家,“孟伯,我都听说了,外公他们可还好?”
“表小姐放心,没事,没事,只是公子伤得重了些,怎的这般晚了你才到,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谢灵沁摇头,“遇上一些小事,不要紧的。”
一旁李俊儒却睁大了眼睛,明明,不是让人将马车毁去了吗。
为什么,马车还好好的,明明不是将车夫杀了吗,为什么,也活得好好的。
其实,这事儿,别说李俊儒想不通,谢灵沁都想不通。
她压根都没想到,小气肚肠的太子,早就把马车换成了他的人,所以,马车能安然无事,也没什么特别了。
“咦,贤王……”目光又落有李俊儒身上,谢灵沁当即声音一冷,“哼,李公子,没想到你心这般歹毒,真是丢了你尚书府脸面。”
谢灵沁一脸肃色,愤声着,跟着孟伯进了府邸。
“你方才说,谢灵沁怎么了?”
宇文贤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谢灵沁进了府,这才移回来,看向李俊儒。
李俊儒没有吭声。
此下再拖出谢灵沁,只能是于他百害无一利。
而府内,转过一条长长的回廊,谢灵沁这才看向孟伯,“孟伯一切都还吧。”
“表小姐放心,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没有任何问题,除了,表公子确实伤得重了些。”
“嗯,让舅舅和舅母担心了,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这场戏,才是开始呢。”
“表小姐放心。”
身后,紫河小心的观察着四周。
而这边,宇文贤和李俊儒还没有离开大门口,前方,一辆马车停下。
赶马车的车夫跳下,对着宇文贤一拱手,“王爷,公主被送至宫门口,便被拦住了,据皇上之意,是说,公主既然已经出嫁,便是宗政府的人,此事,暂交由太子处置。
宇文贤神色一紧,若有所思。
而一旁,有丫鬟上前,将七公主给扶了出来。
七公主已然清醒,看着宇文贤,极不情愿同,“五哥,我不要进去宗政府,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
贤王面色青郁,“早知如在,何必当初,进去吧,一会儿,你的太子皇兄,当会为你作主。”
“五哥……”
一旁宗政府府卫见此,当下进去报。
谢灵沁收到消息时,却一点不慌。
她当然不是说太子会帮她,而是,如她所料,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也深知皇室脸面的重要,直接将七公主阻绝在门口,驱回宗政府处理,一句出嫁的女儿,便已是脱离了牵连。
这,正如她意。
七公主跑不了。
当然,她也要李俊儒声名狼籍,永世不得翻生。
七公主到底被扶进了宗政府,此时,坐于前厅时,对面,坐着贤王,忠勇侯,李俊儒。
当然,还有闻声赶来的京兆尹。
既然皇上把此事交由太子处理,那他自然也要要个说话。
最后,自然还有兵部尚书,事情闹得这般大,不过一柱香时间,都城都传遍了,他又怎能不知,当即穿衣而起,就着夜色而来,一张脸比谁都要难看。
此时,前厅里一片肃寂。
门外的丫鬟下人们都是一脸霜色。
------题外话------
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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