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这是冯娥讲给陈蘅听的。
慕容慬感慨南晋官吏制度混乱,一些偏远地方甚至拿太守、刺史当成了世袭的官职,祖传父,父传子,子传孙
冯娥多积攒了千年的历史经验,科举也是帝王与朝廷百官经过深思熟虑才想出来的。
陈蘅说得累了,嘴里嘟囔道:“阿慬,我们什么时候去永乐县啊?”
“你不喜欢这里?”
久不见人应,慕容慬垂首细看时,她已熟睡,传出匀称的呼吸声。
慕容慬微微一笑,将为她掖好锦衾。
她睡熟了,他却难以入睡。
他索性回到暖榻上,梦里,他正在金殿钦点状元。醒来时,陈蘅正坐在暖榻前,将凝出一枚漂亮的血珠送到他的嘴边,“快吸了罢,我一会儿要习武练剑,你不指点指点我?”
“你早前可是很不乐意学的,现在倒是自觉了?”
“你是为我好,你说的没错:能保护我的是自己。我又不是不分好歹的人,只是那段时间你将我逼得太紧了,我真的好累,我想好好睡一觉都不成”
他笑。
他们都是知善恶、好歹的人。
她道:“我洗过手的。”
他含住她的手指,用舌头摩擦了两下,逗得她的指尖痒痒的。
见她面色改,他有些得意,立时停下,认真的吸着她指尖的血。
陈蘅在后花园练习拳腿,打得豁豁生风。
莫香芝难掩怒容,莫静之面带忧色,姐妹二人走近陈蘅。
“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
莫香芝亦不唤人了,直接冲着陈蘅大吼着,那眼神喷着怒火,似要将她烧成灰烬。
陈蘅唇角微扯,“莫六娘子,你的话,我怎听不懂。”
不唤香表妹了,而是唤娘子。
“你别给我装,昨天的事,明明明明怎会是我从母与曹花、岳梅在里头,分明就是你捣的鬼。”
“昨日我一直在寿宴上,出了事后,方去的男宾院,怎会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也是朱雀。”
陈蘅冷声道:“如若你们没有害人心,又怎会被人所害?”
“果真是你!”
莫香芝手臂一抬,指着陈蘅,突地,手指变巴掌,一巴掌扇了过来,动作之快,陈蘅竟毫无防备。
莫静之大呼一声:“香芝,你闹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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