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力量舍弃精挑细选的吃法，把那些恶心的、难吃的喰种肉一块块咽下喉咙，他充分理解了金木为什么吃起来狼吞虎咽，因为特么的太难吃了啊！
“金木，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吃下去……”
月山习克制住干呕，伸手去撕下一块肉，接下来要吃大腿。
他要去见金木。
想要自保，最少要成为赫者……
忽然，一丝危险气机锁定了他，月山习猛然往旁边一滚，避开了袭击。下一秒，甲赫以螺旋状的形态出现，从肩胛骨蔓延，围绕手臂，宛如一件贴身的武器。只要事情危机到生命，他就立刻用甲赫轰破周围的墙壁，破墙而出。
这样的战斗本能是他过去没有的。
“又见面了，外来者。”
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入口处，面具遮脸，让人看不出真实的神情。
在他原本驻足的地方，羽赫扎穿了地面！
月山习心中凉飕飕的感觉，慢慢站起身，笑着走到安全的位置，“芳村先生，你又来了啊，这么晚不回去陪伴你的小女友吗？”
芳村功善被他提起这件事，静默片刻。
“不是女友，她是我的妻子。”
面对被赫包视作生死大敌的月山习，作为精神意识的芳村功善纵然杀意，也能够及时按捺住。到了赫者的级别，他们通常都是精神坚韧且冷静的人，只有力量暴走后才会变得如半赫者那样失控。
“外来者，我虽然不清楚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感觉得到……那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情，我想要改变……”
芳村功善第二次摘下面具，表情严肃，眉心皱成了一条线。
他的话说得语焉不详，但是月山习听懂了，疑惑地问道：“你想要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可是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对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对你而言，这是已经发生过的历史。”芳村功善摇头，“对我而已……这是我还未经历的事情，我认识尤娜之后就越发感觉到‘命运’的熟悉感，这让我明白我和她在一起是必然的选择，那么之后，会不会也有必然的结果呢？”
喰种清扫人的目光从未有哪个时候比现在还凌厉，洞察着历史的真相。
“我不要那样的结果！”
他前半生居无定所，直到加入V组织才获得了衣食无忧的富裕生活，他以为那是他的归宿，然而不是，和修家并非他渴望的容身之所。
他的容身之所是与尤娜组成的那个家庭！
月山习发觉他的软肋后，无所谓地说道：“这只是虚构的世界而已。”
芳村功善说道：“这是我的真实，你无权评价。”
扫过月山习共喰留下的残破尸体，芳村功善的脸上流露出阴冷之色，“你以为一直共喰就可以成为赫者？天真，没有足够的意志力，你跨不过成为赫者的那一关，无数喰种残留在赫包里的精神意识就能反过来吞噬你。”
“你没发现吗，这些喰种全是你以前吃过的人。”
“什么？！”
月山习错愕地去看那具被忽视的尸体，尸体的脸部一阵模糊，变成了曾经在喰种餐厅里死去的客人。
“你根本就没把他们消化掉。”芳村功善冷嘲道，“我真好奇你是怎么成为了半赫者，就这样半吊子的水平，你没有被他们的精神意识逼疯都算好的了。”
月山习的脸色一青一白，想到是谁帮自己成为半赫者，心底又是一阵甜蜜。
芳村功善不解地看见他满脸的幸福与幽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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