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能不能把你的玉拿出来让我看看呢?”金梦还笑着问道。
张天元过去也是认识金梦还的,甚至有一段时间,刘浩还曾把金梦还带到他们学校一起吃过饭,大家彼此都熟悉,可正因为如此,张天元对于金梦还扔下刘浩十分不满,在他看来,刘浩对金梦还甚至比他对张素雅还要好得多,几乎是无微不至。
刘浩有钱,人又帅气,学校里追求者不少,可他从来不多看一眼,一心扑在金梦还身上,可谁知这女人的心就如同铁石一般硬,这让他十分不满。
心中不满,说话也就不怎么客气了。
“抱歉了金姑娘,这古玉最忌讳的就是污浊之气,某些人还是不要碰的好。方才母老板赏玉,都知道用清水洗了手,我看金姑娘就算了吧。”张天元淡淡说道,有些不冷不热。
“张老弟,给她看看不碍事,让她洗手就是了嘛。”母仪笑道。
“母老板,不是不给你面子啊,金姑娘手上涂的指甲油、润肤霜,还有各种化妆品,对古玉危害都极大,纵然是用清水洗了,怕也洗不干净吧,你是懂行的是,不会不知道吧?”张天元说道。
母仪听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小宝贝,不用伤心,等我买到了古玉,再好好教你如何盘玉吧,你喜欢就行。”
金梦还到好像知道张天元为什么讨厌她,似乎也不在乎,反而笑着问道:“玉都一样。为什么非要养玉呢?”
“是啊张哥,我也想知道。难道玉不都一样吗?”李霄这个时候也闻到。
张天元本来是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的,可是既然李霄问了。他不说也不好。
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古玉一般都是从墓穴之中出土的,因为一些化学反应,导致表面有了色泌,遮掩了原本的光彩,甚至是原本的图案,若是不盘玉的话,就无法见证玉的本来面目。打个比方来说吧,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化妆。尤其是脚盆女人,不化妆那就不见人了,这化了妆的女人,就好比是有了色泌的古玉,你如果不卸掉妆,就无法看到她的素颜啊。”
“女人化妆岂不是更好看了?”金梦还笑道。
“没错,就是这点不同,女人化妆是好看了,而出现色泌的古玉。则会失去原本的美丽,如果不加盘功,如同顽石一般。”
“色泌又是怎么回事啊?”李霄问道。
“通常出土的古玉,因为出土的地点不同。所以蚀锈和色沁的性质亦不同。比方,南方出自水坑的,或地气特别潮湿、地层特别多积水的。出土的古玉就多水锈。
北方出自干坑的,多数古玉的土蚀亦多。如果出自火坑的。古玉的玉身便干燥。由于土吃水蚀,加上干湿不同的经年累月煎熬。古玉即使有最美丽丰繁的色沁,亦会隐而不彰,藏而不露。
玉理本身有深浅色,同时亦浸积了不少污浊之气。若不加以盘之玩之,便玉理不显,色沁不出,污浊之气不除了。若要上佳色沁的古玉显出宝石之色,必须讲究盘功。”
“又是色泌又是蚀锈的,这古玉倒也辛苦得很。”李霄摇了摇头道。
“没错啊,但或许也正因为是这样,反而多了盘玉这种乐趣,一块古玉从顽石化作宝石,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很令人兴奋地事情吗?”张天元笑着问道。
“确实,不过你刚刚说的什么文盘、武盘和意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难道就是盘玉的三种方法?”李霄又问道。
张天元喝了一口咖啡,顿了顿道:“不错,刘大同在《古玉辨》中论之颇详,其将盘玉分为急盘、缓盘、意盘三种,其实现代人普遍称之为武盘、文盘和意盘。”
“具体呢?”
“按照刘大同的说法,急盘须佩于身边,以人气养之,数月质稍硬,然后用旧布擦之,稍苏,再用新布擦之,带色之布切不可用,以白布粗布为相宜,愈擦则玉愈热,不宜间断,若昼夜擦之,灰土浊气,燥性自然退去,受色之处自能凝结,色愈敛而愈艳,玉可复原,此急盘之法也。”
“缓盘须常系腰中,借人气养之,二三年色微变,再养数年,色即鲜明,佩至十余年后,或可复原,此言秦汉之旧玉,若三代古玉,非六七十年不易奏效,诚以玉入土年愈久,而盘愈难,因其所受地气深入玉骨,非常年佩之,而精光未易露出也,此缓盘之法也。”
“意盅之法,人多不解,必须持在手内,把玩之,珍爱之,时时摩挲,意想玉之美德,足以化我之气质,养我之性情,使我一生纯正而无私欲之蒙蔽,至诚所感,金石为开,而玉自能复原矣,此意盘之法与急盘、缓盘之法不同,面壁工夫,能者鲜矣!”
“其实《玉说》里面也有比较简单的说法‘盘旧玉法,以布袋囊之,杂以麸屑,终日揉搓抚摩,累月经年,将玉之原质盘出为成功。’”
听完这些,李霄只感觉一阵头疼,摇了摇头道:“这盘玉之法实在太复杂了,我看我是绝对学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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