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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连夜赶制出来的。”

“放屁!”转向众人,大喝,“是谁?”

十郎瑟缩一下,就要站出来。

十一郎却立即挡在她面前,顶了罪。

在织田亚夫动杀手波及无辜时,轻悠又挡到十一郎面前,正气凛然地表态:

“亚夫,你如果不让我穿军服,做为军人名正言顺地待在你身边的话,那我马上就坐飞机回应天府,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劝说,还是威胁?

或者,两者都有。

黑沉的眸眼缩了缩,映着小女人坚决不移的表情。

似乎有些陌生,又有些奇怪的眼熟。如果现在在两人面前放面镜子,都会发现,他们两在气势和表情上,很有些相似了。

男人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额头青影突突地跳,显是气得不清。

虽然周围都是熟悉的自己人,轻悠还是觉得有些超过,放下了手,垂下头。

走到男人身边,“亚夫,如果你真不喜欢,那我就脱下来好了。你别生气!”

于是,默默转过身,进了房门。

显是衰兵之策,打同情牌了。

当门轻轻一关上时,她立即听到男人大吼,“谁他妈出的馊主意,立即给我去校场罚跑十五公里,不跑完不准吃饭。”

她急忙转身要出去,男人就推门进来了,脸色还是很糟糕。

“亚夫,都是我不好,你别生他们的气啦!衣服是我和十郎一起改的,我只是想……”

男人的唇重重压下来,她瞪大了眼接住他眼底烈烈的火,紧帖的胸口处有重击相叩。

气息交换间,对方的纠结矛盾,不忍不舍,都清晰地烙印在心坎儿里。

他比谁都清楚,这几日来,她为那些人和事烦恼,想要为他做更多的心情。

她也很明白,其实她什么也不做,也不会影响彼此坚定在一起的心意。

有人说,真正值得那个让你为之哭泣的人,不会让你哭。

他越是不想让她担心,她却偏偏最是担心他。

因为他就是那种,天塌下来一人担着,也不会让她知道担心一下下。

正因为知道,懂得,她怎么会不担心呢?

真正相爱的人,就像是一体,会不自觉地感受到对方的细微心情。

他吮尽了她的申吟娇喘,掌握着她所愿的感官,她总是会给他带来惊奇,让他防不甚防,再刚强的毅志和决心,都会被她冲动又有些傻气的举动,击个粉碎。

轩辕轻悠,你教我该拿你怎么办?

“哦,好痛,你又咬我。”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碎碎了吞进肚子,就不会这么头痛了。”

“嘻嘻,亚夫,谢谢你。”

“谢我什么?没揍你一顿屁股,你就给我上房揭瓦。”

“好嘛,我让你揍。”

她蹭上来,丰满的胸脯挤压着他坚硬的胸口,红通通的小脸上,眼子水灵灵的诱惑着人,让他呼吸一紧,腰眼儿窜过一股电流,一把将人重重压在身上,顶上去。

她羞涩地低讶一声。

他恶狠狠地说,“本帅有的是时间收拾你这个小混球!”

脸蛋又被狠掐了一把。

男人转身就出房去。

女人的小脸上立马裂开一道亮弧儿。

但还没拉到最大,男人突然回头,盯着她的胸脯恨道,“挺什么胸,把你那两团东西给我束紧了再出来。”

“啊,你,你这也太不仁道了。你怎么不让总秘书处的女军官束胸啊!”

他唇角一裂,“她们不是我的女人,我管她们做什么。你要做本帅的勤务兵,就必须听本帅的。怎么,不愿意的话就给我脱了衣服回应天府去。”

她嘴角直抽。

这个小气鬼男人,现在就急着报复他,哼,她偏不让他得意。

“你出去,本小兵要换衣服了,就算是元帅大人也不能偷窥!”

她气哼哼地推他出去,关上大门。

他在外哼笑,“还用得着偷窥么,今儿晚上本帅光明正大地看。”

“呸,不要脸的臭色狼。”

男人走掉了。

女人革命成功了。

虽然有点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悲壮,好在结果开始朝着她渴望的方向发展了。

……

东晁的新年假日,七天,终于结束。

同时,织田亚夫也在获得东堂雅矢的批准后,可以出门巡察了。

轻悠终于正大光明地跟在了男人身边,比起之前两人偶时一起出门饭后散步,感觉似乎自在多了。

军装到底是比女装要低调多了,她专门挽起长发塞在帽子里,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除去脸蛋儿过于红润可爱,气势上受了男人的影响,看起来还似模似样。为之恻目的视线明显减少了,这让她觉得自在了不少。

这第一天的巡察倒是非常顺利,到了荣泽英杰的营地时,倒把认识她的兵都看呆愣住,多得荣泽英杰一声沉喝,众小兵才收回愕然的表情,整齐如一的军姿和严肃谨慎的军容,在众多营地里,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引人注目。

有织田亚夫在场,自然一切顺利,没有哪个不长眼儿的兵,敢在老虎眼皮子底下作乱。

到了吃药的时候,轻悠就同真正的勤务兵一样,不假他人手,出去找温热水。

十郎没有跟来,因为军队里哪有勤务兵还带着一个护卫的道理,在轻悠的强烈要求下,小休一日。其实,这也是她为了显示自己能够同其他人一样,胜任职责的一种坚持。

“小兄弟,你这才多大年纪啊,就跟着亲王殿下了,前途无量啊!”

饮事班的军大叔十分佩服地拍了拍她的肩头,轻悠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是运气,急忙溜了。

出来饮事帐,她也不敢多停留,就怕碰到这类尴尬。

早上出门时,十郎凭着多年“做男人”的经验,又传授了她一些注意事项,她是做得越来越有模有样了,可有时候被人问起,还是有些面浅。

走得太急,一不小心就碰到个突然打帐子后绕出来的人。

“哎呀!”

水打了。

那叫声又嗲又软,又造作,是个女人。

“谁这么不长眼啊!”

女人穿着十分妖艳春光,军营里,这种女人只会有一种用途。

“对不起。”

明明就是对方从岔路上绕出来,不看人才撞上的,竟然恶人先告状。

但本着息事宁人,同情弱者的情操,轻悠决定不跟其一般见识。

道了歉,转身就走人,重新打热水去。

不想那女人看清来人后,对着随后而来的同伴哧声笑讽,“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假男人,以为穿上军服就是军人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嘘,你小声点儿,要给人听到那是要掉脑袋的。你不知道之前多少士兵为她掉了脑袋呀!”

“真是难以理解,亲王殿下那么英俊神武的男人,会喜欢上她这样的小不点儿。”

“呵,万一人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咱们无法乞及的‘内在美’呢!”

“那倒也是啊,这床上功夫也是套牢男人的绝技呢!哎呀,刚才真应该跟她请教一下……”

轻悠没料以自己重新打水回来,便听到这堆闲言碎语,心说,这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战场啊!

她都主动退让了,这些人还这么不依不饶,真让人讨厌。

“各位姐姐,刚好本人有空,如果各位真心想请教的话,本人一定不吝赐、教。”

女人们脸色一变,露出嫌恶的眼神,交换着“这女人果然是个浪货”的信息。

十分钟后……

织田亚夫了解完情况后,发现女人还没回来,便问起情况。

高桥附耳一语,织田亚夫眼底闪过一抹黯色,便起了身。

这帐帘子还未撩起,轻悠就回来了。

忙招呼男人吃了药,看模样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事实上,十郎虽没跟来,织田亚夫的警卫员是一直有悄悄跟在轻悠身后保护的,事后将那场女人间的“战斗”详细做了报告。

他们离开那个营地时,在饮事帐前的空地上,几个女人被自己的腰带衣角相缠,摆出了好几个经典体位,甚至还有NP大联合。

可惜当场观战的人只有饮事班的大叔,敲着锅底儿乐呵得不行,直赞亲王殿下身边果然人才济济啊,连一个不起眼儿的小小勤务兵都有这般身手,真是了不得。

对此挑衅,轻悠完全没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事后那几个妓女被送到环境更恶劣的战场去了。

……

经过半个多月的防御工事巡察,在西伯利亚的又一波寒流侵袭时,不死心的俄国人终于在野田澈的空军力量威吓下,打道回府避寒过年去了。

北平的警戒级别终于降了下来,东晁帝军迎来了一个正式的大休日。

准备许久的庆功宴,终于得以举行。

这个时候,轻悠做为织田亚夫勤务兵的形象已经深入军心,大家已经见怪不怪,那些针对性的流言也没再听到。

然而,在庆功宴前举行的军功晋级大会上,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虽然北平的大权是完全掌握在织田亚夫手里,不过为了他的同化政策,这次的军功晋级大会还是安排在了傀儡皇帝的早朝上。

轻悠知道后,本是不愿意参加的。

她到底是个亚国人,就算深爱着织田亚夫,还是无法直面这种耻辱性的场面,只能选择逃避。

然而,头晚十郎和十一郎的一段私人对话,让轻悠突然改变了主意。

十郎说了她的决定。

十一郎感叹,“夫人到底还是放不下的,毕竟她是亚国人,有很多事她就算再努力也无法完成。出身也许可以改变,可是根植在骨血里的民族归宿感,永远也变不了。”

十郎微惊,“你是说,夫人以后有可能会离开少主?”

十一郎没有回应,可是轻悠觉得那似乎是一种已经肯定的态度。

她突然就决定,要去参加那个早朝了。

说服自己的理由是,连那些沦为傀儡的亚国人都还在忍辱偷生地活着,她还怕什么。

她忽略了内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早起时就迅速穿好了军装。

织田亚夫有些诧异,“你也要去?”

昨天还瘪着脸说不去的。

轻悠对着镜子正衣冠,口气很坚定地说当然要去,做为元帅专属的勤务兵,怎么能缺席这种重大集会呢!

织田亚夫不置可否。

但这天早上,女人少吃了一张最爱的葱油饼。

……

“东晁帝国万岁,明仁帝万岁,光德亲王千岁!”

早朝上,众亚国朝臣叫的不是傀儡皇帝的称号,却是将东晁帝国放在最前位。

而在傀儡皇帝登上皇位前,先就向丹陛下的织田亚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率先表示了对其反攻大战胜利的赞美和肯定,完全没有一国之君的威严和气场。

反观身着一身黑色军服的男人,胸口铺满颜色鲜亮的军章和皇家徽章,形容冷峻,气质矜贵,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似乎更像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

轻悠心下暗暗感叹,就算当初面对明仁帝,织田亚夫也没有丝毫低人一等,高傲得目中无人理所当然,更何况是面对这个穿着华丽龙袍,却瘦骨伶仃,眼神都不敢直视对方的末代王侯。

只消这一眼,就被彻底比下去了。

轻悠兀自沉思。

却没注意傀儡皇帝在瞥见她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憎恶。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也是一脸孰不可忍的模样。

“龙村冶也少将,三级战伤,带领部队做正面冲锋吸引敌军火力,表现英勇,能力突出,战果卓然,特奖励黑河战役金质勋章一枚,帝国少将英勇勋章一枚,皇帝陛下加封其为和硕亲王,赏朝乾宫……”

“野田澈中将,带领飞行中队破袭敌军高射炮阵,成功完成拦截敌军增援部队的关键性战略任务,战果显著,特授予一枚明仁帝钦印的皇家纹徽战役纪念章一枚,帝国少将英勇勋章一枚……”

这些奖励和勋章有何区别,轻悠一无所知。

但丹陛下坐着的所有东晁高级将领,心如明镜。

就连跪了一地的亚国大臣们,也非常清楚其中的巨大分野。

比起傀儡皇帝的封赏,做为东晁帝军的高级将领,最渴望获得的奖励和肯定,当然是出自于自己国家最高领袖的认可。

所以,对于只获得了傀儡皇帝封赏,却没得到像野田澈那样来自于东晁帝国皇帝的嘉奖的龙村冶也,这就是一个明显的分野,也是一个非常有力的信号。

拼杀得那么辛苦,还受了不少伤的龙村少将的前途,看起来显然不及野田澈中将了。

这便成了之后庆功宴上,众人巴结讨好的风向标。

而那个插曲,就发生在傀儡皇帝的大太监宣布了要在亚国人里,征招兵员与东晁士兵进行混编,以组建一只全新的北平城防御部队。

这是织田亚夫近来巡视北平城的防御工事后,做出的一个最令人惊讶的决定。

轻悠并不知道,但听到这决定时,她很惊讶又忍不住有些佩服,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想当年,一个汉民族的融合成功,之前经历了多少朝代更叠和战火死亡,从尧舜禹,到夏商周,再到春秋和战国,最终才有了一个汉朝。

千百年形成的一个民族,在此后百年里,历经外族铁蹄践踏屠灭,至今仍然屹立于世。

这又岂是一个简单的“联合防御部队”的建立,可以解决的问题?!

“多罗郡王,请接旨。”

大太监念完了这一纸诏书后,那个本来负责傀儡皇帝禁卫军的多罗郡王,却站在原地不动。

看他的模样,也让轻悠十分惊讶,非常年青,显也是英雄出少年吧,不然怎么能掌握对皇帝来说最重要的禁卫军军权呢!

可多罗郡王一脸倨傲地站着,双手负立上前,面对织田亚夫质问,“光德亲王,你要招编我的人做你的联防队员,凭什么?就凭你打着帮助我亚国人的旗帜,其实是来侵略掠夺我亚国资源么?”

织田亚夫面无表情,不予回应。

旁边有人一步跨出,以野田澈为首,怒目喝斥多罗郡王,双方登时形成一片骂战。

可怜野田澈的汉语说得不溜儿,而且也不熟悉京片里的专业俚语,多罗郡王那方辨得哈哈大笑,他们这方却一无所知,急得个个杀敌时英勇无畏的大将军,憋成了红猪头。

轻悠心下微叹,不得不侧身低语,解释了一下。

野田澈登时暴跳如雷,指着亚国大臣们唰啦一下拨出剑来。

吓得轻悠急忙去拉。

多罗郡王一动不动,身边却有人附耳一语,那冷狭的眼递来一抹尖刻的冷光,刺得轻悠心头一跳。

“在下尚闻亲王殿下身边人才济济,不可貌相。若你那位娇小的勤务兵能打赢我的小厮,我就心服口服,我的人就任你挑选,您敢比吗?”

顿时,满堂皆静,众目皆瞠。

所有人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聚到了轻悠身上。

她愕然,怎么这斗着斗着,斗到她身上了?!

“不行!”

织田亚夫突然打破平静,一改刚才的事不关己,踏步上前,挡在了轻悠面前,将她接到自己背后。

事实上,他从头到尾就觉得这个小小的郡王根本没资格跟自己直接叫板儿。

这一纸圣诏,是他的命令,没有置喙的余地。

但是现在闹到自己女人身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多罗郡王冷笑,“怎么,殿下您如此爱才,连这个小小的比式也不敢应承。呵,我当东晁帝国有多么了不起,原来不过尔尔!”

他说完就背转过身哈哈大笑,完全没有那些亚国大臣,在面对东晁帝国将领时懦弱胆怯、敬畏恐惧。

轻悠虽惊,心下却忍不住佩服这位郡王爷。

至少,多罗郡王比起那些畏畏缩缩的人,更有骨气,更像个真正的亚国人。

而织田亚夫接下来的表现,再一次令众人惊呆掉。

“哼,本王偏就不应你这个比式又如何?

你服或不服,与我何干,你所效力的是你的君王,而不是我。

本帅向来不屑争这些虚名面子。

若是敢出面跟人斗殴那就叫能力的话,那么,何以本帅和旗下众将领,能位列贵国朝堂,左右尔等生死,你跪我坐,你得靠着激怒我,来为自己争取一点尊严。”

织田亚夫薄唇一勾,那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自信傲然,眼眸中冷冷释出的嘲讽蔑视,瞬间击溃多罗郡王及一众亚国大臣的自以为是。

“真是可笑!”

说完这一句,织田亚夫转回身,看着轻悠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

轻悠心头莫名一跳,直坠谷底,迅速撤开了眼神,左手握着右手,直发凉。

多罗郡王突然一步冲出,喝声大骂,骂的是汉语。

可刚才织田亚夫却是用正尔八经,一字不差的汉语跟其对质的。

就是完全从一个旁观者来看,这都很落相儿了。

轻悠深深地觉得,一个封闭保守的国家,如此的自以为是,不知天有多高,不知地球是圆的有多么广大,仗着所谓的“祖宗的传统”,大放阙词的行为。

这不是自尊,而是自辱。

如果你想骂你的侵略者,比起用你自己的语言“自得其乐”,用他的语言才能给予他最直接最有效的还击。

“亚夫,我跟他比。”

这一句,轻悠说的是东晁话。

她越过他,不顾他眼神的阻止。

“王爷,我跟你的小厮比。”

这一句汉语,让正在冲突中的双方,都停下了动作。

轻悠沉着脸,对冲在正前的野田澈说,“野田将军,就算时为阶下囚,也总有风水轮流转的一天。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自说的又是东晁话。

野田澈额头抽了一抽,心说这女人简直就是专生来克他的。看了眼织田亚夫拧眉不语,也没阻止,遂狠瞪了多罗郡王等人一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可惜,在场多数亚国朝臣,都不懂东晁话。

然而,多罗郡王惊讶地看来时,眼中轻蔑又多了分复杂之色,问,“你到底是亚国人,还是东晁人?”

轻悠皱了下眉,道,“王爷要我跟您的小厮比武,只是因为,我是光德亲王的人,不是么?跟我是亚国人还是东晁人,并没有直接关系,不是么?若我说我是亚国人,王爷就愿意化干戈为玉帛么?”

三句问话,便让多罗郡王满腹的怒火,骤然消减。

再看轻悠的目光,又变了一变。

轻悠排开了驾势,“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开始吧!”

轻悠并不知道,她今日的一言一行,在后来被流言蜚语渲染成了多少个稀奇古怪的版本。

多罗郡王没有再多言,深深看着轻悠,退出了一方空地,让小太监将自己的小厮带了进来。

来者身着最常见的小厮粗布衣,模样也看起来稀松平常,长脸狭目,有些不起眼。

但轻悠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教导她的那位广州武馆师傅,其真实出身便曾是北方拳系大派的嫡传弟子,曾任过前皇朝朝廷武官,专职训练禁卫军。

轻悠左掌包右拳,行了一个标准的揖礼。

对方目光微闪,也恭敬地回了一个礼,并排开右手,做了一个“请”示。

应是知道她是女子,故意表示谦让。

轻悠轻轻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承让了”,冲步上前,一拳直击其面门,对方仰身闪过,身子几乎与地面拉平,竟然踢腿直击她下盘。

她心中惊讶,深知这绝对是个高手,立即调稳呼吸全神以对,轻斥一声,翻身滚过这一击。

织田亚夫一看,立喝,“轻悠!”

就要出去阻拦,却被野田澈一把拉住。

周人心头有些奇怪,没想到这个“魔鬼亲王”竟然会为一个小厮如此动容,失了一贯以来的镇定,足可见这女扮男装的娃儿不是寻常身份了。

可越是如此,众人也更为兴奋。

想呀,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就是织田亚夫的人,今儿要是能赢了,就是大大抄了织田亚夫的面子,那也是件值得夸耀的兴事儿。

于是,在轻悠狼狈躲过这一踢时,亚国人这方都忍不住喝彩。

东晁人这一方,也着急了,冲上前开始对喝。

这情景出现在一向庄严的皇廷大殿上,着实有些唏嘘。

而接下来的对比,也是险相环生,惊彩不减,让人看得一处一个惊呼叹息。

那小厮本也有些看不起为东晁人做事的轻悠,可轻悠的表现,让他有些诧异。他发现轻悠所使的拳法路数,皆系亚国北方拳系,其中亦有融合了东晁的空手道等招式,流畅自如,可圈可点,让人惊艳。

轻悠也发现,小厮是拳法高手,却是故意让了她几分,没有完全出力。这让她暗暗松了口气,心想最后保证自己略输一层,不受大伤即可。她很清楚,织田亚夫不看重这种输赢,只在意她有没有受伤。

而她,在这里确实又做了一回猪八戒,不想两边对立,又无法旁观不理置身事外,总之里外不是人,什么结果她都必须承担。

在接过大概五十多招时,轻悠就体力和技术方面,已经明显落下风。

这时候就算不用看,也知道赢家是谁了。

多罗郡王终于丢出一个结束的眼神。

织田亚夫眉眼一动,浑身绷紧。

这时,小厮一个灵活多变的动作,推出一掌时正中轻悠心口,轻悠急忙去挡,勉强挡住了,身子便摔了出去。

小厮又心生怜意,伸手想将其攥回时,织田亚夫突然冲了出来,一手揽住轻悠,回掌就朝小厮狠狠击出。

“不要,亚夫!”

轻悠转而去抱亚夫挥出的一掌,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让人防不甚防,轻悠就被一个惯性给甩了出去。亚夫又伸手去拉,便一把拉住她胸口,砰砰地几声响,竟然将军装胸口的钮扣都给震掉了。

轻悠吓得身子一缩,捂着胸口又跌了回去。

那小厮愕然后退,手上尤有三分斥力,心下血气翻涌,对织田亚夫的这一手,着实后怕。

若不是女子及时出声又及时阻止,他恐怕也要休养个好几天吧!

与主子交换过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复杂的钦佩和不安。

这样强悍的男子,莫怪乎能如此骄傲了!

“啊,讨厌,你……”

“笨蛋,给我闭嘴!”

当下没有多余的衣物,男人只能将女人抱在怀里。

轻悠尴尬得没脸见人,只能乖乖埋着脸不动了,更不敢去看周围都是些什么反应。

可是心里还是牵挂着事态发展,小小声地求了男人一句。

男人冷哼一声,道,“如此结果,王爷可满意了?”

多罗郡王道,“此为平手。但,这位,咳,年轻尚幼,能与比她长过五六载的人过五十多招而不露败相,已实属不易。似胜实败,本王……接旨!”

众人皆知,这年幼不过是一句托词。

总比说他们一堆男人,硬欺负一个小女子好听些。

这样的结果,虽不尽如人意,也好过真为此起争执流血。

轻悠总算松了口气。

……

但在其他人眼中,却完全不是她想的这么简单了。

早朝退下后,侧殿里,傀儡皇帝狠狠斥责了多罗郡王。

“明明就是我们赢了,为什么你还要认输,你这般是置朕于何地?”

“臣……无能!”

“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汗奸走狗,你莫不是连这种女人也看上眼了,简直就是我亚国的奇耻大辱。”

“陛下,她会说东晁话,她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我们的面子。正如织田亚夫所说,他接不接受挑战,这件事的结果都不会改变。他对自己手下的兵,就因为违令喝酒全部枪决,没有放过一个。军令如此严苛,言出必行,若是他真要下狠手,我们根本无法抵抗。”

“放肆,你就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

“陛下,如今之计,其实借机让我们的人进入他们的军队,更有利于……”

“够了,你不是说他挟兵力威胁我们,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么,那你还废话什么。哼!”

年轻的傀儡皇帝,拂袖远走,徒留臣子一声无奈沉叹。

……

另一方,轻悠以一女子身份“赢”了禁卫军的人,这可是大大的给东晁人,给织田亚夫长脸了。

其声名一下在东晁大军中不迳而走,早前对其身份有置疑的人,都闭了嘴,再没人敢说轻悠的不是了,众人都觉得能把东晁话说得那么好,还能将亚国的练家子打“败”的轻悠,就是他们的自己人。

而且,轻悠的名字还是四个字,跟东晁人的传统姓名相近,也被众人自动划归为自己人的一个特征了。

当轻悠以女子之姿出席东晁庆功宴时,那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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