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深山中的张家村,此时已经到了大雪的季节,群山之中的张家村与天地间的雪混成一色,如果不是因为每家每户房子上的炊烟,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还有人迹。
张寡妇的大儿子到南方去打工有一年多了,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回三百块钱,但是却从未往家里写封信报个平安,张寡妇每次想到这里,就不仅要老泪纵横。她丈夫在二儿子一岁的时候就死了,大儿子挺争气知道为家里赚钱,那时前村的表叔说要带村里的男人去南方打工赚钱,大儿子就跟着去了。但是过了半年表叔和村里其它的男人都回来了,只有大儿子没回来,表叔告诉张寡妇说大儿子跟着一个大哥当小弟,混得还不错,叫她不用担心。
可是,张寡妇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大儿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能不想吗。但是,身边还有二儿子陪着自己,张寡妇也多少有一些安慰。
前两天在大雪封山之前,村里突然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这个男人长得眉清目秀,虽然不能算是帅哥,但是他身上却有一种让人感到很亲切,很舒服的感觉,而且这个男人越看越招人喜欢。可是,有些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男人目光有些呆滞,感觉他好像是傻了。
后来,张寡妇知道了这个男人是周飞柳家的亲戚,叫做风水。
风水来到村里已经好几天了,每天只做一件事,就是在周飞柳家的门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什么。张寡妇还注意到,周飞柳与她的老公天天都在风水的身边像是在跟他说些什么,可是风水对什么话都是充耳不闻,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
张寡妇家的小二儿没事的时候总喜欢蹲在风水的面前,好奇地看着他。可是风水却视而不见,从风水坐在这里以后就再也未曾站起来过,不管是白天黑夜,始终保持着这一个姿势,周飞柳和于朵恬这对夫妻也无法把他劝进屋里去,最后周飞柳和于朵恬像是对他完全无可奈何直到放弃,也不再管他,任由他就这样地呆呆坐在这里。
又过了几天,村里突然又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张寡妇平生所见到过的最让人不容易发现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那天刚刚下过大雪,全村的人都出来扫雪,而这个男人就是在那时出现的,他在全村所有人的面前走了一遍,却并没有一个人注意他,就算是有人扫雪停下来休息一下,然后望着他所在的位置,而望着他的那个人的眼神却显得很茫然,像是前方空无一物一样。不过,周飞柳家门口的那个傻子却注意到了这个陌生人的存在,这也是为何张寡妇会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的原因。
但是,张寡妇却并没有看清楚这个陌生人的脸,因为这个陌生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样,至于是什么原因,张寡妇并不明白。当时,这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风水的面前,风水的眼中像是突然一亮,紧接着就哭了起来。张寡妇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这样哭,张寡妇看着风水哭时的样子,感觉很揪心,张寡妇自己都奇怪为何会因为别的男人哭,自己会感觉到伤心,并且还流下了眼泪。
后来,这个陌生的男人拍了拍风水的肩膀,像是在劝慰着他,却并没有说话。然后,这个陌生的男人在风水的身边种了一棵树,这棵树很奇怪,刚种下就开始长大,没有几分钟竟然长到了一棵参天大树,树干有三个成年男人环抱那么粗,更夸张的是这棵树的枝叶茂盛得足以笼罩了以风水为中心二十米左右的范围。
风水完全地被笼罩在了树的下面,更奇怪的是树所笼罩下的土地雪全部溶化了,转眼间地上就长出了鲜花与青草,并且树上又长出一种很奇特的青色果实。
张小儿曾经爬上树去摘过一个,可是一拿到手里,果实就化了。这棵树下所笼罩的范围内很奇怪,张寡妇曾经拿体温计测过,大树所笼罩的范围内的温度竟然会有摄氏二十五度,而且一直保持着这个温度再也没有变过。
那个陌生的男人种下这颗树之后又送给了风水两个白色的小动物,一只是只有烟盒那么大的小白兔,还有一只是只有火柴盒大的白猫。不过,张寡妇注意到那只小白兔很懒,整天就是趴在风水的身边睡觉,除了饿了的时候会吃点树下的花与草之外,就啥也不干。而那只超级小的小白猫却显得很虚弱,每天周飞柳都会拿出自家养的奶牛所产的纯天然鲜牛奶来喂它,可是这只小白猫就是不见长个。那个陌生的男人送完这些东西之后就走了,而且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果不是因为这棵树的原因,张寡妇可能都不会记得那个陌生的男人曾经在村子里出现过。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村子的后山像是出现了一些“不太干净”的事情。因为,每到晚上九点以后,在后山就会传出阵阵的巨响,而且还会有很多种不同颜色的光芒闪出。后来,村子里的人曾经去那里看过,说那里的土地都没了,剩下的只是已经露出了沙石地表的焦土。这件事持续了很久,村子里的人也是人心惶惶。
但是,过了一阵子村里又来了不少陌生人,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花高价买下了村里不少的房子,他们像是一个大财团一样,买一幢很普通的农村墙房就出价近三十万多元人民币。村里的很多人都把房子卖了,然后搬走了。现在村里的本地人越来越少,剩下的只有张寡妇一家本地人还信在这里,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来买张寡妇家的房子。
后来,张寡妇明白到,可能是因为自己所住的房子的院子中,有一部分正好是那棵奇怪的大树所能笼罩到的原因。
村子里新搬进来的这些人个个显得都很奇怪,他们之间却从来不接触,而且基本上都不出门。不过,张寡妇却感觉到村子里的气氛变得很诡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寡妇的心里有些害怕。
有一天,邻居周飞柳的老公于朵恬突然来到了张寡妇家,说是要买下她的这幢房子,价钱高的吓人,于朵恬竟然要出一百万元人民币买下张寡妇这两间土坯房。张寡妇以为于朵恬疯了,但是当于朵恬把随身带来的那个大旅行包打开以后,张寡妇发觉自己都快疯了,因为那里装了满满一下子100元面值的人民币。
张寡妇高高兴兴地搬走了,走的时候什么家具也没有带走,只是拉着她的二儿子,而她自己身上背着那个装满了钱的旅行包。后来听说,过了不久之后在沿海城市出现了一个来历不名的中年妇女,还领着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儿,这个中名妇女在这座城市里买了一套三屋一厨,并且还买了两处门市房,再以后就再也没有了这个中年妇女的消息……
※※※
外面仍然在下着雪,而且像是比去年下的更大了,不过只有风水所在的这棵树下仍然还是如夏天一样。那只小白兔这一阵子显得像是有了一些精神,正在调戏着那只超级小的白猫,小白猫却只能委曲地在风水身边来回的乱跑,躲避着那只坏坏的小白兔的骚扰。风水对这些根本就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眼睛呆呆地只是看着天空的方向,仍然坐在那张小板凳上,这个姿势从那个陌生男人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变过。
周飞柳与于朵恬最近也很少从家里出来,不过这棵树上正好有一片很大的树干处在她家的院子里,周飞柳总是时常在这棵树上采一些果实。说来也奇怪,张小二儿摘果实就会化掉,但是周飞柳摘却不会。周飞柳每次都是用一把紫色的剑来摘,虽然经常能看到周飞柳的身影,却唯独不见于朵恬现身。不过每到夜晚的时候,就会在周飞柳家的房子上面会出现数道七彩的光华,如彩虹一样的绚丽耀眼。
张家村是一个很小的村子,村里只有一条道,而所有村民的房子就建在道路的两边。周飞柳家所在的是左边一趟房,这趟房只有十一家。而对面的另一趟房有十五家,不过左右两趟房之间的距离却很宽,足有三十多米远。
周飞柳家所住的这四间青瓦房是把头,位于村子最前面的位置。离周飞柳家对面相隔四间房左右的一户红墙房内,糖水正在厨房中做着午饭,而李章浩已经在大屋中的火炕上把桌子放好,还泡了一壶烧酒。屋子里热乎乎的,坐在火炕的上面,喝着热乎乎的烧酒,吃着糖水烧的菜,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李章浩终于明白到了什么才叫做生活。
糖水烧好了菜回到了大屋中,坐在了李章浩的对面,李章浩热情地为她倒了一杯烧酒。
“没想到这一界之中还有这样的生活方式。”糖水喝了一口酒,感叹地说道。
“呵呵……这可是中国东北农村的典型生活方式,不错吧。”李章浩喝着酒,吃着菜得意地说道。
“如果不是妖狐大人让我驻留在这里观察动静,我也不可能会安心地住在这里。”糖水感叹道。
“但是为何妖狐不先行动呢?”李章浩为糖水夹了一口菜,有些不解地问道。
“其它人都没动,妖异境是不会动的。”糖水微笑道。
“其实还真是要感谢风水才对,三境与三界的人能这么齐的聚在这个小村子里,还真是修炼界的一大奇迹。”李章浩透过四周挂上霜,但是中间却透明的玻璃,看着远处的那棵风水所在的大树的方向,感慨地说道。
“呵呵……谁说不是呢!风水身后那家里面所住的人,修炼的功法到真是比较特别,不像修仙也不像修魔,更不是修妖,但是却又有这三种属性的修炼功法的所有反应。”糖水又喝了一口酒,疑惑地说道。
“我们对面的这家住的是幽冥界的人,他家里一天到晚黑漆漆的也不点灯,也不生火真跟没有人住一样。但是,却掩饰不住由房子中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强烈的鬼气。”李章浩转头看向了对面房子的方向,戒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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