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也有人说,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季姝说,少给我来这一套明媚忧伤的伪文艺,有这功夫劈情操,怎么不去大明湖畔陪夏雨荷。
爱情其实特别傻逼,而且特别肤浅。所以其实她并没指望楚晨能给她讲出什么深刻的回答出来,更不会期待他能向曾岚和莫啸白一样把爱情分条陈述列出个一二三。
可是楚晨迟疑的那零点零一秒,却已经足够证明了一点,这白痴根本不知道答案。
高中时候季姝是文科生,最擅长做的一类题目就是论述题。给你一段模棱两可的陈述,让你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这段观点,然后逐条写出你的理由。通常季姝做这种题目的第一步是,随便选择一方,先站住脚,然后再绞尽脑汁慷慨陈词一番,有理有据,通情达理。至于最初的那个选择,却大部分都是随机做的。
正反都有理,只要你写的有理有据让人信服,谁又真的在乎你支持哪一方?
但是其实,这些题目都是禁不起细想的。因为越想就会越混乱,左右为难。所以其实很多时候,做出最初的那个选择,才是最困难的。
我爱你,我不爱你。我可能爱你,我可能不爱你。我不可能爱你,我不可能不爱你。简单的几个字,反复加上了一堆逻辑判定词语之后,就变得无比复杂起来。说出最初的三个字时候的决绝,也会在说出最后的那七个字之后,变成犹豫不决。
楚晨说爱她的时候没有停顿,楚晨说为什么爱她的时候,却犹豫了。
这就像做论述题时候随机选了一个正方观点,等到分条陈述的时候才发现有点力不从心,纠结要不要从头改过来,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死掰下去了。
我爱你全部。
你怎么不说你爱我海枯石烂,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啊!
季姝叹了口气,神色格外的平静。
“楚晨,让我来告诉你,你到底是怎么爱上我的吧。其实你爱我无非三个理由。第一,自然是因为我漂亮,有风情,床上功夫好。你觉得对吗?”
楚晨想了想,点头。确实,与季姝的第一夜是他这许多年来对的一晚。
季姝笑了,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下半身思考的能力远比大脑强得多。
“第二,我和其他那些倒贴你的女人不一样,我很高傲,对你不屑一顾。起初你可能以为我是对你欲擒故纵,但是后来发现我真的不在乎你,所以就起了逆反心理。总觉得不把我弄到手就不甘心,对吗?”
楚晨又点头:“确实,一开始对你是非常不甘心的。”
这小子承认的倒痛快。季姝暗自叹口气,说白了无非就是无聊的自尊心作祟罢了。
“但是那只是一开始而已,我后来对你是动了真感情的!”楚晨忍不住补充道。
季姝一摆手,“你别急,我还没说第三条呢。第三,就是你觉得对我有点愧疚。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却不要你负责任。你总觉得你要是不对我做点什么,就不能安心似的。尤其是当你知道我之前特别决绝的与你分手,是因为怀孕了而不是真的讨厌你之后,你总觉得我其实心里是有你的,但是又怕你对我始乱终弃,所以决定一个人孤独的把孩子养大,这样的我在你看来特别委屈,一下子就从一个强势的女王变成了弱势的小女子。所以就更激起了你的那点大男人的保护欲。你想担起一点责任来,你也怕被人知道了之后丢面子。我说的对吗?”
这一次楚晨彻底呆住了,半张着嘴,却好久都吐不出一个字。
季姝看着这样的楚晨,天真无辜的就像一个被道中心事的中学生。忽然就觉得特别没意思。这又是何必呢。
许多事情真的不适合完全摊开来说。比如爱情。
朦朦胧胧的时候,爱情是神圣的,笼罩着不可侵犯的圣洁光环。能把人的心照亮,然后所有的行动便都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爱情。
可是当那层虚无的面纱被揭开了,露出来的却不过是一张残酷的近乎狰狞的脸孔,用最真实的表情告诉你,爱情不过是满足各种荒唐可笑的私欲的借口罢了。
季姝笑了两声,吸了口气,压下去心中的那股情绪,继续说:“所以说白了,你对我的感情,不过是一时冲动。冲动是魔鬼你懂吗?”
楚晨抿了抿嘴,“季姝,我承认我是冲动,我楚晨逍遥自在的活了三十岁,忽然冒出一个孩子来,冲动一把不行吗?”
季姝仍是笑着,嘴角牵出一抹凄然。
“冲动没有错,但是冲动之后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什么?”
“是后悔。”
就像上战场的战士们都会被号角红旗鼓舞的不顾死活的冲锋陷阵一样,在那个当口觉得就算是死了也光荣。临阵脱逃的是懦夫,是窝囊废,是叛徒。
可冲动不过是大脑一时的肾上腺素亢奋罢了,又有几个人能坦然面对冲动之后的孤寂与后悔?
“楚晨,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我当时发觉自己怀孕的第一反应,其实是马上做掉。但是当我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忽然就后悔了。于是我留下了这个孩子,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后半生都活在后悔里。”
季姝皱着眉头,仿佛极力克制着不让眼里的液体流出来一样。可眼底还是一片湿润。
“其实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也许将来我还是会后悔,因为养大一个孩子对我而言,究竟有多么艰难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可以陪你一起养。”楚晨说。
季姝苦笑着摇摇头:“楚晨,你根本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我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为我大洒金钱天天给我买私房菜的闪光男人。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忍受我生了孩子之后的身材变形容颜老化,可以不厌其烦的陪我一起在半夜哄孩子不哭,给孩子换尿布,孩子长大了教他读书写字,孩子叛逆了教育他改邪归正,孩子离家了陪我一起看夕阳的人。你懂吗?我将再也不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夜店女王,从今以后我只会是一个越来越老越来越无趣的半老徐娘。”
不过是从风花雪月掉进柴米油盐罢了,又有谁能幸免呢?季姝既然怀了这个孩子,就早已有了这个觉悟。但是,将这一切明明白白的说出口的时候,还是不禁又凄凉了一把。
楚晨听了这话,冷笑了两声,“所以说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会一直对你好,你怕我将来反悔了,抛弃你和孩子对吗?”
他楚晨就这么没有信誉么?凭什么这个女人永远都要把他看得那么一无是处?
季姝摇头:“我不是担心你将来抛弃我,我知道以你的为人,一旦决定了一件事情肯定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所以就算将来你觉得后悔了你也会死不承认,然后咬着牙委屈自己继续和我过日子。但这才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点。我不想让你觉得和我和孩子在一起是煎熬,却还是勉强自己。勉强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它会一点点蚕食你的意志,让你变得颓废,对人生不再有希望,最后变得连自己都讨厌自己。”
“季姝,你为什么这么悲观?为什么?”楚晨已经崩溃了,声音都不觉颤抖起来。
季姝苦笑,“是啊,我也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悲观。可能是从小养成的坏毛病,这么多年来把自己武装的太好,都快忘了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了。”
只有真的爱上了,才会患得患失,才会变得那么在乎。
楚晨脸色铁青,眸色深沉,眼底翻滚着风暴似的黑云,手早已握成拳头,碰的一下,一拳打在桌面,震得那小茶碗中的玫瑰花都跟着翻腾了两下。
“好,你不就是想要我离开你再也不找你吗?行,我楚晨今天在这跟你发誓,我tm要是再死皮赖脸的缠着你,我就乌龟儿子王八蛋!”
季姝噗嗤一声笑了,“立个誓都这么幼稚,真是无药可救。”
楚晨咬着牙,又狠狠的看了一眼这个女人之后,抬腿就走。包间的门被摔的哐的一声,单调的闷响,仿佛也在抱怨着这充满残酷的人生。
季姝嘴角仍是弯着的,只是眼角终于留下泪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语,“季安生,你看到没,你妈妈今天做了一件多么英明的蠢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季姝这么悲观,是有原因的。后面会讲到。
不过,如果你是季姝,在这种情况下,你会选择接受楚晨么?楚晨这种纨绔子弟,真的值得相信么?其实相不相信是一码事,因为有决心不一定就能坚持到底,生活的打磨是最残酷的。
第71章.学坏了
曾岚觉得最近的莫啸白对她保护的有些过度了。自打她出院以来,他每天坚持开车接送她上下班,晚上更是亲自下厨给她做饭。家务事一样都不许她碰也就罢了,连她泡澡时间长一点他都要担心的进来看看她是不是晕过去了。
实验室里少了秦征,曾岚的工作量陡然增加了一倍。莫啸白知道了以后第二天就打着跟进项目的名头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研究所,傲慢且霸道的要求王主任马上给曾岚配一个新助手。并且特意明晃晃的暗示,性别女。
于是曾岚又收了个新徒弟,一个a大硕士刚毕业的女孩,叫王莹,其实只比曾岚小了四岁,看上去却是无比的新新人类。卖萌装可爱撒娇小偷懒,样样精通,实验技能知识水平却是马马虎虎大手大脚。经常不懂装懂也就罢了,做事还极其不认真。短短一个星期,就已经让曾岚头痛的要抓狂了。
于是更加无比怀念秦征在的日子。都说国内研究生素质水平下降了,可也不带这么个降法吧。
王莹这姑娘,来的这几天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赶在快下班的时候趴在实验室的窗口,一见到莫啸白的车子驶入研究所大院,就兴高采烈的跑去告诉曾岚,岚姐岚姐,你老公来接你了!
曾岚始终就没想明白,明明是她老公,王莹如此兴奋是为哪般。
莫啸白走上了楼,满面春风的见谁都笑着打招呼。这家伙现在完全沉浸在“曾岚老公”这个称谓里不能自拔,俨然一副研究所好女婿的姿态。
见到兴奋的王莹,莫啸白也会笑着跟她闲扯两句,曾岚的实验室里再也没有了其他男人,心情简直不能更好。
曾岚坐上车子,系好安全带,对着一脸漾笑的莫啸白,认真的问:“你好像很喜欢王莹?”
莫啸白挑挑眉,莫非是醋了?心花怒放,却还是装出一脸严肃道:“小姑娘挺开朗的,人不错啊。”
曾岚无奈的摇头:“除了开朗之外,研究员最需要的品质是认真与严谨。这个女孩实在不适合搞研究。”
原来是在认真的探讨这个姑娘的品质问题。莫啸白略失望。
“这些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强将手下无弱兵,她跟着你肯定能慢慢改好。”
曾岚的眉头微蹙,转过脸来,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你果然是挺喜欢她的?”
莫啸白的心跳就这么被她的一句话说的砰砰的加快了两拍,笑的无比舒爽。所以曾岚确实是醋了。
正好赶上一个红灯,莫啸白脚踩着刹车,忽然就转过头去亲在了曾岚的脸颊。
“宝贝,我怎么这么喜欢你为我吃醋呢?”他笑得十分顽劣。
曾岚当即红了脸,白他一眼,“谁吃醋了,你想多了。我只是非常怀念秦征。”
莫啸白脸色一沉,“不许想他!”
曾岚憋着笑,“绿灯了快点走吧。”
“晚饭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
“吃鱼怎么样?提神醒脑,老公我给你露一手我的绝活。咱这就去买条活鱼。”
“好。”
曾岚虽然只回答了一个字,心里的甜蜜却已经满满的溢出来了。她抿着嘴,余光瞄着开车的莫啸白,他的侧脸正好映在夕阳里,干净英俊,越看越好看。
“想看就别忍着了,看你老公还这么偷偷摸摸的。”某人大言不惭。
曾岚很听话,直接转过头去,认真的面对着他的侧脸,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莫啸白反倒被她的目光看的有点不自在了,“宝贝,你也不用看的这么豪放吧?”
超市里人特别多,毕竟已经接近年关,到处都是人挤人,却也十分热闹。莫啸白推着一辆手推车,一只手拉着曾岚攥得紧紧的,生怕她丢了一样。曾岚却觉得被他这样牵着很碍事,因为她买东西时候的习惯是至少拿三样产品放在手上仔细对比,分析各项成分,检查有无防腐剂,确定包装材料是否符合规格。一只手被牵住,严重影响了她的行动力。
于是有点不耐烦,“你去那边买鱼吧,我在这好好对比一下这几种营养麦片。”
“有什么好对比的,直接买最贵的那个就行了。”某人十分财大气粗。
女博士却一脸严肃的摇头,“价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成分配比。我想顺便买两包拿去给季姝,对待孕妇食品的质量问题必须严格把关。”
莫啸白投降,知道如果跟她争辩下去,这一晚上都不会安宁。便悻悻的推车去了生猛区。
曾岚总算多空出一只手,又拿起一包不同品牌的麦片,站在货架边上核对着营养配比表。
身后有人挤过来,曾岚被撞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她抬起头,见到不少人从她身边经过,而就在这条货架的前方,围了一群人。应该是什么商品在搞限时促销。她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所以看到这种情形,第一反应是离开这里给人流让路。
转身的时候,却与一个人四目相交。
那是很久违了的,一双熟悉的眼睛,可那目光却又是那么陌生。
杨缪穿着一身鲜亮的衣服,见到曾岚,还是习惯性的推了推他的眼镜框。曾岚知道,他这个动作表明他心里的不知所措。
曾岚犹豫了三秒,是大方的走过去和这个人打招呼,还是假装不认识直接走过去。
她的决定还没做出,杨缪却先一步的走上前来,开口道:“曾岚,好久不见。”
声音还是熟悉的那种闷闷的声音,语气也还是熟悉的谦卑随和。可是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穿着格子衬衫套着起球的毛衣的那个人了。
“好久不见。”曾岚的声音不悲不喜。
“你,过得还好吗?”杨缪问。
老套的台词,丝毫没有新意。如果此刻季姝在场,一定会这样吐槽。
“很好。”曾岚回答。
“你好像,有点变化。”杨缪又打量了一下曾岚。
曾岚今天穿着很简单的素色毛衣,蓝黑牛仔裤,头发很自然的披散肩头,仅此而已。她本来就不怎么热衷打扮,莫啸白又天天抱着她说他老婆穿什么都好看,更加助长了她的穿着随意之风。
“是吗?”她淡淡扯了扯嘴角,也不问哪里变了。
跟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
“嗯,你变得更漂亮了。”这句话杨缪说的倒是非常诚恳。
如果季姝听到这句,肯定会翻个白眼,骂他一句,俗。
曾岚只说了句:“谢谢。”
便迈开步子,想要离开,“我先走了,拜拜。”
“曾岚。”杨缪忽然叫住她,“那个,哪天如果有时间,咱们见一面聊聊天怎么样?”
还有什么可聊的?
曾岚刚要开口说一句“不用了”,就见到杨缪身后走过来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一时间有些凌乱。
是那个女人吗?怎么几个月不见变成这样了?
“老公,你怎么还没过去啊,晚一点那个洗衣粉就被抢没了!”
那女人走路姿势略艰难,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还推着手推车。见到曾岚,脸上的不满化作惊讶,她看看杨缪,又看看曾岚,神色更加变幻莫测了。
“哎呀,这位,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博士?”女人挽住杨缪的手臂。
杨缪挣脱了一下没成功,“曾岚,这是小惠。小惠,这是曾岚。”声音别提多别扭了。
曾岚对着那女人近乎狰狞的笑脸,觉得太阳穴发麻。“你好。”然后便没了下文。
她本就不会客套,更加不会和前未婚夫的现任妻子客套。
“我先走了。”她迈开步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身后却听到那女人尖利的嗓音,“你看看,亏你还偷偷惦记人家,人家早就没把你当回事了吧?”声音大的引来不少人注目,堪比超市促销员。
杨缪无奈的闷声说:“你就别丢人了,小点声不行吗?”
那女人却愈加变本加厉,“怎么着,现在觉得我土了,丢人了?我可不是土吗?怎么能跟人家女博士比啊?你看人家,都快三十的年纪了,还一副清纯学生妹打扮呢!”
曾岚觉得恶心,低着头,继续加快脚步。她真是厌恶这种被围观的感觉。
然后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头,温柔,踏实。
莫啸白笑意盈盈,“走路也不看清楚,这样乱撞,就知道让我担心。”
曾岚与他对视,心里忽然就不那么堵了。“走吧,鱼买好了吗?”
莫啸白指了指一旁的手推车,“很新鲜,有机农场的,无污染。”
曾岚笑了,拉着他的手便要走。某人却站住不动。
“好像那边有你的熟人啊?不给我介绍一下?”莫啸白眼波流转。
曾岚回头,见到那女人扔在滔滔不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走吧,我不想见到他们。”
莫啸白搂住曾岚的腰,亲昵的吻在她的头发,“好,那就不见。”
转身前莫啸白又回头望了一眼,恰好与手足无措的狼狈崩溃的杨缪四目相对,目光交汇那一刹,杨缪觉出一股沉沉的寒意。
回家的路上曾岚心情仍是不大好,与莫啸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却总是走神。
“怎么不开心了?见到那人过得那么不好,难道不应该开香槟庆祝一下吗?”莫啸白故意说的语调十分滑稽。
曾岚被逗得一笑,“也不是这样说的,虽然我之前确实恨他。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背叛,我可能到现在都还是过去的我。”
莫啸白眼睛一亮,“所以你更喜欢现在的你?”
曾岚点头:“至少我懂得事情比过去多了。”
“多了什么?”莫啸白眼中掩饰不住的期待。
曾岚看着他的眼睛,浅笑着,故意说:“不告诉你。”
“我知道了。”莫啸白也笑了,“我知道你多懂了什么了。”
“什么?”曾岚却好奇了。
“耍滑头啊!你老公我的绝技之一,你已经得到真传了!”他笑着吻在她耳畔,“还有,嗯嗯技术。”
曾岚笑着捏了他一下。“是跟着你学坏了。”
“老婆,你刚刚发现了一个矛盾没有?”莫啸白忽然严肃起来。
“啊?什么矛盾?”曾岚有点蒙。
“提示你一下,那个女人的肚子那么大了,你觉得怀孕有几个月了?”小白问。
曾岚又回忆了一下,思索着回答:“嗯,感觉好像预产期近了,怎么也得有八个月到九个月大吧?”
莫啸白笑意更深,“嗯,然后呢?”
曾岚“啊”的一声,恍然大悟。她与莫啸白结婚四个半月,与杨缪分手六个月,算上杨缪逃婚失踪的那一周,杨缪与那女人认识也不过六个半月。
“那孩子不是杨缪的。”她得出了结论。
莫啸白点头,笑道,“跟楚晨不一样,这位仁兄才真是喜当爹了。”
作者有话要说:矮马终于写到了这一章,我憋得好辛苦啊有木有!这一章是不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啊!
三千五百字啊,很肥啊有木有,打字打得手残了有木有~~赶紧撒个花安慰一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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