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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师父……好棒……哎……师父……你……你插得好深……喔……仙儿……仙儿受不了……”被身上的妙雪把阴阳诀一运,南宫雪仙只觉体内刺激已极,禁不住欢声哭叫,搂紧了身上的师父,享受那甜蜜温柔的滋味,两双纤手彼此探索着娇躯的敏感处,只希望永远就这么下去。

时值正午,虽说已是深秋,可正中午的大太阳仍是火力十足,烤得路过之人不由一身是汗。原就住在此地的人还好,外地来人可就惨了,原本长途跋涉之人为了节省行囊空间,若遇到冷天气衣物都尽量穿在身上,早晨或夜间还适合,可遇上了这般早晚温差巨大的鬼天气,可就难受得紧了。

与旁边不住伸袖拭汗、还不时抬头望天,埋怨着老天怎地弄出这等天气的行人不同,一道青衣身影走在道巾,衣衫虽不华贵,却是十分洁净齐整,显然是好人家出身的,身形似缓实疾,不动声色之间已不知超过了几个人,一路走来连额上都不见汗,神色一如平常,加上腰佩长剑,一见便知是身具武功之人。

本来这样的人走在路上旁人都会退避三舍,至少也让开几步,武林中人所在多有,虽有洁身自好者,但恃武横行者却是更多,一不小心招惹上了可就是大麻烦缠身;但此处已近大邑,城门就在里许之外,这城镇中武林门派也有几个,行路之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竟是行动如常,一点没有看到武林人时的惊慌失措。

突地那人抬起头来,向着道旁望了一眼,虽是树林阻住了视线,可耳朵却似听到了什么,不由微皱起眉头来,身形飘向一边,立在道旁一时没有动作,眼光在树林与已然在望的城墙来回逡巡一番,似在心中考虑着什么。

旁人这才发现此人面目清秀俊雅,英挺之中尚带三分柔和,虽说服饰并不出众,但在那卓然面貌之下却也不显得寒酸,在行路众人间颇有鹤立鸡群之态,真好一个浊世佳公子!此处虽已近城镇,城中也有不少文雅公子,但这般出众人物却是少见。

似是考虑清楚了,那青衣公子身形一动,迅捷无伦地钻进了林中,旁人只是青影一闪,人已不见影踪。

青影在林中犹似是不沾地快速动着,转眼间已奔到了树林周边,将近出林之处,那人隐在树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外的情形。

果然如他所想,林外空地上头正是连场激战,一方三人除了看似为首的锦衣老者外,余下两个中年人衣饰虽不华耀,却也清洁得紧,激战中身形旋动,却可看山不为人注目处的几个补丁,只要江湖中人便知那是丐帮中人的标志。

毕竟身为乞丐,但既集结成帮,有了身分难免就会爱洁,不像一般丐帮中人有得饭吃就好,哪还管衣衫洁不洁净?只是丐帮本色又不能轻弃,这种在少人注目处安上补丁的做法,也不失为一个方便之道。

可另一边除了正与三丐力战的二男二女外,还有一个女子,正蹲在场边照看着一个老丐,那老丐已然昏厥、口角溢血,显是内伤不轻,身上衣衫虽还洁净,却是补丁处处,林中之人微微一想,便猜到了此人身分。

丐帮之中既有受着徒子徒孙供奉的净衣乞丐,自也不缺保持乞丐本色之人,就算不弄得肮脏,可衣衫行径仍如一般乞丐,补丁处处、行乞度日,与净衣丐明显分成两边,彼此思考观念均大有不同,自是纷争难免。

只是既同出一门,有再多纷争,彼此仍是斩不断切不净的关系,照说该没有真正动手之理,但看场中情形,那三丐步步进逼,显然目标便是那负伤沉重的老丐,与其对战的四人武功虽也不凡,但限于年纪功力,只守不攻之下也撑不了多久。

仔细再看,林中之人又看出了些异常之处:与三丐激战的四人中二女使的均是剑法,走的是同一路子,加上衣裳样式与在旁照看那老丐的女子一般无二,显然该是同门之人;另外两个男子一个空手以拳掌应敌,一个以手上铁箫作为兵器,不知怎地,那空手之人的武功招式,让林中之人颇有熟悉之感。

不过这还不是林中之人关切的重点,那三丐使的皆是木棒,尤其为首之人手中木棒晶莹明亮、光滑无比,见便知非是凡品,也不知给多少人抚摩过,棒法虎虎,虽是无锋无刀,威力却不可小觑,只是棒法威力虽盛,却是灵巧不足,与相传丐帮非帮主不传的打狗棒法灵动多变处颇有不同,想来非是打狗棒法,该是那三个老丐的本身功夫。

不过丐帮虽有镇帮的降龙掌法与打狗棒法,却非人人习练。作为势力遍及中原的大帮,成员难免龙蛇混杂,各人有各人的传承、每个有每个的练法,武功几叮说得上驳杂不纯,但丐帮本身声威高隆,便是武功再弱的帮众,在武林中行走也绝没有人敢予小看,是以武功传承方便并不重视,但那二丐出招收式间却是同一路子,出手之间全不留余地,显是对那已然重伤的老丐势在必得。既不是正道中人的打法,二人相差只是功力高下,若非同拜一师,便是那为首老丐的弟子。

第三集第五章惊悉阴谋

“且住。”战得正酣,三丐那边领头的老丐突地收势退开,眼角轻轻地向林中瞄了瞄。林中之人知那丐已发觉了自己踪迹,不欲再战下去,虽说若论武功,以那老丐功力,场中再加一人他也多半不惧,但事情愈闹愈大,总不是个收场。

只见那老丐向着收手的四人一声冶笑,睥睨横目,声音颇带不盾之意,“此是老夫与他之事,你等旁人胡乱插手,未免过分了。何况以你等武功,要胜老夫难比登天,想保也保不住人,何不双方罢手,将人送交老夫,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胜过在这边纠缠不休?老夫盛和以贤丐之名起誓,而后绝不追究,如何?”

听得盛和之名,不只场中几人撇了撇嘴,连林中那人心中也微觉可笑。那盛和虽非面目可憎之人,面目还称得上端正,但一双眼儿却滴溜溜地转着,全没一分年高德劭之人的庄重,他那“贤丐”之名不过是自言自褒,江湖中人讲到他时,叫的都是“邪丐”。

此人虽在丐帮之中,却没沾得半点正气,心胸褊狭、睚皆必报不算,更出名的是人邪心邪,好色贪财、无所不取,只是做事干净,往往不留痕迹。虽说江湖中不少疑案都怀疑与此人有关,却至今无人捉得住他痛脚;加上先前丐帮帮主赵如与他是姨表兄弟,虽说身为丐帮之主,尚不至徇私枉法,可处置上难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规劝之意远过严惩之心,这才令他逍遥至今。武林中人人均知,若那几件疑案证实与盛和有关,别说正道中人群起攻之,就连丐帮赵如也护他不住,未必不会主动清理门户。

这人最出名的还不只此,毕竟虽是人人言之凿凿,但种种邪事总没有证据,即便人言可畏,倒还下至于因此归他罪责;但盛和那有仇必报、下择手段的脾性,武林之中却是人尽皆知,若被人拂逆其意,除非对方后台太硬,如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又或官府中人、皇族子弟,就连丐帮也惹之不起,否则要他事后不追究,那可真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细看那重创的老丐,身上伤处虽不多,可内行人一看便知,挨的都是重手,显然盛和有杀人之意。林中之人不由微微皱眉,这盛和虽是肆无忌惮,为恶远多过行善,但丐帮乃是他的保护伞避风港,偏偏对本帮之人痛下杀手,却是犯了丐帮大忌,若真让那丐回到帮中说明此事,怕赵如也要清理门户,以正帮规!

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让盛和不顾一切,非下重手杀人不可?

“若是单属阁下之事,我等自不应插手,”那空手之人向铁箫一摆,正想说话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这才转回头来望向盛和,语声虽是平和,手上架势却是不敢有须臾放松,一副深怕盛和乘机发难的模样,明拢着的戒备之意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意思,“只是这位前辈乃丐帮中人,刘明刘前辈的名头侠义道中人尽皆知,在下与刘前辈曾有数面之缘,虽称不上忘年之交,却也颇为倾慕,他既伤得不轻,我等侠义道中人既见着了,理应将他送回丐帮,交赵帮主照顾;阁下儿同门受伤,非但没出手相助,反面言笑欺凌,甚至想下杀手,这……倒真令人不明白了。”

这话一出,平淡之中暗藏机锋,反刺了盛和一道,不只那铁箫客,连正自戒备的二女也不由为之一笑;而盛和这边听到对方不只不交人,反而出言讥嘲,眼角微微抽动,显是气火已旺,旁边的二丐更已忍不住出言喝駡。丐帮混迹市井,帮中又有几人是文雅儒生?这一出口大骂自不会有什么好话,另一边二女不曾听过此等言语,都要好生想一下才听得懂对方言辞中轻侮之意,不由气得脸都涨红了,那铁箫客也气得手上微颤,若非忌惮对手武功高明,怕是早要忍不住动手。

反而那空手之人也不知是修养极佳,还是忍得住气,面上微笑的神色犹自不变,一双眼儿鹰隼般地盯着盛和面上手上,随时戒备他要动手,那模样令盛和便怒也不想轻易动手。

打破这僵持局面的是那负伤老丐的一声痛哼,虽是痛楚犹在却已清醒,那一声听得盛和面色大变,与另外两丐不约而同地上前出手,出手狠辣犹胜方才;四人若非早巳备着动手,又兼心中气对方言语不加检点,怒忿之下出手多了三分激愤,只怕还真撑不住对方的进击。

但狂风不终朝、骤雨不保夕,一怒之下的手上加力来得快去得也快,双方功力终有高下,不一会儿四人这边已是连连败退,若非原本照看着老丐的女子见事已不偕,连忙拔剑加入战圈,恰恰抵住对手,合五人之力勉强拼了个平手;只守不攻之下,盛和等人虽是杀招连连,功力又胜对方一筹,但心急之下,一时间却是攻不破对方的防御。

见五人这边虽是勉强守住阵脚,却是只守不攻才能勉力抗住对方连番杀手,林中之人不由起了义愤之心。这出该怪盛和这邪丐名声实在太差,旁人一闻其名,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一个獐头鼠目的恶人形象,接下来便是此人的种种劣迹,即使没有见到那倒地老丐喘息挣命的可怜样儿,也不会笨到真信了盛和之言。

只是林中之人心知自己的武功纵然胜过那五人任何一人,限于年纪成就也是有限,无论如何也难与盛相此等高手比肩,他所长的剑法要派上用场,就得看准时机,一击就得迫得盛相反身自卫,否则别说解围,就连自己搭了进去,也未必吃得清盛和的猛击。

盛和手中木棒杖风虎虎,装出来的灵巧尽去,几全是重兵器硬打硬架的战法。

一方面他所学本非灵巧制敌的手段,主因也是他心急;倒地的刘明虽是伤重难起,但听他呼吸愈渐漫长调匀,显然功力绝不弱于盛和,若他强撑着起身动手,盛和一方怕是难占上风,是以功力催发愈疾。那空手之人拳掌功夫虽是不弱,但内劲修为却输盛和两筹,硬接下绝非对手,偏生又得护着身后伏地不起的刘明,不能以轻身功夫与盛相游斗,一时之间只有招架之功,全无反击之力。

林中之人瞧准了机会,一声冷斥,人已从林中窜出,手中长剑直迫盛和后心;招式末至剑风先到,锐锋带起风声,颇有先声夺人之功。本来盛和虽知林中有人,但他绝不能留刘明活命,见刘明竟渐渐醒转,知下能再有所拖延,是以下手全然不留余地,否则他的对手虽是年轻也是个好手,要胜的干净俐落还真是不易,更别说一个不慎还有可能倒绷孩儿!他正自攻得那人毫无喘息之机,眼见就快要突破防线,能对刘明出手的当儿,却没想到林中之人竟在这要命时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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