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引发事端的主角儿啊,正清清静静立在角落,面无波澜的看着众人翻江倒海的闹腾。似那鹤儿立在鸡群,又似神仙降落凡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优雅卓然。
衣是三品以上官员统一的紫色朝服,穿在别人身上无比刻板,穿在他身上,却是清逸脱俗,仿佛那传说中的兰芝玉树。
身姿修长,剑眉斜飞,清澈透亮的眸,英挺的鼻,微薄的唇……
白未央一遍遍在心里描绘着那张俊脸,越描心尖越痛。昨日沈岸咄咄逼问的言辞犹在耳边:“莫非陛下当真如传言所说看上了那老贼长子!”
当真,当真,比真金还真。
若非如此,怎会恼羞成怒杖责他五十军棍!
她真真的委屈,那份委屈难以言说——随世人如何诟病,她皆不惧,只那心尖尖上的人为何也会另眼看她?
疏离而客套的,礼数周全而淡漠的,每次相见只能在这大殿,每次相交都是公事公谈。
如神仙般的男子啊,看不中她这荒淫无度的昏君!
越看心尖儿越痛,越想相思儿越重。深深叹息一声,长袖一拂——女皇陛下再也坐不住了,一言不发的黯然离去。
魏公公斜睨一眼闹得鸡飞狗跳的大臣,一张阴沉的死人脸上尽是鄙弃,连句退朝都懒得说,拂尘一扫,巴巴的跟在陛下身后,也出了殿门。
殿内的鸡飞狗跳不知何时才休,只听众人以讹传讹的相互通着小道消息:“啧啧……你是没瞧见陛下离去时那张脸哟,拉的有城墙那么长,还忿忿的骂了一句:‘这老国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唉,李大人看的不真,听的不细,我见着的是陛下痛心疾首的指着王爷怒喝:‘当朝摄政王居然如个跳梁小丑一般与人对骂,我天玺皇朝的脸都被尔等丢的精光!’喝完不见王爷吭声,唉,王爷那时候正跟国师骂的火热,哪有空子吭声啊!陛下见喝不动王爷,龙唇一撇,龙脚一跺,正色厉声的丢下一句:‘丢人败兴!’话完龙腰一扭,龙袖一拂,也不待魏公公搀扶,自个就气鼓鼓的跨出殿门了。”
几个大臣凑在一起絮絮叨叨半天,絮叨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凤君之为怕是与王爷或国师绝缘了。
结论一出,彼此都甚满意,相视诡异一笑,各回各家,各找各娃去了。
大臣们满意了,国师与摄政王却十分忐忑。
先说国师,国师其人,越老越胆小怕事,尤其近几年看着白傲做大,越发的谨慎油滑一些,战战兢兢几年,从不出挑,亦从不出错。
今个话赶话赶到一起,加上一众大臣起哄瞎闹,竟也肥着胆子跟白傲叫了一板——且是在朝堂之上如泼妇骂街一般叫的。
国师很惶恐,惶恐却不是怕得罪摄政王——反正两人一直没交好过,得罪也就得罪了。国师怕的,是得罪陛下。
怕得罪陛下,亦不是碍于天威,而是怕失了凤君之位,要说这凤君之位如何重要,还得从头提起。
要说天玺皇朝女权执政的历史,屈指便能数完——不过区区三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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