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面具下的放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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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1卷心血来潮]

第92节面具下的放纵

“你什么意思?”韵真冷冰冰地问道。

男人虽然看不见韵真的表情,可从她的眼神看出了里面的火花,加上冰冷的语调,马上就意识到韵真误解了他的意思,马上解释道:“您来得晚,可能还不清楚这次聚会的规则,如果大家谈得投机,觉得有必要增进了解的话……比如,想看看对方的容貌,那么就可以去小休息室开诚布公地谈谈,当然,如果彼此觉得不合适,那么大家还是戴着面具出来,丝毫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韵真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今天这个相亲会完全是开放性的,大家自愿组合,谈的好就私下见个面,不满意再重新找人,总之是先以彼此交谈为契机来做出自己的选择。

这种方式倒也不错,这个男人显然觉得自己符合他的口味,所以现在想看看自己的脸,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却对他那张脸没有兴趣。

“张先生,你看,我刚来,是不是先让我熟悉一下环境……”韵真委婉地说道。

男人眼神中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不过还是大度地说道:“对不起,你看我太心急了……你记住我的这张面具,等一会我们可以再谈谈……”

韵真终于摆脱了那个男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然后静静地观察一下,这个时候,钢琴旁边原本空着的那张沙发上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了,只见他脸上带着一张狮子面具,手里端着一杯酒,一双眼睛看着房间的某个地方,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韵真本来不打算走过去的,可她凭感觉觉得这个男人还算是看得顺眼,起码身材匀称,穿着也让人很舒服,尤其是脚上的那双棕色的登山靴给人以沉稳的感觉。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挑剔的男人,显然,他现在也和自己差不多,没有找到合适的对手,不过,从他那副心不在焉的神态来看,似乎也没有对这次聚会有多重视。

韵真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那张沙发走过去,在坐下来之前,她发现男人朝她转过头来,她冲他微微一笑道:“不影响你吧。”

男人没出声,而是把韵真打量了几眼,才低声说道:“我正好有一种孤独感。”

男人的回答让韵真很满意,起码比刚才那个大谈生意经的男人有意思多了,况且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是她喜欢的那种,并且听在耳朵里还有几分耳熟。

“大家不正是因为孤独才来这里的吗?”

韵真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暧昧,她琢磨着那张狮子面具之后会是一张怎么样的面孔。她坐在他的身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对香水没什么研究,不过觉得那味道闻起来并不让人反感。根据她的经验,抹香水的男人要么是变态,要么就是生活很有品味。

男人的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韵真,身子也微微朝她侧过来,好像对她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听了她的话,眼睛里似乎有一丝笑意,低声道:“这么说我们都来对了地方。”

男人并没有在女人面前喋喋不休,而是很有分寸地做出意味深长的回应,让韵真感觉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谈话对手,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聊天,既不会感到厌倦,也不会有那种压迫感,更多的是一种回味。

“我姓刘。”韵真居然主动自报家门。

“我姓王。”男人就好像和韵真对对子一样,说的很押韵。

韵真瞥了男人一眼,一边心里面判断着他大概的年龄,她觉得应该比自己大几岁,差不多应该在五六岁之间。正是男人最成熟的年纪。

不知道他是本市人还是外地的富商,自己倒是知道本市有几个姓王的大老板,可都认识,一看体型就不像。这座城市发展的太快了,以前如果出一个大款,马上就会家喻户晓变成公众人物。比如,自己的前夫王子同,后来的刘源,本市的老百姓很少有不知道他们的。

可也就十来年功夫,这座城市里的有钱人多的数不过来,有些人的资产和企业规模远远超过当年的王子同和现在的刘源,但却都名不见经传,也不知道是有钱人变得低调了,还是确实太多已经不稀奇了。

“你怎么不来杯酒。”韵真见男人手里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端着个杯子,于是问道。

“我想保持清醒的判断力。”

“这么说你对这个活动抱着挺大的希望?”韵真笑道。

“我现在很愿意陪你喝一杯。”男人说着朝一个服务生招招手,然后替自己选了一杯白兰地。

韵真见他拿着杯子朝自己伸过来,于是自觉地和他碰了一下,笑道:“这么说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清醒的判断力了?”

“我想……我已经做出了判断。”男人说着一口就把杯中酒喝干了。

韵真收到了男人的暗示,脸上感到微微发热。这么说他看上自己了?可这也太快了。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大家来这里就是先寻找一种感觉,只要感觉对了,至于其他的细节可以放在今后了解,要不然,这个联谊会非要持续半年不可。

“我想听听你的判断,看你说得准不准。”韵真不自觉地被男人吸引了。

“我可以看出来你对这次活动并不热心,不过,可以肯定你和我一样都是属于孤独的人,所以,尽管不热心还是来了,心中还是怀着那么一点点希望……”男人说出了今天最长的一个句子。

韵真眯着眼睛慢慢品了一口红酒,承认男人说的基本正确,表面上看,自己是被母亲逼着来的,可心里面确实还是怀着那么一点点希望,当然好奇心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他说自己是个孤独的人,自己孤独吗?

“可我并没有感到孤独。”韵真不想全盘接受男人的判断,有心跟他唱唱反调。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沉地说道:“当一个人被孤独麻木的时候,她自己就失去了感觉,只有另一个孤独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种孤独的气息……甚至一看她的眼神,看着她的身影都能给人一种深刻的孤独感。”

男人的话让韵真忍不住去品咂了一番,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心,正如他说的那样,其实刚才她一眼看见他坐在这里的时候,就觉得这是一个孤独的男人,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是个孤独的女人,所以才体味到了一个男人的孤独。

韵真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我本来不孤独,让你一说反倒有了一种孤独感。”

“但是孤独并不是今晚的主题,也许我们可以谈点别的,事实上自从你坐在这里以后,我已经不感到孤独了,我希望自己也能带给你同样的感觉,哪怕就这一会儿也好。”男人换了一副语气,似乎渐渐高兴起来。

韵真现在对男人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那就是,他如果是个有钱人的话,肯定不是那种暴发户,应该是个很有涵养,很有学识的男人,起码他说出的话表现出了较高的素质。

 

“那么我们还可以谈点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说说你的事业?”韵真产生了更多了解一点男人的冲动。

“我不认为你是个喜欢听男人谈事业的人,我们为什么不彼此谈谈自己的过去呢,也许,我们彼此的过去才意味着将来。”男人说道。

韵真觉得男人越来越了解自己了,同时也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没有一点让自己有陌生感,相反,倒是很像一个失散多年的朋友。也许自己今天不会空手而归,起码没白来一趟。

“你喜欢打听别人的过去吗?”

“不,我只对你的过去感兴趣。”男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韵真。

“很简单,离婚了,还单身。”韵真避开男人的目光低声道,那神情就像是在坦白自己的罪行一样。

“这一点我们很相似。”

“哦?你为什么离婚?”韵真问道。

“因为爱得太深。”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朝服务生招招手,韵真还以为他想喝酒呢,没想到他是看到自己的酒杯快没酒了,所以又替她叫了一杯,不知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不善饮酒却仍然接了过去,仿佛是不忍拒绝男人的好意似的。

“我不理解……爱得太深?所以离婚了?”韵真惊讶地问道。

男人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忧伤,低声道:“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痛之切,她无法接受。你呢,愿意说说吗?”

韵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实话,她和王子同结婚的时候,可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总不能对他说自己的前夫那玩意太小吧。

“欺骗。我无法忍受欺骗。”韵真琢磨了一下最后说道。

“哦。那倒是,我也无法忍受……不过有时候爱情需要一点善意的欺骗……”男人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倒是挺善解人意的,也许男人们都自认为自己对女人的欺骗源自于善意,可这种所谓的善意无非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没有听说过哪个男人欺骗女人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真诚。

韵真正想反驳他几句,可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周围的嗡嗡声安静下来,只见刚才从楼上下来的那个女人走到场地的中央,拍拍手说道:“各位贵宾,大家聊得差不多了吧,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咱们来一点有趣的互动,大家意下如何?”

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原本站在那里的男男女女都走到周围的沙发上坐下来,这个时候很多男人好像已经找好了自己的伴侣,基本上已经成双成对了。

韵真不相信这个活动会有如此明显的效果,也许大多数男女并不一定是来找婚姻的,也许只是为了寻找刺激,甚至是为了寻欢作乐呢。想到这里,她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莫名其妙地脸红了,好在有面具遮着,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胆的脸红。

“好吧,俗话说姻缘天定,我们现在就来找出今天最有缘分的男女贵宾。”女人站在场地的中央宣布道:“现在请每位女士准备一个信物,随便什么随身物品都可以,无论价值,无关贵重,可以是一块手绢,可以是您手上昂贵的钻戒,当然也可以是一条内裤一只胸罩……”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嬉笑,女人朝一个服务生招招手,那个服务生就推过来一个类似于投票箱的容器,女人像个魔术师一样把那个容器转了一圈,似乎告诉大家容器的私密性很好。

然后,继续说道:“现在请每位女士到隔壁的房间把你们的信物投在里面,当然,贵重的物品我们会做登记,到时候原物奉还,除非您已经决定把它当做定情之物赠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这时,已经有几个女人嘻嘻哈哈地跟着服务生去了隔壁房间,韵真有点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自己是不是要参与这个无聊而又带点刺激的游戏。她不自觉地扭头看看身边的男人。

“为什么不去试试呢?就当测试一下自己的缘分。”男人鼓励道。

韵真两杯葡萄酒下肚,已经有点兴奋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说道:“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小裤裤落到我不喜欢的家伙手里……”

“我发誓会替你抢回来……”男人显然也心情激动。

韵真斜睨着男人犹豫了一下,忽然就站起身来,把手中的酒杯递到他的手里,转身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大厅里剩下清一色的男人,只听见一阵嘤嘤嗡嗡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声下流的谄笑,很显然,每个男人都很激动,期待着能抓到中意女人的小裤裤。

就在这时,韵真身边的那个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时显示,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冲着电话低声道:“她在这,我们谈得很好……对……您放心……”

放下手机,正好看见韵真和其她的女人们三三两两地回到了大厅。一名服务生把那个大箱子推到了主持女人的面前,还把一张清单交给了她。

“能告诉我你留下了什么信物?”男人把身子朝韵真靠近一点,几乎耳语般问道。

韵真接过他递过来酒杯,一口喝掉了里面的残酒,撒娇似地说道:“不告诉你……哼,如果那东西落到别的男人手里,你负责替人家要回来……”

这时,大厅的灯光稍稍亮了一点,那个女人大声说道:“各位贵宾,我们总共收到十六件女士们的信物……我看看……”

说着拿起那份清单宣布道:“这个箱子里有手镯,玉佩,手机……噢,天呐,还真有内库……还有几条丝袜,口红……上帝呀,有人留下了自己家的钥匙,噢,简直太有创意了……

不过,现在出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我们这里有十八位男士,可只有十六件信物,这两位倒霉的男士会是谁呢?

好了,现在请留下信物的女士们和你们中意的男士坐在一起,我们马上就来检验你们的缘分,不过,成功率不会太高,要不为什么说是最有缘分的一对呢?”

其实,不用女人吩咐,那些留下信物的女人早就坐在了自己中意的男人身边,心里都期盼着身边的男人能够抓到自己留下的信物。

“我要说明一下,如果哪位女士留下的信物被别的男士抓到,而您也想和他进一步交流的话,请您保持沉默,稍后你们可以再进一步了解,否则,请您告诉身边的服务生,他将会替您要回您的信物,并替您保密。”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脸上戴着一只蜜蜂脸谱的女人慢慢朝着韵真这边走过来,一双眼睛紧盯着她身边的男人。

“我在箱子里给您留下了一个信物,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荣幸让你抓住……”女人说着就在男人身边坐下来,原本是两人的沙发,她这一坐下,三个人就显得有点拥挤。

男人似乎有点惊讶,不自觉地把身子朝韵真这边移过来,紧贴在她的身边,一边疑惑地问道:“对不起……我们好像没有交谈过……您是……”男人略显慌乱地说道,显然没有思想准备。

“这有什么关系,今天来这里的人都有选择的自由,我一直在观察您,我喜欢您的沉静……我喜欢深沉的男人……对了,我姓孟……”

韵真根据声音判断,这个女人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年岁,从她的身材来看,应该属于那种娇小玲珑型,不过,穿着打扮却很时髦,几乎从头到脚都是名牌。

真倒霉,怎么自己只要看上一个男人,马上在他的身边就会出现一个女人,这到底是因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太招人,还是自己命苦。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不是成心和自己过不去嘛。

韵真心里酸溜溜的一阵恼怒,不过,她已经注意到男人尽量和那个女人保持一段距离,一个身子就几乎和自己贴在了一起,于是也不躲避,反而伸出一条手臂挽住了男人,挑衅似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凑到男人的耳边低声说道:“看来你还很有女人缘……如果你抓到了她的东西,我就放你……”

“如果我抓到了你的呢?”男人趁机反问道。

“那就……那东西就送你做个纪念……”韵真红着脸悄声道。

“那可不行……”男人也低声道。

“你还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进一步了解……难道你不想吗?”

韵真知道男人嘴里的进一步了解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个张老板已经告诉过她了。不过,她拿不定主意,自己是不是要取下面具和这个男人坦诚相见。

可随即又为自己的这种犹豫感到可笑。心想,自己一张脸每天在大街上被无数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看,现在怎么就为揭下一个面具而斤斤计较呢?

可见人不能戴面具,一旦戴上了就不容易取下来,时间长了,难免把脸也当成了隐秘的部位。不过,自己倒是很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一副怎样的面孔。如果有柳中原的帅气……或者有秦笑愚那样的英俊,也许自己真的会对他动心呢。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有点早吗?也许你会抓到她的东西……”韵真指指男人身边的女人说道。

这时,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哄笑,原来是一个男人抓出了一条内裤,只见他得意洋洋地把一条小的不能再小的淡绿色布条勾在手里,还贪婪地嗅着上面的味道,惹得周围的人又是鼓掌又是起哄,一想到此刻现场有个女人裤子或者裙子下面是真空,每个人都免不了一阵心猿意马。

“不会是你的吧?”男人把嘴凑到韵真的耳边低声问道。

虽然男人的口气有点猥琐,可韵真并没有感到反感,而是一阵羞臊,一只手在男人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咬着嘴唇没出声。

男人身边的那个女人看着两个人亲热的样子,好像有点生气了,冷冰冰地冲他说道:“您难道连一点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吗?我已经告诉你我姓孟,可您就不能自报一下家门?如果您和这位女士已经亲热到这种程度,干嘛还要来这里呢?”

男人皱皱眉头,眼神中似乎流露出高傲的神情,低声道:“对不起,我姓王……我非常感谢你的青睐,我和这位女士确实谈得很投机……”

“您怎么就知道我们之间话不投机呢?起码给彼此一个机会吧?”女人不高兴地说道。

“好吧,先看看我们有没有这个缘分。”

正说着,那个箱子就推到了男人的面前。韵真正好听见了他说的这句话,心里面没来由地一阵紧张,生怕男人真的抓到了那个女人的留下的信物。这是她自和王子同离婚以后,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有动心的感觉,并且不仅仅是出于情欲,而是出于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意愿。

“啊,这位先生身边居然有两位女士,您真幸运……现在就来看看哪位女士和你更有缘分……截止目前为止最幸运的男女贵宾还没有产生,今天就看您了……”女主持人一只手不停地转动着箱子说道,那神情就像是赌博场所的发牌手在鼓动客人下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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