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卷心血来潮]
第75节师生关系
柳中原强忍着想把韵真监控录像交出去的念头,低声说道:“她前一阵出差的时候已经终止了我的租房合同……今后可能也没有机会再近距离接触到她了……”说完心里面竟有点歉疚,觉得有点对不起刘蔓冬,可他马上就硬起了心肠,知道自己心里的那种歉疚感并不是一种真实的感情,而是从小被女人训练出来的一种习惯。
刘蔓冬浅浅地抿了一口红酒,盯着柳中原不说话,似乎是故意制造一种沉寂的气氛让他做心里斗争。
而柳中原也几乎差点在她的这种目光中低下头去,可一想到自己宏大的计划,马上就镇定下来,心想,就把她当成一个女人,一个被自己操过的女人,自己的母亲早就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像母亲一样爱自己,她所表现出的一切不过是一种假象,无非是想利用自己为她鞍前马后,这些年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连牢都做过了,已经不欠她什么了。
柳中原一边在心里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对刘蔓冬的冷漠与不屑,并且想着小时候她用鞭子把自己打的屁股开花的往事,一边勇敢地迎上她的目光,低沉地说道:“这件事情到此结束,并且今后也不想再干这种事了。”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几叠钱放在茶几上继续说道:“这是房租和酬金,没有完成任务,我全数退回。”
刘蔓冬神色微变,可瞬间就控制住了自己,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优雅地站起身来慢悠悠地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最后坐在距离柳中原稍微近一点的一张沙发上,缓缓说道:“我希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归宿,看来你已经找到了……不过,我要再次提醒你,那个女人不属于你,玩玩也就算了,如果你不听我的,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她甚至能毁了你。”
柳中原嗅到了女人身上撒发出的熟悉气味,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这么多年来自己就是笼罩在这种气味之中,受它控制,服从它的指令,要不是坐了几年牢,说不定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无法自拔了。
“既然这样……那么当初我刚和她接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你明明知道她如此危险还暗地里鼓励我接近她……”柳中原挑衅似地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离开了我的保护事情就绝非你想象的那样,且不说别的,离开了我,你可能连肚子都吃不饱,那个女人早晚会看穿你的,就算她那个男人不要她了,她也不会和你有结果……听我一句话,不要异想天开,你可不是一个野孩子……”刘蔓冬富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柳中原几乎有点扛不住了,一瞬间重新建立起来的自信差点崩溃,可当他想到明玉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似乎又获得了勇气,咬牙切齿地发狠道:“我宁可在外面找食吃,也不想再做一只被豢养的猪……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你也别吓唬我……”
刘蔓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重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长长叹口气说道:“看来你是铁了心了,随你吧……没想到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我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结果一个个都背叛我,丢下我不管,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养育之恩的……”说到最后竟然有点哽咽,似乎已经伤透了心。
柳中原想起一个叫陈坤的男人,比他还大几岁,前些年偷了刘蔓冬一大笔钱跑掉了,那次,刘蔓冬在他面前说的话的意思和今天差不多,并且也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结果,他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了很久。
很显然,她今天这个样子是在故伎重演,就是想让自己过去安慰她,然后在她的怀里一点点的软化,最终打消离开她的念头。
柳中原坐在那里没有动,虽然心里面有种走过去的冲动,他知道,只要自己走过去,可能今天就算是白来了,今后也别想摆脱她。
“我可没有背叛你,我只想自由的生活……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你还担心什么?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并且还为你坐过牢,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柳中原越说声音越大,这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怕自己的心软下来。
刘蔓冬抹抹眼角的泪,端起杯子把里面的一点残酒喝干,坐在那里不说话。柳中原看着她那个样子,心里还真有点不忍,心想,虽然表面上看挺风光的,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初见明玉的时候,也觉得她高不可攀,可在近距离接触之后,却发现还不如街上一个卖菜的女人来的快乐,也是一个苦命人。这两个女人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为男人提供快乐,可自己这辈子都只能为男人而活。
只有那个刘韵真不一样,那是一只小野猫,巴不得天下的男人都为他活着,都围着她转,不过,从本质上来说都一样,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你还待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走?”刘蔓冬忽然冷冰冰地说道。
柳中原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慢慢朝门口走去,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总觉得有什么话要说,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刘蔓冬瞟了他一眼,叹口气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男人的身边,幽幽说道:“你就是一只笼子里养惯的鸟,瞧瞧你……狠不下心来是吗?我就想不通,刘源玩过的女人有什么好,我这里什么漂亮女人没有?回来吧……待在我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愁……”
柳中原身子微微颤抖着不敢看刘蔓冬的眼睛,嘴里生硬地说道:“你别再说了……你那些女人还是留给你的顾客吧,我走了……”
说完伸手就要开门,刘蔓冬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恶狠狠地说道:“记住,你要是出来了这扇门,今后就永远都别想再回来。”
柳中原吃软不吃硬,冷笑道:“我正求之不得呢。我知道你认识刘源,你去告诉他,我要和明玉结婚,他能把我怎么样?”
刘蔓冬怜悯地看着他,低声道:“你唯一的本事就是嘴上功夫,就凭你这多愁善感的样子能斗得过刘源?你狠得下心吗?”
柳中原转身盯着刘蔓冬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狠不下心?”
刘蔓冬一字一句地说道:“除非你敢亲手杀了我,否则就不是刘源的对手。”
柳中原一听,马上就软了,说实话,别说杀刘蔓冬,就是杀一只鸡,他也未必敢下手,所以,趁着刘蔓冬一愣神的功夫,赶快拉开门一溜烟跑掉了。
刘蔓冬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一个失败的产品。就不信他没有一点成绩,要不然他买那些摄像头干什么。”说完,继续坐回沙发上,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韵真觉得纽约的夜晚和临海市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它的宁静,临海市白天倒是没觉得什么,可一到夜晚整座城市就给人躁动不安的感觉。
而在纽约的大街小巷中虽然也人满为患,可并不感觉噪杂。街上的汽车很多,但是没有刺耳的喇叭声,街上的行人很多,却很少喧哗,走进任何一个公共场所,人们都在交头接耳,却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声调。
晚上的时候,韵真应银监会前主席、也是这次的领队李毅的邀请和他共进晚餐。其实,从北京到日本再到美国的行程中,韵真一直都是考察组里男人们关注的对象。
整个考察团二十多人,除了徐萍之外,五个女人都是三十岁以上的娘们,韵真算是最年轻的一个,并且姿色也最出众,所以自然就成了男人们献
殷勤的对象,有时候甚至连徐萍都被捎带上了,只是一听说她是韵真的秘书,有点不好意思下手。
韵真对这些未老先衰的银行精英们没有多大兴趣,起码在生理上没有兴趣,她对男人们的殷勤坦然受之,却没有半分回报,甚至不假辞色。
后来大家注意到韵真一路上只和六十八岁已经快退休的银监会前主席李毅亲近,无论在哪里两个人都形影不离,在很多场合,她甚至一直搀扶着李毅的胳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父女呢。
这样一来,那些对韵真抱有幻想的人只好死心了,并且心里似乎都明白她为什么要和这个老头如此亲近,因此免不了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暗地里对一老一少指指点点,并在私下里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韵真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她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有时候好像故意要刺激这些醋意十足的伪君子似的。
在饭桌上的时候,一会儿给李毅夹菜,一会儿又把小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嘀咕几句,要不然就在晚上的时候故意当着别人的面肆无忌惮地钻进李毅的房间。
惹得一帮男人愤愤不平,私下里都羡慕老头的桃花运,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是金融界的泰山元老呢?哪个干银行的不想攀上这层关系?
考察组里的其她几个女人不也使出浑身解数想借着这次考察的机会和李毅攀上关系吗?遗憾的是李毅好像只对韵真有兴趣。
晚餐在一间外表很一般内部装饰却极为讲究的餐厅里进行,同坐的还有两位美国花旗银行的高管,他们和李毅非常熟悉,在饭桌上,两个美国人一再称赞韵真的美貌,也不知道是为了让韵真高兴还是为了逗李毅开心。
韵真知道美国人就这种德性,他们认为赞扬女人的美貌是一种绅士风度,也是他们的优良传统,不过,韵真在大街上也见到过几个漂亮的美国女人,可她总觉得这些漂亮的外国女人和自己比起来仍然显得粗糙了,除了身材之外,细节上根本就经不起推敲,光是那毛茸茸的肌肤就犯了中国人对美女的审美大忌。
不过,能得到人家的赞美总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所以当两个美国的同行向她举起酒杯的时候,她无法拒绝。
后来又在李毅的殷勤劝说下喝了好几杯,晚上回来的时候虽然说不上醉,可已经有点头重脚轻了。
可奇怪的是,心里面却感到很兴奋。这种叫白兰地的酒喝下去之后,浑身都感觉暖洋洋的,怪不得美国电影里面,男女进入正题之前往往总要喝上一杯,他们可能把这种酒当春药了。
回到宾馆之后,李毅好像兴致很高,邀请韵真去他的房间坐一会。韵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很愿意听李毅谈那些有关金融改革的长篇大论,虽然都是一些过时的老生常谈,可从一个金融界最权威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有分量。
由于喝了酒的缘故,李毅一张脸红润润的,似乎年轻了几岁,韵真不禁摸自己的脸,觉得很热,她暗地里把李毅和自己的父亲对比了一下,虽然年纪差不多,可父亲的身体显然没法和他相比。
“要不要再来一杯?”李毅打开酒柜问道。
韵真靠在沙发里赶紧摇摇手,笑道:“今天算是开了洋荤了,从来不喝酒的……头都有点晕了,能给我来杯咖啡吗?”
李毅这个时候不像是一个老人,而是像个男人一样殷勤地为韵真服务,他不但替她煮了咖啡,而且还给她拿来一个靠垫垫在脑袋底下,然后拿来一个锦登放在沙发前面,把她的一双脚放在上面,紧接着做了一件让韵真受宠若惊的事情。
“你的脚应该很累了吧……”李毅说着竟然半跪在地上,捧起韵真的一只脚为她脱鞋子。
“老师……我自己来……”韵真正准备支起身子,李毅伸手止住了她,笑道:“很久没有对女人献殷勤了……你的脚真漂亮,我知道上帝很偏心……他显然是个追求完美的家伙,要不然为什么把所有的好东西都要集中在了你的身上呢……”
说着话,两只鞋子都被脱了下来。说实话,韵真还真觉得双脚一阵轻松,可紧接着就紧张起来,因为李毅并没有放下她的一只脚,而是隔着袜子细细地抚摸着,那不轻不重的抚弄,让她感到痒酥酥的,既想把脚缩回来又有种想让他继续摸下去的欲望。
“韵真,我听说你单身已经很久了?”李毅舔了一会儿抬头问道,手上却继续在那只脚上揉捏着。
“嗯。”韵真应了一声,赶紧用手遮住腿间。
“怪不得身子这么敏感……看来是荒的太久了……别害羞啊,又不是小姑娘……”说完,又拿起女人的另一只脚,脱去袜子如法炮制了一番。
这才站起身来,坐在韵真的身边,伸手在她滚烫的脸蛋上摸了几下,然后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抽着,一边欣赏着女人晕红的一张俏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嘴里嘿嘿轻笑了几声。
韵真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老男人,撒娇似地嗔道:“你……笑什么……都怪你把人家搞得那么狼狈……”
李毅笑道:“我在想,如果这一路上没有我的保护,你说不定早就被那几个男人吃掉了……一想起他们那副馋猫的样子就忍不住好笑……”
韵真哼了一声,闭着眼睛低声道:“你也太小看人家了,难道他们想吃,人家就乖乖给他们吃吗?”说着睁开眼睛娇媚地瞟了一眼身边的老头,把一个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腻声道:“不过,人家需要你的保护……”
女人的娇美逗得李毅心中一荡,无奈裤裆里却没有一点反应,心里不禁长叹一声,忍不住伸手摸着韵真的脸,低声道:“我要是再年轻几岁你可就遭殃了……”
韵真故装糊涂道:“遭什么殃?难道老师还会欺负学生?”
李毅笑道:“那可不一定,现在的老师专门欺负学生,你知道为什么吗?”
“哼,还能为什么,耍流氓呗。”
李毅听了嘿嘿一笑,在韵真的脸蛋上捏了一把,低声道:“那你的意思我刚才是对你耍流氓了?”
韵真轻笑一声,亲昵地歪在老男人的怀里,撒娇道:“人家可没说你,是你自己说的……”
李毅被韵真的娇痴模样逗得心痒难搔,忍不住在她脸上叭的一声狠狠亲了一口,引来她的一声娇呼。
“古人云,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你说对于一个青春的女孩来说,如果不能解除对自己身体的疑惑,传道授业就可能受到局限。你看看近代历史上的一些杰出女子,无不和自己的老师关系亲密……
我这辈子得意的女弟子有四个,其中两个现在是商业银行的行长,还有一个在大学为人师表,只有一个跑到了国外,不过也是金融界的精英分子……你认识我太晚了,我年纪太大了,已经没有这个精力了……”
韵真扑哧一笑,斜睨着男人说道:“老师,人家可不是小女孩了,早就已经过了对生理疑惑的年纪了……你就教人家一点新鲜的吧……”
李毅端起酒杯浅浅地呷了一口,换上一副严
肃的面孔,说道:“韵真,我看过你的几篇论文,总的来说很有思想,也很有启发性。
不过,你对我国金融业面临的问题还不太了解,过于理论化,并且可以看出来,受西方金融界思潮的影响比较明显,如果你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最终也只能是一个学术人才,而无法担当大任。”
韵真一听,马上坐起身子,搂着男人的一条手臂娇声道:“我知道自己的短处,缺乏实践经验,不过,自从出任副行长以来想法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我这次之所以想方设法参加这个考察组,就是因为你……希望能得到你的指点……”
李毅被女人一捧,忍住有点飘飘然,笑道:“你呀,这不是舍近求远吗?身边现成的老师不请教,大老远跑来找我……”
韵真迷惑道:“现成的老师?你说指……”
“你父亲,刘定邦……”
“我父亲?他……他代表的是计划经济时期的金融观念,已经过时了吧……”
李毅拿出一支烟正准备点上,被韵真一把夺了过来,嗔道:“老师教学生的时候不许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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