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应祥其实该很感动这几个兄弟的开脱,然而他却无法原谅自己的大意,便只摇摇头的低泣道:「奴才该死…」
穆凊扬的沈默远比咆哮还令人恐惧,四虎将个个哽咽不敢发出声,那硬是挤在喉头与胸腔的哭声让他们面孔扭曲起来。
约莫半盏茶功夫,穆凊扬突然长长叹了口气,淡淡道:「我不相信应祥下的了手…」
连应祥被他这体谅的一句话感动的心慌意乱,掩不住的激动道:「主子,我确实下不了手,可是…他自知道主子派我去杀他…不,他以为主子派我去杀他後,似乎深受打击,一直有自裁的动作,应祥不忍见…便回来了,就怕他现在已…」
刘玉风忽地大声道:「我这就去看看!」随及爬起身便要冲出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连应祥毫不迟疑的爬起身,歉疚的看了穆凊扬一眼。
穆凊扬竟又温言道:「我不怪你们,你们是以为他毒杀我才这麽做的,不是吗?」
这句话果然搅动了他们的肝肠,四人八目瞬间红的似火,泪眼汪汪,穆凊扬赞许似的点点头,向後靠了靠,松泛了身子才淡淡道:「去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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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毫无阻碍的淹没口鼻,傅京华很想潇洒的摊开双手,永远沈淀在这美丽的莲花池下,然而无法呼吸的痛楚是那麽令人惊恐,自己竟控制不了肌肉,任由它们激动无助的扭曲起来。
就在绝望快击毁心灵之际,一股顽强的力量穿脥而过,带著自己往上飘、往上飘,从那深黑的水碱里向远方的一小点光亮攀升,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几乎散布成一大片…
在被逼迫跳下莲花池的那一夜,傅京华服下了毒药。
原以为这是像鹤顶红般的毒性,痛苦个大半时刻便会双脚长蹬永离尘世,谁知全身燔灼火燎般痛入骨髓倒罢了,竟是拖了一整夜仍没有断气,隔天,全身还长满恶脓,坐卧难安。
袁府派来的大夫完全无法诊出结果,府里的小厮奴婢怕他是恶疾也没有人敢接近照料,傅京华就这麽孤零零的被丢在书斋床铺上,辗转反侧痛楚的呻吟著。
直至第二日深夜,全身烧的头晕目眩之际,朦胧中,袁尔莫温和俊秀的脸旦忽地出现眼前,傅京华忙用著乾哑喉头,低泣道:「主子…求你…杀了我吧…」
袁尔莫面露苦楚的摇摇头道:「再忍些时辰便好了…」
说著便自腰间取下个鸡血玉石,就著绳子帮他挂在颈上,随及翻转玉石,一字字道:「你细细听好,这玉石上头是天然鸡血刻的「袁」字,十分珍贵,你好好戴在身上,当有一天你遇到什麽疑难,便拿它来袁府,只要我袁尔莫不落败的一日,便定保你周全!明白吗?」
傅京华突地觉得双肩发麻,一股从没有的感动让他心绪沸腾著,因为他明白这个玉石包含了袁尔莫如谷深重的爱意,但却又不明白,自己既然已服了毒药,又怎麽会有用到这玉石的一日呢?
「…我用不到了…」
「不,你会用到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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